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咖啡馆老板娘被迫营业非人类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苏不予照常起床，洗漱完便下楼开店。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声，伴随着她冷淡的步伐，仿佛在提醒整座小楼：新一天的“非人类营业”才刚刚开始，苏不予内心的小剧场就已经开播了。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怎么感觉我咖啡馆越来越像个‘非人类展览馆’。”
　　——“冷静，冷静，我只是个普通老板娘。普通得每天都要给猫头鹰擦羽毛，给狸猫准备小鱼干，还要替一只黑猫收拾毛球。”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宠日常’吧？！”
　　吧台擦得一尘不染，咖啡机安静等待启动。她将研磨好的豆子倒入粉碗，手法娴熟，水雾升起，空气里弥漫着醇厚香气。
　　表面上，她冷脸如常，手稳声淡。可内心早已混乱成一锅粥：
　　——“行吧，我的员工配置是——一只猫头鹰，一只狸猫，一只黑猫，加上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大妖美女。要是有人问我经营方向，我该怎么回答？宠物咖啡馆？还是美颜养成系咖啡馆？”
　　吴澄澄趴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调侃：“不予，你这店估计不用宣传，光靠玄绮站柜台，生意就能排到镇口。”
　　苏不予冷冷瞥她一眼：“那你来点单。”
　　心里翻腾：
　　——“玄绮站在那里，就像一块镶钻的招牌，谁看了不多瞅两眼？拜托，低调一点行不行？这冷脸老板娘的位置眼看要被抢走了！”
　　鸢明静静蹲在窗台，仿佛一只寻常的猫头鹰，偶尔扇扇翅膀；凌迟趴在角落的垫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懒洋洋的狸猫；夜阑则蜷缩在椅子上，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亮光，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宠物。
　　可苏不予心里门清：这仨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和街头的“猛男斗狗”硬刚到底。偏偏在镇民眼里，他们只是三只养在咖啡馆里的动物——完美的伪装。
　　风铃声轻响，李叔推门进来，照例要了一杯手冲。织布娘提着布料过来坐在窗边，钓鱼佬肩头还搭着钓竿，笑呵呵地和吴澄澄打招呼。日常如常，却暗暗透着一股奇怪的平衡：镇上最普通的一群人，偏偏是最不普通的一群。
　　苏不予面无表情地递上一杯拿铁。
　　心里抓狂：都别演了，你们一个个的身份我心里有数。镇上“奇人”扎堆，我这咖啡馆就是个秘密情报交换所吧！
　　而在吧台另一侧，玄绮静静站立，人形的她容貌惊艳得不可方物，动作优雅，递咖啡时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屏息。
　　苏不予努力维持冷脸：很好，我咖啡馆彻底没救了。宠物阵容撑起下限，玄绮的脸拉高上限，我夹在中间，像个多余的背景板。
　　——“冷脸老板娘？呵呵，现在全镇传的，恐怕是‘美人老板娘+她的宠物军团’。”
　　风铃再次响起。宋琬推门而入，制服笔挺，举止干练。阳光从身后照进来，让她的身影在咖啡馆木地板上拉得很长。
　　李叔、织布娘和钓鱼佬相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小苏，我们先走。”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背影看似寻常，却带着一种“避让”的意味。
　　苏不予心里一紧：果然来了，该来的总会来。
　　宋琬径直走到吧台前，声音干脆：“苏不予，我们需要谈一谈。”
　　苏不予冷淡地点点头，顺手把一杯热美式推到她面前：“请用。”
　　心里抓狂：行啊，喝吧，反正你们特殊事务部的胃口比这咖啡机还大，连我的人生都要榨干了。
　　宋琬没有立即喝，而是从文件袋里抽出几份文书，放到吧台上。
　　“首先，关于林棠、顾青、沈砚。”她语气沉稳，“他们被魇渊蛊惑，心性扭曲。为了他们和镇子的安全，我们已经将他们带回特殊事务部治疗。情况稳定之前，他们不会再回到镇上。”
　　苏不予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心里却在咆哮：
　　——“果然啊，三只小妖直接打包带走，我咖啡馆的人力更紧缺了！这算什么，非人类员工越减越少，我是不是该招聘兼职大学生来填班？”
　　鸢明在窗台上扑棱了一下翅膀，凌迟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夜阑从椅背上跳下来，蹲在苏不予脚边。三只小妖保持着动物形态，看似无害，仿佛印证了苏不予心底的嘲讽：没错，现在全靠“宠物军团”撑门面。
　　宋琬看着苏不予，神色一正：“第二件事，是关于你。”
　　苏不予微微挑眉，表情冷淡：“关于我什么？”
　　心里直打鼓：
　　——“完了，要么抓走，要么关禁闭，要么实验室大礼包，反正好事轮不到我。”
　　宋琬推过一份协议，目光笃定：“经过上级批准，你可以不被带回总部接受调查，但必须遵守三条规定。”
　　苏不予伸手拿过协议，扫了一眼，声音淡漠：“说。”
　　宋琬抬手，一条一条念出：
　　“一，除非遇到危及生命的情况，你不能随意使用体内的妖力。”
　　“二，你要遵守人类社会的法律法规，不得以妖力伤人。”
　　“三，在特殊事务部未解除对你的观察之前，我会作为监管人，长期驻点镇上。”
　　苏不予将文件轻轻放下，嘴角没什么表情：“意思是，你盯着我。”
　　心里狂喊：
　　——“好家伙，表面是合作协议，本质是居家软禁吧？合着我一辈子要在‘监控模式’下泡咖啡！”
　　吴澄澄忍不住插话：“那不予要是无意间用了妖力呢？她可不是完全能控制得住……”
　　宋琬看向她，语气缓和：“我们会尽量提供帮助，我也会引导她如何正确使用妖力，这一点我和玄绮也商量好了，玄绮会在一旁协助，鸢明、凌迟、夜阑也能掩护。这个你无需担心。”
　　苏不予冷冷哼了一声，拿起笔，刷刷几下签下自己的名字。
　　内心嘶吼：
　　——“签吧签吧，反正我从一个普通咖啡店老板娘，直接签成了“人形危险品责任书”。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咖啡馆 Yelp 评价怕不是要写——环境舒适，老板娘危险，宠物可疑，副所长驻场监控。”
　　玄绮这时走了过来，端着一盘新鲜的甜点，放到吴澄澄面前。她仍旧是一副冷艳绝美的模样，轻声说：“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些。”
　　苏不予面无表情地抿了口咖啡。
　　心里翻滚：……我和玄绮同框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个跟班。一个负责美貌营业，一个负责签生死状，我活得像个背景墙。
　　宋琬收好协议，站起身：“协议就此生效。从今天开始，我会以副所长的身份驻点，虽说是监督，但实际上是保护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们的正常生活。”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压低的意味：“但是不予，你要明白，你的存在已经不是个人问题了。你若出事，不只是你，是这个镇子，恐怕整个世界都要陪葬。”
　　苏不予脸色不变，眼神却冷得像冰：“我知道。”
　　心里抓狂：
　　——“谢谢你，宋副所，你成功地让我从一个‘潜在妖力炸弹’，正式升级成了‘世界核电站’！ ”
　　——“冷脸老板娘，签约营业。”
　　——“妖界、人界、特殊事务部三方联合背书，咖啡行业从未有过的待遇。”
　　她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生活，果然比任何剧情都离谱。
　　午后的咖啡馆，阳光透过木窗洒进来，斑驳地落在桌面上。气氛看似平静，却比往常多了一层微妙的压抑。宋琬签完协议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干脆坐在角落里，随手翻开了一份文件，像是要在这里久驻一般。
　　苏不予靠在吧台后，双手机械地擦着杯子。外表是冷淡的日常操作，心里却在狂打问号：
　　——“我严重怀疑，今天晚上咖啡馆里是不是被投放了什么奇怪的催化剂。要不然这几只小妖一个个跟打工楷模似的，我自己看着都心虚。”
　　玄绮在人形状态下，站在咖啡机前熟练地打奶泡，神情冷艳，气质从容，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什么“贵族咖啡师大赛”。鸢明缩在窗台上，偶尔抖动翅膀，像一只乖顺的观赏宠物。凌迟趴在柜台边，毛发顺得一尘不染，甚至乖巧到让人想多喂两条小鱼干。夜阑蜷在沙发椅上，呼吸平稳，懒散得很，但那双眼睛微微眯着，显然时刻在观察动静。
　　吴澄澄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吸管：“不予，你这店越来越像什么秘密组织的据点了，进进出出的，一个比一个气质不对劲。”
　　苏不予表情平淡：“都是托你的福。”
　　心里却翻江倒海：
　　——“拜托，你看看那边的宋琬，一个‘副所长’名义下的调查员，连坐姿都透着“我是来监控的”。你再看看玄绮，这架势完全就是在拍星巴克形象代言。再往下看，三只小妖伪装成宠物组团装乖……我一个老板娘活生生被挤到最不起眼的位置，这咖啡馆到底是谁的？”
　　宋琬忽然抬起头，视线掠过咖啡馆，淡声开口：“你们的表现……还算安分。”
　　玄绮眼神一动，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推了一杯卡布奇诺到她面前。她冷艳的面孔不带一丝表情，却足以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紧绷起来。
　　苏不予咬着唇，面无表情：“欢迎光临。”
　　心里咆哮：好家伙，你们是组团来整我的吧？一个比一个会装淡定。合着真正的冷脸老板娘，已经被配角抢了风头。
　　吴澄澄悄声在旁边说：“不予，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招牌？写上‘非人类营业中’，估计比单纯写咖啡更吸引人。”
　　苏不予瞥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做，我就敢拿杯子砸你。”
　　心里却已经默默脑补：嗯……要是真挂个“非人类营业”出去，这店明天大概率被查封。不是因为违法，而是因为太过真实。
　　店外，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几个镇民经过时探头张望。有人低声议论：“不予店里什么时候雇了个美得不正常的姑娘……不予是从哪里找来的？”
　　苏不予冷冷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吐槽：
　　——“完了，果然在美色面前，萌宠不值一提，你们怎么没发现原来那只黑猫不见了，不会是以为黑猫缩水了，变成了小黑猫吧！？”。
　　她抬眼望向宋琬，扫过玄绮，夜阑，宋琬正低头写着什么，神色波澜不惊，而玄绮、夜阑似乎捕捉到了她的内心活动，不由自主的和她对视了一眼，那一刻，苏不予心底有种奇怪的预感：从今天开始，她再也没法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了。
　　苏不予的父母走进咖啡馆时，正好撞见宋琬从角落抬头。那一瞬间，气氛微妙得仿佛空气都凝住了。
　　苏母先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不予，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好久没回来家里吃饭了。”
　　苏不予淡淡地应：“店里生意多。”
　　心里翻滚：行了，妈，您要是知道我生意的真相，估计第一反应不是让我回家吃饭，而是让我去庙里烧三柱高香。
　　苏父看了一眼宋琬，眉头微皱，却没多问，只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像个沉默的守护者。他没说什么，但那股无声的压力，让苏不予的冷脸几乎要保持不下去。
　　苏不予擦着杯子，内心狂喊：完蛋，这画风不对劲。副所长盯我，玄绮站柜台，美人宠物三只凑齐，父母还亲自“监军”。我的人生是不是变成了一场“全民监督大赏”？
　　吴澄澄刚刚才和宋琬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作为镇上的唯一知情普通镇民，她趴在桌子上，托腮笑得一脸欠揍：“不予，你爸妈来了，你是不是更像个正经老板娘了？”
　　苏不予冷声：“闭嘴。”
　　心里尖叫：正经老板娘？我这咖啡馆里随便拎出一只猫，资历都比我正经！
　　偏偏，吴澄澄一点也不在乎，转而轻快道：“不过我明天得回单位了，我假期休完了，本来还说我们一起出去旅游的，结果在你这咖啡店当了那么久的免费店员。行了，工资我也不找你要了，不予，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苏不予瞥她一眼，语气冷淡：“早点走，少添乱。”
　　心里乱跳：……你这丫头走了，我的心理防火墙是不是也得下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就剩我一个冷脸顶全场？
　　玄绮端着一杯摩卡，轻声放到苏母面前，神色优雅：“请用。” 她动作如画，冷艳气质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苏母愣了一下，下意识说：“小姑娘长得真好看，有点像那个刘什么妃的明星。”
　　苏不予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摔了，脸色不变，心里已经疯了一样敲警钟：
　　——“完了！连我妈都被玄绮美貌俘虏了。再这么下去，我苏不予可能不是妖后转世，而是工具人老板娘。 ”
　　鸢明扑棱翅膀，凌迟翻身，夜阑慢悠悠地跳到沙发背上。几只妖宠安安静静，却让整间店的氛围更诡异：明面上是一间小咖啡馆，暗里却像是某种随时会开战的前线指挥所。
　　咖啡馆这时候迎来了客流高峰，人声鼎沸的，像个菜市场，议论尤其多的是玄绮和宋琬，玄绮倒好，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在人群中穿梭。
　　宋琬则觉得有必要说明下情况，合上文件，站起身，语气淡淡：“我是新调过来的派出所副所长宋琬，老所长快退休了，所以我暂时代理所长的职务。请各位以后多多配合我们派出所的工作，保持日常生活的节奏。”
　　这下人群中对于宋琬的身份猜测解决了，就剩下了玄绮，一个在他们这种出美人的地方，还能颜压一切的姑娘，对于镇民来说，更是神秘。
　　苏不予冷冷地说道：“这是我大学同学，最近没事，所以来我们镇子上小住一段时间。”
　　心里满是无力的吐槽：
　　——“就是不知道这小住要住多久了。”
　　此言一出，立马就有多事的大爷大妈开始追问起来，小姑娘多大了，结婚了吗，有男朋友没有……
　　苏不予冷冷看着这一切，内心在为玄绮默哀：
　　——“呵呵呵，让你体会一下人类社会的险恶。”
　　企料玄绮变魔法似地举起左手无名指，展示戴着的钻戒，以示自己已经结婚了。
　　于是一些抱着说媒的大爷大妈纷纷住口。
　　待到人群散去苏不予抿了抿唇，冷脸依旧，心却在暗暗叹息：看来，从今往后，“冷脸营业”已不再是选择，而是必须。
　　——“妖后咖啡馆，营业中。欢迎监督，拒绝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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