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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使我快乐
“哥,你跟苏禹淮约在哪里碰面。”林之庚想到了苏禹淮,他跟王老太太约谈了许久,而苏禹淮也走了许久,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不急,他到时候会来找我们的。”
林之庚也没问的仔细,只是哦了一声,那副全面信任的神情,看的姜文州心中一阵痒痒。
只可惜在他想揉揉对方脑袋的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家伙出现了,最后只能作罢。
所以在苏禹淮出现刚想打招呼时,莫名感到一阵凉意,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搞得他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他便锁定了那莫名凉意的始作俑者,“我应该没惹到他吧?”苏禹淮有些发虚。
廊上多了一个人,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们都在呢,哈,哈哈。”苏禹淮摸着脖子,充楞傻笑了一下,眼神游离的不停偷瞄着姜文州,看的林之庚有些不明所以。
“你,没事吧?”林之庚看着十分不自然的苏禹淮,迟疑的询问道。
“没事啊!”瞬间脱口而出,但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又接着说了一句,“就是刚刚在想事,想的有些入神,乍眼看到你们有些被吓到了。”
林之庚觉得有些假,不过苏禹淮不愿意说,那他也不会刨根问底,毕竟他们说到底也只是合作伙伴而已,没必要去挖掘别人不愿意说的事。
“对了,你去了哪边,我这边刚好问到了一些事,你呢?”林之庚讲话题挪回到案件本身,他想知道苏禹淮找到了什么。
苏禹淮没探究林之庚笨拙的转移话题之举,毕竟正和他意,于是顺着他话接着说,“我回了东厢房,屋内没有任何改动,不过王少爷的尸首不见了。”
“应该是被王宅的人收敛安置了吧。”林之庚没在意尸首的问题,他想应该是被人抬走了。毕竟是王家少爷,王家怎么可能会任他随意弃置在东厢房里。
结果谁知苏禹淮摇了下头,“我有找过他的尸身哦,只是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像是灵堂的地方。”
“没有找到还是没有看到?”林之庚确认其中的意思,“如果只是没找到,这不能直接认为是没有灵堂。但如果是没有看到,那就……”
苏禹淮笑眯眯的道:“没有看到哦,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是没有哦~”
为什么苏禹淮能这么肯定?林之庚想不通,难不成这是训练营所给予的能力?
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训练营并不会给现成的能力,除了一个没多大用处的组队道具外,并没有其他坐享其成的道具,所以这应该是苏禹淮从其他课程里学到的。
想到这,林之庚也不打算详细问,于是便点了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这件事就有问题了。”
本来等着林之庚提问的苏禹淮愣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接他的套,“就这样?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别人不说问个底朝天,起码也会有疑问,他怎么这种反应?不会是——
他转眼看了一旁的姜文州,不过看姜文州的样子也不太像,难不成这林之庚真的跟常人不一样,没好奇心?
“没啊,我应该要问什么吗?”林之庚疑惑,不过看着苏禹淮一脸郁闷的样子,他也猜到了他所问的意思,“哦,你说那个啊,没什么好问的,多半是你所学的能力。”
还别说,这能力确实是他在某次课程里跟着师傅学的。不过他也没具体透露过这能力,一来是用不上,二来也当做是一个保底手段。不过这小子脑筋转的倒是挺快的,居然能猜出来,不愧是那家伙看上的人。
“你还挺聪明的,不枉我跟你合作。”苏禹淮认可了他的能力,如果说之前是觉得这人有趣并看着姜文州的份上才觉得与他合作,那么现在他是真心觉得与他合作不亏。
难道之前很亏吗?林之庚略有些无语,但想了想他们俩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情谊,他这般说也在理。
“不过,你说王宅没布置灵堂,你百分百确定吗?”虽说肯定,但林之庚依旧还是询问了一番。
苏禹淮吊儿郎当的挥挥手,再次肯定道:“百分百,我敢肯定王宅整个府内都没有布置王少爷的灵堂。”
“不过我刚确定这个事实的时候也惊了一下,这么大的府这么多的人居然都没去安置王少爷的尸首,你说奇不奇怪?”苏禹淮像聊八卦一样,整个人神神秘秘起来,“而且你说这尸首不见了,那他自己会去哪儿,总该不会是自己走了吧?!”
面对说话变得有些咋呼的苏禹淮,林之庚到显的平静许多,“也有这可能,不过王宅不设灵堂这件事倒是真的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设,是不设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苏禹淮不在乎王宅为什么不设灵堂,他啊只在乎什么时候能让他刺激一番,毕竟现在无聊的想打瞌睡。
“去西厢房看看。”半天没怎么讲话的姜文州突然提议去二奶奶的屋看看,“二奶奶那边可能有点东西。”
“二奶奶?哥,你确定?”
“去看看,应该会有收获。”姜文州没说原因,只是让人去看看。
林之庚秉承着相信自家竹马的理念,直接拍定去西厢房找二奶奶的决定,“好,那我们就去西厢房,找二奶奶好好聊聊。”
苏禹淮没意见,不过他也知道即便他提出意见,他们两人也不一定会采纳他这个意见,既然如此那不如闭嘴不说,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三人就顺着游廊拐着路去了西厢房,而此时的二奶奶正独自一人坐在妆台揽镜。
屋内显得昏暗,冷冷清清,二奶奶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对视着。
“他死了,你开心吗?”
“你开心吗?”
“开心吗?”
“开——心——吗?”
耳边绕着同一句话,二奶奶眼睛显的游离,面无表情的面容扬着一抹笑,素来淡雅的妆容此刻变得浓艳,她缓缓的拿起一白瓷矮罐,伸出白皙的指尖点了点抹上了唇。
一点朱红,在此刻显得诡艳,眼中的疯狂渗透出来,伴随着耳边不断的呢语。
她启唇,看着镜中的大不相同的自己,心中快意渐甚,“他,死了啊,真好——”
“恶心啊,真的恶心,都该死,死啊,死——”
宣泄着心中的恶念,平日里素来有着的涵养,在此时已变了,变得像个恶妇,不停地咒骂着。
屋外伺候的人安静的候着,像座座石柱。
……
“二奶奶,孙小姐带着林先生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听到屋外婢女的传语,二奶奶感到诧异,静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说:“我知道了,让人先将他们带到偏厅,我稍后过来。”
“是。”
二奶奶看着镜中模样大变的自己,“你说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王传宗还是王家?哼,多半是为了王传宗。”
拿着素净的帕子一点点的擦拭去唇上的朱红,眉尖的艳色,“好是厌恶。”
苍白素净的脸,透着满满的愤恨,不知是对着谁?
……
三人随着婢女进了院,在偏厅坐着,二奶奶并未让他们久等,刚一口茶下肚,她便来了。
三人见人到来,便齐齐站起身行了个礼,毕竟礼数不可废,只不过三人的态度竟不相同罢了。
“二奶奶,林某多有打扰,请您多含涵。”林之庚做的周全,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
苏禹淮倒是有些寥寥了事,略有些敷衍,但也没过,“见过二奶奶。”
而姜文州却是直截了当叫了声二婶,便无任何下文。
倒是二奶奶性格祥和,并无任何不耐,“你怎和林先生一起来了,可是有事找二婶?”
“我只是想帮二哥找得真相,让他好早日瞑目。”姜文州瘫着一张脸,嘴中却说的满含关心。
这种反差看的林之庚和苏禹淮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但唯独二奶奶习以为常。
林之庚满心的疑惑,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但现在又不太好贸然开口询问,就连苏禹淮也一样。
“林先生,可有事要问,如有要问就便问吧!”二奶奶说回正事。
林之庚:“之前老太太在有些事不太方便询问二奶奶,所以你对王少爷可有什么看法?”
“看法?”二奶奶皱眉,“林先生所说何意?”
“林某并无冒犯,只是想知道二奶奶与王少爷关系如何。”
二奶奶端起茶喝了口,语气柔柔的,“我可以说是看着传宗长大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用丝绢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接着道:“我入王家也有十来年,第一次见到传宗时他才八岁,没想到如今会是这般……”
说着便落了泪,但很快二奶奶又扬起了笑,“唉,让各位看笑了。”
“人之情理,二奶奶不必在意。”林之庚出言安抚。
苏禹淮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但是却没有较大的进展,便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二奶奶,可有子嗣?”
屋内霎时间静的诡异,良久二奶奶才缓缓开口,略有沙哑,“并无。”
“我听闻,二奶奶寡居也不过三年,而之前二奶奶也说入王家也有十来年,为何会无子嗣?”苏禹淮开始有些咄咄逼人,语言变得尖锐起来,但语气却又显得随意。
林之庚瞟了眼苏禹淮,又看了看二奶奶,但并没有打断。
而此时的二奶奶变得有些慌乱,手骤然抓紧了裙身,眼睫微颤,“意外罢了,是我福薄罢了,没有成为母亲的福分。”
没人说话,屋内再次沉静了。
或是觉得屋内气氛有些尴尬,苏禹淮也觉得刚刚言辞颇有些尖锐,他颇为有些激进了。
“刚刚言语有些冒犯,请二奶奶莫生气。”苏禹淮站起身向二奶奶致歉。
二奶奶轻轻的吸了口气,飞速的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声音哑哑的莫约暗含着抽泣声,“无事,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伤心。”
“林先生可还想问些什么?”她恢复了神情,只不过这次态度平淡了许多。
林之庚细想了一番,问道:“可否与王少爷产生过纠纷?”
“我一位死了丈夫的寡居之人,怎会与一外男产生纠纷。现在虽说是民国了,但对于死了丈夫的女人来说依旧很苛刻,你说我怎会和他产生纠纷。”
“也是,是我失言了。那二奶奶可否与王少爷私底下有过接触?”林之庚又问。
二奶奶这次直接冷了脸,但并未直接翻脸,“并无,我怎会与他私下接触。”
“林先生如果只是想问这些并无意义的事,那我不奉陪了。”
林之庚看着压抑着怒气的二奶奶,他也知道刚刚两个问题有些过界了,不过也不该这般愤怒才是。
“二奶奶息怒,林某也不过是按实询问,并无他意。”
“我自知林先生并无他意,只不过林先生所问的对于一位寡居之人来说有些不妥吧。”二奶奶吹了吹茶水,呷了口茶,幽幽道。
“所以才请二奶奶多多包涵才是。”
二奶奶叹了口气,“算了,林先生想问什么便问吧。”
“林某可否可知二奶奶无子嗣的原因,如若不便那就当林某没问。”
放下杯子,坐的端庄的二奶奶,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也并无什么不可说的,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孩子便流了,大伤元气,身子便垮了,现如今就成了孤家寡人,承蒙王家不嫌弃我的无所出。”
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那为何你会透露着一丝怨恨。
“二婶可有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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