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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一路被人对比
于是,一行人又往男生宿舍走去。春日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洒下细碎晃动的光斑,暖风裹着草木清香漫过来,两个模样出众的小姑娘并肩站在宿舍楼下,身姿窈窕,眉眼亮眼,瞬间像两株迎着光的花,成了全场最惹眼的风景。
来往男生的目光几乎都被她们牢牢吸住,脚步不自觉放慢,原本喧闹的楼道渐渐静了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像细密的雨丝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那天晚会的两个女孩!她们在等人呢!”一个穿着蓝白篮球服的男生狠狠撞了撞身边同伴的胳膊,眼睛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直勾勾落在两人身上,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惊叹,连手里的篮球都忘了拍,任由球滚到脚边。
“白天看清比晚会时还惊艳,皮肤白白嫩嫩的,五官轮廓也清晰,颜值太能打了。”同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附和,眼神里满是惊艳。
此时姜棠眠刚好抬头整理碎发,无意间和那个篮球服男生对视了一眼,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抿唇浅浅笑了一下,梨涡在脸颊陷出小巧的弧度,随即迅速低下头,指尖轻轻攥着衣角。
“她对我笑!”男生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一阵嘈杂引得潢栀予抬头看来,目光扫过男生时冷冷瞪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明显的警惕。
“你别自作多情了!没看见人家闺蜜瞪你吗?收敛点。”旁边人连忙拉了拉他,小声提醒。
“嘿!栀予妹妹、棠眠妹妹,你们咋跑来这儿啦?”宿舍二楼阳台突然传来喊声,阿凯和阿浩正趴在栏杆上挥手,脸上满是笑意。
姜棠眠抬头看清两人,眼睛弯成甜甜的月牙,脆生生喊了句:“学长哥哥好吖!嘻嘻,我们在等柳匀哥哥和然哥哥~”潢栀予则对着阳台方向友好点头,清冷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这声清甜的招呼瞬间点燃周围气氛,几个没赶上上次篮球PK的队员捶胸顿足,满脸懊悔。阿凯趴在栏杆上,故意冲着楼下的队友炫耀:“你们这帮缺席的可亏大了!那天栀予妹妹随便扎个高马尾,精准三分球投得特别飒,直接把柳匀队长给赢了!”
阿浩跟着补刀:“可不是嘛!棠眠妹妹当时还在场边给她加油,递水的时候温柔到爆,你们没亲眼见真的血亏!”
有男生悄悄摸出手机想偷拍,刚举起来就被身边的老队员按住手腕:“你不要命啦?上次阿凯偷拍棠眠妹妹发群里,被栀予妹妹抓包后,她直接进群监督!后来叫她拉棠眠进群,她怕咱欺负人,死活不乐意!”
“别馋了,你追不上。高挑的是潢队长的亲妹妹潢栀予,性子直爽又护短,说想追也得她自己看得上才行。”知情者压低声音爆料,瞬间浇灭不少人的心思。
“姜棠眠看着性格温柔软乎,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是不是就好追些?”有人不死心,目光黏在姜棠眠身上。
“那你更死心吧,她看着软,身边护着的人可不少,有闺蜜和潢队长双重护航呢,晚会那天有男生搭讪,全被他俩帮忙挡回去了,根本没机会靠近。”
“何止啊,潢队长还跟他队员放话了,想追他家这两个妹妹,先过他那关再说,考核严着呢。”
“等等!”一个队员突然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一样扯着身边人的胳膊,“她刚才喊温景然‘然哥哥’?!”
“这有啥奇怪的,”旁边有人接口,“温学霸最近跟她们走得特别近,形影不离的,说不定想追还得多过一道温学霸的考验,更难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遗憾,却也只能远远看着,没人敢轻易上前。没赶上PK的队员们围着阿凯阿浩,一个劲追问那天的细节,懊恼得直跺脚。
潢柳匀和温景然刚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就撞见这被围观的场面。
潢柳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脚步下意识加快,走到潢栀予身边,自然地将她往身后护了护,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她肩上,目光扫过周围探头探脑的人群,带着几分队长特有的威慑力,原本喧闹的议论声顿时小了大半。
温景然的视线则第一时间落在姜棠眠身上,看到她除了熟悉那些人,还被几道露骨的目光盯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到她身边,利落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肩上,宽大的衣料将她纤细的肩背和那截惹眼的锁骨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像一层温柔的屏障。
“风大,披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目光扫过刚才议论最凶的几个男生,那眼神冷得像冰,吓得对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一幕像一颗火星掉进了炸药桶,瞬间让宿舍楼下彻底沸腾,热议声浪直冲云霄,连路过的老师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刚才某人不还说穿搭得体,不用操心?”潢柳匀挑眉逗趣,目光扫过温景然披在姜棠眠身上的外套,眼底藏着笑意。
“确实得体,是某些人思想龌龊,不配看。”温景然语气平淡却透着冷意,理所当然回道,视线不经意落在姜棠眠泛红的耳尖,指尖微顿。
“我靠!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温学霸居然给人披外套?!”花圃后的一个男生使劲拍着同伴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学校多少人追他都被拒绝了,连递瓶水都不接,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何止啊!”旁边一个女生立刻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八卦的兴奋,“更绝的是那个林微微!就是文艺系跳舞的那个,大一的时候在操场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递情书,被他直接冷着脸拒绝了,当场就哭了,好像还骂了温景然几句难听话,把他惹得特别生气,当场就走了,后来好久都没理过人!”
这话一出,周围人立刻炸开了锅,目光在姜棠眠和温景然之间来回打转,对比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么一看,姜棠眠也太特别了吧!”有人啧啧称奇,语气满是惊艳,“林微微身材是好,跳舞练出的线条够亮眼,但姜棠眠除了身高稍逊,腰线比她还要纤细,人精致好看,身材比例挺匀称。刚才没披外套时我瞥了眼,腰细得跟柳枝似的,柔柔弱弱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眉眼弯弯带点怯意,就像林黛玉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软到人心坎里。”
“可不是嘛!林微微太强势,事事争风头,温学霸本就高冷,肯定吃姜棠眠这软乎乎的一套!你看他刚才护着人的样子,眼神都裹着劲儿,简直把人揣在手心疼。”
“刚才我瞅见林微微她们凑在议论里讲她俩坏话,没两句就被中文系同学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走了。”
“看来她俩在中文系挺受欢迎,这么多人帮着撑腰。”
“性格软和又好说话,待人还礼貌,被喜欢太正常了,林微微就没人家这格局,只会酸人。”
“酸死我了!这待遇比林微微当年好一百倍都不止!我宣布,这对CP我先磕为敬!”周围人跟着起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满是八卦笑意。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姜棠眠裹着温景然的外套,听着这些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往温景然身边靠了靠。
温景然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抬手帮她拢了拢外套领口,目光扫过人群时依旧带着冷意,却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潢柳匀看了眼身边的两人,又看了眼自家妹妹看戏般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温景然的肩膀:“走了,再不走粉都凉了。”
温景然点点头,自然地走到姜棠眠身侧,和潢柳匀一起护着两个小姑娘往外走,身后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却渐渐被秋日的风吹远,只留下满空气的青春悸动。
螺蛳粉店的烟火气裹着酸笋的独特香味漫进鼻腔,四人刚落坐,姜棠眠就探着脑袋冲老板喊:“老板!一碗中辣螺蛳粉!酸笋多加!”
“换清汤。”温景然的声音冷不丁插进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劲儿。
姜棠眠瞬间垮了脸,鼓着腮帮子瞪他:“凭什么啊?螺蛳粉没辣还叫螺蛳粉吗!”
“生理期少吃辛辣刺激,疼起来别喊。”温景然抬眸看她,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话恰好飘到邻桌,几个嗦粉的同学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跟着冒了出来。姜棠眠脸颊一热,只能气鼓鼓地改口:“那……那清汤吧。”
粉端上来时,酸笋的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潢栀予眼疾手快,趁潢柳匀拆筷子的功夫,一把捞走他碗里大半花生、腐竹,连酸笋都没放过:“哥,你碗里的多!螺蛳粉三大精华可不能浪费!”
姜棠眠则皱着眉把碗里的腐竹、花生全挑给潢栀予:“这些我不爱吃,给你。”
她刚夹起一大筷子酸笋,手腕就被温景然按住,下一秒,碗里的酸笋全被他夹走,取而代之的是几片绿油油的青菜。
“生理期酸物也少吃。”温景然把青菜往她碗里推,声音拔高了点,“吃菜!”
看着碗里寡淡的清汤粉和不爱吃的青菜,姜棠眠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桌上,嘴角撇得能挂油瓶。
她暗暗发誓,下次生理期绝不能让他知道!可她不知道,上次在营地,她不小心把血渍染到温景然床单上时,他就已经悄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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