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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星期一幸村早早地到了学校。刚踏进教室，就看到同学们三五成群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喂，幸村，你是申请进网球部的吧？”隔着走道坐在幸村旁边的山木同学一看到幸村就兴奋地拉着他问道。
“是啊。”幸村答道。
“那么周五网球部的迎新会你也去了？”山木立刻追问道。
“我去了。”幸村隐隐预感到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
“听说佐藤部长输给一个新生了，是真的吗？”山木问道，周围一些其他的同学也围了上来。
“是有这么一回事。”幸村老实回答。
“那个新生是一小的真田弦一郎吧？”山木用肯定的语气说。
“不对，我听说那个新生不是真田。”另一位同学蒲田说。
“幸村，你在现场，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田？”山木转向幸村。
幸村笑了笑：“确实不是真田。”
“听到没有！我说不是吧！”蒲田得意地说。
山木立刻追问道：“那会是什么人啊？长什么样子？”
幸村轻笑起来：“长什么样子啊……这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切，这算什么回答啊！”山木不满地说。
正在这时，一位女同学走过来对幸村说：“幸村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真遗憾，我还想多问点周五那天的事情呢……”山木惋惜地说，却在回头看到教室门口站着的人时傻了眼：“真……真田？”
幸村在周围同学的注目礼下走了出去：“找我什么事，真田？”
“今天早上有网球部的练习。”真田说。
“啊？我怎么不知道？”幸村有些惊讶地问道。
真田答道：“这是锦学长在你和佐藤部长比赛时告诉我的，只有正选们参加。”
“正选啊……”幸村微微歪了歪脑袋，“我们现在还不是正选呢。”
“但是莲二提议去看看。”真田说。
“去考察学长们真实的训练情况吗？”幸村笑道，“很有趣啊，一起去吧。”
“莲二应该已经过去了。”真田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数据特别执着。”
“他今天肯定能够得到不少有用的数据了。”幸村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边说话边并肩向网球部走去。
“什么时候和我再打一场吧。”真田突然说。
“好啊。”幸村随口答道。
“不是我们平时打的练习赛，是真正的一决胜负。”真田很认真地说。
“啊？”幸村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看着真田，“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和我认认真真打一场。”真田说。
“我平时和你打练习赛的时候不都是在认认真真地打球吗？”幸村挑眉，“哪里不认真了？”
“但你都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吧。”真田说，“上周五和佐藤部长比赛后，你的绝技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那就毫无保留地用出来给我见识一下。”
幸村忍不住笑了：“还说我呢，你不也有着保留的绝招么？为了对付那个手冢。”
“那个已经练成了。”真田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幸村再清楚不过他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哦？那也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幸村说，“让我们都使出全部的实力，打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好。”真田说，“那一言为定。”
他们正说着一决胜负的事，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网球部。
“噢，莲二在那里。”幸村指着场地边秀气的男生说。
“已经开始了吗？”真田问道。
“刚开始热身运动，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没错过什么。”柳说。
“观看正选们训练的人很多啊。”幸村看了看周围。
“网球部的非正选部员，一年级的新生，以及支持网球部的同学们都会来参观正选们的训练。”柳说。
“好像还有些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啊。”幸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
“立海大附中网球部多年来一直蝉联关东大赛冠军，是各校侦察的主要对象之一。”柳说，“通过对练习情况的分析，可以得到立海实力的相关数据。”
“那岂不是很糟糕？”幸村问道。
“立海关东称霸这么多年，对于这一套自然不会毫无应付之法。”柳说，“正选们真正的训练是封闭式的，在每天下午进行。早上不过是热身练习和一些基础训练罢了，就算有练习赛也不会拿出真正的实力来的。”
“与其让别人暗地里探察，不如将表面的东西公开，来掩盖真正的实力吗？”幸村双臂抱胸，一副思索的表情，“很有一套啊。”
“但是数据是不会说谎的。”柳说，“虽然重要的数据没法得到，但是一些常规数据还是可以通过这种程度的练习获得，以后间接用作对数据的分析和论证……”
幸村和真田都用类似于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柳。幸村忍不住问道：“莲二，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数据的吗？”
“目前来看，没有。”柳说。
“数据对我来说太枯燥了点，我还是更愿意把网球理解为一种艺术。”幸村说，“就像画画一样，当我手里拿着画笔的时候，将一张白纸变成一副画的那个过程，会觉得自己仿佛是神一般，创造出一个作品。在球场上也是这样，用手握着球拍，掌控着比赛的情况，从无到有创造一场胜利。”
他看向柳和真田：“虽然这样讲也许并不怎么恰当，但对我来说，打网球就是这样的事情。”
“这算是神子谈自己打网球的感受么？小心被周围的便衣探子们录音哦。”柳开玩笑道。
“喂，我是很努力地试图讲我自己的想法啦。”幸村连忙对柳说，“不要取笑我啊。”
“热身结束了，现在是基础练习。”一直注意着练习场内情况的真田将两个聊着聊着就跑题的同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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