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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中秋 离别时1
城安偷偷查看梁嘉裕的神色,估摸他火气已经下去了,这才叫小桃备好水沐浴。
小桃拿起花瓣涂抹在城安的藕臂上,许是出的汗多了,城安的肤色越来越白皙了。
“小姐的皮肤真是越来越白皙了,许是姑爷的缘故。”
“小桃,你胡说什么呢?”城安捧起水泼向小桃。
“男女之事,属阴阳调和,比千种药方好多了。”小桃细细抚摸着城安白里透红的皮肤道。
城安瞟了一眼小桃,“你个黄花闺女,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我明日就替你寻个夫婿。”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小桃揉捏着城安的胳膊,“我以后都留在小姐身边。”
“说什么呢?”梁嘉裕走过屏风,嘴角含着笑意,玩味的看向浴桶中的城安。
都不知道被这厮听了多少去,城安并不意外他的出现。
小桃很有眼见力的退了下去。
“夫君。”城安的声音饱含娇媚,犹如姑娘的一双酥手抚摸在爱人的胸膛,令人魂牵梦萦。
城安自知梁嘉裕今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现在还是乖乖的哄着他点好。
上一次城安这么娇媚的喊自己,还是前几天故意演戏给吴染衣看的时候。
梁嘉裕站立在浴桶前,眼睛肆无忌惮的看向水中的城安。
城安眼神飘忽到别处。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按照之前早就跟她一起洗鸳鸯浴了。
难道他要看着自己沐浴吗?城安还不习惯这样的梁嘉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速战速决。
城安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
“夫君,抱我起来。”城安伸起手臂,水珠顺着洁白如月的手臂滴下来,含水眸子直直的看向梁嘉裕。
“夫人,终于肯让为夫碰你了。”
梁嘉裕无视城安眼中的渴求,绕到城安的身后,俯下身子,手搭在城安的肩颈处,轻轻含住了城安的耳垂。
这是闹的哪出?美人计都无用了?城安百思不得其解。
浴桶中的水是越来越凉了,城安转身看向梁嘉裕,荡起了几圈涟漪,隐约可见水下的美好春色。
“夫君,水要凉了。”城安蹙起眉头,装作不经意间嗔怪了一句。
“自己冷了,才想起夫君来,看来夫人是真的需要阴阳调和了。”
梁嘉裕双手潜入水中,扶住城安的腰身,好似偷吃荷花的锦鲤般,溅起滴滴晶莹的水珠。
他横抱起城安,拿起帕子擦干了城安的身上的水珠,裹上中衣,把她抛入了床上。
城安就这样滚进了床的深处,“你以后不许偷听我和小桃说话。”
城安脸色泛红,卷起被子,缩进了床角。
“城安,医书上是有这个说法的。”
他脱下外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在身上,在烛光下,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轮廓。
他一个跨步上床,把城安抱入怀中。
没有预料中的压迫,城安跨坐在梁嘉裕的身上。
城安看向身下的梁嘉裕,惊慌的眼神中还带着疑惑。
他的手扶在城安的腰间,眼中尽是城安的倒影。
“既然夫人喜欢在上边,那就让夫人在上面。”
梁嘉裕曲起膝盖,连带着大腿以上的肌肉开始紧绷起来。
城安感受着梁嘉裕眼中的炽热,欲哭无泪,自己的好胜心怎么这么强呢?
与其投降,不如迎难而上。
城安手一挥,脱下的中衣坠落在床下,有着大丈夫上阵杀敌的气势。
梁嘉裕笑了笑,城安有着从来不会认输的性子。
他坐起了身,城安的腿不自觉的缠绕在了梁嘉裕的腰上。
梁嘉裕铁钳般的手臂拥着她的腰身,迎面的是凶狠的吻,好似要将她吞噬了般。
早晨,城安扶着自己的腰,以后自己一定要在下面,在上面太累了。
看着一脸愁苦的城安,小桃道:“要不让姑爷帮帮忙。”
“不用他来,我看的懂这里的账本,跟明城账目差不了多少。”城安回过神来。
昨晚城安跟梁老夫人商讨了关于中秋节的事务,城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祖母也乐于把事务交给城安处理,开心道自己终于能过个清闲的中秋节了。
遥想长公主刚刚嫁来梁府的时候,是梁太夫人亲手把整个梁府交给了儿子和儿媳妇。
梁钦源主外,负责梁府名下的商号,张云依主内,负责梁府的日常事项和各种账本,把梁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梁府的生意也蒸蒸日上,聚集了天下了财富。
梁钦源和长公主成婚的次年,便生下了梁嘉裕,她和梁太老爷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然而好景不长,噩耗传来,梁钦源和长公主丧命于去往北城塞外的路上,留下了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嘉裕。
虽然梁嘉裕被接入了宫中,但是梁府的家业,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要守住,这是梁钦源生为梁家家主未完成的使命,也是梁嘉裕的家。
经历了锥心的丧子之痛,梁府的事务又回到了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手上,忙碌的生活淡化了丧子的悲伤,等到梁嘉裕出宫以后,接手梁府,他们才惊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成为了满头花发的老人。
梁嘉裕回来东城时,已在朝中有了官职,虽秉承着经商不得涉及政治的祖训,但是自梁钦源与赵世,张云新结拜为兄弟,参加起义打下永朝的时候,这个祖训已经有所动摇了。
不能否认,梁府从东城一个略有名气的粮食商户,变成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富”的梁家商行,脱离不开皇权的加持,长公主张云依还是梁家家主的夫人。
梁嘉裕从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手中接下了梁府的担子,也从东城搬到了天子脚下明城。
梁嘉裕劝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一起搬到明城居住,但两位老人以年老,不愿离开家乡为由留在了东城。
他们是想着为梁嘉裕留一个后路,官场凶险,皇帝虽是梁嘉裕的亲舅舅,但是皇权面前,亲情也可以是弃之如敝屣的东西。
都说奸无不商,但是比起金钱财富,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
本以为梁嘉裕会在明城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会走上了跟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路。
皇帝赐婚于赵家女儿,中秋节后要出征北城塞外。
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曾经担心梁嘉裕的姻缘,但是城安如长公主一般,都是性情中人,不吝啬于表达对自己的夫君的爱意,能接受梁府中繁琐的事务和枯燥的账目。
赵管家教导城安做账本,王嬷嬷教她处理府中繁琐的事务。
这次是他们跟城安的第一次见面,城安表现的落落大方,更不会随意争风吃醋,与梁嘉裕恩爱有加,能吃得了苦,不会抱怨梁府事务的繁琐辛劳。
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庆幸皇帝的赐婚,不是乱点鸳鸯谱,反而有种天赐良缘的意味。
对于此次的出征北城塞外,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差点就要上书皇帝,阻止梁嘉裕出征,他们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妇,已经不能承受失去孙子的痛楚了。
梁嘉裕安慰他们对于此次出征是势在必得的,男儿志在四方,他要为北城塞外的百姓打下一片安宁,夺取功名,实现“达,则济天下”的抱负。
也会取得向陛下表明心意的筹码。
梁家人只经商,不入官场。
听闻梁嘉裕的志向,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就此作罢,望上天怜悯孙子为民的一片赤诚之心,让他平安归来。
城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明城的梁府,不是在账房中打转,就是在处理府中的事务。
东城梁府的商行品目单一,相比于明城账本,算起来比较简单,无非是粮食类和织布类,军营的支出又是另外设置了一本账目。
难的是中秋节的筹备,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多人,还要顾及其他梁氏分支的处理。
之前在明城梁府还有赵管家和王嬷嬷的帮助,梁嘉裕也会指点一二,现在是只能依靠自己了。
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跟她说过,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请教他们。
思及中秋过后,明城梁府就要剩下自己一人主持大局,城安埋头苦干,行走在梁府和商户间,犹如一只旋转的陀螺般,制定好了中秋节的计划。
不知不觉间已是夜晚了,城安趴在账本上睡着了。
“这孩子,怎么在账房睡着了。”
见城安迟迟不来厅堂吃晚膳,梁太夫人命下人来寻,刚好遇见来厅堂告知的小桃。
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跟随小桃来到账房中,见城安垫着手臂睡着了,心疼坏了。
小桃正要叫醒城安,梁太夫人比了个手势,他们一起走出了账房。
“小桃,你拿件衣服给城安披着,让她睡着先,交代庖厨备好晚膳,等嘉裕回来,让他叫醒城安就行。”梁太夫人轻声说道。
“好。”
梁嘉裕一进梁府大门,小厮就上前道:“少爷,小桃说少夫人在账房睡着了,你快去瞧瞧。”
梁嘉裕眉头皱起,城安不止是好胜还好强。
他疾步走向账房走去,小桃正守在账房外。
“姑爷,小姐还未醒,也没有吃晚膳。”
晚膳都没吃?梁嘉裕轻轻推开门,城安好似一只狸猫,脸贴着胳膊,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着,旁边还放着几张写满了账目的草算纸。
他摸了摸城安的头发,轻轻的唤着:“城安,城安。”
城安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来,望向梁嘉裕,“你怎么回来了。”眼中带着惺忪,声音绵软。
“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城安看向窗外,居然那么晚了,“我最近都很困。”
“你是太累了。”梁嘉裕轻吻着城安的额头。
夏日炎热,本来就易生困倦,何况城安大病之后就接连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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