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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预谋分别
“小姐，李公子这信都快堆成山了。”景芳整理着书案。
唐岚看着手中的信：“信中说明日午时就能到达长安。”
“这才去陇西一个月都不到，就禁不住思念了？”
唐岚没有理会景芳的打趣。
调出系统，输入词条：“李建成的妻子。”
“郑观音，隋朝潭州都督郑继伯之女，出身于北朝望族荥阳郑氏，十六岁嫁给唐国公李渊世子李建成，唐朝建立后，册立为太子妃，玄武门之变后，孀居于长乐门，抚养幼孤。”
“就这么简单的描写？”
唐岚看着词条坐直身体，看着郑观音名字，感叹道：“差一点就成为历史的主角，奈何被人弯道超车。”
她在前不久就准备了一些做蛋糕的物料，正好赶上明天能做好。
李建成比信上预估的时间还要早到，一路上换了好多匹快马，谁料到唐岚也早早的到了相约的地方。
两人眼底都是无尽的思念与感慨，唐岚走上前，主动拥抱。
好久…
拿出自己做的蛋糕，放于案面上。
“这是什么? 果子吗？做的还挺大。”
李建成看着一坨白色的糕点，上面围了一圈葡萄，葡萄还摆成了爱心的样子。
“这是蛋糕，过生辰都要吃的。”唐岚解释着，一边小心摆放。
“我还没到生辰呢。”他看着蛋糕疑惑。
“我知道，这不是..” 她停留了一下，然后说：“提前过一下嘛，你今年肯定是不在长安的。”
此刻心里都是甜的，李建成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我尽量赶回来。”
唐岚拿了一根细长的蜡烛插在上面，用火折子点着对李建成说：
“快许个愿望吧，像我这样。” 说着她双手合十。
李建成看着她学起来，她一边教一边说：“许的时候闭上眼睛，像祈愿一样，然后把蜡烛吹灭。”
他照着动作去做，许完愿轻轻地将蜡烛吹灭，唐岚想着自己五音不全，就放弃了唱生日歌的环节。
“许的什么愿啊。”看他虔诚的样子，唐岚忍不住问出。
他老实回答：“许的我们快点成婚。”
“哎呀，你别说出来呀，说了就不灵了。”
“啊，那这不是你问的吗？...怎么办？我再许一个。” 说着他又做出许愿的动作。
唐岚无奈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我不该问的。”
然后把蛋糕上的奶油涂在了李建成的脸上，他满眼疑惑吃的为什么往脸上涂，但也任由她来。
“生辰都这样的。”
轻轻点了一下奶油吃了一口，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嘴巴慢慢品尝。
唐岚看他略微皱眉的表情，小心问道：“是不是不好吃？”
李建成摇头：“其实，还好。”
知道他不好意思说难吃。
“那，吃里面的吧，奶油就不要了，这是我用羊奶做的，没有专业的打蛋器，我手动搅拌的，有点不太能久放，口感不太好。”唐岚把外面一层的奶油刮掉，留下蛋糕胚和葡萄。
她看着李建成的脸，光影打在他俊美的五官上，侧颜真是好看。
“哪有姑娘家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的。”
“怎么了，长得这么好看不让看？”唐岚调戏般说。
“听这语气我到成了小娘子了。”
“那小娘子给我笑一个？”
听到这个李建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拉起唐岚的手说道：“等我们成婚之后，我们就一直在长安居住，哪里也不去。”
她心虚的点了点头。
正要拿东西，忽然心口一记疼痛，他捂着心脏的地方，微微皱眉。
“怎么了？心口痛？”
“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莫名的痛了。”
“呼吸呢，顺畅吗？”
他看着她摇头。
唐岚垂下眼眸，又开始了。
“我猜应该是我太想你了。”
见她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说话太过了？
“阿岚…”
“啊？”
她听到了，是开心的。
“你刚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
“哦，对。”
他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
这是他在陇西的集市上看到了，觉得很适合她就买了下来。
“好看。” 她看着手上的白色玉簪。
“我帮你戴上。”
“怎么样？” 她看不到自己只能询问李建成。
“嗯，很适合你。” 认真端详着唐岚。
他注意到唐岚的心绪其实一直都不高，眼神里藏着忧伤，温柔的语气问道：“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啊。” 她否认。
看着李建成不信的样子，继续说道：“分别太久了吧。”
他笑道：“我会跟阿爹申请尽快回长安，不过，会有一些困难，但只要有你在，都没问题。”
唐岚也跟着笑了笑，问道：“你这么突然的从陇西跑回长安，你那边怎么交代？这一趟回来也要好几天呢。”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哪怕今日只能在长安一日，见到你也是值得的。”
他们眼神交汇，空气中都透露着甜蜜。
“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了。”
他轻轻靠近唐岚，气息越来越近，将她半圈入怀中，轻柔的吻了上去，唇瓣微微接触，慢慢试探着，越来越深情。
两颗心靠近，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心跳声。
时间在加速，彼此陪伴让人意犹未尽。
“不送送我嘛？”
她眼神带着不舍，道：“不送，这样就不算别离。”
他移步上前抱住她，在耳边再次强调：“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
他们要在城门关闭之前赶紧返回陇西，这一路他的心是炙热的，比来的时候还要炙热。
可是刚跨进家门，被跪在地上的仆人惊到了，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委屈，看到厅堂里的母亲冷若冰霜的样子，心也慌了起来。
这些人一直跪到他回来。
“跪下。” 这一句跪下暗含很久的怒气。
李建成看着母亲的表情，非常诧异，慢慢跪了下来，明明已经安排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去哪里了？”
冰冷的语气让他欲言又止。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他摇了摇头，真的想不起来是什么日子。
“郑家今日到访，却见不到未来的女婿，你说..可笑吗？”窦氏提醒着。
这时他才想起来，今日是郑家拜访的时间，回陇西的这几天他的脑子里除了唐岚，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他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吴青，你说，你们去哪里了。”吴青更紧张，这夫人的压力让他手心都出汗了。
头埋的像鸵鸟一样，公子不说他更是不敢说。
“你也不说是吗？”
见李建成不回答，一直沉默，她就拿吴青开刀。
“来人，吴青忤逆家主拖出去打二十棍。”
说着就把人拖了出去，吴青的惨叫声马上响遍整个院子。
“阿娘，住手。”李建成大喊，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自己去哪里了。
“三十棍。”窦氏眼神冰冷，只要他不说她就一直往上加。
“四十棍。”
“五十棍。”声音一次比一次愤怒。
“阿娘。”李建成大声喊叫：“别打了，会死的。”
“那你说。”
去哪里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哪里了，她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长安。”几乎要哭了出来。
窦氏拿起藤条，走到他的身边狠狠的抽了他一下。
“去长安干什么。”说着又是一鞭。
他不在说话，任由母亲抽打，身上很快出现了血印。
“你不是一直问明珠为什么回老家吗，就是因为你私带女子来书房换洗，带女子随意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传了出去还得了，我对你已经很放纵了。”
李建成抬头看向母亲，凌厉的眼神让他有些难过，原来真实的明珠是因为他被潜回老家的。
“你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说着又来了一鞭。
“阿娘不要打了。”李世民听闻前厅的事赶快跑了过来，他拉开窦氏。
“你，你是想气死我吗？”她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建成。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说着又是一鞭，被李世民阻挡了，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让开。”窦氏指着他。
“我不。”他紧紧的护着自己的阿兄。
“..好..” 她扔下手中的藤条。
“那就一起跪着。”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她顺了顺气：“你不是一直问，我明明是很喜欢阿岚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我今天就跟你讲明白，陛下要为你指配婚约，被我拒绝了，如果你的妻子不是世家门阀其中之一，你以后必然会有祸事上身，你抗的住吗，你保护得唐家吗？我们自己都难保，我们为何会突然离开长安，是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吗。”
“你父亲压力大如山，为了我们不辞辛苦，我们如果联姻郑家，那必然会解除一些问题，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你就为了你那不成熟的爱情来忤逆我。”
李建成心中自然是惭愧的，他对着窦氏狠狠磕头：“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求您了，以后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自然明白阿娘的用意，我都听得懂，都明白，只是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他嗓音颤抖，语调断续。
窦氏看着可怜的儿子，知道这对他是伤害，可是和朝廷的伤害，还有一家人的性命比，这又算什么呢。
“你保护不了她，她也保护不了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己。”
她想要婚姻顺利，更加知道这个决定，必须由她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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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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