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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其所
阴暗的杂物间里,两个女孩蜷缩在墙角。夏温握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出几道痕迹。
“我们现在在这儿,营地在我们后方。”她声音沙哑,边说边勾勒着地形。“如果要打……”话未说完,她猛地一阵干呕,吐出一口灵浆。
冰雪轻拍她的背,低声道:“我们不能硬打,连武器都没有。从日本人的手上抢东西不现实,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夏温麻木地扔掉木棍,推开冰雪,挣扎着站起身。“小豆子,你别冲动。”她苦笑着打开随身的布包,“我不想再等了……就让我去完成我该做的事吧。”
她转身走出房门,却又回头望了一眼。“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受伤。”两行泪水无声滑落,她迅速擦去,白纱在风中轻扬。
门内,冰雪用力推门,用脚踢,用砖块砸,那铁门却纹丝不动。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无尽的黑暗。“夏温!你回来!夏温——”回应她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
与此同时,敌营深处。
夏温悄无声息地潜入一间军官宿舍。床上躺着一名军官——正是当日的日本军官。她确认四周无人后,取出从仓库摸来的刀片,刀刃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她缓缓靠近,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毫不犹豫地割向他的颈动脉。动作干净利落,军官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双腿抽搐两下,便再无声息,一黑一白两位服务员就接待了他。
夏温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刀,刀刃已折转两次,却依旧完成了使命。她冷静地擦去溅到嘴角的血迹,低声对着空气说:“有本事,就弄死我。系统?出来见我!”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死寂。
离开房间前,夏温坐下吃了些干粮。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填饱肚子后,她顺手取走了军官的步枪。有武器防身,信心顿时增添不少。
接着,她又潜入另外几个房间,用同样的手法解决了五六个军官。之所以不用枪,是因为她搜遍各处,只找到五颗子弹——这子弹必须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刻。
夏温在敌营中肆意行动,自然引起了注意。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和呼喊,追兵将至。几个鬼子端着碗给他们的上司送饭,可“哐当”一声,碗先摔在地上,溅起滚烫的汤汁。“啊!”小鬼子大叫起来:“死人了!死人了!”他们举起手枪,警惕地盯着四周:“谁在那儿!”
众人慢慢移动,夏温却主动扔出一颗石粒。“谁?”石粒像子弹一样打在水泥墙上,夏温又扔了几颗。“在这边!”一个鬼子招呼其他人跟上,可短短几秒钟里,夏温已经没了踪影。
“八嘎!”身后的四个鬼子还在疯狂扫射:“必须抓到那小丫头!”而此刻,夏温一路横冲直撞,打死了几个鬼子,成功激怒了所有日本人。“所有人听着,谁抓到这个花姑娘,她就归谁!”
众人仿佛看到了夏温漂亮的面容——即便蒙着灰土,也遮不住她那精巧的五官。“上!”日本士兵像打了鸡血,两眼放光:“花姑娘,归我了,嘿嘿!”几千人追着一只“猎物”,全都无比认真,毕竟这么个美人,谁不想抱回去。
夏温转头向北,钻进树林里:“进山!”人群浩浩荡荡地冲入青翠的大山,身后还跟着子弹的爆炸声。夏温奋力朝山顶冲,中途好几次都因体力不支摔倒,可她又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翻过山,那边就是红军,是人民的救星。
可鬼子的人数远多于红军,武器装备也更精良,所以她得好好“遛遛”这群走狗。夏温边跑边变换位置,西边扔一颗石子,东边扔一颗,南边扔一颗,北边扔一颗,把日本人耍得团团转,也消耗了他们不少子弹。
这次上山本是意外,鬼子没带多少火力装备。他们现在在半山腰,下山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并不划算。夏温跑得很快,可毕竟是用双脚,速度自然比不过子弹——她刚从树后出来,手臂就中了弹。
“可恶!”夏温边跑边用另一只手包扎伤口,速度慢了下来,却也看到了远处移动的人影。“快了。”夏温微笑起来,很快就是这些人的忌日。“快了!”士兵们也嘿嘿地笑起来。
“这女娃是我的!”“我的!”
[小水:我自家女鹅怎么会白白给别人?]
夏温站在原地,没有动。日本士兵见这姑娘如此淡定,自然知道有诈。
夏温背光而立,拿出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脑门,用一口流利的日语道:“如果你们再上前,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些人听懂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枪对准自己的额头。很快就有了答案——夏温在众人愣神之时,用四颗子弹解决掉了四个带头的。
“小丫头还挺机灵的嘛!”一个士兵也用枪对准夏温,“可惜。”
“砰!”夏温的腹部中了弹,一口血摔在地上。对,那就是血,是红色的,黏稠的。
女孩站直身子,望向众人,又回看向远处,迎着风,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风吹起她的发丝,凌乱却坚硬。
身后的鬼子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认定这女娃不是善茬,早该除掉。他们扣动扳机,数颗子弹同时射入夏温的身体,又快速开启下一枪,声响之大,连远处的红军也朝这边赶来。
“快,就在前方。”红军团长看着手中的地图,“鬼子在往前走!”“是。”
夏温的身体流出蓝色的灵浆,可刚接触空气,灵浆就变成了红色的血液——这是为了隐藏身份,让她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鬼子兵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寻常的人几枪下去就凉透了,可这女孩被射了不下一百发子弹,却依然屹立在那,如同铜铁与铁。
夏温的身体早就开始颤抖,可她强行忍受。她在等,在等一个时机,一群人,一个能让她救回家的救星。
此刻的红军也在奋力向前:“同志们,马上要到山顶了,大家加把劲!”“明白!”部队整齐划一的快步向前。
寒风凛冽,动物们已经进入了冬眠,山中静悄悄的。这山虽然不高,但是很陡,正常上山最少也要个把时辰。红军们经历过很多艰难的路程,所以这点难度根本没有消耗太多力量与时间,只要尽心尽力。
暖阳斜照进山林,行成壮观的丁达尔效应。夏温最后一次努力睁开眼,望向状若山河的山峦,举起手中的枪,射出最后一发子弹。
“到了!”一声欢快的呼喊响起,红军战士们循着枪声赶来,“到了!在前方,准备作战。”“是”
夏温又望向日本士兵,他们的枪口还冒着烟,面上不见喜色。“它是怪物”他们大喊着“开枪。”又有许多的子弹射入夏温的身体。
枪声停歇后,夏温折起帽檐,张开双臂。她闭上眼,倒向悬崖。“不!”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云霄,在场的日本鬼子都堵住耳朵,向声源处望去,那个女孩披散着长发,面色苍白的跑向夏温。“小豆子!”宋雪撞开阻拦的鬼子,一个健步跑向悬崖,伸手想抓住那缕轻柔的风,风没有形态,怎么会抓的住?夏温向她挥手,又闭上双眼,坠入谷底。宋雪握了握自己空荡荡的手,跪在地上,睁大眼睛,麻木的流下泪水。
“姑娘闪开,红军来战!”
红军战士如同一股洪流,一般涌冲向战场。“冲啊——中国共产党万岁!”宋雪的目光自他脸上掠过,又落向远方。
“能战死在新的中国,太好了!”笑了,将那束染血的野花放在新的中国的土地上。“八嘎!”鬼子们又惊又怕,攻势更猛了。
“为了那姑娘,为了南京城的百姓,为了新中国。冲啊!”“啊!”鬼子们怒不可遏。
“那女孩果然是我们的眼中钉!”鬼子们用手中的真理——武器,攻击红军。可是没子弹了。
“八嘎!”鬼子们还想逃跑,可他们已经被红军们团团包围。
“听着!”日本人吼,“今天就与你们拼了!”几乎人人都拿出了手榴弹,一颗,两颗,三颗,几乎人人都拿出了手榴弹。
鬼子猥琐的笑着:“没想到吧!我们还留了一手!”他们举起手榴弹,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放下枪,放我与兄弟们离开,二,我将手中的武器对准宋雪。“我就杀了她,我们一起下地狱!”
“哈哈……你们不敢了,怕了?红军的威风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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