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身世
周楚寻诧异的看着灵犀递过来一个信封,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她嘴角带上笑,“看来是没事了。”
灵犀轻语,“也不枉姑娘为她费心出力的。”
“这可比吃药可好得快多了。”
周楚寻自然知晓,“我都怕打得轻了,没让她出够气。”
周锦卫见侄女周身愉悦,“好朋友的信啊。”
周楚寻点头,一抽出来里面的纸打开,呆了一下,只见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女孩子,呆萌萌的,咧着嘴笑,上面写着,“想楚楚。”
这种□□弹的小脸,就如她一样。
周锦卫见了发笑,“她可真有趣。”
周楚寻小心的收到匣子里,那里面放了一叠了,都是她写来的。
有时候纸上就只是一句话,有时候只是一行感叹,有时候又是一幅画,有时候甚至是空白的,就是觉得这个信纸上的味道好闻,闻过后,心情好舒服。
她都莫名的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这是,心有灵犀。
这是宣候爷与永宁候十五年来,第一次相见!
两个同在京城,两大候府之主,两个皇帝亲信,居然在十五年都没有见过面。
说起来,真是让人不信。
宣候的眼睛在这个死男人的脸上停留一瞬,这个花孔雀!十几年了,他是吃了不老丹了吗!
把他衬得像他爹!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老皮疙瘩的脸,心里不平。
“这是什么风,把咱大名鼎鼎的永宁候给吹到这里来了。”
赵闻溪特烦他,打小就烦。
两家都是京城世袭大家。行事做风,完全相反。
从小他就三更睡五更起的刻苦努力,学习完文,学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马背上还在背书。
这王八羔子,睡得四蹄朝天,嘴里口水流三里远。
课堂上不是睡就是发呆,课下不是喝酒就是玩牌。
结果,就这样的货,皇上当年眼瞎了一样,把他俩放一个位置上!
好笑!我赵闻溪和你宣林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最搞笑的是,他居然小动作不断,暗里总想使绊子。
不做人事。虽然伤害不了他,但是也够恶心他的。
“为何对我外甥下死手!”
“你他娘的,为了一个破曲子,把人打半死!”
宣林声轻嗤一声,“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出头来了。”
没看出来你赵闻溪还有这份好心。
有这好心,你把自己的女儿抽晕过去!
你这个老孔雀,范璟意眼瞎了。
“我管他是谁的外甥 ,谁的儿子!”
“反正老子想打就打了。”
赵闻溪看着这混蛋,“都像你这一样,皇上就别做事!”
“京城的事,就你一个人搅和。”
宣林声不屑,“皇上在这里,我一样打他。”
叶望舒两手推着轮椅,“爹,咱们别和不讲理的人说话。”
宣林声的眼睛在她有个看了一下,扭过脸,“不过是个胭脂堆里的玩意,打就打了,还让你永宁候来讨不是。”
“他比你们永宁候的孩子还重要!”
“小孩子不知道,你是什么眼神,不过是一个烂透的东西都看不穿。”
赵闻溪没理会他,他来也不是为外甥讨公道的,他另有事情要做。
他让叶望舒和赵中意先出去,“宣林声,我认真的问你个事。”
“你还记得十七年前,那次皇后举办的宫宴会吗!”
宣林声的脸色微变,“这么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老子懒得理会你,有这功夫,我不如听曲。”
赵闻溪心里一个咯噔,果然。有事。
他前些天接到了儿子的信,信里除了问候他和妹妹的平安外,特意加了一件事,前庆王一家的状况。
自然在那里过得远不如意,只是那个前庆王妃为了保她儿子,向他透露了一点消息。
望舒的身世与宣候有关系。
永宁候这才惊觉,这个生活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的小姑娘,真的与自己的死对头,有几分相似。
但是,更让他心痛的是,他不敢相信这件事。
不可能,范璟意与宣林声!
她不可能与他有什么交集!
她绝对不可能与他有那种关系!
她是范璟意啊!是他的老婆,放在心上疼爱入骨的女人。
叶望舒觉得永宁候很难过,又很急躁,有种想找个人问答案,但这个人,却偏不在身边的无能发狂。
她在门口,听到他砸了一套茶器。
“赵叔,我爹这是怎么啦?”
赵松的头低到胸口,“候爷心里伤心。”
叶望舒也赞同,“我爹多冷静的一人,气再很,也没有砸过东西呢。”
“肯定是那个宣猴子,长得猴模猴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肯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赵中意悄声道,“要不,晚上咱们去他家看看去!”
叶望舒同意了,“行,咱们先打他一顿给爹出出气。”
永宁候闭上眼睛,在屋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喊他们进来,“给我安份点。”
叶望舒上前一步抱大腿,“爹,你怎么啦?”
赵中意赶紧捏肩膀,“爹,你是不是太累?”
赵松小心的瞅了眼主子,端着参汤,“候爷,您心里不舒服,孩子们也跟着没吃一点东西。”
叶望舒眼巴巴的看着他,“爹,我们长大了,能为你出力了。”
“但是,咱得先吃饱了才有力。”
永宁候深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两只眼睛里,清澈的请求,还有强烈的心疼。
她就是她,就是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小闺女。
他忽然叹息一口,“我给自己较这半天的劲!”
“自己找罪受呢。”
他轻打了下肩膀上的手,“行了,肩膀被你抓疼了,没轻没重的傻子。”
“不是饿了,还不去吃饭去,啃我呢。”
叶望舒一听马上笑了,“我和中意就是打算啃一辈子爹!”
“走喽,中意哥,推爹去吃饭。”
赵松赶紧去安排,眼底的忧色未减!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主子,毕竟事关先夫人,还有这个小姑娘。
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自小便是人家的孩子,明珠一般,怎么会忍受这一切。
那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吃过饭,赵中意继续学习,叶望舒却趴在窗台上,盯着那片竹林!
早春的风,吹着她的发丝,起起伏伏,就如她的心情。“小一,有没有资料透露,我爹怎么回事?”
“和宣候见面这样的事情,不至于带着我去陪他。”
“你个破系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属蛇吗,还冬眠。”
小一打着哈欠,“宿主,你积分也不,,,唉,唉,怎么涨了呢。”
“毕竟我一出来,你就要花积分啊。”
“永宁候一家在书中就是全员悲剧,根本没有来得及出场,就死光了啊。”
叶望舒不满,“可是他们现在都在活着啊。”
“你查一下是不是我和宣候那老东西有关系。”
“他妈的,我有镜子,看得到自己像哪个。”
“上次看到宣梁,,,我就有点震惊。还有那个女人看我的眼神,她肯定知道点啥。”
“我不想做别人的女儿,这个爹,真的好得让我不舍得松手。”
她咬牙,“怪不得上次景年说我,总觉得和宣候家是亲戚。”
“谁愿意和那样的人有关系!”
“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能让我爹这么冷静的人,都发狂的事情,总和女人有关,和他头上的颜色有关。”
“你说为什么当年范璟意一生下孩子就自杀了!!!”
“她可是我爹心尖宠,当时我爹身边除了她,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我确信他根本没有忘记过她,甚至,他现在,都不恨她。”
“他只是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一隐身,“抱歉宿主,这个真不知道,原书里没有。”
叶望舒失望,她无力的咬着飘动的发带,“我不敢查啊。”
“我不想查来查去,失去现在的爹还有大哥!”
“干脆我带着中意,把那个宣候杀了吧。”
小一及时制止了她的冲动,“没有脑子的事情,只会给永宁候惹来麻烦。”
“宣候与皇上的关系,极度密切。”
“宿主,你的主要任务,你别忘记了,是景年,景年。”
叶望舒听着竹林风吹竹叶的声音,“可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可能把他们对我的情意,从大脑里抹去。”
永宁候低头摆着棋子,耳边听着一段笛声,正从竹林里传来,“茫茫岁月分不清,何处是归期,恨不知心底在意,月光如水浣尽了,浮华的旧事,惟愿留一笔相依。,。”
笛声吹得稍低哑,心事如同斑驳的红墙般破败,不堪凄凉,又如梅枝上的白雪一样耀眼,清冷刺骨!
过了一会,赵中意从竹林顶上窜出来,他的剑尖上,扎着一支竹笛,然后,他手腕一轻,那笛子,便飞了出去。
“舒舒,不好听,不要吹了。”
竹枝晃动,小姑娘似乎火了,灵剑发出清亮的长吟,两个人,打了起来。
永宁候默默的把棋子放下,盯着青翠的竹林出神。
那刺入心底的笛声,还在脑海里回荡。
赵松劝解一句,“姑娘不傻,她知道候爷的心事。”
这姑娘都好多天没有夜里出门了,就一门心思担心她爹!
景年吃醋了,因为叶望舒的小姑姑带着她蠢儿子一来,便打起了她的主意。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还挺美。”
越一劝解,“主子,再等等看。”
“也许不一定是看上了赵三姑娘。”
永宁候府里的姑娘,,,赵三姑娘的颜值,是最不起眼的。
只有主子一门心思的,觉得赵三姑娘是天仙,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
“越一,你安排几个人,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清醒一下。”
第二天越一便回来了,“主子,已经有人出手了。”
“她那个表兄,在永宁候府里,被打得起不了身。”
景年惊讶,“谁?”
越一奇怪,“宣候!”
景年的脸上有点奇怪,“怎么是他!”
清河街。
学海书店。
对面是,,,一条河,名为清河。
这条街,虽然不是最繁华的,却是夜晚最热闹的会所。
一到夜晚,一条条巨大的船上,便点起了红灯笼,灯笼上写着,怡红院,红杏招,或是什么风情阁之类的名字。
叶望舒都不明白,为何一间书店,要开在这样的地方。直到一群书生涌进来。
有人悄声说,“天色还早,船里的姐儿还没起来梳洗。”
“我们约了芍药,听她弹琵琶。”
“不知道她有没有约了别人。”
“要不找牡丹吧,她还会跳,还会唱,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回家看黄脸婆就行。”
“身上银子带够了,买几本书,回去也好说。”
她这一段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知意,不知道楚楚现在做什么呢?”
知意建议她,“周姑娘现在忙活得很,那个女子学堂正在招生呢。”
“听说不大顺利,没有多少人家愿意让家里女子上学。”
叶望舒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要不找个明星代言!
周锦卫看着寥寥无几的数十人,有些叹息,便是京城里,那不差吃喝的人家,都对女儿读书的事情,不热心,不赞同,更何况普通之人。
“这是一场时日旷久的战争。”
是她要和这个天下男人制成的牢笼之间的战争。
她早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这个世上所有的规则,都是男人来制定。男人制定出一套又一套的规则,让女人按照他们的意思去活。”
“从小就要成为他们口中的标准,聪明,温柔,大方,端庄!以达到这种标准为荣。”
“你可以聪明,却不能比他们聪明,更不能超越他们。”
“否则,你有罪。”
TM的!
一大圈人围在奶茶店的门口,“这是真的吗?”
“刚才不是听伙计的说了吗,是真的。”
“是他们掌柜亲自贴出来的,还能有会有假。”
“刚听人读了一遍,听着好像是只招女店员?”
“你们瞎了吗,上面写着,9---40岁,女,且要识字的。”
“月拿银子一两!负责店内卫生,保持店内食物干净。另负责外送女客订单。”
“这也太简单了吧,我家小子也识字,还勤快,力气比女人还大,跑得还快。”
“比女的可强多了,女的有啥子用。”
“就是啊,为什么只招女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