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众人齐心护伉俪
乱战,始于一支飞向马背上的王若幸箭。
黎浅予和裴长乐最先警觉,裴长乐距离轿子最近,扔出手中的扇子,坚硬的扇面挡住飞箭。
黎浅予一眼望见人群外蠢蠢欲动的人,飞奔过去,一刀封喉,随后游走在人群外,见一个刺客灭一个。
马儿受惊,前蹄短暂扬起,长鸣一声,王若幸抓紧缰绳,安抚它的情绪。
宿心洋和萧梦阮心提起,生怕下一瞬,马儿再受惊,王若幸会受伤。
好在,马儿没了其他吓人举动。
萧梦阮在它安稳后,冲过去,将王若幸抱下马,亲拍她以示安抚。
街边楼上,暗处一支箭,直直瞄准她。
弓箭手拉弓,还未射出,警觉身旁有人,转身之际,剑早已穿过他的心口,他手中的弓箭掉落,被来人踢远。
柳独意眸色冰冷,收回剑,在楼宇间横跳,解决楼上的弓箭手。
楼下,王若幸松开紧抱的萧梦阮,仍心有余悸,嘴上却说。
“别管我,去灭那些人。”
说着,她拿出袖中的暗器,“我有防身的,放心。”
萧梦阮点头,将她护送到轿子里才安然去奋战,见有人牵着马,顾不得马匹,加入混战。
暗处,纷纷然出现许多蒙面的黑衣人,人群中也有人出手,妄图奔向轿子中的言策知和王若幸。
原本跟在轿子后的人群,出来一部分,围住轿子,另一部分,和夹杂在中间的刺客奋战,这些跟着的所谓“亲戚”,早被宿心洋替换成自己人。
而街道上真正的百姓,被赶回家中,关紧门窗,所有商铺,百姓一天的损失,皆由王府出钱赔偿,面对难缠的人,就砸钱让他闭嘴。
裴长乐和宿心洋对视,心领神会,一人守住轿子的一边,来一个放到一个,明的不行就来阴的。
尤其是裴长乐,花里胡哨的暗器用了一堆,这会甩出来一个枣核箭,到地上砸出会坑洼,到人身上,砸得他行动困难。
过会手中扇子尾端出现银丝,串绕在刺客脖颈,勒出血痕,银丝接着缠绕在其他刺客腿上,他一抬脚用力,先前那人便难以喘气,越勒越深。
宿心洋则拿出压箱底的锤子,那锤子浑身是刺,甩甩,吓退人,用力出手,对方踉跄身上布满血窟窿。
眼见宿心洋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有些应接不暇。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萧梦阮赶来一脚踢翻对面的人,抽出腰间的佩剑,游刃有余接招。
她环绕着轿子,来一个打一个。
黎浅予眼见身边人更多,冷笑接招,正当她忽略身后,险些被人伤害时,阮霏微赶来,和她后背相依。
“出去别说是我们三娘的学生,丢我们三娘的人,原以为你很强,如今看来,不怎么样。”
“阮女娘,你这会才赶来,难不成先前是故意躲起来,怕了?”
二人谁已不放过谁,动嘴皮时,手脚也越发麻利,三两下除掉一个,后来二人攀比起来。
“我刚放倒了两个。”
黎浅予势在必得地笑,“不好意思,我三个。”
阮霏微怎愿甘居人下?又加入混战。
等下次再比试,便是她略胜一筹。
两人暗自较劲,丝毫不顾上前刺客的死活,其余没动手的,收起刀,悄然后退离开。
围在轿子边的人群中,余清欢心神不宁,她靠近轿子,理理丝绸彩带,严严实实盖住轿子。
言策知闻了片刻,察觉不对,想要开窗,却根本开不了,赶忙用衣袖捂住王若幸的口鼻,圈她入怀。
“东家,这轿子不对。”
王若幸亦有察觉,由着他抱,伸出手,用衣袖捂住他的口鼻。
“你也小心。”
外头纷纷扰扰,轿子里的二位,安静等待,渐渐的,心跳声盖过外界的喧闹。
看来纷乱要结束了。
松开?王若幸刚想拉开二人的距离。
言策知知晓她的意图,手臂圈紧,王若幸重新跌到他怀里。
“别。”
二人紧贴在一起,王若幸隔着衣物,感受到言策知剧烈跳动的心,一下一下,撩动心弦。
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昏沉,耳边的心跳声,分毫不减,有规律的,伴着她昏迷。
言策知的眼皮耷拉下来,无知无觉中,他也闭上眼,唇角挂着笑意,圈紧的手臂从未松开。
一轿之隔,余清欢慌张混进人群,生怕被人发现。
等楼上的柳独意跳下,刺客们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
宿心洋看着脚底自尽而死的刺客,止不住叹息,“诶,找官府的人收拾吧。”
“轿子里不正好有位,叫出来吧。”
裴长乐指指轿子,众人寻声看去。
余清欢轻敲轿子,试探询问。
“东家?”
没有回应。
萧梦阮和宿心洋牵挂着王若幸,纷纷跑过来。
“若幸。”
“东家。”
仍旧无人回应。
默念着完了,萧梦阮上前一把将轿子上的丝带等等撤下,打开轿门。
只见王若幸和言策知环抱在一起,互相捂着对方的口鼻,昏迷过去。
萧梦阮抱起王若幸往医馆跑,宿心洋扛起言策知跟在她身后。
余下的四人对视一眼,收拾残局。
混乱间,余清欢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换成昆山老玉制的轿子,外头严实盖住,再放些毒药,不消片刻,言策知便能闷死其中。”
余清欢颤颤巍巍听着,按照四皇子等人的吩咐行事。
“如果到时候王若幸躲进轿子,你也这样捂死她。”
余清欢在昏迷时,嘴里念念有词,很是不安。
“我不,我真的不想……”
黎浅予抱起她,眸中神色不明。
阮霏微在旁侧,说尽风凉话,“她心里有鬼,此番婚宴,宿心洋盯得紧,不可能连轿子都没想到。”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意。
裴长乐打呵呵声,“先带她去医治,不然见死不救,咱们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柳独意处理完刺客,稳住局面后,放心不下萧梦阮,跟去了医馆。
……
余清欢昏迷,陷入梦魇,反反复复听着四皇子的计谋。
转眼间,眼前又出现自己捂紧轿子的场景,忍不住摇头,试图摆脱。
黎浅予在她的床前,审视打量她。
阮霏微百无聊赖歪着头,看门外自家三娘和柳独意窃窃私语,宿心洋借口王府事宜,提前离去。
“宿哥,你不等若幸和言公子醒了再走?”
宿心洋斜睨眼柳独意,察觉到对方满怀杀意的眼眸,缩了缩脖子,尬笑。
“哈哈哈,王夫人一人操持婚宴,多累啊,我去打打下手,啊……阿秋,嗨呀,估摸着盛尚书也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逃也似的,脚底抹油,一溜烟没了踪影。
“小萧,小阮,你们好生在这休整,今日有劳了。”
送别完,萧梦阮回看柳独意,对方又是平日里正常的模样。
“怎么了?”
“没事。”柳独意嘴上这么说,心里十分不满。
萧梦阮原本沉闷的情绪,在于他对视后,好了大半,而后,她环顾四周,见无人察觉,面对柳独意,忍俊不禁。
“我猜猜看,莫不是,柳哥哥~见不得我叫旁人哥哥?”
“没有。”
柳独意心里不是这么说的。
他心里叫嚣着:凭什么玉香叫那个不正经的人为哥哥?凭什么自己不在的几年,别人要挤进来,抢夺玉香的注意。
前有堂哥萧微瑕,现在又多了个不知名的宿心洋。
萧梦阮凑近,逗他。
阮霏微看到后,鄙夷嘲讽,“黑皮猴子,你偷着乐吧……”
听到有趣的称号,黎浅予和裴长乐都凑过来,突然出声询问,“黑皮猴子?”
吓得阮霏微一激灵。
“黎浅予,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黎浅予装听不见,自顾自靠在阮霏微旁边的窗框,俯首看去。
萧梦阮试探进一步,柳独意退一步,不一会,柳独意反客为主,试探靠近一步,萧梦阮会心退一步。
二人有来有回,换着质问对方,忽远忽近,慢慢靠近。
“黑皮猴子是说他?还行吧,不是很黑。”
一说到这,阮霏微来劲了,阴阳怪气。
“切,你是不知,以前在西南夷,他,泥鳅一个,黑溜溜的,丑死了!感谢京城水土养人,不然,当心被人当成取暖的炭火,捡来扔炉子里。”
黎浅予和裴长乐听后,噗呲一声,笑出声。
接着,阮霏微愤愤不平,“要不是萧将军害怕叛军伺机报复,伤害三娘,让她去柳家借住一段时间,黑皮猴子哪来的机会接触我们三娘。”
裴长乐听得兴致勃勃,赶忙催促她。
“阮女娘,接着讲。”
被人一催,阮霏微没了兴致,当场嘲讽回去。
“你让我讲就讲?八爪鱼。”她没好气回复裴长乐。
“八爪鱼?”裴长乐疑惑,实在说自己?低头看了眼细长的手,心下了然,不禁佩服阮霏微形容得很贴切。
“阮女娘在夸赞我手指灵活?心灵手巧?”
“……”此话一出,阮霏微当即语塞,舌头打结,无奈应下,“是是是,在夸你。”
窗边,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院中,两人谈天说地。
……
“解决完了?”王皓月拦下一身疲态的宿心洋,担忧问他,“心洋,你要不先休息片刻?这几日,你也忙坏了。”
宿心洋狂喝一壶水后,强笑摆手,“无妨,王夫人,事情办稳妥了。”
“若幸没事?”
“嗯,大夫说一会就能醒,但是言策知因着先前服药,身子不好,他休养几日,方可醒来。”
“明白。”王皓月点头。
“救治及时,大夫说没事,倒是吓到小萧了,她急得差点哭出来。”
提及萧梦阮,王皓月直摇头,“诶,那孩子是个真诚的,只可惜,遇上萧……算了,那些人还算可以,再者,她们府邸的事,你我管不了。”
“是……那接下来?”宿心洋心中忍不住的落寞。
“按计划来。”
“是,那我先下去了。”
王皓月颔首以示同意。
盛斯年探头探脑,宿心洋拦住他,带着他往外走。
“王夫人太累了,别叨扰了,话说,盛尚书?祈安今日怎么样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