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躺的很平

作者:呼噜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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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但苏成婉却不想直接插手,章华殿这许多宫女,开了这个例,以后她就不用干别的,专门拉媒保纤得了。
      因此并没有把话说满,只是说她会斟酌几个机会给她考虑,至于怎么决定,在她自己。
      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宫女二十五出宫那是按的实岁,再说这个也不是那种死规定,早些晚些都可按情况调整。
      反倒是人员安排是眼面前的事。
      苏成婉召集了吴公公与赵方两位开小会,商议下来,御书房那边调赵姑姑过去坐镇,她是长孙谊身边的老人,最是做事严谨,性格沉稳的,再多从殿中原先的宫女中挑选人手过去,毕竟是用惯了的,性情规矩都了解 。
      寑殿这边则仍是方姑姑统管,此次新进来的十几个宫女,大部分归了这边,毕竟寑殿不涉朝臣,即便有一二失误,影响也要小上许多。
      跟着苏成婉进宫的二个丫头,现下都由方姑姑带着,作为副手调教,毕竟方姑姑是打算出宫的,不可无人接替。
      御书房那边,除了赵姑姑,苏成婉也算一个,她怎么说都还是宫女,自然该做的活计要做,长孙谊以前的书房就只由她收拾,现在寑殿的书房留作她看书写字用,御书房里一应收拾整理的事,还是她来,主要是因为无论太监还是宫女,都不识得几个大字的,雪珠跟了她这么些年,要略好些,普通的字能认个大概,旁的那些均是连自己个的名字都认不全的,大炎朝除了司赞司几位太监掌事识文断字,其他宫人是刻意不予他们接触这些,宫人最要紧安守本分。
      长孙谊是拿她当半个秘书在使,也不过是搭把手的事,苏成婉能帮也就帮了,帝王业是想象不到的辛苦,不光劳心,也是个体力活,每日那堆成小山一般的折子,都得一份份的过目批阅发复,有些没要紧的,苏成婉就替他代劳了,当然做这些是在下午晚上没有其他朝臣在的时候,她可不想去惹朝臣们的非议。
      人员调配好了,也就各司其职,苏成婉最是不愿多生事端,章华殿现在是大炎朝廷权利核心,每日许多官员进出,最最要紧一条是约束宫人行径,凡有进出宫事宜只由吴公公或是雪珠亲自去办,严格管束与其他宫室人员勾连兜搭,无事少往外头逛去。
      因此章华殿管得铁桶一般,那受了程叙托付的琼環宫太监,抓耳挠腮的急了多日,愣是没找着机会打听。

      章华殿各项事宜都上了正轨,苏成婉就没太多事要忙了,本就不是个喜欢管事的人,这上半年倒是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的,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不忍心,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潇洒不起来。
      临怡县主下帖子邀苏成婉吃茶。共事了这么几个月,倒是处出些同事情来,她是个性格恬淡的女子,也许从小迁就母亲妹妹惯了,总是把自己的感受摆在后面,但其实做人做事都很认真。
      苏成婉欣然允了,地点在城南牡丹园,这时节花期正盛,喝茶赏花两相宜。
      这处茶肆很是隐秘低调,在牡丹园西南角,几间屋舍隐在茂盛的水杉林中,不熟悉的人怕是找都找不到。
      走进去,环境属实清雅疏阔,侍女也都举止不凡,显然不是针对百姓开放的地方。
      “苏姑姑尝尝这信阳春茶,虽比不得宫中贡品,头茬下来的,喝个新绿意思。”二人没要下人伺候,临怡县主亲自执壶斟了一杯递到苏成婉面前。
      苏成婉欠身谢过,笑道:“香气馥郁,闻着很是不俗。”端杯喝了一口,说:“县主相邀,婉儿不敢托大,此处不在宫中,便宜称呼即可,县主唤我婉儿便是。”
      临怡县主笑道:“如此甚好,那你也莫要县主县主的了,我闺名是谢常霁,婉儿妹妹若是不嫌,唤我常霁姐姐可好?”
      苏成婉眨眨眼:“如此是婉儿高攀了。”
      县主笑道:“婉儿妹妹是个大气开阔的性子,莫做此等俗语。”
      苏成婉也便笑笑,不再拘泥。
      两人边喝茶边闲聊着,共事几个月,聊天总是不缺话题的,临怡县主不说具体找她什么事,她也就只当是闲聊。
      “大长公主这一向可好?沅阳郡主有消息吗?”苏成婉随口问问,这两人虽然对她怨气很深,其实她对她们并没有过多芥蒂,她们有气也应该冲长孙谊去发,找自己纯属找错对象。
      县主摇摇头:“母亲深居简出,外客不见,很是懊悔惭恨。”其实是面子受伤,心结难解,她自己都吃了不少闭门羹,母亲一腔怨愤有不少都转嫁到她头上,她也是有苦难言。
      “最担心的是常嫣,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个女孩子,哎。。。”她就这么两个骨肉至亲,说不担心是假的。
      苏成婉还真做不到感同身受,那郡主脾气火爆也就罢了,为人并不磊落。
      “多派人四处去找找吧。”她也没有更好的建议。
      县主点点头,犹豫了下,抬眼看着苏成婉,说:“下月初是太后娘娘的寿诞,不知陛下可有安排?”
      苏成婉没懂:“安排是指?”
      “当会举办正式宫宴朝贺吧?”县主问。
      苏成婉点点头,长孙谊最是孝顺,这是他登基以来太后娘娘的第一个寿诞日,他自己的生日不放在心上,太后的寿诞是要好好庆贺的,为这他与皇后都商量了好几回了,细节什么的都要亲自过目。
      “冒昧问问妹妹,我母亲会否在受邀名单之中?”县主紧张的问。
      苏成婉这才知道县主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了。
      笑道:“这话是姐姐问的,还是替大长公主问的?”
      县主抿抿唇,虽然她母亲现在不太愿意搭理她,但她还是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能让母亲回归宗室该有的位置与社交,慢慢的抹平与陛下的嫌隙,“母亲这一向不止一次与我说过,未曾管教好妹妹,娇纵太过冲撞了陛下,她是十分后悔的。”言外之意苏成婉也懂,毕竟是姑姑,作为长辈,又是那样骄傲的性格,主动低头有些太难。
      “姐姐认识陛下的时日可比我长的多,该当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他们皇家这些亲戚的事,她着实不想掺和。
      “是是,陛下自小儿就极为宽和大度,现今更是心怀天下,胸襟似海的。”妹妹那般触怒陛下,陛下都没有迁怒于自己,她心中是十分感沛的,也正是因为知道长孙谊这个性格,她才敢来问苏成婉这件事,现在听苏成婉这么说,她也就放下悬着的心,知道长孙谊并没有与母亲认真计较。
      苏成婉之所以肯代替长孙谊告诉她,也是因为不管她问不问,长孙谊都会给大长公主府这个体面,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矛盾,没必要闹得好似他这个做侄子的多苛待了亲姑母,为宗室诟病,至于大长公主领不领情那是她的事。
      临怡县主暗自握握拳,这回无论如何她要劝母亲好好进宫跟太后说些和软的话,恢复走动。
      她又执起壶,给苏成婉倒了一杯茶,感激的说:“也谢谢妹妹有容人之量,不与常嫣计较。”
      苏成婉一笑,应该庆幸那鞭子并未真的抽着她,不然她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所以她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长孙谊。
      “当日好在有侍卫拦下,不然只怕我今日无法完好的坐在这与姐姐吃茶。”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县主心下一叹,看来沅阳那事只怕一时半会过不去。
      “实在愧对妹妹,我替常嫣与你赔罪,待寻着她的行踪,必定压她亲自与你赔罪的。”
      苏成婉笑了笑,并不是很想说这个,她赔罪的话说了一箩,也并不是事主的意思,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有件事,也正想与姐姐商议的。”苏成婉岔开话题。
      “妹妹请说。”
      “章华殿内有两个姐妹,转眼就要到出宫的年纪了,都是从小儿入王府服侍的,辛苦一场,出宫嫁人总想有些抓手,问到我这里,姐姐是知道的,我除了与姐姐,六局其他并不相熟,就想着问问你的意思。”来而不往非礼也,讨些利息两不相欠,得人情与欠人情都是负担。
      临怡县主一下也就懂了,她思忖了一下,笑道:“这可真是巧了,尚舍局里家传的工匠,因着一直圈在局里做活,倒是有几个没忙到这个事上去的,也是求了我给说和,我正说要去寻尚功局的嬷嬷呢,倒是没想起来问问妹妹,既然是章华殿出来的,自然是更好的了。”
      然后县主细细将几个合适人选的情况说与苏成婉,那意思是让她挑。
      苏成婉过滤掉年龄差距太大的,毕竟宫女出宫都二十五了,找个不到二十的,日子倒不是说不能过,只怕很难有和谐的感情。
      有两个年龄相仿差的不多,苏成婉觉得可以一试,说:“姐姐看着订个日子,我让她们出宫来,寻个地方见见,合了眼缘再论其他。”
      县主倒是一愣,她在自己家里也是主持中馈的,给下人指婚是常有的事,还真从来没有过要考虑当事人意见的,这主子都发话了,就是天大的恩典,哪有下人挑三拣四的道理,心里难免觉得苏成婉毕竟宫女出身,做事婆妈了。
      “这个好说,后日恰是轮到他们归家,城里寻个茶楼见面就是 。”她要操这么细致的心,她少不得配合。
      苏成婉自然只是牵个线,成不成她们自己定,她才不要做王熙凤那样乱点鸳鸯谱的事,这种事不招人感激就罢了,弄得不好招人恨才是麻烦。
      虽然赵姑姑说了不想出宫,但只有方姑姑一个人相看,一来一个姑娘怕她脸皮薄,也怕传出说她挑拣男人这样的话,不如让赵姑姑陪她走一趟,多个人参谋也是好的。
      回宫她就私下跟两位姑姑都说了,也郑重强调,虽然是她与临怡县主牵的线,但不要受她影响,只管好好相看,有一点不合眼缘都不要勉强,她不介意再给她想其他法子,终身大事宁可慎重。
      方姑姑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上心,还兴师动众的专门指了差事让赵姑姑陪她出宫去相看,这是再想不到的,不由很是感激,深觉自己这法子走得对。
      而结果方姑姑还真没看上,只因尚舍局的工匠大多学徒多年,成日跟木头打交道,只会埋头做活计,性格难免木讷,就不大入她的眼。
      但让苏成婉没想到的是,赵姑姑反倒是与其中一个叫张成栋的看对了,也是无心插柳的事。
      那张大工今年年已二十六,为何拖到老大都未娶妻,只因父母在数年前相继因病离世,他为将家传手艺继承下来,这些年只顾刻苦钻研技艺,渐渐的将几个弟弟都带了起来,他们那一门做的箱柜最是精巧细腻,很得太后老人家喜欢,如今算是尚舍局家具这一项很是重要的一门。
      也才腾出手来考虑成家的事,只是他这个年纪,不想找那十几岁的小女孩子,见了赵姑姑,一眼瞧上她性格稳重,温婉大方,赵姑姑也觉得他生得面目宽厚,为人沉稳,又是家传的手艺,御用的工匠,再一个上无公婆下无小姑,只有几个小叔子都听大哥的,嫁去不可谓不舒心,也就有些意动。
      苏成婉为慎重起见,特地寻了个去尚舍局的差事给赵姑姑,让她再去两人单独见见。
      见赵姑姑回来是藏不住的满面娇羞,一反平日端庄稳重,苏成婉才放下心。
      这一下把苏成婉好好的计划都给打乱了,只得从两个丫头当中,挑了心性沉稳的那个去赵姑姑那边跟着学,待明年开过年两个姑姑到了年纪出宫好有人接替。
      长孙谊见她这么忙里忙外的忙活别人的事,又好笑又无奈,别人的事都能看得清楚,怎么到自己头上就不知道为自己多考虑些呢?
      “怎么,还是想让我给你做贵妃?”苏成婉也觉好笑。
      长孙谊自然是想的,给她个正式尊荣的名分,他才能真正安心,但知道这事他俩谈不拢,也就不再多言。
      且秋狝各项准备事宜堆到眼前,章华殿的宫人们不得不将其他事情都放一放,先把这件大事料理清楚。
      苏成婉为首,吴公公,赵方两位,坐下来开会。
      吴公公呈上秋狝专务司递来的条陈。
      苏成婉接过细看,为此次秋狝,羽林上将军程典拉着六部人员专门组了这个临时的专务司,筹措各项事宜。
      上要求章华殿尽快将章华殿所需车马数量及随行人员清单报过去。
      吴公公指着小宮人抬上来的两口樟木箱子和两个鹿皮口袋:“这是专为秋狝制备的,先送了这些过来看个样。”
      苏成婉命打开,几人看过,明白了专务司的意思,将需要的箱子和口袋数量报去,那边就能确定车马数量的。
      这样统一制作的箱子便于码放排布,车队看着也整齐。
      “此次秋狝预期三个月,各位看看需准备哪些物品?”苏成婉问。
      几人都想了想,赵姑姑先开口:“大衣裳统不用管,咱们只管陛下日常穿戴,此去北边,千里之遥,不知冷暖如何?”
      苏成婉想了想,和林格尔深入草原,农历9月已近冬天的气温了,再说草原风大,体感温度会更冷一些,于是说:“北地冷得早,御寒的衣裳也需备上。”
      赵姑姑便道:“那四季衣裳都不能少,夏衣换得勤,备20套,秋衣10套,冬衣10套,再各色斗篷10件,另鞋帽配饰随衣裳搭配即可。”
      苏成婉不予置评,只负责纪录,这些事她们都是办老了的,不用她指手画脚。
      方姑姑则说了需要准备的日常生活用品从床褥枕垫到洗漱用品不一而足,连浴桶都得一用一备,吴公公是灯烛火蜡手炉铜鼎之类。
      苏成婉再添上书房用品,从书籍到笔墨纸砚一一列齐,足拉了好几页纸的清单出来。
      列好单子,再着宫人试着往箱子里填,预估出箱子和口袋的数量。
      就这个,足理了三日才将所需物品事无巨细的都考虑妥当。
      细算下来,少说也需百二十口箱子,二百口袋才够。
      清点完陛下的,随行宫人倒是简单,章华殿早就定了宫女内侍各六的名额,一人一只箱子装随身物品,一只口袋装所需衣物,一只口袋装铺盖被褥就是全部。
      将清单和数量一并报给专务司核对,再由他们去看哪些从库里调新的,哪些需要章华殿里收拾,那也是下一步再定。
      今年格外的热,才进七月,天气就热得烫脚,宫里启了冰窖,章华殿内一日数个冰鉴不间断的供着冰,才觉凉爽些,好在汛期过得还算平稳,虽南边的淮河,长江都有多地报了灾情,好在排查及时,疏散安置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并没有爆发大面积的洪灾伤亡及流民,长孙谊一边令当地官员组织灾后重建,一边特派水司专员下去核查,组织修缮。
      刘云湘的父亲自从升了水司郎中,就不仅单在河沿岸监察水情,而是被调回京城,协调各地水务,今年汛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带人去各处督察,他从事河务多年,经验老道,为人又勤谨务实,感激陛下信任连着提拔,更是憋足一股劲要将差事办妥,今年汛期得以平稳度过,他属实功不可没,回京后,蒙陛下亲自召见,很得一番嘉奖。
      刘云湘虽然心疼父亲公务辛劳,但陛下如此隆恩,也是与有荣焉,现今天气炎热,陛下已是又有半月未曾踏足坤和宫以外的宫室,刘云湘被这热气烘得,心中实在焦躁不安,每日都要细细询问琅哥儿的教养嬷嬷,定省时陛下一言一行都不肯放过。
      昨儿听嬷嬷无意提起,陛下与琅哥儿几个玩耍时,咳嗽了两声,想是天气炎热,有些不适。
      刘云湘这心里就跟有小猫在抓,犹豫再四,眼见着天儿又将下晚,咬牙定了定心。
      唤来宫人,吩咐道:“照昨儿那个冰碗妥妥的收拾了来,用冰镇着,随本宫去前殿。”
      满屋宫人都愣住了,就连皇后娘娘拿重要宫务去前殿找陛下商议,都是极少的,这位娘娘是怎么想到这一出?
      但刘云湘已是下定决心,宫人也不好很劝,只得从了,小心翼翼跟着她来到章华殿前。
      长孙谊和苏成婉刚用过晚膳,天气炎热也没什么胃口,就着凉拌青瓜等几样凉菜吃了碗凉面,倒是十分的家常。
      宫人报进来时,两个人都愣住了,“是三皇子?”长孙谊皱眉。
      “回陛下,刘昭仪只说有事求见,未曾提及三皇子。”吴公公小心回禀。
      长孙谊与苏成婉对视一眼,苏成婉站起来去了里间书房,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刘云湘见面,听见长孙谊说了句:“宣。”
      不一时,刘云湘款款行了进来,紧张得也不敢四处乱看,只是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
      “臣妾参见陛下。”进了寑殿见到长孙谊,插烛一般行了宫礼。
      “免了,过来坐吧。”长孙谊抬手。
      刘云湘立起来,抬起眼眸悄望长孙谊,见他眉目温和,放下有些忐忑的心,款款行到他身侧,亲手打开宫人手中的提篮,端出一只琉璃盏,放到长孙谊面前。
      “这是臣妾宫中收的樱桃做的樱桃珞,陛下尝尝?最是爽口宜人的。”
      长孙谊不好拂了她意,拿勺搯了一口,吃了,点点头:“不错 。”
      刘云湘就笑了,依着在他身侧坐下,捏着帕子,娇声怯怯:“陛下政务繁忙,臣妾本不该擅自打扰,只是许多时日未曾得见,臣妾有些。。”她脸上扬起绯红,声音小下去,她特地穿了一身淡粉宫装,发饰妆容都精心修饰过,热气一蒸,身上玫瑰精露香气越发浓郁,苏成婉在里间都隐隐觉得有暗香袭来。
      长孙谊皱眉,这刘氏突然是怎么了?就他有限的相处认知中,这位刘氏是他几位夫人中胆子最小的,自来在他面前话都说不完整,只是低着头声若蚊蝇的,很有些怕他,今日这莫名闹的是哪一出?听这话的意思是,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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