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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原相遇
绿云奉了令,见了李正道:“殿下有言,小心行事。”
李正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绿云便匆忙转身回去水湛那边复命。
吴颖见绿云去了又来,正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听完绿云的复命,仍旧用饭。吴颖左眼忽然跳了下,觉得很不对劲,转头让侍从吴夏提点诸将注意些。
饭毕,正是血液涌向胃腹的时候,很容易的便困了,即便是有些危险,水湛也不必亲自动手,因而,便回了车辇,午睡去了,绿云也困倦了,挨着水湛不一会子也睡着了。
很久之后,正被喧嚣声吵醒,吴颖抓住了一直在窥视的人,五名巡视的西戎骑兵,吴颖真审着他们缘何一直尾随,那几人也是硬骨头,如何也不肯说,只道是恰巧见了,便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南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西戎土地上闲晃。
吴颖道:“这下晓得了,看到了?”
那人便再不开口,吴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忽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便习惯性的转头去看是何人,正见水湛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华贵的紫袍,耀眼的紫金冠。
那人忽然长啸一声,原来很是温顺的坐骑,忽然就好似躁狂了一般,疯了般的左突右击,竟奔至那人身边,无人可当,吴颖让吴夏拉了开,没让那畜生伤到,那西容人却趁机上了马,因着众人刚围捉了西戎斥候,皆在一边擦刀抚马,竟无人在马上,让那人那么跑远了,吴颖大吼,“快追!!”
宁叶翻身上马,领先追了上去,奈何马匹不如那人,眼见着追不上了,便抽出箭,拉开弓向那人射了过去,箭出,立仆。然,马却如何也不停下来,宁叶与众人追了一番,也不敢离水湛太远,便匆匆退了回去,向水湛吴颖禀明了情况,劝两人先回北关,奈何水湛是经年不出宫的,好容易见着个草原,怎么也不想单因这点事情便回退回去。吴颖却是觉得因一个小小的斥候便吓退关中,实在丢脸至极,这两人一拍即合,任宁叶如何全,全都不理,执意要在草原之上继续看看。
绿云因着之前的大捷,估计了下,这草原上断是不会有大股敌军,数量少的便也不是他们这四百人的对手,思虑权衡一番,还是在草原上继续游览比较合算,便也支持了水湛的意见,宁叶一人孤立无援,水湛也不欲听他所言,无奈,只能跟随水湛吴颖继续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闲晃。
吴颖见宁叶不高兴,便安慰道:“宁大哥别介意了,自是不会有事。”
宁叶也不好训斥他,便只能道:“但愿吧,先祖护佑。”
吴颖笑了下,便驰马往水湛那边去了,跟水湛说起当年章算在这里征战的故事,水湛笑道:“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前几天外公还领兵来了北关,不过就是打仗。”
吴颖道:“便是打仗也有名将与败将,好比曹孟德刘玄德二人。”
水湛道:“听闻刘皇叔兵士手段极其低劣,七十万大军攻吴,败死白帝城?”
吴颖道:“他原就不善兵事,只不知他如何在汉末纷争之中立足的。”
水湛低头思虑一回,刘备此人卑劣,实不堪成事,权衡一下,道:“刘皇叔是正统罢了。”
吴颖道:“殿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回去,如何?”
水湛立刻驳回,叫了绿云,约了一起赛马驰骋,绿云也乐了开心,兴致昂扬的拍马追了上去。这两人一起头,其他人自是不能闲着,便也都拍马追了上去。水湛是皇子,自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也保持着一段距离,四百骑过,尘土飞扬。
徐立博奉了西戎大将军乌孙节的令,与保门詹领了千骑,正要在北关接受封赏的时候惹点事,抹黑下吴家军的功绩。派出的6名斥候,谁知先有一人回报发现有大批骑兵在草原之上游荡,后有斥候长重伤而归,禀报那大批骑兵不过五六百人,之中正有高官,衣裳颜色与吴谦一般,却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紫衣金绶。徐立博一听自是明白此人身份贵重,不是皇子便是嗣王。暗忖此事也只有自己晓得,吩咐送那人拔箭养伤去了,私自瞒下,直往北关逼近。
然,水湛吴颖两人皆不曾当那几个斥候一回事,依旧我行我素,还折腾的沙土飞扬,数里之外,便看得一清二楚,真真是要了命了,徐立博扶额,眉头紧皱。
保门詹也见着那好似千军万马般飞扬的尘土,匆忙赶到徐立博那边,和他商议对策。
保门詹以为必是大股轩军骑兵,徐立博暗道,废话,西戎骑兵在你我手中,不是大轩难不成还是东戎或马贼。
保门詹见徐立博不吭声,便又道:“依势所见,至多不过二千骑,轩军马匹向来较次,骑兵也不行,你我领精锐,或可一战,不宜失此机会。”
徐立博为吴颖改良过诸多器械,在吴家军中待过很久,自是知晓保门詹所言非虚,正头疼的紧,皱着眉思考对策。
保门詹道:“徐先生,勿要犹豫,便是两千骑我们也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下令吧。”
徐立博沉默一会子道:“你我此次前来,携令在身,还是少惹它事为上。”保门詹正欲争辩,属下一干校官已经奔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非要去与轩军一战,徐立博力排众议,压下了诸将的请战。
一干将士也辩驳不过徐立博,悻悻而归,往九亭关方向过去。
水湛众人一路狂奔至牧原,人马皆疲,便也都下了马,放马去休息吃些草。水湛正要席地而卧,绿云连忙将大氅铺了下去,水湛滚到大氅上,让出半边地方,让绿云也躺下来,绿云自幼跟随水湛,自是深知水湛的心思,并不推辞,将左臂伸了过去,水湛自然的枕了上去。
水湛看着一望如洗的天空,随手揪了根草含上,正磨牙,自然的想到了水湜,不期然的想到水湜嘲笑他的绿云多年不曾开花,又道杨非得了盆好草,便转头向绿云道:“我准备去看看杨将军的绿云。”
绿云想起太子所言,便道:“杨将军的兰草便是好种,这些日子也该谢了,值不得单去一回。”
水湛道:“可以让杨非送过来,缘何就非得我去看它。”
绿云伸出右手,捏了下水湛的鼻子,道:“殿下,你这是向杨将军索要吧!”
水湛回戳了下绿云的脸,“不过是要他一盆花,”看着绿云忽然眼睛一亮,“实在不行就拿你跟他换,我的绿云肯定值那个了。”
绿云无语,便将他口中的枯草拉出来,那草上沾了一堆口水,绿云嫌恶的看了一眼道:“脏死了。”便不理会水湛。
水湛将手伸出去,又揪了根草,正要往嘴巴里含,绿云也伸手要拦着时,忽然就感觉到地上传来震感,水湛当场脸色就i变了,这般大的动静,显然是不少骑兵正在行军,六关骑军只他们这一队人出来,这样,所来何人便昭然了。
水湛扔了草便爬了起来,顺手又拉了绿云起来,绿云抓过一人,劈头便问“这是怎么了,何人的兵!!”
那人也不知道,也不敢挣脱绿云,便作揖道:“小人不知,烦请公公问吴将军吧。”
绿云也明白,让那人收拾大氅以及边上放置的物品,便拉着水湛去找吴颖。
吴颖急了,直道:“前方十里外有西戎骑兵两千之多,乃是西戎大将军乌孙节的骑兵,皆是精锐,且带顺王走!”
绿云那一刹那有点蒙,西戎不是前些日子刚被打败,牧原这里哪里来的二千精锐骑兵。水湛拉了下绿云的衣袖道:“既已在十里外,逃是如何也逃不掉的,不如死战!”
吴颖道:“我自是明白,但请殿下移驾,战场之上,刀箭无眼,若伤着你,臣等万死不赎其罪。”
水湛回头看了眼自己所带的羽林卫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权衡了下战胜的概率,水湛觉得,自己还是走为上,便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离开。
吴颖也不废话,直接命羽林卫护送水湛先走,倒是那帮子羽林卫不乐意了,一个个的正想与西戎军一较高下,宁叶气怒,吼道:“你们乃是护卫十三殿下的,若是他伤到一点,你们万死难赎,还不快走!”
李正让这一声响亮的声音震到,便挥手领着羽林卫护送水湛上了车辇,往九亭关奔去。
水湛吩咐让羽林卫快马送信与夏侯满将军,速引兵来援,吴颖宁叶两百骑定然挡不住西戎骑兵冲击,吴颖又是吴谦唯一的儿子,将来的辅国大将军,如何也是损伤不起。
绿云原认为需要强行带走吴颖,奈何他才是主将,众人皆听命了他,他自己不走,水湛绿云宁叶皆奈何不了,时间赶的急,也不能再等,便先护送水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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