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缘花

　　马玉林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贯江市省软件研究所。此时，赵小花已经在省医院工作两年了。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星期天，马玉林来到省医院看望赵小花。进了省医院大门，迎面是一个大宣传栏，宣传栏有一整版是赵小华的先进事迹，有好几封住院病人的表扬信，大家都称赞赵小花技术好，工作认真负责，体贴入微。病人们都喜欢让赵小花输液，她进针都是一次成功，几乎没有痛感。
　　马玉林了解到赵小花进步这么快，由衷的感到高兴。
　　马玉林来到脑外科病房办公室，赵小花正在开交班会议。赵小花看到了马玉林，冲他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示意他等一下。
　　赵小花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身材修长，浑身透着精神。马玉林看的入了迷，笑眯眯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交班会结束了，赵小花正好下夜班休息。她带着马玉林来到了集体宿舍。集体宿舍在一栋筒字楼里。每层搂都有一条通天的走廊，连接着一排单间房，房间是一室一厨一卫的，每个房间安排两个人。
　　舍友上白班，做饭什么的影响不到别人的休息。
　　赵小花要给马玉林包饺子吃。马玉林不肯，说赵小花上了一夜的夜班，应该休息了，看到她很好就放心了。过段时间再来看她。
　　马玉林要走，被赵小花拦下，她说晚上睡了一会儿，不困，一定要给马玉林包顿韭菜陷饺子。
　　那时的米面油是凭票供应的，而票凭户口本领取。挂面可以免票，可限量购买。赵小花还没成家，没有户口本，买不到面粉，这也难不倒她。她拿出一把挂面，撅成小段，放在一个面盆里，然后倒上适量的水。她告诉马玉林她出去买点韭菜和鸡蛋，然后一阵风似的下楼去了。
　　马玉林闲着没事儿，看到盆里的挂面已经泡软了，就动手和面。挂面和水的比例正好，一会儿，一块软硬适度的面团就和好了。
　　赵小花买回了一把韭菜和二斤鸡蛋，一进门看到面团和好了，夸了马玉林几句。她把袖子一挽，开始择菜洗菜，让马玉林炒6个鸡蛋。
　　赵小花拿出一大块屉布，把洗好的韭菜放在上面，拎起屉布的四个角攥在手里，晃动手腕使屉布转圈，把韭菜中的水甩干。
　　她用铲子把锅里炒好的鸡蛋捣碎，拿过案板，切碎韭菜放入锅内，加上一汤匙食盐，倒上一汤匙香油，然后用一双筷子伴陷，不一会儿，黄绿相间的饺子馅就伴好了，韭菜味和着香油味儿打鼻，让人恨不得马上开吃。
　　看着赵小华这一番行云流水，非常麻利的操作，马玉林心里酸楚楚的，他想，如果是赵兰花，也一定会这么利索的。
　　马玉林赶皮儿，赵小花包馅儿，两个人说说笑笑，饺子包好了。
　　饺子煮熟了，赵小花笑眯眯地看着马玉林吃，瞅的马玉林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玉林问，“瞅着我干嘛，还不快吃，一会儿凉了”。
　　赵小花说，“我就愿意看你那贪婪的，傻傻的吃相。”
　　为了不影响赵小花休息，马玉林起身要走。赵小花拿了一个饭盒，装满饺子，让马玉林带走回去接着吃。

　　软件研究所承接了贯江市的一个重点项目，叫做《贯江市市内交通自动化监控系统》，简称交通监控。软件研究所成立了项目团队，刘教授是项目的带头人，马玉林是项目组成员，负责系统架构、概要设计和详细设计，并指导软件人员编程。
　　项目进行一段时间了，还算顺利。这天上班的路上，马玉林一边骑着车，一边思考着如何解决一个技术难题。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呼喊，“小姑娘，小心车”。马玉林一看，马路对面一个背着书包小姑娘，低着头，双手捧着本小人书，正在穿越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非常危险。马玉林也对着小姑娘高喊，“小姑娘，快停下，危险。”小姑娘好象没听见，仍然慢吞吞地穿马路。这时一辆轿车疾驶而来，眼看就要撞到小姑娘了。
　　马玉林想起在那本书中写的“见死不救枉为人”的警句，他扔下自行车，顾不得个人危险，一个箭步冲向小姑娘，把她一把推开。只听呯的一声，马玉林被轿车撞出2米多远，重重地甩在地上，头部鲜血直流。马玉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小姑娘被路过的自行车撞了，受了点儿轻伤，人得救了。
　　赵小花刚给一个2号病房3号病床的病人扎好了液体，急诊室送上来一位危重病人，那病人头上缠着绷带，深度昏迷，面目不清。赵小花看了看住院手续，发现病人的姓名是马玉林，病因是严重的颅外伤。她吃了一惊，不相信这就是上个月才来看望她的马玉林。应该不是马玉林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赵小花赶紧把病人安排在了4号床。嗒嗒嗒，有人敲门。赵小花开门一看，有一位50岁左右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站在门前。他小声地问，“小同事，这个病房是不是有个受伤的年轻人。”
　　赵小花点点头，说，“是，刚刚急诊室送来一个，是个年轻人。”
　　男子说，“我看一眼可以吗？”
　　赵小花说，“可以，不过病人病情很严重，时间不能太长。”
　　男子轻手轻脚地来到4号床，看了看床上的病人，轻轻地呼唤，“马玉林，小马，你能听到吗？”。
　　病人没有反应。男子还想接着呼唤，被赵小花栏住了，她示意保持安静。
　　这个男子是谁呢？他是交通监控项目的带头人刘教授。
　　本来今天上午要开会讨论如何解决项目遇到的技术难题，可等到9点了，马玉林还没来上班。马玉林上班是从来不迟到的，8点上班，7:30他就到了，等8点人们来上班的时候，他已经打扫好了办公室的卫生，打好了开水。
　　刘教授等的焦急，干脆到传达室问问李师傅看到马玉林没有。李师傅说没看见，到是听说翠微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说是一个小伙子为了救一个小姑娘被撞伤了。
　　翠微路，翠微路，那时马玉林上班的必经之路，难道是。刘教授感到不妙，难道是马玉林被车撞了。
　　刘教授心急火燎的来到了省医院，先到急诊室打听是否收治了一个被车撞伤的年轻小伙子。急诊室告诉他是有一个，刚刚被送到脑外科病区了。
　　刘教授赶紧来到了脑外病区，他挨着病房打听，正好找到了2号病房。
　　刘教授为什么认定病人是马玉林呢？项目组成立以来，他与马玉林是朝夕相处，对马玉林的相貌相当熟悉，哪怕只漏出五官的任何一个，他都能辨认出马玉林。
　　赵小花不是比刘教授更熟悉马玉林吗，为什么赵小花认不出呢？其实，赵小花一眼就认出是马玉林了，只是她心理上抵触，不情愿这病人就是马玉林而已。
　　赵小花想确实一下，她问面前这位已经满眼泪水的男子，“大叔，请问您是？”
　　男子说，“我是省软件研究所的刘教授，和小马是同事。”
　　赵小花一阵揪心的疼痛，这病人的确是马玉林了。她眼泪夺眶而出，俯下身，嘴贴近马玉林耳旁，轻声地呼唤着，“玉林哥，玉林哥，你听得到吗？”
　　马玉林仍然没有反应。
　　马玉林住院的第二天，被救小姑娘和她的妈妈一起来看望，她们带着一网兜苹果和两盒奶粉。小姑娘的妈妈还连夜绣了一面锦旗，上面绣着见义勇为，好人马玉林平安。小姑娘跪在马玉林床头，轻轻说着，“叔叔，谢谢您，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呀。”
　　市日报记者也来了，他们要采访马玉林，被赵小华婉言谢绝了。她告诉记者，病人现在昏迷不醒，病情严重，不能打扰。
　　记者们不甘心，他们了解了病人的现在的情况，并拍了几张照片，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带着惋惜的表情走了。
　　省软件研究所派来了人手，要轮流护理马玉林，在赵小花的指导下，照看病人。

　　被轿车撞倒的那一刻，马玉林听到咣的一声，好象头撞到了一扇大门，大门吱吱呀呀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过来，他感到身体轻轻飘起被吸入了光柱，顺着光柱向前飞行，过了一会儿，缓缓地落在地面，光柱消失了。他正站在一条大路的右侧，只能看到大路向前延伸，大路的后面，是一堵直入云霄的峭壁，直上直下，寒气逼人。马玉林感到后背发凉，沁入肺腑，浑身直哆嗦。
　　路的中间竖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阴阳界。大字的下面写着几行小字，内容是：阴阳界，阴阳界，客人来此莫胆怯，权当冥界几日游，观光赏景暂休歇。
　　马玉林疑惑道，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看到牌子上小字的意思，好象又没死彻底，什么莫胆怯啦、几日游啦，暂休歇啦，不是明确告诉你在这里呆不长吗？可身后的峭壁，明明白白地拒绝你回去，看来几日游是必须游的。也好，可以利用此次机会，看看赵兰花怎么样了。
　　正在马玉林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一辆蓝色的客车，车上写着冥界旅游1号专线。公交车没有车门，马玉林正琢磨怎么上车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车内。车上就几个人，座位不少。马玉林找了个座位坐下，看到车上有旅游路线，路线是：阴阳界—恶狗滩—蛇笼---地火盆—刺蝶林—观光宾馆。
　　车里的广播响了，“车启动，请扶好坐好，前面停车站，恶狗滩。恶狗滩是冥界的第一个中级法庭，那些杀人犯、□□犯会在此站被恶狗吞食。请旅客们不要担心，你们不是冥界要审判的对象，只是来观光的。”
　　车开了，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也感觉不到震动，好像是在路上飞行，路两边的风景一闪一闪的。车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窗外，等待着恶狗滩的到来。
　　“恶狗滩到了，本车将在此停留5分钟，供旅客们观看风景，请不要把头、手伸出窗外，以免发生危险”。
　　远远望去，路的右侧有一个用铁丝网围起的笼子，里边有好多狗在冲着这边狂吠，没有在笼子外边的。车上有一个人说，“这有什么可怕的，狗都被圈住了，怎么会伤到人呢，故弄玄虚。”刚刚说完，一辆黄色的客车停在了前面，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向路边的一个小超市跑去。笼子里的狗一窝风似地涌了过来。有几只狗体型硕大，眼睛幽绿，把一个人从小超市扯了出来。一只狗咬住他的脖子，前爪一蹬，狗头一晃，把那人的头一下子扯下来，然后张开大口，咬住头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脑浆迸裂，那狗把脑浆吸入腹中。一只狗扒开那人的胸膛，叼出心脏，一口吞下。客车上的一位老太太妈呀一声，被吓晕了过去。
　　有几只狗向客车发起了攻击，它们跳将起来，用前爪猛敲车的玻璃，咆哮着，张着口，露出尖尖的牙齿，吓得人们直打哆嗦。
　　就在人们惊魂未定的时候，客车启动了，广播里告诉人们下一站是蛇笼站，蛇笼站是冥界的第二中级法庭，在此站，那些盗窃犯和贪污犯将受到惩罚。

　　客车来到了一个大笼子里停了下来，笼子的顶上，四壁，爬满了蛇。有些蛇长着人一样的头，吐着长长的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一辆黄色的公交车也进了笼子，车上的人被全部轰了下来。人头蛇将几个下车的人缠了起来，只听得嘎嘣嘎嘣一阵乱响，被缠住的人渐渐被挤压成长长的一条，被人头蛇吸到了肚里。
　　有了上一站恶狗滩的经历，客人们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即使如此，有几个客人也被吓得用双手蒙住了眼睛。
　　客车又先后经过了地火盆站和刺蝶林站，客人们亲眼看到了纵火犯和造谣生事者受到的惩罚。得到了鲜活的教育，认识到好好做人的重要性，如果做了伤害他人、伤害社会的事儿，即使到了阴间，也逃脱不了相应的惩罚。
　　经过四站的一惊一乍，客人们感到身心疲惫，昏昏欲睡。就在似睡非睡的当口，广播响了，“旅客们，观光宾馆到了，请到前台领房间钥匙。”广播完后，客车瞬间就消失了。
　　宾馆是一栋6层的楼，房顶上有一个大大的招牌，写着观光旅店四个大字。门口贴着一付对联，上联是：千里挑万里选你是一个，下联是：百声呼千声唤他算一人，横批是：宾至待归。
　　马玉林觉得这对联挺有意思，难不成自己是万里挑一的被邀请到这里的，还有人在呼唤我。他侧耳细听，果不然有声音，细细的象蚊子的嗡嗡声，时断时续，听不清说的什么，他想回应，可张不开嘴。这个横批应该是宾至如归呀，说的是客人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这个宾至待归不妥呀。转念一想，这是哪里呀，这是阴间那，如果是宾至如归，那就坏了菜了，回不去了。对对，宾至待归是对的，说的就是在这里等着，会有回到阳间的机会。
　　前台使用大理石做的，长约4米，高约1.3米。刚来到前台，一位服务生微笑着对马玉林说，“欢迎您的光临，马先生，这是你的房间钥匙，二楼三号房间。”
　　马玉林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马玉林？”
　　服务生笑了笑，“从您一上车那一刻起，你的资料就传到前台了，以便给您准备房间。”
　　马玉林问，“需要交押金吗？”
　　服务生回答，“不需要，您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什么都是免费的。您需要什么，想想就可以了。”
　　马玉林更奇怪了，“什么想想就可以了，是不是我想要的服务你们不提供，只是让我意淫一下？”
　　服务生很有礼貌的回答，“不是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玉林来到2楼3号房间。房间很整洁，有一张双人床，茶几和床头柜，大衣架等一应俱全。路上经过四个站的时候，由于受到惊吓，出了不少汗，感到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他想洗个热水澡。刚有个洗澡的念头，人已经到了洗澡间，浴盆里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水温正合适。他脱掉衣服，在浴盆躺下，热水起了微微的波澜，按摩着肌肤，非常的舒服，浑身的困乏一下子消散了。
　　洗完澡，感到肚子有些饿了。马玉林想，要是来碗小米粥，两根油条，两个茶叶蛋就好了。念头一过，茶几上摆放好了，一碗小米粥，两根油田和两个茶叶蛋。马玉林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需要什么想想就可以了，看来是真的。
　　吃饱了饭，马玉林想起了赵兰花，他想，既然来到了这里，怎么着也得看看赵兰花呀。想到此，一份旅游指南出现在茶几上，有一条旅游路线正在闪烁，高等法院的东侧有一条小路，通向奈何桥，奈何桥的图标旁，有赵兰花三个字，字被一个闪烁的绿色光圈圈起。
　　好，原来赵兰花在这里，我得马上去看她。
　　马玉林起身就要前往奈何桥。房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门上亮光一闪，出现了一个小屏幕，小屏幕上是服务生的视频，他对着马玉林说，马先生，天色已晚，请不要走出房间，明天上午会安排您去奈何桥。
　　早上8点，吃完早饭，服务生通知马玉林下楼，说去奈何桥的车准备好了。马玉林下了楼，刚出门口，就漂到了车上，车上还有两个人。车身是淡绿色的，没有车棚，也没有司机，马玉林做好后，车就开动了。
　　车进了奈何路不久开始上坡，闪过了喜、怒、忧、思、悲、恐、惊七个路牌，来到了山顶，然后开始下坡，又闪过了喜、怒、忧、思、悲、恐、惊七个路牌。前面出现了一个高高的台子，望乡台。车飘了起来，飞到望乡台的一排房子前面，平缓地落到地面，车消失不见了。
　　有一位大嫂迎了出来，冲三个人微微一笑，说，“欢迎各位光临，我是这里的管事，叫我孟婆好了。”
　　马玉林这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觉得孟婆应该是一位年龄很大的老婆婆呀，怎么会这么年轻呢？于是问道，“您真是孟婆，怎么这么年轻呢？”
　　孟婆说，“如假包换，头遭来这里的人都觉得我年轻。这里有望乡亭，奈河和奈何桥，你们自己参观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们了。”
　　马玉林觉得，好不容易来此一趟，一定得好好转转。他登上了望乡亭，向着贯江市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呀，那不是赵小花吗？赵小花正在给病人擦身，仔细一看，病床上的人就是自己呢。此时，他回想起了自己为救一个小姑娘被车撞倒的事儿，看起来被撞得不轻。
　　这时，马玉林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不是来旅游的，是来看望赵兰花的，孟婆肯定知道赵兰花在哪里。马玉林急急忙忙从望乡亭下来，来到孟婆面前，刚想开口，孟婆就说了，“小伙子呀，我知道你是马玉林，来看赵兰花是不是？”
　　马玉林点点头说，“我知道她在这里，您让我见她一面吧？”
　　孟婆说，“是在这里，但是你现在不能见她。”
　　马玉林着急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呀？”
　　孟婆说，“不要着急，听老身慢慢地告诉你。”
　　马玉林点点头，表示他听着呢。
　　孟婆说，“你虽然到了这里，但还是纯阳之体。赵兰花现在是纯阴之体。纯阴之体遇见纯阳之体，两体会瞬间湮灭，放出巨大能量，把我这奈何桥毁灭。再说了，就是赵兰花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她，她也看不见你。还有呢，我现在正在准备让赵兰花和赵小花同灵并体，通过赵小花实现赵兰花和你的续缘，赵兰花现在不能受任何的外界干扰，否则就失败了。”
　　马玉林问，“什么并体，什么续缘，我不明白”。
　　孟婆说，“这个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你回到宾馆后，茶几上会有一本书，你自己看吧。”
　　马玉林又问，“婆婆，您怎么能和我见面呢，难道你不是纯阴之体吗？”
　　孟婆说，“不是，我既不是纯阴，也不是纯阳，已经脱离了这个范畴。”
　　马玉林问，“那是什么？”
　　孟婆说，“仙体。”
　　马玉林问，“什么是仙体？”
　　孟婆说，“就是脱离了生死轮回，可上天，可入地，可在人间行走，可回到过去，也可前往未来的生命形式。”
　　马玉林还想问什么，孟婆说，“小伙子，你们参观的时间已到，老身我有事要做，你们回去吧。”
　　孟婆刚刚说完，马玉林就回到了宾馆的房间。看到茶几上有一本书，书的名字叫《灵魂学》，马玉林翻开书，急切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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