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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之战2
少年被吻得慌了神,对面汹涌的吻意,将他整人浸没,他伸手回上这汹涌吻意,胳膊全然将对面人儿拥在怀中。
对面人吻他许久,泛着红色的唇轻啄了下他的唇,便即刻收回。
面前少女捧着他泛红的脸,调笑,“你这便宜,本殿早就想占了,老早就觉得你好看,甚得我心。”
“之前逃了本殿婚,现下又闯本殿花池。这两笔帐本殿可是门清。今日本殿吻了你,那要日后本殿想吻你时,就必须把这嘴递过来,”禾棂只上手捏着阿度腮帮,揉捏一番后,又意犹未尽地亲吻了下少年红唇,朗声道:“听着了吗?这可是本殿命令,要是违了本殿命令,可想后果”。
少年被吻得神志恍惚,眼睛半眯,直勾盯着身前笑意盈盈的少女,点着头回应。
眼前红眼少年,瞧着甚是可欺,懵懂大眼就那么提溜看着她,眉毛稍稍紧着,似是被什么恶霸恶人欺负的小兔。眼眶上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嘴角同她扯出个笑来,“阿棂想如何那便如何,一切都听阿棂的”。
“真乖,”禾棂踮脚继续去捏上阿度白皙小脸。
阿度含羞一笑,“现下,殿下是喜欢我的,对吗?”
禾棂点着头肯定,“自然,自小本殿就看上你这么个呆瓜。”
“那好,好……”阿度方要再说些什么,泛红的双眸倏地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百花池中。
禾棂扶住阿度脑袋,轻笑声摇头,“早知你这么弱,就不在你解毒后亲,应是让你缓上几日,再下嘴。”
阿度昏迷之际听着禾棂轻浮发言,脸上又是一阵红。
此刻,正在昏迷的祈星礼封,一同梦着那次前任魔尊被杀时的大战——除魔之战。
数万魔族战士全数站在火渊峭壁之上,齐喊着,“誓死护住尊上!誓死护住尊上!誓死护住魔界!誓死护住魔界!”
万人之声,震彻魔界。
数万魔将纷纷注视着火渊尽头,他们好似在等人,等那人从火渊踏着滚烫岩浆而来。
“尊上,吾等听您号令,对战仙界。”
“尊上,如今您境界大涨,不日就要飞升成魔神,日后魔界定不会再受其余各界歧视。为保尊上明日天道能够平安度过,还望尊上下令让我等为你护法,抵抗仙界。”
“还望尊上应允!”一个领头魔将高呼传音,高音儿直达火渊之底,地底深处爬虫都可听见。
高音方落,连接住火渊峭壁掉落几块碎石,碎屑小石尽数淹没在火渊,与灼热火渊融为一体。
火渊接着翻滚,峭壁跟着颤抖。须臾间,火渊窜起万丈长柱,伴着滔天离火,散着灼烫热气。数万魔将被灼浪扎得纷纷退却。
只听一声道:“诸位将士,好久不见。”
数万对眼睛,争看着离火上的人。
她就站在万物都没法靠近的离火上,着着战甲,从万丈火柱一跃而下。落地之际,手上魔剑炸塌半个峭壁,她轻弹下手中魔剑,轻训着,“我耍帅,你也跟着。峭壁被你打烂,以后还得让阿度去修。”
手中魔剑噌得蹿起,不服气地又将掉落火渊的碎石全数复原。只片刻,被打散得峭壁恢复如初。
魔剑不断发亮,似在等她夸奖。
“不错,不愧是我魔剑,”她眉眼弯笑,轻握住魔剑,“回头我给你加餐。”
魔剑欢悦地四下乱动,转眼便在数万魔将头上来回翻腾。
“恭喜尊上功法再近境界,明日就是尊上度天劫之时,我等定要誓死护在尊上身边,”领头将领,再次高声,生怕魔尊回绝。
她唤住魔剑,将它紧握在手,眼中尽带凌厉,“天劫避无可避。我度劫时,仙界和那些有心之人定会趁虚来魔界闹事。”
“到那时,魔界子民恐会罹难。所以你等镇守妖界,我自有法子避过天道之劫。”
“可那时候万一仙界有人置尊上于死地,我等该如何去救!”
“我有焚灭在手,它可替我护法。”她伸手举过头顶,焚灭魔剑瞬息绽满红色离火,“它足抵一万魔将。”
“可是焚灭魔剑只此一个,若是仙界那些人暗中偷袭尊上,我怕等怕尊上无法招架。”
她不语,身上正跳跃舞动的红色离火刹那,幻出战甲,她握着焚灭喝笑,“那我便招架住,离火魔尊称号,不是白叫的。”
“可……可是”,魔将还想在说些什么。
“好了,就如此办,魔界战将当以子民为重,明日天劫我周围会启动离火法阵护法,你等定要护住魔界子民。”
众魔将见她如此决绝,纷纷将护法一事压进肚中。
她挥手,“尔等现下就去八方摆阵布局,以防仙界其他人来犯。”
数万魔族战将得上她令,一队接上一队从火渊退却。
魔位之上,她看着焚灭愣神,心头百转千回,口中轻道:“明日怕是必死之局,无人可解,只我一人。旁得人护不住,也护不了。”
焚灭剑见她叹气,腾地飞向空中,周围散出红黄色烟火。
“你是想让我开心?”她伸手轻弹下剑身,笑意盈盈,“这招莫不是跟着他学的?”
焚灭剑在半空再次绽出一串烟火,似在回她“烟火就是他所教”。
“他何时教的你,我怎不知,”她出神回想,却如何也想不起。
焚灭重落回她掌心,她自言道:“我与他本就道不相同,如今仙魔两界时局紧张,明日再见怕是刀剑相对。”
“你个魔剑甭想再去寻他,”她敲打着焚灭,剑身上的剑络霎时没了光泽,同她委屈起。
“好了,明日我让你多吃点,今夜让你自己出去走走,”她笑下,伸手将剑撂到火渊之上,长剑劈着红色岩浆,直蹿出天际。
看着剑身发出长啸,低头沉默,方才那话是给她自己听的。
她静看着翻滚涌动着的火渊,等着明日天道大劫降在她头上。
祈星在一道门外静看着魔位之上的女子,那张脸模糊不清,欲想再将女子瞧个清楚时,双腿竟软弱无力,毫无知觉。
祈星静看着那女子,心上好似被什么揪了下,闷得她胸口又痛又胀,她捂住心口那处,缓蹲下身子。
周围事物却倏地转换,只瞬息,火渊变成万道天雷,一道接上道劈落在数座山峦上。
循着天雷那处,天雷之下飞着把满身离火的剑,一道聚着数条蛇电的天雷,狠砸在剑身。剑身一瞬震荡,离火与天雷碰撞,迸发出一圈又一圈的火红烟火。
天雷之下,那瞧不清面容的女子,正蓄起周身离火,耳侧只听她捏诀,“以我神魂,召八方离火,灭!”
须臾片刻,飞舞的剑身绽出离火,剑纹散布半空,转瞬构成个巨大法阵,从八方而来的离火,相互吸引,一个个落成火球,最后聚在一处,笼罩在女子顶上。
祈星呆看此幕,不知女子究竟为何这样,明明数万魔将便可阻挡,却自己固执挨天雷。
女子方才捏得诀,也是她所熟悉的,还有她身侧飞来飞去的魔剑,也同她手中那把锈剑一般,有灵有知。
锈剑的主人正是女子——魔界前任魔尊。
祈星想到此处,心中烦闷之感与之前愈发难挨,她想助女子脱困,但却毫无作为,一双腿被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女子虽法力高强,但天劫所下天雷处处暗含着杀机,全然是将女子劈死。
祈星亲眼瞧见,女子被蛇信子般的闪电打出几丈之远,口中吐出血水。
“魔界魔尊难不成就这些实力?区区天道天劫就被打成这副鬼样,当真是可笑,要不这魔尊之位让给我。”
女子嘴角淌着血水,目光里带上惊讶,“你?!凌绝,我不是让你去传令给魔将领兵护住魔界子民”,她徒手再抵住自天降下来的雷电,喉头苦涩发紧,血水自喉头涌出,她咬牙骂道:“凌绝,你个肮脏鼠精,叛徒!”
“叛徒?尊上,我可不是叛徒,时至今日,尊上竟还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依我来看,尊上才是这魔界叛徒。”
“脑子里莫不是只顾跟那仙界战神卿卿我我?”凌绝咬牙恨极,“要不是你脑中愚钝,整日高呼要护四界人,魔界早会成四界霸主,早成那魔神,何苦去度什么天道天劫?”
“尊上,等你魂飞魄散,你且等着,等着我将四界踩踩脚下,让其余三界对我俯首。魔界数万魔将我也会将他们发挥到极致,把他们炼成魔人,让他们成为我称霸四界的工具,岂不更好?”
“凌绝!界中将士是不会听你命令。想颠覆四界,做你春秋大梦!”
“春秋大梦?莫祈星!你莫忘了,你现下还在挨天雷劈。方才我来时,早在焚灭剑上下了噬魂,再过一刻,你手中焚灭会被噬魂夺去离火。不消片刻,四界人人趋之若鹜的魔剑,早变作把废剑。”
“你用焚灭所作得法阵,也抵挡不住天道天劫,莫祈星你只能死。”凌绝计谋得逞,他用阵法禁术将天道之力诸加在她身上。
针刺刀剐般得痛落在脊背,离火化做得战甲虽能护住心脉,但坚持的时辰,当真不多。
“焚灭,将离火法阵撤走,去找阿度,找他!”莫祈星喊着,“去找阿度,告知将士小心凌绝。”
焚灭剑有些许犹豫,又一道天雷降下堪砸在她身上。原是挺直的脊背倏地弯下,战甲出现裂痕,紧接着又是道天雷打下,莫祈星抬手去抵袭来的天雷,一个翻身直将焚灭魔剑打出天劫范围。
焚灭魔剑中了噬魂,一刻早过,剑身周围早失光泽,泛着红光剑纹黯淡无光,直至最后剑身被噬魂吸去离火法力,离火魔剑逐变成个废剑。
焚灭魔剑从半空坠落,没入山峦缝隙,无法再见。
“尊上,你怪是个喜欢逞强的。你虽是法力极高,就连仙界战神都打不过你,但又能如何,还不照样是蠢笨。”
“不知如何统治四界,那我便替代你。”
“凌绝,你该死!”莫祈星捂住闷痛的胸口,擦干血水,骂道。
“再等上片刻,仙界之人就会来此,除了你这四界祸害。”凌绝抬手,唤出把剑,他握住剑柄,“在他们来前,我先送你上路,而后等着仙界那些人来,看看曾经多么不可一世的魔尊,成了个死尸。”
凌绝抬手去刺,剑尖直洞穿她腹部,只这刹那,她沉闷的胸口倏地刺痛,血水大口大口从胸腔喷出。
她撑不住身子,直接半瘫在地。
“尊上,我可是专在你吃食上下了许多功夫,那半离花毒滋味可好受?”凌绝拿着正滴着血水的长剑,阴笑着,“半离花乃是古巫族至毒,古巫族早在千年前就覆灭,四界断不会再有解药。你就算是能半残着活下来,这半离花毒,早晚都会要了你命。”
她半躺在地,嘴中苦涩,喉头全数被血水堵住。
腕子上的半离花逐个蔓延她整只手腕,钻心挫骨之痛附上她身子直达心脉。
“尊上,尊上你这滋味不错吧,再等上些许时候,我就是那魔界尊上,而你永远会魂飞魄散。”
“凌绝,我杀了你!”她身上又落下几道天雷,身上战甲全数劈裂。
她撑起身子,想站起,四肢如同被灌上铅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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