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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桑颜话说完，霍瑶凡可能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孟飞昭一下瞪大了双眼:“什么！”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语无伦次:“这……这……前辈你别开玩笑……”
桑颜淡淡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如此，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孟飞昭:“……”
霍瑶凡在一旁急道:“前辈你不是说没有毒吗？那到底要怎么办？”
“虽然没有毒，但也要及时化解，否则发散起来会引起体内灵丹爆裂，人也就废了。”
霍瑶凡吓了一跳:“那要怎么化解？”
“真是个傻丫头，”桑颜叹了口气，“幻情果具有催情作用，只有双修才能化解。”
霍瑶凡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双……”
下一刻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双修！”
“我现在身体虚弱也没办法出去，所以救不救他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桑颜嘴上这样说，但转身离开时却把门关上了。
霍瑶凡简直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转过头看了看孟飞昭。
孟飞昭满脸羞愧:“对不起师姐，我……我不知道那果子……”
要早知道那是幻情果并且有催情作用，打死他也不会吃。
霍瑶凡也很无语，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飞昭灵丹爆裂变成废人，可要和他……
这种事从来都是两厢情愿，飞昭喜欢的是邓潺，他肯定也不愿意。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低声道:“师姐，要不你先出去吧……”
“那你呢？”霍瑶凡垂着眼眸问，“桑颜前辈说如果不及时化解，会……”
孟飞昭勉强笑了一下:“没那么严重，她是吓唬你的。”
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霍瑶凡没作声，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要不你……”
“不！”孟飞昭连忙制止她的话，“我真没事。”
纵然他深爱霍瑶凡，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碰了她，那就不是爱，而是伤害。
他宁可灵丹破碎也不愿意做出伤害她的事。
然而霍瑶凡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宁可变成废人也不愿和她双修。
她忍不住觉得羞愧，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还不是为了救他……
孟飞昭见她久未说话，便回头看了看，刚好对上她微微带点自怨又似乎有几分委屈的眼神，这样的看起来非常……娇弱。
他呼吸顿时一滞。
幻情果的作用在体内发散的很快，他本就是极力克制，却不料这一眼险些丧失理智，他蓦地别过脸，嗓音都哑了:“师姐，你快走，否则我……”
话未说完，忽听一声衣衫撕裂的声响，他抬眸望去，不觉愣住了。
只见霍瑶凡撕开裙子一角蒙在头上，遮住了脸庞。
“师姐，你这是做什么？”
霍瑶凡忍着羞耻慢慢靠近他:“我做不到看着你灵丹破裂，所以你……你就把我当成邓姑娘好了，我愿意……”
孟飞昭此刻神思昏聩，并没有很清楚听见她说的话，只有最后三个字清晰落入耳中，他心跳怦然，却仍然克制着，沙哑着声音问:“你愿意什么？”
“我……”霍瑶凡手指缴着衣袖，脸烫的快要烧起来了，“我愿意和你双修……”
“……不后悔？”
“……不。”
话音刚落，孟飞昭一把扯去薄纱，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霍瑶凡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还是被吓到了，尤其眼前人如此凶猛，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疾风骤雨般的吻密密实实包裹着她，她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头脑也一片空白。
一吻结束，孟飞昭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捧着霍瑶凡的脸，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欲，以及无限爱恋:“师姐……我娶你好不好？”
“你……放肆！”
霍瑶凡嘴上说的霸气，实际低着头，紧张得睫毛都微微发颤，却仍故作从容。
孟飞昭笑了，轻轻地，再度吻住她的唇，然后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
*
霍瑶凡睁开眼睛时发现靠在一处温泉池中，周围雾气蔼蔼，朦胧不清，她略微动了动身体，便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紧接着脑海中闪过昨夜荒唐，整个人瞬间懵了。
偏偏孟飞昭的声音这时传来:“师姐你醒了？”
原来他也在这个池子中，并且离自己不远，霍瑶凡顿时大窘:“你别过来！”
孟飞昭立刻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却掩不住担心:“师姐，这是个药池，你多泡一会……对身体有好处。”
霍瑶凡哪里能听得进去，即刻就要起身离开，可由于太急乱，再加上全身虚脱无力，一站起来便身不由己往水中倒。
孟飞昭赶紧伸手扶住:“小心！”
哪知话音刚落，霍瑶凡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孟飞昭被打懵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霍瑶凡自己也愣住了，她因为回想起昨夜荒唐，整个人都被羞耻感所淹没，再加上此刻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内衫，孟飞昭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又惊又怒，便没控制住打了他。
孟飞昭终于回过神，下一刻看到她眼中的惊惶，既心疼又愧疚:“对不起师姐，你打的对，我就是个畜生……”
霍瑶凡渐渐冷静了下来，却没说话。
“你怎么打我都是应该的，但得先把自己身体养好，你不愿意看见我，那我走便是了。”孟飞昭默默往后退了一点，临走之前又说了句，“你的衣服在旁边石凳上。”
霍瑶凡自始至终没吭声，等他离开后却忍不住懊悔，昨晚明明是自己主动愿意的，事后算账属实说不过去。
可现在她也的确没办法面对孟飞昭，太尴尬了。
她又独自在池中泡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不适感逐渐消失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发现桑颜在树下站着，应该是在等她，于是走过去问:“前辈，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桑颜转过头看着她，“你呢？”
本是随常一问，霍瑶凡却蓦地红了脸:“也……也好多了。”
桑颜微微笑了笑:“你就暂且住在云桑苑，那里什么东西都很齐全。”
“好的。”霍瑶凡点点头，尔后问道，“前辈你还打算去灵若城吗？”
桑颜顿了顿，摇头:“算了。”
“那叶卿云……”
“我当时既然决定把他送回去，就不准备恢复他的记忆了，这世上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本来我还执着于弄清楚他为什么没有等我，但看到他现在的生活忽然觉得没必要了，他的生活没变，变的只是身边那个人，可如果恢复了记忆，那一切就都变了。”桑颜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万一到时候他怪我怎么办？我宁愿现在这样，至少我所记得的都是他的好。”
霍瑶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又问:“那你就一个人永远待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叶卿云也问过我，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确定，曾经我以为找到他后一定会离开这里，可结果你也看到了，倘若我现在说要永远待在这里，说不定日后又会有变数，所以顺其自然就好。”桑颜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给我当丫鬟的。”
霍瑶凡愣了愣，尔后也笑了起来:“我都忘了，其实能留在这里也挺不错的。”
嘴上这样说，心里未免有点苦涩，她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谈及愿望皆是虚妄。
桑颜摇摇头:“算了吧，你现在是不能了。”
“对了前辈，我……师弟呢？”霍瑶凡出来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孟飞昭，尽管表情不自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走了。”桑颜说。
霍瑶凡一惊:“去哪儿了？”
“他说你暂时不想看到他，所以就让我把他送出去了，应该是回了你们姑瑶山，你就留在这里多休养几天。”
霍瑶凡禁不住有些无语，她要是永远不想看到他那他是不是打算就此退出门派？
桑颜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说的，但还是没忍住:“他挺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喜欢我？”霍瑶凡愣住了，“不，你弄错了，他喜欢的不是我。”
“他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不过……”
“那就不算。”桑颜打断她的话，“你要是看不出一个人喜不喜欢你那就去问他，看看他怎么回答。”
霍瑶凡听了忍不住皱眉，孟飞昭的心上人是邓潺，她干嘛要去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这不是棒打鸳鸯么？简直乱套了……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桑颜又问。
霍瑶凡微微一愣，她自然也不会去喜欢别人，她说不定哪天就历天劫了，牵扯感情之事不是误人子弟么？
“说你傻你还真就一点不开窍。”桑颜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好好琢磨吧。”
霍瑶凡琢磨不出来，她活了两辈子从来就没有感情方面的经历，也没想过会有，更何况孟飞昭还是她师弟……
然而想起昨晚心跳却控制不住加快，她的初衷真的只是为了救他，可现在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与初衷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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