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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沈通心意裴顾寻税银
转眼已是五月,沈少白因父亲圈禁府中,少不得担惊受怕,期间裴麟晏顾彦舟二人皆来探望,而风流年就像是住在相府,沈少白房门未开,人便早到,沈少白房内灯已熄,人还未走。彼此熬了半个月,终是见上一面。
“少白哥哥,这些时日来你可安好,我瞧着你清瘦了许多,脸颊肉都少了,黑眼圈也是越发严重。”风流年心痛道
“那有你说的如此严重,你早膳送豆粥金饼,午膳送熬稚鹿脍,晚膳更是腌羊肉腊兔葡萄酒,我不胖便谢天谢地了,哪有消瘦憔悴模样。”沈少白道
“那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对你想的紧,少白哥哥,我连你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风流年道
“我倒是不知几日未见,竟引的你如此惦记。”沈少白道
“那是自然,我与你像似鱼与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是缺一不可,少白哥哥可曾日日夜夜想我?风流年道
“我…我自是更担忧父亲,府中之事有时也令我焦头烂额,可能…情爱之事想的少。”沈少白道
“那就是事务繁杂,但也有记得我,念着我,想着我。”风流年开心道
“也算是如此。”沈少白道
“少白哥哥,天由怜吾真心一片,劝解你我共度余生。”风流年道
“你莫要如此肉麻。”沈少白羞涩道
“难道我心中所想不是你心中所愿。”风流年道,贴近了沈少白的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之人,二人四目相望,空气暧昧起来,彼此闻到体上香,风流年不断靠近伸手抱住沈少白的脖子,将人抵到墙上,彼此眼眸中全是对方的身影,沈少白伸出舌头舔舐着唇,风流年心尖一痒,低下头整张嘴覆盖包裹上去,舌头在温润的口腔中游走,湿热的气流在二人身上交换,呼吸急促起来,伴随着春声,俩人紧密拥抱着彼此,千年万年不过一瞬,爱意皆在秩序之外。
裴府内,裴洛寰与裴麟晏坐着,“晏儿,我前些日子收到一份密信与税银有关,但恐你等意气用事坏了筹划,故今才拿出,不知对你等可有帮助。”裴洛寰道
裴麟晏接过一看道“父亲,为何你此时才将其拿出,险先误大事,此绢帛是沈相府特用纹样质地,原来告密者竟是相府中人,父亲你是否早就知晓此人是谁?”裴麟晏反问道
“我如何知晓此人是谁?”裴洛寰道
“你定知晓此人是谁,才会进宫面见姑母,而后说动姑母下令圈禁沈相、虽惩罚沈相未伤筋动骨,但也算是敲打一番沈氏族人,你现今才将它拿出,是否要利用彦舟与少白,将告密之人找出,而后顺藤摸瓜再对付幕后之人,不对你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怕不是你已知晓幕后之人是谁,只是想借他人之手引蛇出洞罢了。”裴麟晏道
“既然你已知道,那此案你查与不查全凭你自己做主,只有找到检举之人才可洗刷相府冤屈。”裴洛寰道
“我查,当然要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装神弄鬼。”裴麟晏说罢便来寻顾彦舟。
二人分析着“当日案中除赵金曹与丞相府有关外,另一人便是杨奏曹,期间我就觉奇怪,按理说赵金曹找杨奏曹一人做不在场证明便好,为何还需刻意与沈二打招呼。万一事情败露,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吗?只有一种可能当晚二人一同偷运税银进相府,正好被沈二撞见,便已醉酒掩盖,此事倒在情理之中。”顾彦舟道
“税银案表面上三名太守被害,但结果沈相也被圈禁在家,虽无性命之忧,但确实会造成朝堂动荡,幕后之人怕不是有一石二鸟之意,如若果真如此,那其所图甚大,绝非是三地税银与几条性命如此简单。”裴麟晏分析道
“此分析不假,而且我有预感冥冥之中,自有大事将会发生。”顾彦舟道
“你也无需杞人忧天,一切皆有我,与你共同进退,我们速去相府,寻那姓杨的,切不可让他逃脱,定要将此事问个水落石出。”裴麟晏道
二人匆忙出门往相府而去。
说来也巧,俩人于门前偶遇沈二,“沈二,你是去往何处?”裴麟晏道
“裴公子,顾大人,我家少爷派我去寻杨奏曹,府内文书需要与他商议,少爷与风公子正在房内议事,我先告辞稍后给你等奉上茶水。”沈二说罢便走。
“现今切勿打草惊蛇,等杨奏曹到齐,我们正好一网打尽。”顾彦舟道
“如此甚好,你我且去看看他们二人有何事需促膝长谈。”裴麟晏打趣道
俩人俯身贴耳靠着窗,只听道些许娇喘声,二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尴尬羞涩。不一会儿,沈二领着杨奏曹而来,见裴麟晏与顾彦舟还在门外便道“裴公子,顾大人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去,我记得少爷与风公子就在房内啊。”说罢便去敲门,房内二人听到门外交谈声,沈少白立马弹开,风流年带着幽怨眼神打开了门,迎面对上沈二的脸,眸子里带着杀气。众人进来席地而坐。
沈少白整理衣襟道“麟晏彦舟,找我何事。”
“原是税银案有新线索,故此前来找你等商议。”裴麟晏道
“有何发现,快说说看。”沈少白道
“你可曾想过丞相府戒备森严,非闲杂人等可入,那税银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在私库的?”裴麟晏问道
“你是说有内奸与人里应外合,将税银偷运入府而后栽赃陷害我父亲。”沈少白道
“怕就是如此。”顾彦舟道
“那个吃里扒外的奸佞小人,如此大胆,我抓到他非扒皮抽筋不可,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他竟肯如此大费周章设计陷害,可父亲向来和善,哪怕大权在握也时常告诫我等,莫以权势压人,想不到今日却遭人算计。”沈少白气愤道
“少白哥哥,你先别恼消消气,听顾兄接着往下说。”风流年说罢,一边为其顺背一边递上热茶。
“税银案三太守接连被害,我等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导致大家都太过于执着于找到凶手,而让他人有可乘之机,偷运税银进入私库从而栽赃陷害沈相,达到一箭双雕之计,可见幕后之人心思深沉为人歹毒。”顾彦舟道
“那彦舟你可知内奸是谁?”沈少白问道
“哦,这可要问杨奏曹,毕竟杨大人倒是与其十分相熟。”顾彦舟道
“顾大人说笑了,我一孤家寡人,除与赵金曹相熟之外,其余同僚不过点头之交,难道内奸是赵金曹?那他糊涂啊。”杨奏曹道
“其实杨奏曹最熟悉之人不应该是自己吗?”裴麟晏道
“裴大人,说笑了。沈相对我有知遇之恩,并且对我多加照拂,视我为子侄,我为何要加害他?”杨奏曹道
“你可对此物熟悉?”裴麟晏说罢便将绢帛丢出。
“此绢帛是我沈家独有的纹样质地,除嫡系外也就赏过你一人,你发誓此事当真与你无关。”沈少白道
“看来此事你们已经知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我检举又如何。”杨奏曹道
“你为何要陷害父亲,害我沈家,我们对你如何,吃喝不缺,穿用不愁,官位权势你那个没有,还有何不满足?”沈少白叫道
“对我好,你们对我好,不过是施舍罢了,人人只当我是沈家一条摇尾乞怜听话顺从的狗而已,你们需要我在人前时刻提醒他们,你们沈氏是心地良善之辈,只把我当树立你们仁义道德的工具罢了,哪怕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我们从根上就不一样,你们勋贵,而我不过是寒门,我只需检举你们,你我就一样,是渠沟的淤泥,过街的老鼠,不,他答应我,来日我便是新贵,而你们是囚徒。可惜啊,竟没想到太后心慈手软,只是将丞相圈禁,没有抄家灭族,我不服,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在骗我。”杨奏曹癫狂发泄道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要如此害我沈家?”沈少白问道
“我为何要告知你,至少我可以带着秘密死去,你们将永远活在不安恐惧之中。”杨奏曹笑道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升米恩,斗米仇,竟养出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沈少白道
“难道你就甘心如此赴死,不想报复幕后之人,他将你弃如敝履,你为何还要袒护他,就算你安心赴死,我等也不会让他好过,仇人的仇人便是同盟,何不让我等为你报仇,俩虎相斗必有一伤,你坐等看戏便好,我说的可在理。”顾彦舟劝说道
“言之有理,你可有何要问?”杨奏曹道
“其一,税银是何时丢失的;其二,你们是如何偷运至私库;其三,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顾彦舟问道
“税银在齐地就已经被换,三太守押运的是同等重量的石块,他们抵达时便已发现不对,所以几人相聚商量对策,他们死后,我与赵洋便将箱子搬入私库,由于赵洋有内库钥匙便用内库的银钱填补税银,而幕后之人便是…”杨奏曹还未说完便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裴麟晏探其鼻息,摇头道“他已死,回天乏术了。”
“听其如此说来,那幕后之人早就计划好一切,首先,偷梁换柱将税银换成石头,其次,利用春花,夏荷,秋月,赵洋将三太守分别杀害,再次,威逼利诱杨奏曹栽赃陷害沈相,最后,杀人灭口。此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戾,非常人所能及。”顾彦舟道
“如此说来,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只有被动防守,难以主动进攻,着实憋屈。”裴麟晏道
“无事,现今即已证明税银与我父亲无关,那便是天大的喜事,我要将此消息告知父亲。”沈少白说罢,便朝外跑去。
“少白哥哥,你当心看路,小心伤到自己,切不可横冲直撞,你等等我。”风流年说道赶忙追上。
“沈二,我与顾大人就税银案真相入宫面见太后,你告知少白一声,我们就先行告退。”裴麟晏说罢,便于顾彦舟往皇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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