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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梁燄跟着林三余坐上车,刚上车他就忍不住问,“我姐怎么了?”
“小姐目前很好。”
梁燄猜不到梁遵卓找他要说关于梁梦的什么事,难道是发现自己,不可能。梁燄怀着困惑以及忐忑进入办公室,身后林三余说了句,“先生,人已带到。”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梁燄感觉这个办公室死气沉沉,让人压抑,他看了一眼坐在长桌后的梁遵卓,与他目光相视。回来这段时间梁燄一直避免和梁遵卓面对面,因为他有些恐惧他。
他望着你的时候,就像是在审视你的价值,梁燄很厌恶。
梁燄决定先发制人,“要说我姐的什么事。”
梁遵卓专注地凝视着儿子,年轻人的稚气和天真一览无遗,"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讨厌梁梦么?"
“为什么!”
“我一直致力于减轻人类的痛苦,希望能够研究出可替换的人造器官。”
梁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又不敢打断。
“梁梦出生的时候几乎是个死婴,我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救她,那些人造器官装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活了下来,你的母亲觉得梁梦是个怪物,所以讨厌她。”
梁燄听完愣在原地,想起母亲对梁梦的咒骂,骂她是怪物,所以这也是她身体不好的原因么。
梁遵卓语调平缓继续说,“当年我建立科学岛就是为了解救人们的痛苦,但基于当时的水平梁梦身体里的器官并不是最好的,身体经常出现问题,而且趋于严重。”
“什么意思?她会死么!”
梁遵卓抬头看了一眼梁燄,“会。为了梁梦能长久的活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要怎么做?”梁燄下意识问。
“目前你要做的是看好梁梦,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你林叔,好好听他安排。”
“好。”
“我让林三余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梁燄有些没吸收梁遵卓的话,他想一个人走走,实验是什么意思?要给梁梦重新换人造器官?那人还能活么?
梁燄离开后,林三余站在梁遵卓对面,“先生,现在就让少爷接触公司的业务是不是太早了。”
“三余啊,有些真相需要提前准备知道么。”
“是。”
七八月的酷暑一直延续到十月,夏天的蝉声才渐渐停止,癸森又被姜奎和梁燄的痛苦哀嚎缠绕,在漫长的体能训练结束后,魏昭才开始亲自上手教导。
魏昭擅长近身格斗,导致两人最近每天都被摔得腰酸背痛,浑身淤青。
这会梁燄又被魏昭单手摔到地上扼住喉咙,洛菌磕瓜子的手一激灵,看着都疼,不过好看,爱看。
姜奎跟她说了刘礼的事后,她怀疑之前下订单要求魏昭和梁梦接触的人可能是幕后操纵者,就算不是,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但那人反侦察手段太高,洛菌追踪不到,只好等对方主动联系。但这一等就是三四个月,现在她每天的乐趣就是看魏昭教姜小狗和梁小狗练功。
“放,放手,疼疼疼。”
魏昭松开手,“反应太慢,还有这里这里,”又点了梁燄身体几处位置,“用劲不对,力气太死,身体太僵硬,要用身体的力量去带动你局部的动作,把力打出去。”
姜奎咽了咽口水,马上到他了。
魏昭把梁燄拉起来,转身瞧着姜奎,“到你了。”
姜奎眼一闭心一横,挥着拳头就朝魏昭冲去,魏昭一个闪身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膝盖对着他腹部就是一下,撞得姜奎感觉早上吃的都吐出来了。
“再来!”
姜奎只好再次出拳,但还是被魏昭挡下并反击。
“再来!冷静,保持自己的节奏不要乱。”姜奎感觉魏昭对他比梁燄更严厉,动作更狠。
姜奎擦去嘴边的血,冷静呼吸,再次朝魏昭发起攻击,这次他没有正面对抗而是借助旁边的椅子做了一个回转踢,向魏昭侧身发起攻击。
但仅过了三招后就被魏昭摁在桌子上,“你们两一起来。”
梁燄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就算一起来也只有被打的份。
两人一开始动作一致向着魏昭出招,魏昭一开始还能轻松挡下,但是慢慢有些吃力。此时梁燄和姜奎相视后,突然像是有了默契,开始改变策略,前后夹击。
在魏昭一瞬间的恍惚中,梁燄一脚停在她的喉咙处,梁燄自己都吓一跳,他竟然打败魏昭了,想笑但忍住了,面上关切地问:“师傅你没事吧?”
“师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姜奎感觉魏昭刚才的动作比之前慢了很多,力量也弱。
“我有些累,今天可以休息了。”魏昭满头是汗,她强忍着心脏不适稳住脚步走回屋内。
听到可以休息,姜奎和梁燄长呼一口气,立刻靠着榕树坐下,这一个月对两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在这无比艰苦的环境中生出了对对方的同情,和睦不少。
“好累啊,真想直接躺下。”梁燄没想到的是魏昭真的认真在教他功夫,虽然前期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每次指点都在要点,他感觉自己进步很快。
姜奎大口喘气,歇了一会提议道:“晚上去吃顿好的?”
“成!”
癸森内。
“你最近身体怎么回事?”洛菌拉住魏昭,虽然那两小只可能没注意,但是这段时间据她观察,魏昭的状态越来越差。
“我的心脏可能坏了。”魏昭说得风轻云淡,洛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啥?”
“就是你听到的。”
“那咱就换一个。”
这次轮到魏昭以为自己幻听,她的器官是那么容易换的么?
自科学岛被刺伤之后,魏昭就时常感觉心脏会有阵阵刺痛,且这刺痛在最近越来越明显频繁,她甚至无法忍受这疼痛。
“再说吧。”魏昭摆摆手,把咖啡端去送给客人。
这几个月过的很平静,就仿佛很多事情从未发生一样,如果不是心脏的疼痛时刻提醒她,魏昭几乎要忘记刘礼,忘记科学岛上的事。
十月末,又是痛苦训练结束的一天,姜奎和梁燄两人相约去吃饭。
半晚时,金橙色的火烧云弥漫在整个天空,远处海面泛着红色的波光,海风吹着温温和和很舒服。
椰子树下的大排档,姜奎和梁燄点了一桌子烧烤还要了一箱啤酒。
"累死了。"梁燄伸了懒腰,他感觉这几月他简直脱胎换骨,真希望快点给梁梦展示一下他学习成果,但是梁梦去外地巡演了,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食物上桌,梁燄一边吃一边倒苦水,姜奎只是默默地听,只有梁燄说到魏昭坏话的时候才开口,"我师姐严厉是为了你好。"
"那她也不能真往死里打我啊,我胳膊都脱臼三四次了。"说着梁燄甩了甩胳膊。
"这不还挺灵活的。"姜奎说。
"你就帮她说好话吧,你那腿要不是我上前制止现在肯定废了。"梁燄狠狠咬了一口签子上的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魏昭仇人。
姜奎默默咽下嘴里的东西,他和梁燄去医院拍片的时候,那护士还替他们报警,说是怀疑他们遭虐待了。
梁燄看他那样,“你有受虐倾向吧?”突然又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凑上前,"你不会是喜欢魏昭吧?"
姜奎愣了愣,反问道:"你不喜欢梁梦?"
梁燄默默坐了回去,彼此相视一眼,心知肚明,一时无话,只好一顿埋头苦吃。
过了一会,梁燄问,“你为什么喜欢魏昭?你不会真是M吧?”他嫌弃地看着姜奎,拿起一个串咬了一口,又老又柴。
姜奎没理会他后半句,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魏昭,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有思考过,“我不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她了,我就想看见她,想时刻和她在一起,只要看见她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幸福。”姜奎的记忆里都是魏昭对他的好。
梁燄认真听着,“我有个问题,你和魏昭到底啥关系?你叫她师姐。”
姜奎简单讲了一下自己被魏昭捡到的事情。
梁燄眉头紧蹙,连连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只是那个救了你的她,你想报恩所以才觉得自己应该喜欢她,不然什么人会喜欢魏昭那样的疯子!”
姜奎摇了摇头,他能够分清想要报恩和喜欢的心,“不是,我就是喜欢她,还有你再骂我师姐,我就不客气了!”他一掌拍在桌上,吓梁燄一跳。
“咦,你喜欢也没用,反正她不喜欢你,就算你为她丧命,她估计眉头都不会动一下。”梁燄这段时间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冷血无情!魏昭就想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好多次想跟她试好,讨点信息,都热脸贴冷屁股,被狠狠摔出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换个人喜欢。”
姜奎咬咬牙,故意问,“你为什么喜欢梁梦,她不是你姐姐么?”
听到姜奎这句话,梁燄刷地把铁签插在姜奎面前的桌子上,“闭嘴!你管我喜欢谁!”他打开一瓶啤酒猛灌。
“喜欢要什么理由!能不能喝你!”梁燄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姜奎。
“一般般。”姜奎喝酒还没醉过,今天喊梁燄吃饭其实是有别的目的,正好给他灌醉了。
梁燄心中也有小算盘,也随口说,“我也一般般,那我们就小酌一下,”他可是千杯不醉。梁燄不知道他平时和他出去玩的朋友迫于他家里压力给他喝的都是掺了水的假酒。
那就把你灌醉。
两人心里藏着小九九互相各吹了一瓶,见对方一点反应没有又两三瓶下肚。
过一会,姜奎还是没啥反应,梁燄脸色泛红感觉有些晕他耐不住了,索性摊牌了,“我是喜欢我姐怎么了?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天色渐渐暗了,海边人也多了起来,大多是附近的出来散步,大排档已经坐满了人。
背对着两人的后桌桌听到梁燄的话,立刻来了精神,偷偷把椅子往这边挪了挪。
姜奎想辩解,但是梁梦受伤,他难辞其咎,自己闷声喝了一瓶。
梁燄有些醉了但他却觉得自己很清醒,刷地起身抓住姜奎领口,“你们接近我姐到底什么居心?魏昭扮死人都要和我姐做朋友,你不觉得居心叵测么?图我家钱么?杀人犯!”
姜奎甩开他的手,有些愠怒,“梁燄你不要太过分。”此刻他忽然意识到梁燄跟师姐学格斗,是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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