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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火龙?!”
哈利和塞德里克齐声诧异叫道。
“嘘——小点声!”罗恩竖起一根手指,差点嘘出唾沫来,表情紧张,“我看到查理了,他们带来了四条火龙,说是你们的第一个关卡!我拿你们当朋友才说的!”
严格来讲,罗恩是只打算告诉哈利的,但介于自从哈利莫名其妙被迫变成霍格沃茨的勇士后,赫奇帕奇的不少学生和暗恋塞德里克的女孩们都认为哈利抢了塞德里克的风头,对他不甚友好、塞德里克试图解释,反而被误会“你人真好还帮那种人说话”,塞德里克只好干脆闭嘴,没事就跑去找哈利,希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所有人知道,他真的完全不介意哈利的事——拜托,单人战直接变队伍了!
但显然,除了哈利和塞德里克,就只有他们的朋友们会这么想了。丽塔·斯基特的三强争霸赛专访已经发了,先是花了一整页介绍哈利的悲惨童年,尤其强调了“当我们的谈话转向他已几乎毫无印象的父母时,那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这种凭空造谣但又无法自证的句子;然后她又花了半页介绍塞德里克曾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事之后因疑似发射黑魔标记被魔法部审查的事迹,并且说“这个英俊的男孩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英俊与聪慧而被神秘人看重”,塞德里克气得脸都红了。
介于以上几点,罗恩也就无所谓地告诉了他们两个这个消息,反正他就算单独告诉哈利,哈利大概率也会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塞德里克的。
“是的,具体查理没有跟我说,但我觉得肯定不可能是让你去屠龙。”罗恩说,“一条龙要七八个巫师才能控制住呢!”
“难道是隐匿踪迹?或者遮住气味?”塞德里克思索着。
“或许是偷蛋也说不定呢,”罗恩半开玩笑地说,“查理说他们要的都是抱窝孵蛋的母龙,这种龙攻击性很强的。”
哈利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我觉得没准真是。”
哈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隐形衣,但紧接着他就在心里划掉了这一选项。那件隐形衣和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完全不一样,显然是波特家祖传的东西,哈利不可能让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有的东西,只要持有就是罪过。
他和塞德里克并没有问对方打算怎么办,但塞德里克的关注点显然在另一个地方:“但罗恩,查理就这么告诉你,然后你再告诉我们,对他们是不是不太公平?”
他指的是芙蓉和克鲁姆。但哈利拍了拍塞德里克,信誓旦旦地说:“我敢肯定他们都知道了,不然罗恩一定会想办法告诉克鲁姆的。”
“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罗恩不满地叫道,“而且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知道的比我还早呢,不然你以为查理会主动来跟我说吗!”
“你以为你心眼多大吗?”赫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德拉科把你骂醒你现在还在生哈利的气呢。”
哈利立刻好奇地看了过来:“什么?生我气?”
罗恩:“……赫敏!赫敏!说好的!”
“德拉科跟你说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赫敏一甩头发,对哈利说,“他刚知道你成为勇士的时候心理不平衡,觉得每次都是你出尽风头,在你旁边显得他很没用。德拉科就说,这些东西带来的都是麻烦,哈利从来就不喜欢出风头。”
“也不完全是不喜欢出风头……”哈利吐了吐舌头,看见罗恩的耳朵都红了,又伸长了手臂把他捞过来,“下次有意见直说嘛,我要是真出风头怎么可能不带兄弟呢?”
这时候塞德里克已经自觉地和秋·张去另外一边做他们的作业了。他自觉跟哈利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听这些争执的关系,况且分享信息已经足够了,如果他和哈利商量出同样的方式对付火龙,他敢肯定下一关他们要面临的一定是对方的联手。
“那你要带的人可有点多。”德拉科终于写完他的魔法史论文,加入了话题,“不过说起来,穆迪今天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他不是一直觉得我爸爸还有食死徒嫌疑么?”
“所以才应该严格监督你嘛。”罗恩非常自然地伸出手去拿和他隔着一个哈利的德拉科的羊皮纸,被赫敏拍开了手,讪讪地缩回来,“他说什么了?”
德拉科耸了下肩:“他让我转告哈利,晚饭后去找他一趟。”
“那可能是因为知道你跟哈利关系比较好吧。”罗恩说着,趴到了桌子上,侧着脸看哈利,“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我要怎么对付火龙。”哈利撑着下巴,“既然不可能是正面对抗式的考验,那我完全可以讨个巧嘛。”
“怎么讨巧?”德拉科把晾干墨迹的羊皮纸收好,随口接道,“飞过去么?”
“对。”
“……”德拉科僵着脖子转过去,“啊?”
哈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伸出手捧着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扭回去:“骑扫帚啊,你在想什么?正好刚学了飞来咒——但我比较在意的是,我在那么远的地方召唤火弩箭能成功吗?”
“要不然晚点你去问穆迪教授?”赫敏说,“不知道他找你去做什么。”
“没准也是给哈利开后门呢,”罗恩翘起两个椅子腿晃啊晃,“反正那两个学校肯定会这么做。”
“不会吧——”哈利说,“他之前是傲罗诶,听说特别正直的。”
德拉科往桌子上一趴,金色的脑袋在哈利面前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去问问就知道了。晚饭后你去找穆迪,我们去庭院里等你,你顺便试试咒语。”
哈利看了半天,还是对着德拉科的头发伸出了魔爪。
“哈利·波特!”
平斯夫人闻声而来,把他们两个一起赶出了图书馆。
晚饭后,哈利依言去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旁边,穆迪的办公室。这个教室在一年前还属于卢平,哈利对他更熟悉一点。属于穆迪的办公室哈利还是第一次来,桌子上摆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的哈利认识,有的他不认识。
“嗯……”穆迪挪了下他的那条木头腿,看向哈利,“你知道下周二的考验内容了?”
“呃、那个……”哈利哽了一下,他没想到穆迪还真是找他说这个,“我、是的,但是——”
“不用紧张,”穆迪摆了下手,“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显然也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的学生,为了打败邓布利多。这么比起来,你和迪戈里知道得还算少的。你想好怎么对付你的火龙了吗?我必须先提醒你,不要试图攻击它们,以你的水平,讨不到好的。”
“我大概有一个想法,但不是很严谨……”哈利慢慢地说,觑着穆迪的反应,“我想要利用我的扫帚,但我不确定飞来咒是否能召唤到我的火弩箭。”
穆迪那只好的眼睛眨了一下,假眼则始终盯着哈利。半晌,他有些放松地靠了下去,对哈利说:“很不错的想法,很新颖。我认为你会成功的。”
哈利松了口气,离开了穆迪的办公室。
德拉科、罗恩和赫敏正站在庭院里聊天。天气渐冷,已经慢慢步入初冬,树上的叶子几乎掉光了,赫敏手里拿了一把漂亮的落叶,脸颊红扑扑的。
“啊,哈利,你来了!”德拉科先看见哈利,抬起手打了个招呼,等他走近了才问,“他找你什么事?”
“问我知不知道下周三强争霸赛的内容,”哈利说,“然后说我的方法可行——不是说他正直到几乎死板吗,怎么会认同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内容?”
但他又自己为自己做出了解释:“不过他倒是说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知道了,出于公平竞争也应该信息对等。”
德拉科搓着他的手走过来:“你问了吗?飞来咒的事。”
“问了,他说他认为我会成功——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尖叫一声,缩着脖子甩开了德拉科伸进他领子的冰凉的手。
德拉科发出爆笑,罗恩在旁边也没忍住笑出了声。赫敏正把她捡的落叶夹进书里,没看到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着哈利追着德拉科暴打。
“好了好了不闹了,”德拉科被哈利按住了,但哈利刚从房间里出来,手并不凉,于是开始挠他痒痒。德拉科一边笑一边举手投降,“所以你还要试试飞来咒吗?”
哈利这才松开他,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努力集中精神,喊道:“火弩箭飞来!”
那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安静得要命,只有风吹过落叶碰撞出的轻微沙沙声。遥远的地方似乎有学生们的说笑,像是隔着一层雾。紧接着,哈利听见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地向他飞来。他睁开眼,看向那个方向,一个黑点正向他极速飞来!
德拉科、罗恩和赫敏都已经站到了一边,哈利伸出手,一把抓住火弩箭,一跃而上,稳稳地坐了上去,几乎没停地冲上了天空。
“喔——”他叫了一声,心情畅快了不少。
“成功了!”哈利听见朋友们在下面叫嚷着,同样是在为他高兴。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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