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懂作死的

作者:萝卜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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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朋友伤心跑出去,严春阳低着头一言不发,腮帮子咬的死劲,牙齿磨动,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在气氛紧张的办公室里尽显诡异。

      他眼睛涣散,像是疯了的精神病人一样,眼珠因为盯着地面太久不眨动而震颤。

      “既然严春阳有伤人的危险,就不要再在学校待了!”

      严春阳被家长带回家停课一周,校方这边记大过处理。

      但由于之前严春阳也惹了不少事,校方也在考虑要不要让严春阳勒令退学。

      严春阳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谁也不见。

      夫妻二人想和他说说话也被拍在门外,男人将孩子的书包放在沙发上,颓废的搓了把脸。

      “实在不行……”男人像是下定了某种绝心,“我去打他一顿吧。”

      !

      凡尔等人赶忙去拦。

      这种行为无疑是雪上加霜。

      严春阳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是个早产儿,妻子当初生他时还难产,因为是早产儿,家里上上下下都小心呵护,从小到大是一根手指头也没动过。

      男人觉得严春阳现在这样很可能是因为有一部分童年缺失。

      那就是没有一顿让他记忆犹新的毒打。

      凡尔:“严先生你先冷静一些,毕竟孩子像你说的还有自杀倾向。”

      男人一听停下了脚,“对,可不能打啊,春阳是早产儿,身体不好,我这一巴掌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凡尔:“……………”

      福尔德:“………………”

      有时候父爱挺莫名其妙的。

      现在夫妻二人也无所适从,说要打严春阳一顿也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

      凡尔:“等孩子出来的时候我跟他聊聊。”

      虽然严春阳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是总要出来上厕所的,他的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夫妻二人是在家办公,下午还有工作要忙,给凡尔和福尔德弄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就去了书房继续工作。

      “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们。”

      “好。”

      夫妻二人离开后,凡尔和福尔德坐在沙发上,福尔德的左手边放着严春阳的书包。

      书包是学校统一发的,还印着学校的校徽。

      凡尔见福尔德看得仔细,“有什么发现吗?”

      福尔德:“他家沙发比咱们事务所的软。”

      “……………”

      和福尔德待久了,无奈的神情凡尔脸上已经懒得出现了,福尔德回问他,“你有什么发现吗?”

      凡尔指了指严春阳的书包。

      福尔德不明白。

      “你在夏天的时候喝热水吗?”

      福尔德:“当然不喝。”他又不养生,平时喜欢喝一些冰饮。

      再说了,大夏天喝热水,那不是找罪受吗,身上热就已经够难受了,胃也跟着热,整个人直接下火锅算了。

      现在虽然已是初秋,但也只是早晨和夜间微凉些,白天的时候站在阳光下,皮肤被太阳烤得疼。

      然而严春阳书包侧面的网兜里却放着保温杯。

      “他自杀倾向,是想夏天喝热水自虐吗?”

      福尔德从书包侧面把保温杯拿出来,重量很轻,打开一看,里面根本没有水。

      没有水,严春阳带着一个空保温杯去学校做什么?一早就想好拿着去打人?

      但严春阳为什么要打人?

      看那名学生在办公室里真情实感的样子,应该和严春阳关系很好才对,被打成那样还要跟严春阳做好朋友呢。

      见没人跟严春阳玩,就算对方摆臭脸也去找对方,严春阳完全没有理由打他。

      这时严春阳房间的门把拧动,严春阳从房间走出来,他的神情更不好了,甚至比他刚回到家里时还糟糕,迈的步子发虚,感觉腿下一秒就要折了。

      对方是学生,要以学生的思维和他交流。

      凡尔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同学,上厕所吗,一起啊。”

      学生时期每个人都有几个厕所搭子,也有专一的,只有一个。

      严春阳好像很讨厌别人接触他,拿掉凡尔搭在肩上的手。

      “你跟我一起去厕所干嘛?”

      “可以帮你加油。”

      “……………”

      严春阳没理他,快步去了卫生间,房间门开门,从凡尔的视角能从眼前的空间中看见严春阳房间里的书桌。

      桌面上机械零件三三两两散落,严春阳在拼一个机器人模型,只不过…少了一只手。

      很快严春阳从洗手间出来。

      “你喜欢变形金刚吗?”

      严春阳抬起头看他,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他房间里摆着那么多模型,不可能不喜欢。

      “你想说什么?”

      “我也是变形金刚的影迷,可以交个朋友。”

      他的眼睛盯着凡尔伸出的友好小手,“不需要。”

      房门再次关上。

      直到晚上晚饭,严春阳都没有再出来,凡尔和福尔德没有离开,听严春阳的父母说,孩子每天半夜会偷偷自己出来吃晚饭。

      但毕竟看人吃饭不是什么好习惯,也会让对方没有胃口,所以凡尔和福尔德在等待严春阳出来吃饭时,眼睛是闭起来的。

      福尔德:“凡尔,咱们好善良。”

      凡尔:“咱们俩就是人太好了。”

      两人身上散发着善良的光辉,静静的等到严春阳出来吃饭,不让他觉得尴尬。

      午夜时分,严春阳的房门悄悄打开,脚步声在紧闭双眼的两人耳边响起。

      夜深人静,脚步声在耳中尤为的清晰,就在两人以为严春阳要进厨房时,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咔哒声。

      门被关上的声音。

      两人连忙睁开眼,严春阳的房门还开着但是人不见了,对方出去了。

      怕对方出什么意外,凡尔两人跟了出去,严春阳穿着深色的外套,头戴棒球帽往小区外走。

      对方午夜出去,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行踪,凡尔和福尔德狗狗祟祟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严春阳一路往城边走,到了一片小树林前停下了脚步,他站在街边踌躇不前,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大片树林,在午夜的月光下尽显阴森。

      狂风吹过,刮起林中叶子作响,像是某种仪式的悲鸣。

      严春阳站在原地,他仿佛十分焦作痛苦,一会站着一会又蹲下,把棒球帽摘下来扯着头发。

      他呼吸不匀,急喘着,之后迈着步子进了眼前那片树林。

      凡尔和福尔德起身打算跟进去,谁知两人还没来得及动身,严春阳就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一样,头也不回的往家跑。

      凡尔和福尔德一惊,见严春阳这么慌张出来,本打算是去树林里面看看的,但严春阳现在往家跑,要是发现他俩没在他家里睡觉,不就发现跟踪他的事情了吗?

      福尔德蹲在地上准备起跑,“凡尔,这里离严春阳家脚程十五分钟,要是想赶在严春阳回家之前到对方家沙发上睡觉,那咱们要比他更快,我是体育生,你记得跟上。”

      凡尔抱臂看着他没吱声。

      福尔德扭头,“?你是不能跑吗?”

      凡尔:“咱俩为什么不打车走?”

      福尔德:“………………”

      是哦。

      福尔德虚心,“凡尔我承认你比我聪明一些。”

      “谢谢,但不需要你承认。”

      这边马路上车流稀少,凡尔直接拿手机叫的车。

      司机见两人上车就直接把单退了,张口就是,“从这走要五十。”

      一共几公里的路要五十。

      凡尔:“那我要换目的地。”

      司机:“哪?”

      凡尔:“警察局。”

      司机:“………………”

      司机倒抽一口气,“你们是不是第一次从这上车啊,来这地方拉客人都是五十块起,你没发现你刚才叫车的时候都没有人拉你们吗?”

      “要不是我来,你们都打不到车。”

      司机故弄玄虚有一手,车内的气氛直接拉满,凡尔无聊地看着窗外,“从这上车有什么讲究吗?”

      见两人不下车,应该是这单成了,司机发动车子。

      “不是从这上车的讲究,是前面那片小树林有讲究。”

      “什么讲究?”

      “那片小树林里死过人。”

      车厢狭小,晚上听这些有些瘆得慌,福尔德咽了下口水,“凡尔,我有些害怕。”

      “你把安全带系上,你就安全了。”

      福尔德乖乖把安全带系好,是感觉安全不少。

      凡尔从后视镜看着司机。

      “怎么死的人?”

      司机:“还能怎么死的,想不开自杀。”

      “那为什么要说里面有讲究?”

      “死一个就算了,那片树林里面死了好几个,都是自杀,还都是在一棵树上,你说玄乎不玄乎。”

      凡尔坐直身体,“都在一棵树上?”

      树林那么多树,精准的找到同一颗难度不小。

      司机继续给他们讲,“周围人都说里面有鬼,把人勾进去自杀,说每到晚上树林里就会有棵树的树枝上出现一条上吊的麻绳,就在树枝上系好等着人去吊一样,一年时间死了四五个了,大家晚上都没人敢往那边去。”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张口就直接要五十的原因。

      这还是他要少了,有的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一百。

      经过司机师傅的一路风驰电射,凡尔和福尔德在严春阳到家之前,躺到了小沙发上假睡。

      那片小树林不太平,严春阳有自杀倾向,对方进小树林会不会也是去找那同一棵树想要上吊自杀?

      但自杀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片小树林?

      难道是get同款?

      严春阳在几分钟后回到家,之后把自己关进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

      凡尔和福尔德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将严春阳半夜出去的事情告诉了夫妻二人。

      把两人吓了一跳,白天心思都放在孩子和工作上,估计现在晚上也睡不好觉了。

      干在这里坐着不是办法,不如去调查调查严春阳想自杀的原因,还有那片小树林。

      临走前,严春阳的母亲给凡尔送了一些小菜,“都是家里做的,可以在冰箱里放很久,你们拿回去吃。”

      对方一片好意,凡尔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谢谢。”

      就在把纸袋提溜在手上时,凡尔发现了女人左手有些不一样,手背上有大片的刮伤。

      “手怎么了?”

      女人笑笑,“昨天晚上关窗户的时候夹到手了。”

      凡尔蹙眉,看起来夹得不轻,女人手背整片乌紫的压痕,甚至出了一道血口,一夜过去已经微微结痂。

      两人离开严春阳家没有回事务所,而是去了严春阳的学校。

      到校门口被门卫拦下,凡尔低头到窗口,“大爷,我是昨天打人学生的家长,孩子不念了,我来办退学手续。”

      一通胡说,把门卫大爷糊弄了过去,两人成功进入校园。

      此时严春阳所在的高二七班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昨天被打的同学正顶着一头绷带在那边踢足球。

      哪怕负伤也要踢球,可以看出是真的热爱。

      太阳有些晒,凡尔站在树荫底下,踢球的同学回身时看见了他。

      昨天严春阳请家长时对方过来了,对方是严春阳的家人。

      同学显然还在生严春阳的气,没给凡尔这边眼色,但很快忍不住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像是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关心,“严春阳还好吗?”

      凡尔看着他头上的绷带,“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关心他呢。”

      同学切一声,“那怎么办,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我可是他的好爸爸。”

      爸爸哪有和儿子质气的。

      “他在家还行。”凡尔看着同学一脸单纯的模样,“严春阳是什么时候不跟你一起玩的。”

      同学想了想,蹲在地上拿树枝画画,“一个月前,突然就不和我们玩了,我和他是校足球队的,队员也都是好朋友,谁知道有一天严春阳谁都不理了,还动手打人。”

      “但当时我也没有放弃他。”

      凡尔:“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只打别人没打我,我以为我是特别的。”说着把手里的树枝折断,“谁知道他谁都打。”

      “………………”

      和严春阳一起玩的,或多或少都挨了打。

      凡尔看着同学缠着绷带的头,又想起了严春阳母亲的手。

      严春阳房间里拼搭的模型人,也有这样的,有的没了头,有的没了手。

      严春阳拼出来一个,第二天就会有人在同样的位置受伤。

      从学校里出来后,两人回了事务所,爱可风听见开门的声音,手脚利索的从沙发下面爬出来。

      “你们两个可算回来了,都要无聊死我了!”爱可风指责两人出去不带他,“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形状,下次出门一定要带我。”

      “带你带你。”

      应付爱可风两句,凡尔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关于那片小树林的资料。

      这片小树林确实闹出过不少人命,一共五起,分别是四男一女。

      关于他们的死亡报道都有上新闻,均是自杀在小树林的一棵树上。

      凡尔读着新闻内容,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五人之间的共同点和相关信息。

      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按顺序把五名死者的名字和死亡时间排出来。

      死亡顺序是:男女男男男

      死亡时间倒有点意思,除第二名和第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一样外,其他人都是凌晨两点三十七分死亡。

      第一名死者和第五名死者的年纪一样是十七岁,而严春阳也是十七岁。

      这五人相继在小树林中自杀离世。

      那片小树林有些玄乎,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调查下这五人的背景看看和严春阳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再则就是去小树林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关于五人的家庭背调,福尔德联系了私家侦探,对方行动效率比他们东奔西走要高很多。

      晚上凡尔等人再次来到小树林,这次带上了爱可风。

      夜晚树林里一片寂静,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凡尔将爱可风从戒指里放了出来,让对方得以透透气。

      爱可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大自然了,享受的呼吸了一口气新鲜空气,然后开始兴奋的满地乱爬。

      爬出一半又默默爬回来,“那边怪黑的,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出来吓我怎么办?”

      凡尔给了他一个微笑,“不会的。”

      爱可风抬起头。

      凡尔:“你就是那个奇怪的东西。”

      “………………”

      ——

      与此同时,灵咒局内一支队办公处的雷达响了起来。

      “队长,发现附近有特级异形出没!”

      特级异形种只有三只,每一只对于人类的危害都是巨大的,灵咒局为了能更快捕捉到特级异形种,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布下了研发的雷达系统。

      只要有特级异形出现在区域内,雷达就会响起。

      之前几个月也响过一阵子,但那个特级异形狡猾,行动的速度过快或是躲进了建筑物里,消息了断了好久了。

      这次又响起来,一支队几乎是迅速武装。

      捕杀特级异形种的活,整个局内只落在了一支队头上,一支队有谢步危,他的能力凌驾于众人之上,别的队伍接下特级异形种的任务只可能是去送死。

      但一支队接下,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谢步危看着雷达上显示出的地点,是在城边。

      一支队驱车到了城边的树林,谢步危抬手让他们在外面等。

      “我先进去,准备行动我会给你们放信号。”他的眼睛平静的如一坛死水,“要是我两个小时没出来,直接撤队。”

      对于特级异形,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面对死亡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恐惧,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

      但谢步危感受不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他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只是明白死亡的意思。

      如果他死了,队员再进入树林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

      凡尔三人在小树林走走停停。

      “凡尔!”

      凡尔回头,只见福尔德抬手指着一棵树,那棵树上刚好挂着一条上吊用的麻绳。

      这就是那颗被多人get的自杀树,凡尔走上前,在那颗树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怨气。

      是异形种留下的气息。

      “你们两个在这等我,我去附近找找。”

      福尔德和爱可风留在原地,凡尔十分放心,并不会觉得两人会遇到危险。

      这周围有着异形种出没的气息,而爱可风虽然中看不中用是个绣花枕头,但他也是个特级,异形种的王者段位,没有人敢招惹。

      凡尔在四周找了一圈,异形种的气息断了,回头往树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就听到了爱可风银铃般的笑声。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高点!”

      “再高点。”

      等凡尔会回去看清状况发现爱可风在荡秋千。

      麻绳挂在树枝上,爱可风把头放上去,整个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福尔德在下面推他。

      凡尔:“……………“

      头一次看见如此活阎王的玩法。

      这里没什么可调查的了,凡尔开口,“下来回去吧。”

      福尔德不再推爱可风,等着爱可风自己停下来。

      爱可风整个人一条的挂在那里,虽然静止不再晃动但也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凡尔和福尔德一阵无语后,只好伸手去接他。

      爱可风把头拿出来,整个身体开始极速下坠,因为身子过沉,福尔德直接被压趴了。

      凡尔稳了稳身子,爱可风整个人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快速向这边袭来,还不等凡尔做出反应,只觉面前一阵风刮过,下一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等他反应过来抬起头,就见自己被谢步危稳稳当当的搂在怀里。

      谢步危长腿一伸,原本挂在凡尔身上的爱可风直接飞了出去。

      因为过来的速度极快,谢步危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曳,眼中带着狠戾。

      “没事吧。”

      腰间的大手将凡尔又往里带了带,凡尔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谢步危,又看看被踹飞的爱可风。

      好像有事的另有其人。

      凡尔欲想解释,却被谢步危直接护在身后,谢步危要比凡尔高出一些,整个人挡在他身前,杜绝危险的可能性。

      谢步危赶到时就瞧见一个特级异形种挂在凡尔身上。

      凡尔在谢步危身后眨眨眼。

      这是怕伤着他?

      毕竟在凡尔眼中爱可风四肢不勤地上爬行,但是除了他和福尔德外,没有人知道爱可风没有攻击性,在外人眼里对方是个实打实的特级异形种,恐怖如斯。

      凡尔想要告诉谢步危,手搭在他肩上,但对方没有回头。

      “别怕。”

      凡尔的鼻间,是对方身上了冷空气的味道。

      谢步危的声音很轻,没有情绪,但却带着安抚,很少有人紧张危险的关头这么挡在凡尔面前。

      “凡尔。”

      对方叫了他的名字。

      凡尔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从这里出去往外跑,外面有灵咒局的人,他们会带你离开。”

      凡尔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爱,几乎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对方以为爱可风在攻击他。

      做作道:“我跑了,你怎么办?”

      谢步危:“这个你不需要考虑。”

      “那怎么行?我要留下来陪你。”

      谢步危蹙眉。

      凡尔:不然爱可风就要被你拷走了。

      谢步危回头看了凡尔一眼,对于特级异形他也没有实打实的把握,在此之前要是能见凡尔一面是他在脑海中想过的,但也只是想想。

      对方出现在危险区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对方不走,谢步危知道是对方喜欢他,心里有他。

      但凡尔不应该待在这里。

      谢步危回头看向他。

      “我不走。”凡尔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谢步危:“……撒娇也没用。”

      凡尔:“……………”

      就在这时爱可风爬了回来,看着远处穿着制服,眼睛被罩住一只的谢步危。

      太狠了,他刚才直接飞出去,跟坐了云霄飞车一样。

      看着对方目光冷嗦嗦地盯着自己,爱可风瞬间不爬了,趴在地上装死,企图让对方放他一马。

      谢步危的黑色血管逐渐爬满侧脸,就在他要上前进攻时,凡尔先一步拉住了他,福尔德也扑到了倒在地上的爱可风身上。

      福尔德:“误会,队长,这一切都是误会!”

      谢步危动作顿住,看向身边的凡尔,福尔德和他,明显与地上的异形种认识。

      凡尔出来解释,“爱可风虽然是特级异形种,但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你应该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气息,他身上没有人肉和尸臭味。”

      谢步危的鼻间确实没有这些味道。

      两人第一次见时,凡尔衣服下面就藏着一只异形种,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地上的那只。

      然而凡尔解释后,谢步危迈向爱可风的脚步却没有停,不论对方是好是坏,特级异形种,灵咒局都应该逮捕。

      他的臂力惊人,一把掀开压在爱可风身上的福尔德,从衣服里拿出手铐就要拷在爱可风手上。

      爱可风现在唯一的技能只有在地上爬行,谢步危对于他而言,力量就像是怪物一样的存在,根本反抗不了。

      “这位先生,求求你能不能不要逮捕我!”

      灵咒局他听过,被抓走的异形种从来没有好下场,他不想被捕遭受非人的虐待。

      “我是个大明星,谢先生只要你不逮捕我,我可以给你我的亲嘴签名,很多人都想要的。”

      说着在谢步危面前撅起了自己的嘴。

      谢步危:“………………”

      原本逮捕的动作此时变得更加坚定。

      爱可风哭求看着远方,“凡尔,救我!”

      凡尔上前,伸手制止住谢步危的动作,“爱可风你不能带走。”

      谢步危:“理由。”

      他冷漠地看着凡尔,他需要一个不逮捕爱可风的理由。

      凡尔垫脚凑近他耳边。

      谢步危拎着爱可风的手紧了一下。

      “你不是想和我舌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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