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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谢辉听了不免好笑:“你还知道怎样讨女娘的喜欢?”
阿布听了很是得意的一挺胸脯:“这主子就不知道了吧?这讨女娘欢心也是一门难题呢。在这谢府里,大公子就是佼佼者。我早就替你担心着了,主子你虽然长得不错,可是也未免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咱们府里就有不少婢女对您有点意思,可是看你那样子,都只敢藏在心里,就算是我鼓励了······”
阿布一时口快等到发现失言的时候再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主子眉毛一挑:“你鼓励?你怎么鼓励的说来听听。”
阿布赶紧说:“主子听错了,其实我没有说鼓励,只是说听说这件事。”
谢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布,只看得阿布心里毛毛的,大叫一声:“啊!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教她们要对主子主动点,表露心意,可是她们送来的亲手做的点心、帕子都被主子丢出去了啊,还害得我被她们孤立了,请她们吃了好几顿点心才又让我和她们一起聊八卦的。”
谢辉无语:“这么说,还是我连累你了?”
阿布赶紧摇头:“怎么会?你我主仆,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只是主子,这也从侧面证明你是真的不会讨女子欢心。你看看大公子,就算不喜欢,但是府里女子送去的东西他都会说一句有心了,外头有女子相送物品,他还都会笑一笑。这不?府里的婢女当然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够得着大公子,可是就冲着大公子这风度,她们可是都说了这辈子甘愿为大公子当牛做马呢!”
谢辉丢下一句话:“那你可得好好练练了,公主是什么人?只怕你一炷香前替宫女受了给我的东西,下一炷香你的手就不长在你胳膊上了,保不齐,你的脑袋也不在你的脖子上了,不过横竖也是一个猪脑袋,有没有都一个样。”
阿布摸摸自己的脖子:“不会吧?公主看着那么和善,怎么会要别人的脑袋呢?”
谢辉已经走远,只剩一句话凉凉地飘过来:“你可以试试,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要是错了,下辈子小心点就是了。”
阿布一个激灵:对呀,忘了这茬了,在这谢府是大公子做主,往后到了公主府,那可就是人家公主做主,女子哪里有不善妒的?自己差点把主子带进沟里去。还好还好,还来得及,现在自己就要改变策略,自己要学会和婢女打成一片。既然不能叫主子去和别人融为一片,只好自己出马,牺牲自己去为主子获取信息了。
谢辉走远了还在摇头:这阿布,以后跟着自己进了公主府可够呛了。也不知道公主,会是怎样的人呢?
陪着谢雨亭许久,虽也算不上什么费神的谈话,却因为逢场作戏的伪装叫人心累,这会儿回了宫,命春雪为自己解去那些妆饰,这才觉得轻松下来。
“去把她们两个都叫来,备些茶点,今夜倒是抹一把叶子牌来玩儿。”顾昭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说。
春雪笑了:“公主累了一日,还有兴致来玩这个?不好好歇歇养一养。”
顾昭也笑了:“正是今日累了,但更重要的是心累,累极了,才要玩一玩解解乏。”
“好,公主等着便是。奴婢这就去叫她们来。”
秋水一回宫就去小厨房陪着夏露忙活了,这个时候夏露一听到玩儿,高兴地什么一样:“太好了,春雪姐姐,公主总是闷闷不乐好是叫人担心呢。但是还好现在又恢复过来了。我好好备几样好消化的吃食,等会儿御膳房送过晚膳我就和秋水来。”
御膳房的人走了,春雪就命人闭上宫门,大家都换了方便衣服,解下钗环,舒舒服服地聚在寝殿里,小宫女们都被派出去做别的事或者休息,偌大的寝殿只有这春、夏、秋、冬并一个公主了。
小方桌安置在贵妃榻上,大家亲亲热热挤在一处。
玩叶子牌需要四个人,秋水自然是不会玩这个的,就坐在旁边的脚踏上,看着她们玩儿。
不过一局,大家就玩儿的乐起来了,夏露直嚷:“这把我赢了,只是太可惜了,没早说个彩头。”
春雪嗔怪地说:“你还要彩头?这可是在宫里,不是从前咱们在府里自己玩儿,你倒是收敛些。”
夏露吐吐舌头:“谁不知道这是宫里呀!这是全天下规矩最多的地方了。当初进宫的时候,那许多的规矩背的我头都晕了。”
顾昭笑了:“那得亏是你头晕还是背下来了,不然我们今日可就要少一个人了。”
夏露也笑了:“不碍事,要是真的没背下来,我都想好了,我就进宫做个做粗活的小宫女。洗衣服扫地我还是没问题的,咱们几个从小就在一处,我就算是跟着给你们洗衣服也要在一处才行。”
冬霜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把牌一摊:“这一把可是我赢了!我想好彩头了,夏露你可得给我做碗糖蒸酥酪吃。”
夏露大叫:“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一把有彩头的我就输了!不行,她们也都输了,怎么不叫她们的彩头?”
冬霜红着脸:“一个都躲不过。春雪姐姐嘛,你给我做一个头花,要漂亮些,缠的精巧些的雪绒花样式。”
春雪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我给你们几个都做,秋水缠一个叶子样子的,夏露缠一个莲花的,如何?”
夏露抢着说:“没问题,”又转向冬霜挤眉弄眼地说:“还有公主呢?”
冬霜低下头:“奴婢想问问公主觉得未来姑爷如何?”
秋水大惊,幸好本来就坐在脚踏上,因为吃惊身子一晃也不曾像坐在椅子上那样摔下去。
顾昭也笑了:“真是皮猴子。你们连我都消遣起来了。”
夏露和冬霜互相一对视,一人拉住顾昭的一条胳膊开始:“说说嘛,说说嘛!”
顾昭只好求饶:“春雪姐姐救命啊,她们欺负我。”
春雪给了夏露和冬霜头上一人一巴掌:“你们还当是从前府里小的时候呢。这么没规矩!”
夏露和冬霜只好老实做好。
秋水没想到平时也十分懂规矩的几人闹起来这么厉害。
顾昭倒是想了想说:“长得不错。”
另外四人都笑了,笑过后,春雪和冬霜也都点头说:“长得是不错!”
夏露来了兴致:“是美男子?真的?我一直以为陶公公看到年轻公子都觉得是美男子呢。”
说完又不放心地说:“不对,你们说的话我不信,你们会骗我。我得问问秋水。”转过头说:“秋水你觉得呢?如何?”
秋水苦恼了:她向来不知道人的美丑,也并不关注。只好说:“功夫不错。”
夏露急了:“真的假的?你们倒是都说实话啊。”
春雪赶忙安慰:“真的真的,真的是生的不错。横竖到时候就是咱们公主的驸马,总会见得不是?”
夏露闷闷地:“那不也得是大半年后了。”
冬霜一本正经地说:“真的貌美,配得上咱们公主的,学武,武功好,想来身子也不错!”
这一番话闹得大家都笑得花枝乱颤。
夏露笑得倒在顾昭身上:“公主你听呀,你快听,这疯丫头说什么呢?身子好?”
春雪比夏露、冬霜都年长懂事一些,这会虽然笑却是脸红了。
顾昭也难得的开怀大笑:“哎呦,真是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冬霜,没想到你平日里严肃得很,倒是相看郎君的眼光很不一般,这又不是收徒弟?”
秋水难得的插了一句话:“身子好,不好吗?这很重要啊。”
这话不说倒罢,一说出来叫几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了。
只有秋水和冬霜互相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里:只有咱们学武的人才知道身体好多重要的眼神戏。
笑过了,顾昭才说:“生的好就够了,到时候毕竟也是要同住公主府的,虽说府大,各住一院,不见得会日日见面,可若是碰上了,看着赏心悦目的到底是好的。”
夏露这才点头说:“看来还真的是生的好了。这也好。”
春雪打趣:“你这小妮子还认真起来了,快说是不是看上哪个侍卫了?是不是春心动了,倒是说出来,咱们也帮着你向公主讨个赏,把你赐婚出去!”
夏露急的隔着桌案就要来撕春雪的嘴:“你瞎说什么呢?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贵妃榻本就小,夏露这么大的动作偏偏春雪一躲叫她扑了个空,夏露身子一晃就要往下栽,心里正着急恐怕要摔痛了,就落进了一个怀抱。
秋水稳稳的接住了她,夏露脸红扑扑地,赶紧坐好。
春雪还笑话她:“竟一天瞎闹,方才多危险,若不是秋水及时出手,把你的脸上摔出个疤来,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夏露不回话,只把旁边放着的糕点拿来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众人只觉得方才一闹都有些饿了,也都跟着夏露吃起糕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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