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后传

作者:金猪夜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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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张氏门楣后代强(1-2节)
      金猪夜砚著
      第一节夺门之变
      土木之变英宗被俘后,也先再次率瓦剌大军压境……举国震动。
      许多人主张京城南迁,唯有张思汉力主坚守。他让儿子张胜天、张胜宇连夜致信兵部尚书于谦,分析敌我形势,提出“昔日南宋、迁都灭亡、坚城固守、断其粮道、待其自溃”的二十字方针,力争保住皇城,同时又派孙子张承渊、张继渊率领五百精锐赶赴居庸关,协助朝廷布防。
      为稳定局势,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在孙太后与于谦等重臣支持下,临危受命,监国继位,改元“景泰”,庙号“代宗”。
      与此同时,远在漠南的英宗虽身陷囹圄,却仍保有帝王尊严。虽然在瓦剌营中历经屈辱与磨难,却始终未肯屈服于也先的胁迫,拒绝以皇帝身份招降明朝边关。
      他的坚贞气节,逐渐赢得了部分瓦剌贵族的敬重。
      然而,随着景泰帝朱祁钰在位日久,其巩固皇权之心也日益显露。
      他废黜英宗长子朱见深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的长子朱见济为储君,此举引发朝野非议。更为隐秘的是,景泰帝竟暗中遣使北通瓦剌,许以岁币、关市之利,意图借外敌之力压制英宗回归,甚至密谋将其永远羁留在漠南,以绝后患……
      此等行径可谓“背宗忘祖”,罪大莫焉!
      也先大吃一惊!他见无法利用英宗作为筹码,新皇帝不但无意赎回兄长,反倒有勾结之意,顿觉受辱。遂反行其策,下令放回英宗,让兄弟俩回去后“窝里斗”,他再伺机反扑。岂料朱祁钰闻皇兄即归,心中害怕,下令沿途关隘不得私自放行,并派锦衣卫以迎圣驾将英宗带至漠南一处行宫,名曰“礼遇”,实则软禁。
      谁知这一软禁,最后竟是七年……
      期间,张胜天、张胜宇兄弟乔装道士,多次秘密探望,送去药物与外界消息,并传授静坐养气之法,称帝位未灭,助其保持心智清明。他们也不满景泰帝朝政日趋昏聩,且察觉北疆也先大军异动频繁,兄弟二人遂化名入京,暗中查访真相。
      正统十八年(1453年),也先自立为“大元田盛大可汗”,打破了蒙古非黄金家族不可称汗的百年传统。
      但因内部矛盾,朝中没有再如□□·腾格尔(张思明)这般具有“文韬武略”的人从中调和,内部纷争四起。
      次年,也先被部下所杀。
      也先死后,瓦剌又分裂为四个部落:准噶尔部、土尔扈特部、和硕特部、杜尔伯特部。也先后裔也被广泛分布于四个部落,难以集结。自此,蒙古再次形成多方势力,内部纷争加剧,国力日渐衰微……
      就在明廷朝局诡谲、边患四起之际,江湖中人张胜天、张胜宇兄弟再次出手。二人乃武林隐世高人张无忌与蒙古郡主赵敏之孙、张思汉之子,承袭父祖家学,精通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与太极真意,兼习兵法韬略。他们不为名利,志在匡扶社稷,拯救百姓,维护正统。
      张胜天性格沉稳如山,善谋略,通阴阳五行;张胜宇则灵动似风,轻功卓绝,尤擅夜行刺探。
      他们通过江湖线报得知,景泰帝心腹太监喜宁多次秘密出关,携带密函前往蒙古诸部,而回程时总有一蒙面高人保护随行,形迹可疑。兄弟二人断定此太监必为景泰帝与蒙古联络的关键人物,于是设伏居庸关外,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截获喜宁与其随从,搜得蜡丸密信一封。信中赫然写道:“若英宗南归,社稷必乱。可令其病卒塞外,定当厚酬。”落款虽无名姓,但印鉴系内务府御用监所制的盖章,这必与景泰帝有关。
      此信成为揭发景泰帝朱祁钰阴谋的第一份铁证。张氏兄弟连夜潜入京城,将密信交予仍忠于英宗的老臣石亨、徐有贞等人。
      石亨时任都督,掌管京营兵马,早对景泰帝废立前太子之举心怀不满;徐有贞曾倡议将皇宫南迁遭景泰帝怒斥,始终不得重用,亦怀怨怼。二人见证据确凿,又知民心渐思英宗,遂决意发动政变,复迎旧主。
      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初,刚过完年,石亨、徐有贞等人决定配合发动“夺门之变”。
      徐有贞等人掌握景泰帝动向;石亨等人悄悄派兵深入漠南去救英宗;张胜宇提前布眼线于长城沿线,组织救驾。
      张胜天、张胜宇兄弟亲率二十名精锐武林义士,星夜兼程赶至宣府以北、漠南行宫附近的白登山古道。此处地势险要,两峰夹峙,正是绝佳伏击之所。
      果然,当石亨所率部队救出英宗、车驾行至白登山古道时,埋伏已久的代宗锦衣卫千户带队杀出,刀光映雪,杀声震谷,石亨人马猝不及防,死伤惨重……眼看英宗又要被押回行宫“软禁”。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胜宇自白登半山飞身而下,手中祖传武当剑寒光一闪,连斩三名锦衣卫,救下护车太监。张胜天则运起九阳真气,双掌推出,轰然击碎巨石滚落山涧,阻断锦衣卫追路。
      兄弟二人合力护驾,终将英宗安全转移至一处隐秘山庄。
      在山庄休整期间,张胜天以太极导引之术为英宗调理多年囚禁所致的寒疾,又传授静心养神之法,助其恢复帝王威仪。
      英宗感泣曰:“朕困七年,几近绝望,今得二卿相救,真乃天不亡我!”
      张胜天正色道:“陛下乃天下英主,龙脉未绝,自有天佑。今奸佞当道,外寇窥伺,亟需陛下重掌乾纲,涤荡污浊。”
      与此同时,徐有贞等人已提前疏通京城关键宦官,在京城紧锣密鼓筹备英宗复辟。他们联络掌管皇城四门的将领杨俊,买通南宫守卫,绘制宫门布防图,并约定于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十六日夜晚行动。
      是夜,天空阴云密布,朔风怒号。
      张胜天兄弟护送英宗秘密南下,于正月十六日凌晨抵达德胜门与徐有贞所部会合。
      英宗回京当夜,张胜宇悄然现身宫墙之外,以轻功助行动不便的英宗翻越禁苑,避开巡逻卫队,迎英宗复位。
      英宗顺利抵达乾清宫大殿,连夜登基。
      政变当夜,徐有贞亲自擂鼓激励士气,石亨再率精兵三千,直扑东华门。守门官兵见是旧帝归来,又闻四面鼓噪声起,多数弃械归附。唯有少数景泰亲信负隅顽抗,却被张胜宇带领武林高手逐一制服。
      张胜天施展乾坤大挪移绝技,穿梭于宫墙之间,迅速控制关键哨点,切断各殿联系,防止景泰帝再调兵反击。
      当石亨三千精兵涌入南宫护卫时,英宗早已身着黄袍,昂然步入乾清宫大殿。
      景泰帝闻钟鼓齐鸣,惊起归堂……
      归来视之,只见英宗端坐龙椅,圣容凛然,底下文武,无不跪伏。
      朱祁钰见兄长稳坐龙椅,百官跪拜,众人起身回头,怒目圆睁,纷纷指着他骂:“景泰当诛!”
      徐有贞当场宣读讨伐景泰逆贼檄文,历数景泰帝四大罪状:
      一曰勾结外夷,图害君兄;
      二曰废嫡立庶,悖逆宗法;
      三曰幽闭先帝,不仁不悌;
      四曰阻止南返,谋杀先帝。
      正是因为张胜天、张胜宇兄弟土木护驾和行宫照顾之举,才使得英宗不仅能活着归来,而且精神未损,记忆清晰,英宗被关七年,仍然能够亲自陈述自己被俘经历、张氏兄弟救驾之功、揭露王振罪行……
      随即徐有贞又出示喜宁太监密信原件,又有喜宁公公当庭作证……
      满堂哗然。
      司设监曹吉祥公公朗声大诵:“奉天承运,先帝诏曰:景泰帝朱祁钰,阴怀异志,废嫡立庶,私通瓦剌,幽闭先帝,谋害君兄,罪不容赦。然念其骨肉之亲,不予斩首,即废为郕王,迁居西内,终身禁锢。”
      朱祁钰见大势已去,呕血倒地,喃喃辩解道:“朕……朕不过是想守住朱明江山,何罪之有?”
      然此情此景,朝中无人再敢为他辩护。
      翌日早堂,英宗正式宣布复位,将之前年号“正统”改为“天顺”,寓意“奉天顺意”。
      登基大典之上,他特旨褒奖张胜天、张胜宇兄弟:“土木夺门,危难之变,舍命救君,仗义执言,宫闱之内,匡扶正统,非惟武功盖世,更见忠肝义胆。”
      随即赐二人“护国双杰”金匾,授龙虎卫大将军衔,世袭罔替。
      张氏兄弟跪地,谢主隆恩,不受将军,只收金匾。
      然天下未安,准噶尔四部闻明朝朱氏兄弟斗法,两派内乱,以为有机可乘,再度集结五万骑兵南下,直逼大同。
      英宗深知若再失城池,必将动摇天顺新基。于是命于谦统筹防务,命石亨领兵三万出征,而张胜天、张胜宇则作为军师兼先锋,奔赴前线。
      大军驻扎雁门关,侦骑回报四部主力将于三日后进攻偏头关。
      张胜宇建议夜袭敌营,打乱其部署。张胜天却认为敌众我寡,且对方是精骑,不宜硬拼,应诱敌深入,伏击歼之。
      石亨最终采纳其策,命小股部队前往叫阵,佯败逃跑,诱敌追击,主力则埋伏于宁武峡两侧高地。
      是夜,月隐星沉。
      四部骑兵追击明军至宁武峡谷深处,忽听三声炮响,万箭齐发,滚木礌石自山上倾泻而下,烟尘蔽日……
      正是张思明当年在蒙古斗败朱棣之计。
      张胜宇率领轻骑从侧翼突入,专砍骑兵马腿,扰乱追兵阵型。
      张胜天则登高挥旗,指挥火铳队轮番射击,精准打击敌酋所众。
      混战中,也先儿子阿失帖木儿率四部落亲卫冲锋,被张胜天发现,当即挽强弓射出一箭,正中其肩胛,阿失帖木儿败逃,一时军心大乱。明军趁势掩杀,斩敌首万余级,俘获辎重马匹无数,四部残兵溃逃北遁。
      此后十年,不敢南窥。
      战后论功,张氏兄弟再受英宗嘉奖。
      英宗亲书“擎天护国”四字赐予张家祖祠,并下令修撰《复辟实录》,详载土木之变、夺门之变始末。
      其中特别记载:“张氏昆仲,承祖烈之余晖,秉忠义之大节,或潜踪以察奸,或奋勇以救主,或运筹以退敌,或正色以安邦。非独武功超群,实乃社稷柱石。”
      民间自此流传“双张救君”的传奇故事。
      天顺八年(1464年)二月二十三,明英宗朱祁镇驾崩于乾清宫,享年仅三十八岁。
      英宗在夺门之变复位后,本想再大干一番事业,他重用宦官曹吉祥等人。然宦官当政,七年朝政并无显著作为,加上之前被关七年,身体旧疾复发,又政绩无为,忧郁疾重,成为明朝又一个英年早逝之帝。
      遗诏确认废除宫妃殉葬制度,成为明朝首位废止殉葬制度的皇帝。
      至于景泰帝朱祁钰,被废后仅一个月便暴卒于西宫,年仅三十岁,命更短。官方称其“忧惧成疾”,然野史多疑为英宗授意毒杀。其陵墓未入十三帝陵序列,仅以亲王礼葬于京郊西山。直至成化年间,朱祁钰才由宪宗朱见深追复帝号,补谥“恭仁康定景泰皇帝”,算是迟来的公正。
      明英宗朱祁镇是明朝第六位、第八位皇帝,他两次在位(1435——1449年;1457——1464年),历经土木之变被俘、南宫七年软禁及夺门之变复位,庙号“英宗”,年号“正统”“天顺”,死后墓葬裕陵。
      英宗两次在位共计二十一年,后人评价其政绩功过,毁誉参半。
      过失:宠信王振引发土木之变,差点亡国;夺门之变又冤杀忠臣于谦;两次兵变导致明朝由仁宣盛世开始转向衰落。
      功绩:恢复贤后胡善祥名位;释放建文幼子朱文圭;废除殉葬制度。
      英宗复位后欲封张氏兄弟为护国侯爵,赐田万亩,黄金万两,均被婉拒。
      他们只求皇上勿忘百姓疾苦,建议释放朱文圭,礼庶胡善祥。
      英宗被关七年,深知羁押之苦!
      不久,英宗以“亲亲之义”放出被软禁五十五年的建文幼子朱文圭,又为一代贤后胡善祥追复后尊号,谥号“恭让章皇后”。
      张胜天跪奏曰:“今社稷安定,陛下重登大宝,吾愿足矣。”英宗叹曰:“朕之所安,实赖二人肱骨之力。”
      然而,历史往往由后来的胜利者书写。
      近年来考古学家在湖北武当山发掘一批明代道观文书,其中一份题为《张真人遗训》的手稿提及:“胜天、胜宇虽建奇勋,然涉政太深,终非江湖武人所宜。英宗记述或夸大其功,或隐去真相,皆不足凭。”
      这段话暗示,张氏兄弟的真实作用可能被官方渲染,以增强英宗当年复辟的正当性。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即便他们的角色被一定程度神话,其所代表的精神价值却是真实的——那是一种超越门派、超越江湖的家国情怀。在皇权崩塌、伦理颠倒的时代,正是这些不居庙堂之高却系苍生之远的侠者,用血肉之躯维系着正统的最后一道防线。
      值得一提的是,张胜天晚年常于武当山紫霄宫讲授太极养生之道,在黄山光明总教传德传武传医,在太湖归云小筑养生修书,著有《九阳心解》《乾坤策论》等。
      张胜宇则游历西域,探寻当年瓦剌旧部遗民,试图促成汉蒙永远和解,晚年定居敦煌,主持修复莫高窟壁画,留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题壁墨宝,至今犹存。
      回望“夺门之变”,不仅仅是一场宫廷政变,更是忠诚与背叛、正统与篡夺、民族大义与个人野心的激烈碰撞。在这场风云变幻中,既有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政治投机者的身影,也有于谦这样莫名背黑锅的悲剧式忠臣(他在夺门不久后被冤杀),更有张胜天、张胜宇这般来自江湖的义士挺身而出。他们或许不会出现在正史篇章,但正是这些历史边缘人物的抉择与牺牲,才让历史的天平最终倾向于光明。
      正如张胜天曾在日记中写道:“吾张氏一脉,祖祖辈辈习武,非为称雄江湖,更非封王做帝,实为以武守护心中道义。当年冒死救主,非因一人之尊卑,而在天下之序不可乱,人心之正不可堕。”
      今日当我们走进故宫午门,仰望那巍峨的城楼,仿佛仍能听见那天深夜“夺门之变”的马蹄声、刀剑声、呐喊声。
      那既是历史的回响,也是一个民族在危难时刻的自我修复能力。
      “夺门之变”的真正意义,或许并不在于谁坐上了龙椅,而在于无论经历怎样的动荡与黑暗,总有人愿意点燃火把,穿越长夜,迎接黎明。张胜天与张胜宇的名字不会镌刻在王朝的丰碑上,但他们所象征的那种不畏强权、坚守信念的力量,早已融入这片土地的血脉之中——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第二节日月再燃
      华山派历史,可追溯至秦汉时期的剑侠传说,但正式创立于南宋淳祐十年(1250年),属于全真教分支??。其武功体系以紫霞功和剑术为核心,剑法融合华山的“奇、高、险”特点,形成独特风格??。
      元延佑四年(1317年),张三丰于武当山创立武当派。得益于与张三丰当年倡导“武林同盟,共同抗元”的呼声,华山派成为“六大门派”之一??。
      元末明初,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华山六大门派,包括明教,曾一度风光无限。然朱元璋称帝后,不到十年,武林被血洗殆尽。当年的华山派,本就式微,掌门鲜于通被朝廷抓获,门下无徒。洪武三年(1370年),朝廷一道诏令,将其山门封禁,正式除籍。
      建文元年,朱允炆大赦天下……鲜于通也得以获释,不敢明着再对抗朝廷,暗中与中岳嵩山、北岳衡山、东岳泰山、南岳恒山成立“五岳剑派”,进一步巩固其江湖地位,形成武林互助格局。
      弘治七年(1494年),十一岁的孤儿令狐冲被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夫妇收养,并传其习武??。令狐冲从此加入华山派,成为岳不群的大弟子??。
      同年,消失了近七十年、象征“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日月神教重新活跃于江湖。任我行开始修习《吸星大法》武学,并逐渐掌握教务,成为日月神教教主。
      日月神教不是明教,乃阴毒邪教,于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十八复号于河北黑木崖,首任教主霍渊,自称“东方不败”。
      宣德元年(1426年)清明,霍渊在黑木崖被张念芷一剑刺穿右肩,夺下“日月令”,随后被张思汉一剑刺穿其喉,当场毙命,黑木崖总坛被爆炸后坍塌的山石埋没,数百名顽冥不化的弟子皆被埋葬于深渊,后来人们只看到一座残破的庙宇伫立在北国的朦胧烟雨中……此后一年多,没见日月神教再现。
      直到宣德二年(1427年)深秋,日月神教首任教主霍渊之徒厉无咎,又纠集西域魔僧转世的“鸠摩智残魂寄体者”摩罗迦、曾为明教护法后又投靠日月神教的“白莲圣使”空灭,“三大长老”夜袭武当山,欲偷走武当遗产《太极拳经》与“真武剑”,被张念芷、黄衫女、赵敏、周芷若、俞莲舟、张无忌、空闻方丈、静玄师太等人联合剿灭,三大长老皆死。那场恶战,差点成为武当浩劫。
      日月神教教义诡谲,行事狠辣,以“日为阳,月为阴,阴阳交汇,统御天下”为信条,再次吸纳流亡异士和亡命之徒。
      黑木崖高耸入云,终年雾锁,崖底毒瘴弥漫。此时,只有一条悬索铁链通向外界,易守难攻。教中供奉一尊青铜日月双面神像,正面为金日,背面为银月,每逢月圆之夜,教众焚香叩首,血祭活人,传言可通幽冥之力。因教众多行暗杀、夺功、屠门之举,江湖正道称之为“魔教”。华山派、峨眉派与武当派屡次联名讨伐,皆无功而返。
      此时的日月神教,有两大镇教绝学:一为《吸星大法》,乃霍渊当年融合明教“乾坤大挪移”残篇与“北冥神功”残卷所创,能强行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但反噬极重,修习者容易走火入魔;二为从华山派秘窟中盗出的《葵花宝典》残本,仅存三页半,上书“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的八字真言,得之者可速成绝顶轻功与诡异剑法,代价是人性尽失,男人再无阳刚之气。
      任我行性情刚烈,野心勃勃。他以《吸星大法》横扫中原,先后逼死嵩山掌门左冷禅、重伤恒山定逸师太,更率教众夜袭华山,在玉女峰寒潭洞闭关之地血洗“华山十长老”。那一夜,风雪交加。华山派十位神魔级长老,齐聚寒潭,欲参悟失传已久的《紫霞神功》终极心法,不料任我行亲率三百死士,携“黑血神针”突袭。此针以黑木崖千年毒蛛之毒液淬炼,见血封喉,中者筋脉尽断,当场死亡,三日内尸体化为黑水。
      “血刃神魔”徐斩,持九环大砍刀迎敌,一刀劈断七名教众,却被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吸尽内力,当场爆体而亡;“雪掌神魔”于彬,双掌凝冰,冻住数十人,却被东方不败(时任光明左使)以葵花残功施展出一招“绣花针影”百针齐发,穿喉而过;“大力神魔”范松,力拔山兮,独战五十人,终因黑血神针入体,肌肉溃烂而倒;“飞天神魔”赵鹤,凌空三丈,欲突围报信,却被东方不败暗器锁链缠颈,坠崖惨死。
      其余六位神魔长老亦未能幸免。
      “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兄弟,联手布下“猿猴双煞阵”,一度压制住东方不败,却被任我行以吸星大法破其气机,双双毙命;“银蝎神魔”丁凌,毒功惊人,被“黑血神针”反噬自身;“青蛛神魔”党隆,喷吐蛛网,封锁通道,却被神教火焰焚身;“绝影神魔”薛旭,速度无双,因黑血神针麻痹经络后被乱刃分尸;“追风神魔”姜滨,疾驰如电,终在崖边被东方不败一针封心,坠入万丈深渊。
      玉女峰一战,华山派十位长老尽数陨灭,自此元气大伤。
      江湖震动。
      任我行立碑于华山之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日月当空,神邪避让。”
      一时之间,群雄噤声。
      然盛极必衰。
      上帝要让你灭亡,必先使你疯狂。
      弘治十一年(1498年),任我行因沉迷于《吸星大法》,内息紊乱,渐生狂性。
      时任光明左使趁机联合长老杨莲亭,发动政变,以“教主失德,祸乱纲常”为由,将其囚于西湖梅庄地牢,以玄铁链锁其四肢,每日灌服迷药,仅留一线生机。
      自此,光明左使自称“东方不败”。
      随后,东方不败篡夺任我行之位,就任日月神教教主。
      他闭关修炼《葵花宝典》残本,性情开始剧变,竟真依“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的八字真言引刀自宫,自残男性□□。
      此后,东方不败容貌渐趋阴柔,声音婉如女子,但武功却暴涨,身法快若鬼魅。
      他不再热衷于扩张,反而整肃教务,设立“绣坊十二女”,令教中女高手日夜刺绣图腾,实则借女子针法修炼指力与心神,藏杀意于巧手丝线之间。
      他下令以后禁止滥杀无辜,只诛首恶。
      此举虽部分缓和了与华山派等正道的对立,却被神教旧部视为背叛。
      数年后,任我行旧部向问天、女儿任盈盈等人密谋营救,被东方不败察觉,以“黑血神针”灭口三十余人,尸体悬挂崖壁,血滴如雨,示众七日,称为“血帘之祭”。
      江湖以为日月神教内部将就此分裂,却不料数年之后,风云再起。
      正德二年(1507年)秋,有人目睹任我行自梅庄地牢逃出,满头白发,双眼赤红,四肢上挂着断裂的铁链。原来他在地底苦修十年,竟以残存内力逆转《吸星大法》创造出“反吸归元功”,不仅能吸人内力,更能将其转化为自身真气而不受反噬。
      任我行逃出地牢后,悄悄潜入浙江太湖,寻得张无忌后人——第六代嫡孙、张承渊曾孙——年仅十六岁的少侠张松清。
      张松清弘治五年(1492年)出生。他自幼练习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太虚寒渊掌、两仪归元劲、混元一气绝、圣火令等祖传武功,兼通医术,谨记祖训,心怀仁义。
      任我行假意投诚光明武馆,骗取信任,欲借张松清纯阳内力净化自身戾气。
      张松清察觉其阴谋,却也未揭穿,答应为他净化戾气,暗中利用任我行对付日月神教,同时联络武当、峨眉、少林、五岳等武林正派,设局诱捕日月神教党羽及东方不败,欲再次将其倾灭。
      正德四年(1509年),青城派掌门因觊觎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联合东方不败和日月神教将其灭门,日月神教的江湖势力此时达到顶峰。
      此后,东方不败隐居绣坊深处,潜心培训“绣坊十二女”,不理外务。
      正德五年(1510年),早有精心准备的任我行找到东方不败报仇。
      东方不败率“绣坊十二女”现身大殿,却只见任我行孤身一人,带着满脸杀气。
      他轻蔑地一笑,挥退“绣坊十二女”。
      两人对峙于日月神像前,一场惊世骇俗的前后教主之战即将爆发。
      任我行怒吼:“你夺我权位,囚我十年,今日还敢挡我?”
      东方不败轻抚手中银针,淡淡道:“你练功入魔,已非人形。我代天行罚,乃日月之道。”话音落,东方不败身形已化作残影,百针齐出,如暴雨倾盆。
      任我行戾气早已被张松清化开,运转“反吸归元功”,硬接数十针,竟将东方不败部分内力吸入体内,狂笑不止:“你的功力,也归我了。”
      二人激战三昼夜,黑木崖崩裂数处,日月神像断裂,鲜血染红石阶。
      最终,东方不败以最后一针刺入任我行膻中穴,却被对方反手抓住手腕,强行吸取全身真气……
      东方不败面色惨白,嘴角溢血,却仍微笑:“你赢了。但,你也输了。”
      原来那银针上涂有“忘忧散”,乃东方不败十年心血所制,无色无味,入体后潜伏经脉,待对手全力运功时才会发作。
      任我行猛然头痛欲裂,记忆纷乱……竟分不清何年何月,谁敌谁友。
      假如东方不败此时身亡,任我行也将命不久矣……张松清趁机以九阳真气缓缓注入东方不败体内,助其续命。
      他沉声道:“你虽为魔头,却知克制,不滥杀无辜,心中尚存一丝光明。”
      东方不败望着他,忽觉眼神清明:“张少侠……若早遇你这般人物,或许……我东方不败,不必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缓缓起身,走向崖边,取出一枚金色绣针,插入自己心口,轻声道:“日月交替,轮回不止。我东方不败……该退了。”
      言罢,他纵身跃下悬崖,身影消失在云海之中……
      任我行虽胜,却已神志不清,沦为半疯之人。他在黑木崖上游荡,时而大笑,时而痛哭,时而发呆……其余长老,开始争权夺利,神教内乱频发。
      张松清终于找到解药,治好了任我行。
      正德六年(1511年),华山派联合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五岳派在华山围攻来犯的日月神教一行人,任我行在朝阳峰被杀死,多名弟子被俘,神教全军覆没。
      正德九年(1514年),任我行之女任盈盈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但势力不再。
      就在众人以为魔教彻底消亡之际,一道俊俏身影悄然登上黑木崖。
      又是张松清。
      他并未毁去日月神像,反而清理废墟,重建教规,宣布:“日月神教,百年兴衰,如今不再,改名为‘明心教’,不再以武压人,专司调解江湖恩怨,救治瘟疫流民。”
      张松清将《吸星大法》封印于黑木崖寒冰密室,仅保留其疗伤导引之用;《葵花宝典》残本焚于华山之巅,祭奠华山十大长老,烟灰撒入渭水;东方不败“黑血神针”配方全部销毁,仅留解药普济中毒未死后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数月后,有人在贵州苗疆深山见到了东方不败。他身穿素袍,面容清癯,身边跟着一位蒙面女子——据传是当年被他误杀的恋人遗孤。
      他不再用毒针,而是采药行医,救治瘴疠病人,自称“东方先生”。
      江湖传言:日月神教从未真正灭亡,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重生。
      华山派与武当派派出使者,共赴黑木崖,商议成立“武林共议会”,旨在化解门派仇怨,共御外侮。
      会址便设在昔日日月大殿旧址。殿前新植一片梅林,每到寒冬,花开如雪。
      据说,每年腊月初八,总有一枚金色绣针静静地插在一株老梅树的枝头,无人知其来处,亦无人去取。人们说,那是东方不败的信物,不要动它,它象征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也预示着另一个新秩序的开始。
      日月虽隐,神光不灭。
      死灰,亦可复燃于人心向善之时。
      而张松清的名字,也被刻在了黑木崖新立的“仁武碑”上。碑文写道:“武非为杀,而为止戈;教非为统,而为明心。”
      多年后,一位弟子问张松清:“东方不败究竟是魔,还是侠?”
      他望向远方雪山,轻声道:“人心如月,有阴有阳。真正的英雄,不是从不犯错的人,而是知错能改、愿以余生赎罪的人。所以,昔日的东方不败,是魔;如今的东方不败,是侠。”
      夜风拂过黑木崖,残月高悬,仿佛一只眼睛,静静斜视着这片曾浸透鲜血的土地。
      从此,江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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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广东
    元末明初一代英雄明教教主张无忌退隐之后的生活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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