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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里的新娘6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池闵也没心情再睡,趴在桌上假寐。
过了一个多小时,霍桁睁眼从床上爬起来,见池闵已经醒了有些惊奇道:“哦哟,醒这么早呢?”
许是因为刚醒,嗓音还有些暗哑,配上他说话时总有意无意带着的轻佻蛊惑味,整个人显得特别多情,和“富婆家小白脸”的人物设定完美契合。
池闵定了定心神,直切主题:“你昨晚做什么梦了?”
霍桁随意用手抓了几把额上的碎发:“昨晚?做梦?”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失笑两声道,“和你的春梦啊!”
池闵眼都没眨,抄起桌上一个白瓷瓶就朝霍桁那边砸去,霍桁笑着一把接住迎面冲过来的花瓶:“宝贝!别那么暴力嘛。”说着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把花瓶放下,回身正好看见池闵脖颈处两条抓痕,顺手抬起池闵下巴,语气也没了揶揄味,“怎么弄的?”
池闵偏头脱开对方的控制,下一秒下颌直接被捏住,脑袋被迫朝一侧偏去,脖颈上两条足有四五寸长的,通红的抓痕完全展露在霍桁眼前。
这种忽然的桎梏感让池闵有些难受,整个人都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具,池闵下意识蹙眉,十分不适应这种类似任人宰割的感觉,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挣脱,值得偏着头任对方宰割。
池闵容易留疤,打个吊瓶的针针眼都可以留四五天一星期的,这两条抓痕更是格外明显。
许是霍桁这几天的脑子不太正常,不对,是不太正经,这场面落他眼底特像他两昨晚干了点什么。
霍桁闭了下眼,那这个念头丢到外太空。联系池闵一开始的问题,霍桁表情忽然僵住,食指指向自己:“我?”接着做出狼爪状在虚空中抓了两下,同时道,“抓了,”手一转向下指着池闵,“你。”
池闵皱眉从牙缝挤出一个字:“嗯。”
霍桁挑头忽一下挑起,捏着对方下颌的手跟着一顿,眼皮哐哐开始跳。
池闵乘机摆脱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起身拍拍霍桁的肩膀,学着进这场游戏时霍桁揶揄的模样,语重心长道:“原来霍少爷还有这种癖好。”
霍桁如遭雷劈,转身抓住要走的池闵:“诶,不是,我昨晚抓的一个女鬼啊!”
池闵微微扬眉,略带审视地上下打量了霍桁一眼,轻吐出两个字:“春——梦?”
“诶。”霍桁气笑了,“掉自己的坑里了。”
池闵耸肩,做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嗯哼。”转身去盥洗室。
霍桁追着就上来:“不是,我还抓哪了?我看看还有没有伤,诶!”
池闵朝后摆摆手:“整理床铺。”
霍桁这才停下脚步:“得嘞。”转身去整理好床铺一溜烟返回盥洗室。
盥洗室没有镜子,池闵洗着脸,听霍桁描述他昨晚的梦:“在你房间里,一个女鬼,一把掐上我脖子,掐了好久,然后就没了。”
池闵抹了把脸上的水,接过霍桁递上的纸巾擦脸擦手:“然后你就开始自|残?”
霍桁啧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按你的说法,昨晚除了你和死的那个瘦子,其余人都轮流自|残。”说着,皱了皱眉,“我也不记得梦里那女人什么样,按你的说法,应该不是画上那个。”
池闵随手丢开擦脸用的纸,指着霍桁左脖颈:“喏,你这里还有一个手印,鲜红的。”
“是吗?”霍桁把T恤往下拉,挤着双下巴看,“我自己捏出来的吧。”
池闵不置可否。
霍桁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上挑:“不个报恩?”
“嗯?”池闵拿东西的手一顿。反应过来这个“恩”是指霍桁待在自己房间,给自己挡了女鬼的攻击,要是霍桁待在他自己的房间,池闵肯定不会幸免于难。
“报什么恩?”池闵用消毒纸巾擦手的动作一顿,微微往前凑了凑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到只剩下半尺。
池闵:“报你帮我做春梦的恩?”
“啧。”霍桁看着对面这人眯着眼,做出一副探究样的脸,忽地抬手揽着对方的腰身往自己这边带。为了增强气势,池闵整个人是往前倾着点的,被霍桁突然一拉,没有任何阻力就往前倒去,堪堪砸在对方结实有力的胸腹上。
许是因为靠得太近,霍桁是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报复心有点强。”
“是,的,呢!”池闵咬牙切齿说着,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霍桁并未阻拦他后退的动作,只是抬手捻了一下洗脸时蹭到水,还打着捻儿的一小撮刘海:
“我的问题。想怎么处置我?”
池闵皱了皱眉。方才自己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一下对方,霍桁这话问到了他的盲区。
处置什么?
怎么处置?
不知道。
池闵懒得再想,转身走了。
。
再次直击凶死亡现场,众人显然没了上次那么大反应。
郑沉带着胖护法正好经过池闵的房间,见池闵被搂着出来,做出一个露八颗牙的完美微笑:
“池老师,您醒了呀。”郑沉说着上下将两人扫视打量了一遍,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嫌恶,嘴上却仍旧保持着“礼貌”,笑问,“池老师,这位是……”
池闵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从对方身边掠过,郑沉又叫了一声:“池老师?”语气显然染上一些怒意,见池闵仍旧没搭理自己,又开始发疯:
“我靠,姓池的,你TM一个精神病还多高尚,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倒好,还是个同!性!恋!对着男人发|情你也不嫌恶……”
声音突然一顿,两人下意识向后看,郑沉地被一个横空飞踹踹在脸上,直接向另一边倒下。
踹他的是那个姓时的女生。对方起身,冲着池闵这边笑了笑:“报一丝啊报一丝,没忍住。”女生的语气有些搞怪,抬手顺势一个格挡拦下郑沉朝自己砸来的一拳,抬脚往郑沉骂人用的器官上踩,“傻逼。”
“啊——”
响彻云霄!
姓时的女生维持着刚才的笑颜,朝池闵这边看:“报一丝哈!”
池闵有一瞬愣神:“嗯。”
女生拍拍手上的灰:“咱就是说,他有点烦,我这暴脾气忍不住。”
池闵握了一下女生伸出的右手:“嗯。他的确挺欠打的。”
女生随手把长发在后脑勺扎成一个丸子,赞同道:“此言甚佳。”
池闵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嘴皮子功夫仅限于怼人用,正思考要怎么接话时,女生又开口道:“小圆。”说着朝一边招招手,“这!”接着转身向两人,“对了,我叫时桑,那个女生叫罗晓媛。”
霍桁适时露出那个“招牌笑”:“你好,霍桁。”偏头示意一下池闵,“这位是池闵。”
“你好你好。”罗晓媛点点头,“罗晓媛。”
罗晓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齐肩短发因为跑着过来有点乱,开始整理头发。
“我靠!哪个死婆娘!我惹你了?”
郑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时桑就骂,嘴上骂着还想朝她踹。
从郑沉和他们搭话到现在霍桁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只是池闵没动手,他也就忍了,现在也算是给他一个动手的机会。想着,霍桁一个右鞭腿踢在对方右颈处,郑沉朝左边跌下两步终究还是没站稳再次摔在地上。
时桑已经把罗晓媛拖到一边,给三人留出足够位置。
忽然,郑沉的脑袋被人拎起,对方力道很大,郑沉半个身子都被提了起来。郑沉抬眼对方池闵的脸,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连鄙夷都没有,带着些狠辣劲,仿佛下一秒就会拎出把|枪,对着他的脑袋来一下。
郑沉知道池闵有洁癖,自己一口唾沫出去不说别的,够让对方恶心很久了。嘴才刚撅起,酝酿口水时头就被从离地二三十厘米的地方重砸在青石地面上,眼睛的位置正好砸在一个凸起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黑红。
郑沉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就再次被拎起来。因为还没吃早餐,池闵唇色偏白,衬得整个人有些虚弱,但手里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因为怒意,指关节用力到微微有些发白。
因为害怕对方会把自己整块头皮都扯下来,郑沉只能努力迎合着对方的力道往后仰头。
这一刻也算满足了郑沉某个心愿:看到池闵脸上对自己流露出浓烈一点的情感。如若不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杀意实在太重,郑沉应该还想继续恶心他一嘴的。
池闵似是确认他还活没活着,看向郑沉的眼神比看一滩死尸还冷漠,顿了顿才说:
“你说,你惹一个神经病干嘛?”
。
语闭——
池闵抓着郑沉的头再次重砸在地上,一丝喘息机会都没给对方。
郑沉似乎是被砸蒙了,一点反抗都没有。在池闵起身后才堪堪撑着上半身试图爬起来。
刚离地不到五寸,背上猝然压上一只脚。池闵一脚踩在郑沉背上,轻轻往下一用力,郑沉整个人再次砸在地上。肋骨一阵压得生疼,食道里全是血腥味。
池闵接过霍桁递上的消毒纸巾。
“池,池闵,你会遭报应的!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池闵擦手的动作一顿,嘴角扯动一瞬,似是为了欣赏对方此刻会有什么脸色,脚尖一动将对方的脸侧过来一些,赏赐般抬眼看向地上的郑沉,说话语气嚣张到极点:
“欢迎。”
待郑沉再次可以睁开眼,面前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被随手扔在面前用过的消毒纸巾和包装袋提示着自己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
霍桁给池少爷递上第四张消毒纸巾:“洁癖还动什么手。”
池闵稍稍抬了抬眼皮,语气平平:“你来?”
“行啊!”霍桁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你说说你,啊?有男朋友还自己动手,好歹你男朋友个展示自我的机会是吧。”
池闵抬手打断这只开屏孔雀,顿了顿忽然想起点什么,目光暗下一点,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别打死。”
霍桁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池闵的意思:大脑突然勾勒出在“裕旺村”悬崖底自己用枪打死马茜茜后池闵眼底的惊恐,以及后来掐着朱谦严时周身的杀意。
当时估计真的给人吓坏了。
“不会。”霍桁把池闵揽在自己身侧,像是在安慰,“不会死的。”
池闵没说话,将擦手的纸巾塞到包装袋,塞到外套兜里。
郑沉的谩骂声没有停歇过,时桑烦躁地踢开路上一粒石子:“刚才就应该给他搞死!”
想到这姑娘刚才那一脚,霍桁出声提醒道:“动手杀队友你也会死。”
时桑看向两人,眨眨眼,用很俏皮的语气道:“对呀!别自己动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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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春|梦?
小霍:不是!
小池:家|暴?
小霍(提刀,杀了游戏)
游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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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愉快。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