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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抓耗子
看到展昭和公孙的样子，白玉堂和赵珏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很木有形象的冲天翻了个白眼，两个人在心里暗暗想道，如果展昭和公孙要不能成为共患难的好兄弟，那就真的是浪费了他们这个共同的爱好，恐怕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不，是再有一个男人跟他们两个似的，喜欢钻研各种秘闻了吧！
白玉堂和赵珏有的时候真的挺想不通的，展昭和公孙，这两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是身手矫健、仗义疏财的南侠客，皇上敕封的御猫，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而另外一个是博学多才的开封府首席主簿，开封人民热爱的妙手回春、悬壶济世的神医，怎么看都是有身份的人，跟什么小道消息啊、八卦秘闻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爱好点什么不行，偏偏就喜欢探听什么宫闱辛密啊，武林传说啊，每次听到有这样的故事，那俩眼睛直放绿光，就跟饿了半个月的黄鼠狼，好不容易见到鸡肉了一样，恨不得拿出小本子记下来。
当然了，这个形容是有点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白玉堂和赵珏用他们的师父名誉来发誓，可以让展昭和公孙的生活里没有千奇百怪的案子，没有名目繁多的疑难杂症，没有他白玉堂，没有他赵珏，但绝对不能少了那些吸引他们的小道消息。如果没有了这些，他们就会觉得生活是什么的无聊，是那么的无趣了。
当有一则让他们感到无比好奇的消息出现的时候，就比如这一次的梅花传奇，在听到自己知道的那些消息都不完全的时候，两个人又露出了那种小狗狗一般的表情。
白玉堂和赵珏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在这种时候，他们的表情是非常可爱，甚至是非常诱人的，但是说句比较粗俗的话，这确实有点跟他们的身份不符啊，这是无所事事的娘们儿才喜欢的事儿呢！
当然了，白玉堂和赵珏也就敢在心里抱怨抱怨，他们才不会当着展昭和公孙的面儿，把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呢，一来是没有那个必要，衙门的生活本来就挺枯燥的，开封府的治安好，一般很少有人有那么大的单子在包大人这位□□大哥的眼皮底下犯事儿，除非这个人他不怕包大人的三口铡刀。二来是不想惹这两位不高兴，他们一不高兴，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甭看那两个人平时会犯点小迷糊啥的，根据白玉堂和赵珏的经验，展昭和公孙那绝对是面白肚黑的主儿，要是惹他们生气了，还不一定被他们怎么报复呢！
白玉堂用手托着腮帮子，没啥兴趣的看了看一脸兴趣盎然的展昭，又看了看同样眨巴着星星眼的公孙，轻轻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留在这里看着那只猫缠着四哥的样子，还不如出去溜溜大街呢。
于是，白五爷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捅了捅赵珏，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站起身来，往屋子外面走去。
“诶，老五，王爷，你们干嘛去？”蒋平看到两个人同时起身离去，觉得有些奇怪，就开口问了一句。“不听故事吗？”
“我去看看八哥和包相。”
“我让人弄点夜宵来。”
两个人是同时说的，说出口后，相互对望了一眼。
“我去看看八王爷和包大人。”
“我让人弄点夜宵来。”
到了这个时候，公孙和展昭再不明白这两个人搞什么鬼，那他们俩就白活了。
蒋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也知道他们没有展昭和公孙的那点爱好，也不想听这么一个冗长的故事，所以，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可是你走就走吧，之前总是要对好口供的吧，这么一来，没问题也变成有问题了。四爷轻轻的叹口气，心说这两个人平日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呢，这么的没默契！
四爷端着茶碗正喝着呢，就听到公孙冷笑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赵珏身边，一把薅住赵珏的耳朵，把他给揪了回来。
“策儿，策儿，松手，疼！”
赵珏虽然是王爷，但他还是名武将，而且是征战沙场多年、有把子力气的武将，那承受疼痛的能力可不是普通的人能比得了的，就是他受伤最严重的那一次，辽人的羽箭都射进了他的左胸（幸好赵珏的心脏易于常人，长在右边，要不然就真的废了），他都没喊疼，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公孙虽然嘴巴毒，是个男人，但他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假包换的男人，也不可能使出有多大的力气让赵珏喊出疼来，在场的人，包括公孙自己都明白，这是赵珏在哄着自己呢！
“想跑啊？”公孙瞪了赵珏一眼，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压回到凳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赵珏的大腿上，“想都甭想。”公孙用手指戳着赵珏的脑门，一副训夫的架势，“你要是不听听，怎么知道宝宝以后的路怎么走？这么不负责，你怎么做人家的爹爹？”
赵珏被公孙这一下就给拿住了，心说这个时候，屋子里要是只有他们俩那该多好啊，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将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儿里里外外的吃个干净。
可惜…….赵珏耸耸肩，表情非常的无奈，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策儿，我不跑了，真的。”赵珏抱住公孙亲了亲，拽过一个凳子，把公孙放上去，虽然他很希望公孙一直坐在自己大腿上，但在别人面前，感觉总不是太好。“我会认真听四哥说的，争取做一个好爹爹。”
“这还差不多。”公孙撇嘴，凑过去在赵珏脸上亲了一下，“呐，这个是奖励。”
白玉堂傻呆呆的站在门口，看到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简直都快羡慕死了，羡慕的他心里的那只白耗子一直都在挠墙，恨不得立刻也被那猫这么如法炮制。不过，白五爷虽然心里闹得慌，但他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心愿在短期内是完成不了了，长期嘛，或许还有可能。白五爷暗暗握拳，在这段暧昧的、朦胧的年少时光里，要抓紧一切机会将那只猫吃到肚子里，就算不能全部都吃下去，吃一半、一多半也是可以的。
“玉堂！”
正在白玉堂纠结、羡慕、嫉妒、做白日梦的时候，展昭笑眯眯的冲着白玉堂招了招手。
白玉堂被这一声“玉堂”叫的酥了半边身子，收起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立刻乖乖的坐回到了展昭的身边。
这一幕看得蒋四爷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心说白玉堂对他爸妈、师父以及他的兄长、嫂嫂们都没有对展昭这么听话，看来，老五是真的喜欢那只展小猫啊！
就看展南侠秉承着“我是小孩，我什么都不清楚”的原则，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胳膊，把自己的小脑袋枕了上去。
白玉堂一惊，还以为展昭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呢，一看人家就是把自己的胳膊当枕头，也无奈的摇摇头，哎，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啊，完全看不出这只猫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四哥，快点讲故事吧，都耽误好长时间了。”
展昭在白玉堂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对面的公孙和赵珏看到之后，对望了一眼，两个幸灾乐祸的人同时想到，看看啊看看，白玉堂这下子算是栽在展昭手里了，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就是，就是。”
蒋平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准备开讲。
还没等蒋平说话呢，就听到公孙一阵喊破喉咙似的尖叫。
“哇，有耗子啊！”
就看到在公孙的脚下，一只大白耗子正在蹭着他的鞋子，蹭的还挺欢实的。
“老鼠，你来吧，这是你的同类。”展昭打了个哈欠，拍拍白玉堂的胳膊。
“嫑！”白玉堂摇头，他有洁癖，最不喜欢这种能让他起鸡皮疙瘩的生物了，别说他的绰号里有个“鼠”字，他就把老鼠当自己的同类，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除了蛇就是老鼠了，每次看到都能膈应得他吃不下饭。“我看未来的几天，我又不用吃东西了。”
“你们俩也真是磨叽。”赵珏冷笑了一声，一只袖箭就钉在了那只老鼠的脑袋上，老鼠当时就命丧黄泉。
白玉堂和展昭对望了一眼，他们忘记赵珏也讨厌老鼠，因为在边关的时候，辽人把老鼠扔进了护城河，导致城中蔓延鼠疫，死了不少兵士和普通的老百姓。
“好了，好了！”公孙伸手拍拍赵珏的脸，知道他看到这只白鼠之后又想起了不好的往事，赶紧过来安慰。“我让雨顺他们进来收拾吧。”
“嗯。”赵珏点点头，看了一眼觉得很抱歉的白玉堂和展昭，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们俩不用这么看着我，不过就是抓耗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玉堂和蒋平同时打了个喷嚏，心说这个说法听上去那么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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