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颜川

　　颜川带着两位女士一起吃饭，司徒颜旁边坐着周墨婉，对面坐着邹静萱，骆少川坐在周墨婉对面，司徒颜说今天他请客，骆少没有异议，其他人更没有意见。
　　周墨婉拿着菜单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说完合上递给服务生。
　　骆少川靠在扶手上支着头，“你给他省钱呢？！”
　　周墨婉抬眼看了看他，扭头继续跟服务生说，“刚才我说的不要，其他的都要，谢谢！”
　　“请稍等。”
　　司徒颜扭头疑惑，“吃不完吧？！”
　　周墨婉振振有词，“还有师母呢！吃不完的，咱们带回去，慢慢吃。”
　　骆少川立马不怀好意地冲司徒颜笑着，“今儿有点破费了啊！”
　　司徒颜没好气，“你闭嘴吧你！”
　　邹静萱先开始说正事，“要不，我再去跟次沈华棠吧？”
　　“不用那么麻烦，要我说，干脆把沈华棠抓过来，一吓唬就全交代了。”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你就不怕那个于大任把我们也交代了！”
　　“那我和我妈再去打一次麻将，说不定有人知道这个冯陈褚呢。”
　　“特务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身份的，”骆少川说着看了看司徒颜继续道：“我觉得冯陈褚不是特务，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伪装成特务。”
　　司徒颜思考：“我觉得冯程储可能是个特务，但实际住那的人却不一定是，像之前的赵钱孙是假名字、假身份，冯程储也可能是这样。”
　　骆少川天真的问，“赵钱孙告诉你的？！”
　　司徒颜没说话，邹静萱想到了，“赵钱孙李，冯陈褚卫，这都是从百家姓里编的名字。”
　　司徒颜也向骆少川解释，“你说的对，特务不会承认自己是特务，但这个冯太太一边隐藏自己身份，一边宣扬自己的先生是冯陈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骆少川点头，“行！我让老包去查。”
　　司徒颜笑笑，“我已经让金启明去了。”
　　周墨婉这个时候开口嘲笑骆少川，“幸好司徒早叫金启明去查了，就知道你查案慢半拍。”
　　骆少川换了个姿势，“您能不能安静点？！”
　　周墨婉看着他，“我很安静啊！喝水吧！”
　　司徒颜看着二人的互动，笑了笑没有说话。
　　骆少川回到警局，包警长正在喝茶，下属报于大任被暗杀，吓得老包扶住了桌子，然后下属才补充，“他只是受了点轻伤，无大碍。”老包对着属下怒目而视，“我说，咱以后汇报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去去去。”
　　骆少川目睹一切说了句风凉话，“老包，你这心里承受能力太弱了！”
　　老包不满，“说话这么没大没小，谁领导谁呀？！”
　　见老包再逗就急眼了，骆少川赶紧解释，“嘴溜，嘴溜。”
　　说完一溜烟儿离开了现场，去找司徒颜说明最新情况。
　　“这小兔崽子！”
　　司徒颜跟周墨婉回沈家捋线索，感觉目前掌握的线索很零碎，凶手杀了李成言嫁祸给莫利，又杀冯太太伪装成程香君，目的是什么？这个冯太太又是谁？她和李成言有没有关系？那个年轻人又是谁？他和沈华棠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感觉那个李管家很面熟。
　　正说着骆少川急匆匆进来，“走，跟我回警局，有个年轻人刺杀于大任。”
　　司徒颜跟骆少川出来，看见他的车和摩托都在，“你这？”
　　骆少川才想起来似的，“哦，一般也没人跟我骑，一个人太冷，索性搁你这儿，让小六儿把车给我开过来的，走吧！坐哪个？”
　　“开车吧！路上还能聊聊情况，也带上周墨婉。”
　　骆少川不满但也点头。
　　“现在什么情况？”
　　“今天下午，沈华棠被找回来，于大任刚从银行出来就被人打了一枪，我们派去保护他的人赶紧追，就抓到人了。”
　　警局里老包问情况，有人说抓到的那个人眼熟，有点像莫利案骆少爷发通缉令要抓的年轻人，还查到那人叫陈庆山，是个学生，经常参加游行，老包怀疑是南边党派要暗杀于大任，就要亲自去审问他。
　　手下对陈庆山严刑拷打，老包装模做样，“别打了，多疼啊！”
　　下面的人停止动作，接着老包问他受何人指使，陈庆山只字不提，老包让人出去，打算让他尝尝自己的手段。
　　颜川到了警局，司徒颜看到老包在审问，写了张纸条让人送进去，给老包意见，让他提沈华棠的名字。
　　老包接过纸条，“哦！原来是沈华棠指使你杀人的。”
　　陈庆山一听十分激动，一直强调此事跟沈华棠无关。
　　骆少川看到那人突然激动起来，看向司徒颜，“你到底写了什么？”
　　司徒颜冲他神秘一笑，“算了，殊途同归！”扭头让周墨婉去试探沈华棠，告诉她陈庆山被抓了，看看她的反应，让小六也跟去，随时传递线索。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故弄玄虚，还随意使唤自己的人，关键那小六还挺听话，非常无语，然后司徒颜冲他笑了笑：算了，我的不就是他的嘛，小六听话就听话吧，算他有眼力见儿！
　　沈华棠去了于大任家里找沈华棠，进去后要求李莹配合，并保证不会伤害沈华棠，顾念着绑架狗案的情分，李莹同意。
　　周墨婉告知沈华棠绑架她和刺杀于大任的是同一个人，而且陈庆山已经都招了，沈华棠脱口而出不可能，周墨婉确认他们果然认识，沈华棠也知道她一直在套自己话，非常生气，强调自己没有派人杀于大任，确定这一点之后，周墨婉和李莹配合，将纸条带给门外的小六，让他立刻给司徒送了过去。
　　周墨婉随后继续了解大概情况：沈华棠并没叫陈庆山刺杀于大任，她有恩于他，结果他非要追求她，沈华棠避不过这个死缠烂打的人，就借口需要于大任的同意，本来想让他死心，结果…沈华棠很害怕，但担心于大任误会自己要杀他，所以一直不敢说实话，今天被绑也是她想让陈庆山出去避避。
　　司徒颜接到小六的消息，进了审讯室，他表示知道了沈华棠和陈庆山的关系，让陈庆山说实话，这样才能保护沈华棠，否则沈华棠会被人诟病，认为她是一个弑父的人，随后提及茉莉餐厅的事，认为陈庆山当天就是去杀于大任的，陈庆山表示，自己想杀于大任，但并不认识李成言和莫利，之所以想杀于大任，是因为跟沈华棠相爱，但于大任不同意，而那天他也还没有打算要杀于大任。
　　司徒颜从陈庆山的讲述中确认了沈华棠前一天就知道于大任会去茉莉餐厅吃饭，而且案发当时上餐前，于大任曾去过厕所，陈庆山就没有去谈话好时机了，所以十二点二十从后门离开，当时厨房里空无一人，出餐口摆着一碗面。
　　司徒颜感到奇怪，“你确定十二点二十的时候，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陈庆山表示肯定。
　　司徒颜回去看着黑板上的所有时间线：如果当时后厨没人，那十二点半的炸酱面是谁做的？
　　第二天颜川去了茉莉餐厅，张小喜回忆十二点半确实做好了份炸酱意面，由他端去给李成言。
　　骆少川叉着腰，“时间确定吗？你是不是记错了！”
　　张小喜表示肯定。
　　司徒颜提醒，“你再好好想想，那碗面和平时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张小喜想了想，“一般情况莫老板做好餐都会按铃，但那次没有。”
　　司徒颜回忆了之前来吃饭的场景，思考一番，“原来如此！”
　　周墨婉查到，冯太太家里的衣服不便宜，皮鞋应该一般穿四码，有时会穿五码，舒服一些。
　　司徒颜想到之前在检查程香君物品时见到的八号丝袜，问道：“那丝袜也是分码的吗？”
　　“分啊，当然分了！”
　　“那八号丝袜对应几码的鞋？”
　　“我穿十号的丝袜，六码的鞋，八号应该会小一点。”
　　司徒颜看向周墨婉的脚。
　　“干吗？”
　　“站起来。”司徒颜看了看，就让周墨婉回去试一下。
　　颜川在楼下等着两位女士试丝袜，周墨婉率先下来，“不行，完全穿不上，我不是说了吗，我要穿十号的丝袜。”
　　邹静萱紧随其后，“这刚好是我的码。”
　　司徒颜看了看，“你穿多大的鞋？”
　　“七寸多一点。”
　　骆少川也盯着她的腿看，邹静萱不乐意，“你看什么呀！”
　　骆少川笑笑转开头不再看，司徒颜看着骆少川的动作摇了摇头，“英码是？”
　　邹静萱想了想，“四码。”
　　“那你平时会穿五码的鞋吗？”
　　邹静萱表示高跟鞋不会，其他的特别喜欢且没有码的话，偶尔会用五码将就。
　　司徒颜想了想，指了下周墨婉，盯着她的脚，“你应该穿不了五码吧。”
　　“你是不是想死？！”
　　骆少川心知司徒颜是在想案子，不然绝对说不出来这种话，笑了笑，“行了，帮完忙赶紧换了，去吧！”
　　邹静萱依言上楼，周墨婉连带着瞅了眼骆少川才转身上楼，骆少川一脸无辜，转头看司徒颜，发现他还看着二人走的方向发呆，也不打扰，见他回神后靠着他坐下，“说吧，到底想干嘛呀？”
　　“我想见沈华棠。”
　　周墨婉刚好下楼听见这一句，“你还想让沈华棠穿丝袜给你看啊？！”
　　骆少川又好笑又无语把脸扭到另一边，司徒颜解释，“那个面目全非的死者就是程香君。”
　　周墨婉听他说正经事也不抓着丝袜不放了，“你不说她是冯太太吗？”
　　司徒颜表示，死者是程香君，但此人并非真的程香君。
　　骆少川碰碰司徒颜的胳膊，“什么意思啊？冯太太为什么要杀程香君？”
　　司徒颜想了想，“也许，不止一个程香君。”
　　然后安排周墨婉再去找沈华棠确认一下，他们之前见的程香君的细节，周墨婉当即离开。
　　然后侧身面对骆少川，“帮我找你小婶儿弄个东西。”
　　骆少川故意道：“弄什么？我小婶儿的丝袜！”说着就笑出声来。
　　司徒颜抬肘把骆少川推倒，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一个青春永驻、返老还童的药方。”
　　骆少川也不急着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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