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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3)
正午时分,云悠阳和家人来到云悠羽房间里,那房间红纱绿帐,层层叠叠,异香扑鼻,果然宛如女子香闺。
云悠阳对众人说:“现在时刻已到,我要为悠羽调整经脉了。大家都先出去,只留若寒在房间里护法,若寒你记住,一会儿若有异常,立刻用真气护住悠羽的丹田和心脉即可。”
众人听后都出去了,只柳云悠羽和严若寒在屋内,龙吟走到南边的窗户边,探进头来对二人说:“一会儿我要用‘独尊纯阳诀’将正午阳气渡入悠羽体内,这其间你体内阴寒之气会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此时不得穿衣服否则寒气反激流入体内便糟了。”
云悠羽连一红,略微忸怩的点点头,伸出手在他身上捏拿了几下,道:“我已用真气护住你的关键穴位,呆会运功之时你要敛定心神,若有忽冷忽热的异样感觉皆属正常,千万不可胡思乱想更不要叫出声来。”
云悠羽点点头:“我就当自己死了便是。”
云悠阳笑道:“当真聪明!那便快做好准备吧,五心向天,盘膝坐好。”然后又对严若寒道:“你可要留神,不要看忘记了!”说罢诙谐地一笑。
严若寒脸一赧,结结巴巴道:“我、我会留意的。”
云悠羽红着脸低下头去,慢慢把衣服解开,严若寒顿时如芒在背、坐立不安,眼神闪了几下,面色涨红,别开脸去,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云悠羽动静,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道:“悠羽,你准备好了吗?我——”他眼睛忽地瞪大,原来夏初天气转暖,云悠羽穿得不多,此时已经脱尽了,长发披泻在修长的后背,肌肤如玉,吹弹可破,反射出淡淡荧光。
严若寒顿时觉得喉头干涩,怔怔说不出话来,直到听到云悠羽细声细气地说:“你过来吧。”
严若寒不由得心神一荡,迷迷糊糊地走过去,手颤抖着贴到了云悠羽丹田位置,鼻间清晰闻到云悠羽身上淡淡的熏香,触手之处滑腻如羊脂,指尖处细细的茸毛卷曲着,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半软半硬的躲在其间,严若寒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懵了。
云悠羽低着头面色羞得通红,只觉得严若寒的手宛如烙铁一般火热滚烫,烫得他浑身一颤,一道酥溜溜的快感划过脊背,口中忍不住轻声呻吟一声。
严若寒听闻那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脑中猛然一醒手触电般缩回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腔子,然后干笑一声说:“我手上出汗了,先擦一下手……”说罢火急火燎的跑开了。
片刻之后严若寒回来,将手小心翼翼地贴到云悠羽丹田,云悠羽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哀怨。
这时外面传来云悠阳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云悠羽点点头闭上双目,严若寒说:“好了,阳哥开始吧!”
云悠阳轻轻一哼,鼻孔喷出两道白气,那白气宛如两条灵蛇在他身上盘旋一周然后又笔径直游向云悠羽,严若寒惊异得瞪大了双眼,见那两道白气在云悠羽头上一圈圈缠绕,直将他脸孔都笼罩住,然后忽地一下钻进云悠羽鼻孔里。
云悠羽浑身一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受到了什么苦楚身上轻轻颤抖,一丝丝冷气冒了出来。
严若寒杂念全无,额头上紧张得渗出了汗珠,只要他稍有不对便要立刻便要运功护法,却见白气越来越淡,过得盏茶时分最后一丝也游入云悠羽鼻腔。
云悠羽长长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却见云悠阳从窗口跃了进来微笑着说:“已经好了,晚上子时再来一次,和刚刚相反吸收正夜阴气,借助这子午阴阳之气条理你的内息,百日之后你的筋脉便能疏导扩张,为日后练武作好准备了!”
云悠羽穿好衣服,低声道:“让大哥费心了。”
云悠阳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案几边拿了两张纸疾速写了起来,写完了后分别交给了云破空和严若寒。
云破空的那张纸上面全部是药材名称及分量,严若寒的那张却是二十四句诗,这二十四句诗每句长短不一,又不压韵又无文采,甚至可以说是文理不通,而且读起来相当拗口,却不知道有什么用。
龙吟把诗递给严若寒说:“这是‘两仪真元’的练功法门,也是逍遥派无上武学‘天山折梅手’的入门心法,若寒你好好背熟了。
这两天你便住在这里,先别忙回去了,一来有什么不懂的好问我,同时也方便帮悠羽调养身体。”
严若寒小心翼翼的接过去,费了好大劲才读了出来,叽哩咕噜的,没一人弄懂什么意思。
严若寒奇道:“这篇文章好生奇怪,是什么意思啊?”
云悠阳道:“你现在不用问,只要在今天把它背熟练,顺背之后要倒背,都要直到滚瓜烂熟为止。”严若寒满腹狐疑,拿着纸满头雾水的离开了。
第二天,全洛阳城的人便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奇景:一个头带纶巾,身材纤弱的绝美少年推着一个独轮车(车上还放着一把铁锄)咬紧牙关,摇摇晃晃的从洛阳城东向西门“扭”去。
旁边另一个俊美的黑色劲装少年,抱着个大石鼓,嘴里叽哩咕噜不知道念什么,也跟着跑,后面一位白衣飘飘宛如仙童下凡的青年男子负着双手,悠哉游哉的跟着。
路人无不侧目称奇,先说三人的相貌气质当真是俊美少见,再看前面两人行事之怪——那黑衣少年明明孔武有力,却不帮那瘦弱的白衣公子推一下车;那独轮车基本上是空着的,却不知道把那百余斤的石鼓放上去,这样一来二人不是都轻松得多吗?
有好心人提醒他们二人他们却置若罔闻,还有一些好事之徒见那白衣少年美貌无比便假借帮他推车为由上前要占他便宜,却被后面那位白衣青年一顿好打扔得远远的。
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外,严若寒也气喘如牛,云悠羽累的气喘嘘嘘,娇汗淋淋,远远落在后面。
云悠阳笑着招呼:“在前面路边稍稍休息一下吧。”
严若寒把石鼓往路边一放,便要去帮助后面摇摇欲坠正赶上来的云悠羽,却被云悠阳一把拉住,云悠阳笑问:“感觉如何?”
严若寒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说出句完整的话:“阳哥,你这方法当真是整死人!要我抱着个大石鼓,边跑还要边念那希奇古怪的诗,我每每念到第三个字,便觉得胸口塞了团棉花,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都还好一点,你看悠羽,从小到大,连小树枝都没捡过,你却喊他来挖树苗,这还没树苗呢,看把他累得!回来装了树苗车上更重了他那小身板儿怎么拉得动,要不让我帮帮他?”
云悠阳神色怪异在他耳边咬着耳朵说:“保护佳人呢不是这么保护的,你要帮他他还不领你的情呢!多跟哥哥学着点,哈?”说完转过头一看正赶上来的云悠羽:“还好吧,悠羽?”然后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汗。
手帕一掏出来云悠阳暗叫“不好”,原来那块白色手帕上面一大块暗色印渍,正是初次见面时云悠羽给自己擦血的那块,自己原本打算洗干净了还给云悠羽,却不想血迹洗不干净留下了一大块印子,也不好意思还,便那么一直带在身上了,自己一时疏忽忘记了这一茬,这时候拿出来给云悠羽,倒成了故意勾引他一般。
云悠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点点头扯出一丝笑容:“还好,咦,这不是——”正要接过手帕的手一时僵住,云悠阳面露窘色,讪讪的将手缩了回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严若寒却扶着云悠羽坐在石鼓上,很自然的从云悠阳手中拿过手帕给云悠羽擦汗,口中念道:“从小到大没这么吃过苦头,现在非得要练武,可算是自己折腾自己了吧?”
被他这么一闹现场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没了踪影,云悠羽神色复杂,望着他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云悠阳忍俊不禁指着严若寒对云悠羽说:“这小子还没开窍呢!你们俩的事可够得磨了!”
严若寒只道云悠阳在说他们武功的事,便接口道:“我是笨了点,但是一定会下苦功的,阳哥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对。要打要骂尽管开口便是!”
云悠羽站起身来淡淡地说:“好啦,休息得差不多了,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练功吧!”
严若寒一愣:“怎么不多休息下?现在时间还早!”
云悠羽只不理他,云悠阳也担心他劳累太过反而坏了身体,便说:“若是累便多休息一会儿吧。”
云悠羽摇摇头:“挖了树苗还要回去种,然后还要去取水,不快点怕来不及了。”说罢站起来又开始推车。
严若寒见他莫名其妙的又生自己的气了,一时不明所以傻愣愣的杵在那里,云悠阳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说你笨还真是笨的可以!走吧,人都走了还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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