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尊仍靠男子上位

作者: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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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车轮咕噜咕噜,行驶在绿意葱葱间,我掀了帘往窗外探去,倒是一个难得清静的好地方。

      遂叫住了一旁在马上的思谨,“先在此处歇息吧。”

      “大人,离南庆城还有不少的路,”思谨本想着今晚赶到,她瞅了瞅周遭,充满了戒备,也不知晓大人为何要在此处歇脚。

      “犯不着如此着急,”我让她放松,“你看你,脸色又黑了,你家那位也不说说你。”还要与她在玩笑几句,左边的袖子被扯住了,然后是一声咳嗽,我自然关切地转回了身子。

      “可是着凉了?”看对方摇摇头,这才作罢,抓了景千的手下了马车。

      入目所见的,便是眼前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倒将它说小了,说是湖泊也不为过。我挽了裙角,扎在了腿后,脱下鞋,往水里探了探。

      “呦呵,可真凉呐。”六月的夏,还没有真正到酷热的时候,下了水倒觉得有丝丝凉意侵入,不过只是一会,便舒服起来。

      我舒展了眉眼,喊着岸上的人儿下来,“快,快下水来。”

      瞧见那人束手束脚,一只鞋子也脱了半天,我起了戏弄之心,从身后就抱住了他,将湿漉漉的手捂住了他的眼,哑着嗓子问,“我是谁呀?”

      景千惊得双肩一耸,马上意识到是那人在捉弄,两只手顺势覆了上去,“别闹了。”

      我快速将他身下的鞋子脱光,整个人抱起一溜烟地跑到了水中,“水里的妖怪要把你吃咯。”

      路边的侍女一副没眼看的模样,尤其是思谨,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就是不看那个方向。原先她还在奇怪殿下怎么难得体谅他们了,原来不是体谅他们,而是尽疼爱那位呢,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我搂抱着怀里的人轻飘飘地颠了几下,轻轻地将他的一只脚先放入了水中,柔声道,“你先试试。”

      景千楼了脖子的手放了下来,等两只脚在水里站稳,他才渐渐放松,水流不过刚刚没过脚,他嗤笑自己,怎么跟那人在一起,自己越发矫情起来,愈发不像自己似的了。

      “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带你出来玩过,”我将他的发丝拢在脑后,“今日你便陪我玩得尽兴。”

      不待他反应,我便鞠了一把水泼了过去,对面之人瞬时被泼了个透心凉,胸前湿了老大一块,他不免起了反抗之心,不甘地用双手盛起,回泼过去。

      思谨偶尔回头看一眼,嗬,好家伙。这俩人怎么还玩起“湿身”了,没眼看没眼看,真是没眼看呐。

      午后的阳光斑驳在林间小溪中,我看着那张眉眼弯弯的脸,觉得宁静、美好。心仿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做。只是与心爱之人居于此处无人打扰之地,就很好。

      对方的笑声清晰地传来,向上挥的胳膊,歪着的头,翘起的嘴角,时不时地说笑,很少见到景千这样的笑,这才恍惚想起,他许是比我还小上两岁。

      “景千,你今年二十一了吧?”我笑着捉住他顽皮的手,“瞧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好一幅美人图!

      定眼向他看去,乌发湿衣,露出胸前两处娇嫩,水渍顺着紧贴的衣物,沿着肌肤的线条流入衣领中、大腿间,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靠近了他,搂住他的腰,吻在了唇角处。

      一手想将那碍事、又湿哒哒的面纱扯开,却叫景千握住了手,他羞恼地看了眼四周,“此处不好吧,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你想哪儿去了?”我搂紧了他的腰,将他的下身抵在我的腰间,重重喘了口气,“小妖精,你可让为妻憋坏了。”

      景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不要的也是她,说想将重要的一次留在洞房的也是她,如今,反倒成他的不是了。

      他有点懊恼地看了我一眼,却被手心里的灼热烫到了。“你,你,”景千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那人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身下那处,连这微凉的溪水也浇灭不了她的灼热。

      景千两处的耳朵,刷得红了起来,直红到后脑勺处,我这才饶了他,“再等三日,为妻便好好疼爱你一番。”

      原计划,明日到南庆城,后日赴宴杀赵高建,第三日举行我与景千的喜宴,可不是三日?哪想到后来又发生那许多事,真是天不遂人愿。

      只是今日,我半抱着景千往马车里走,也不知道思谨等人去哪儿了,连个人影也不见。

      我独自站在了外间,“你先换衣服,就在旁边的抽屉里。”

      没想到,那人竟还准备了衣服,原来早就想着有这一遭了。他轻轻地将衣物摊开,放在垫子上,用手轻轻触碰,是仙台的香云丝,说是一丝千金也不为过,也是难为那人了。他捧着衣服轻轻地笑起来。

      听到里头传来衣物的窸窣声,我松了口气,过了一会,里头唤了一声,“好了。”听语气颇为愉悦,我喜上眉梢地掀了帘。

      真美啊,我愣愣地看了好久,姜黄色意外地适合他,衬得他整个人像是刚发芽的小葱似的,鲜嫩欲滴,任人采撷。

      被眼前的人盯了好久,盯到景千都有些发了慌,“好看吗?”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怎么选了这一身色样,我从没穿过。”

      “好看,好看,”我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将他搂在怀里,“不穿了不穿了,以后只能穿给我看。”

      景千紧了紧手中的拇指,点了点头,上唇碰了碰下唇,“好。”

      到了晚间,我们才到了南庆城。城门口的守备并不严,也不知是因为这几日太守大婚的原因,还是赵高建故意松了戒备,请君入瓮。

      细细想来,大婚之日进攻一事只有我的心腹知晓,而我的心腹,我看了眼景千,便是叫人杀了他,我也是不信他们会吐露一字的。

      看来,这赵高建久居奢靡之地,忘了来时路了。我思忖着,递了个眼色给思谨,她立马会意,将南理钱氏的牌子露了出来。

      那牌子,并不起眼,只是正中刻了个钱字,足足占了大半的面积。钱珊交给我时,曾说起过,如若是本家的,便是金子做的,那钱字雕刻细致,且小得多。而她这块,是旁支的,木制而成,虽不值钱,但“钱”字值钱呐。

      轻松进了城,思谨在车窗边敲声问,“大人,何必这么麻烦,赵高建不是给临县的几个太守都发了婚帖,直接拿出那张不就成了。”

      “此言差矣,”我回声道,“我们不走明路,得走暗路。”

      景千瞧着我,笑得一脸动人。我就知道,此野狐定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不如,今晚便去探探他的虚实。”我露出一抹邪笑,紧贴着这只野狐,坐得更近了些。

      夜黑风高,一轮明月高悬,我将身影没入周遭的阴影之中,这些宅子,倒是大同小异,几个回廊之间,有一处烛光微亮,我定神看去,一个人影模模糊糊,透过窗子看得不甚清晰。我放轻了脚步,却看到屋子里的人似有所觉,朝我藏身的地方看来。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将自己的身子藏入林木中,更深了些。等那探究的目光移开,我向上瞅了眼,几个轻脚跳落,到了屋顶。

      此人不是赵高建,看身形倒像是个男子。我这样想着,从屋子里的透光处向里看去,那人放下了书,正要脱了外衫。只是远远看着,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迫人压力,看来此人武功并不在我之下。

      脱掉轻薄的外衣之后,那人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紧贴着肌肤,肉眼可见地紧致结实,他向水盆边走去,卸尽了脸上的妆容,发出轻声的喟叹,然后将头上的金钗顺手拔掉,如瀑的发丝倾泻而下,乖顺地在他身后流淌。

      我终于知道,方才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比之窗外的惊鸿一瞥,如今简衣素妆,雌雄莫辨的身形便有了定论,是个男子无疑了。

      那人用帕子仔细擦干了手,重又坐到了床上,拿起方才的书细细翻阅,额间沾了水的发丝往下滴,晕染在书的一角,被他轻轻抹去。

      烛光微弱,他又起了身,将烛心一抹,随即“滋啦”一声,发出强烈的光芒,露出他右侧的半边脸来。

      原来是他?!

      我惊地往后一仰,随即撤回了身子,几个跳落回了林木中的隐蔽之处。

      他怎么会在这?小小一个后凉将领的喜宴也须得他来参加?不是说两方都在富湘城相互牵制吗?他怎么会孤身一人来此?

      看到他的脸,我勉强忆起那段不太光彩的初见,只是三年的时光将这些记忆冲刷地七零八落,想必那人也不记得我了。只是记得如何,不记得如何,我们终归是敌人,而非故人。

      我敛了心神,朝宅子的另外一处快速走去。突然,一道尖酸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忙藏了身子,隐入其间。

      “那婆娘,自己三十好几了,不娶夫,如今倒管起我们下面的人来了。”那人醉了酒,说话颠三倒四的,有着后凉人特有的“了”字音,像是含在嘴里,与舌头混在一起,听起来很怪。

      除此之外,这人的声音实在太过难听了些,又尖又硬,仿佛刀尖磨在石板上,直直地从耳边穿透。我皱着眉头屏息凝神,身旁有人在劝她,“大人,小心隔墙有耳。”

      “怕她作甚,”此人身份不难猜了,定是那赵高建无疑,“是老娘娶夫,又不是她娶,她来凑什么热闹。”

      看来,后凉军内部也不是那么团结的,一个小将领,竟然也敢在背后谈论主将,不知是随口一说,还是积怨太久?

      “大人,那人就在隔壁,”有人还在劝,声音里透着惶恐,“小的扶您进去吧。”

      “滚开,”赵高建抬脚一踢,只听得那家仆哎呦一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听来格外惨痛。

      也不知触发了赵高建哪根神经,拽着底下人的领子又是好几脚,“这南庆,老娘做主!哪里轮的到她?”

      “是吗?赵大人。”一道幽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完犊子了,我忙将身子尽力往后缩了缩,这货,竟然把正主叫来了。他方才不是已经要睡下了吗?

      透过缝隙,对面之人的五官看不真切,但衣服却实实在在地穿严实了,头发也扎成了女子模样。

      像是被吓得酒醒了些,赵高建猛地扑倒在地,一身哆嗦,“将,将军,我刚才,都是胡话。”

      凉隐舟点了点头,似乎一副不予深究的样子,他往前走了几步,直直立在赵高建身前,“南庆城,没有了赵高建,也有李高建,张高建,你说对吗?”

      底下的人一个猛颤,脸上的肥肉跟着打颤起来,赵高建哆哆嗦嗦说不上一个完整的是字。

      凉隐舟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地上的人像是脱了力般地倒下来,连酒意也消失了大半,她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回想着刚才将军的话。

      一旁的家仆哆嗦着爬了过来,“大人,刚才将军说的是上安的太女殿下,萧深?”

      “如果有萧深的消息,马上来报。”

      赵高建回味着这句话,家仆的话又传了过来,“可是那太女殿下不是死了吗?还是将军亲自看到的。”

      后凉,谁人不知,上安国太女被我们后凉主将逼至悬崖,跳崖而死,那悬崖深不见底,绝无生还可能。

      但,方才将军一说,联想到宛南城的情报,或许那萧深与此萧深是同一个人也不一定?只是,将军如何笃定那人会来参加此次喜宴?

      难道?

      电光火石间,我悚然一惊,难道对方已知晓我的意图,想在喜宴之上来个瓮中捉鳖?那赵高建虽没这个脑子,可是凉隐舟此人,却不是个好对付的。

      我当下一凛,惊觉背后竟湿了一身汗,过了许久,周遭都安静了,才蒙上衣罩,快速翻墙跑了出去。

      等回到客栈,我还心有余悸,转身看到茶案边坐了一个人,看到是景千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景千只穿了一件里衣,为了方便,这两日他便与我住在一起,在外也可掩人耳目,如今这招倒也误打误撞。

      我拉过他的手贴在心口上,“听一听。”

      景千见那人又没个正经,白了一眼,任那人将手握着。

      我将方才的见闻细细说与他听,他一派淡然,仿佛并不吃惊的模样。倒也是,除了我偶尔能让他时不时地发一下疯,其余时候,他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泰然模样,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我捏了捏他的脸,“你可是又有主意了?”

      瞧他脸上的得意样,藏不住似的,“求我呀。”

      不过是一些闺阁乐趣,我遂依了他,“求你,”说得是低回千转、婉转动人。

      “明日你将他约到凤来酒楼,”景千满眼冒坏水的样子,最是迷人,仿佛回到了初见时,对我爱答不理,又透着勾引之意。

      我忍不住将人压在了身下,细啄着他的手指,“你且小心。”

      身下之人目光缱绻,手却勾着我的脖子,也不说话,整个人却全然为我敞开,仿佛任我予取予求,而他全盘接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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