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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意想中的jian情
居分贝想想还是不够,又多嘱咐两句,张四碗的脸是越来越绿。
“臭小子,这和适才说的不同啊,你起初不是只找一个人吗?”
“额,难度是高了点哈,嘿嘿,这样,厨子就不要了,女人一定要带上,还有,给我备件披风,谢谢!”少年嬉皮笑脸地笑道。他都忘记自己的钱带的可不少,说不定能在采石场更舒服地过日子呢!
“你真想要个女人?”张四碗想了想,翻眼问道。
“当然,这世上饥不择食的变态太多了!”找个女人,可以为他解决不该存在的“压力”,居分贝又扫了一眼甲虫。
“你是说你的味道不好?换女人代劳?”活过来的甲虫又恢复成欠扁的模样,开始一天最大的消遣——和某人开战。
“什么代劳?!男人女人配才是正道,不是只要有洞谁的棒子都可以x!”少年怒骂。
嘶!
虽然某虫自和少年认识,已经对污言秽语见怪不怪,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瞪着居分贝。
但居分贝显然对此毫无察觉,基本又陷入自我意识——“说我的味道不好,开玩笑,我可是有天天洗澡的,这两天条件太差了……浑身都是沙子,要是有地方能让我随便洗洗的话——额,张大哥——”
“你少给老子得寸进尺!”张四碗爆吼一句,转过去不理居分贝。
“切,好吧,我就忍忍了!”不能洗澡,居分贝很是委屈,继续道,“被说味道不好,可到了采石场岂不是会更脏……但那地方脏点是不是会更安全些……啧,人活得有原则还真难!”少年摸着下颚,翻眼寻思着。
“哧!”有人无聊到笑出来。
“白痴啊!笑死你!”居分贝转过眼,见甲虫笑得不留情面,立刻回骂。
……
…………
天色开始一点点变暗,预示着又一个夜的来临。即便是游易,冬季也会变冷。别说晚上。单是银白色的月亮挂上空中,就会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荒漠被吞进黑暗,偶尔传来土狼的嚎叫,分辨不出野兽究竟远在天边还是近在咫尺。
吃过简单的干粮,居分贝敷衍着收下张四碗递过来的“仙粉”,也不扔掉,偷偷把它藏起来。沙盗的帐篷很轻便,而且并不小。居分贝躺在帐篷里,借着帐篷的缝隙,往外瞧着。一边仔细观察守夜者的步速,一边核对时间,寻找交叉点。
但因为视野并不宽裕,所以收获甚少。少年只好重新坐回去。帐中很黑,他不像甲虫,晚上精神好得不得了,他可是累了一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甲虫说话,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反驳回嘴的。
抱着铆足了劲和虫对干的决心,少年又喝了半袋水囊的水。
又过了很久,外面的喝酒喧哗声渐渐安静下来,夜似乎真的深了……
……几缕琴声隐约传来,音律低沉,没有很大的起伏,宛如夜魅仰望世间不平,嘶吼呜咽,听得人寒毛乍起……
此曲整体听来显得沉闷,但中段几节韵味十足,乐者指法沉稳,但心境却与曲子极端相左,究竟是谁……
居分贝慢慢靠近帐帘,从缝隙中望去……
……
…………
腹部的伤口自左肋斜下至右胯方向,约一尺半长。即使没有那包古怪的“仙粉”,腹部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不再像前两天灼烧一样疼痛,萨金婆新动了动僵硬的手脚。
曲凤晓的点穴功夫确不简单,但也并非无解。他只等一个时辰后,穴位处阻隔削弱,再以真气冲穴。几次下来,也摸着了门道。气血运体一周后,他微微吐出气息。
张四碗的功夫比起曲凤晓差得多,所以就算在同一个帐子里,也无大碍。
萨金婆新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会出现危险,并非是他事先备下奇兵之招,也非天生异禀,存回天之力,而是他的命早被刻在“火炼”之上,脚步不会停歇。
先王的先知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写下“火炼之文”,文中主角就是他。先王唯一爱的女人——他的母妃怀孕的消息振动朝野上下,但所有人的眼睛并非集中在女人的肚子上,而是在王的先知——“鹤宁”的嘴上,由他来为这未出生的孩子解读一生。
『琉墙独枝,七欲断古;奈何狭子,结世主王』
前一句是何意,人们都不关心。而后一句也无需谁来解释便昭然可见——王后的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婴,将来会成为游易的王。
这已经足够满足众人,但预言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火炼之文”的后半部分——会给游易部落带来祸福相伏的文字,被掩藏了起来。
抱着总比没有好的心态,他的先知“沙鹄”虽然不是正统的那个人,用起来也还算顺手,但那是名叫居分贝的少年到来之前。
但凡和居分贝有所牵连的事情,“沙鹄”就无法预知。少年是否就是预言中的“五宫”之一,或者仅仅是预言的障碍,不管如何,他心里隐隐觉得,少年的身上有种力量,不断推动“车轮”朝着预言所指的方向前行……
所以萨金婆新心里明白,预言在不断被印证着……包括这场令人啼笑皆非,想都想不到,求也求不来的绑架!
萨金婆新想到这里,嘴角嗤笑,心想太过荒谬。他睁开眼睛,不自觉地朝居分贝的方向看去,却没见到少年。
在他独自沉思的时候,曾看见少年曾摸黑出帐,而张四碗随即跟着,他以为只是短暂如厕。可时隔也太长——
萨金婆新突然意识到帐外合奏的琴声,他掀开帐帘,张四碗就坐在帐门外的地上,和其余的沙盗一样,屏息静听着,而他想找寻的身形正站在不远处的荒野上,背倾收颚,宛如优雅的弧在月与云的明朗或暗灭下拉琴……
风推开云的一角,月亮又露出一只眼睛……
萨金婆新最初觉得少年身上的衣服样式古怪,领紧,袖窄,腰贴,摆短,手臂上更是无理由地紧绑四个皮扣,本该自在穿戴的衣衫变成束缚,如此怎会舒服?!而此刻,仿佛一切全变了……
紧裹着身体的衣裳亲密平展,让少年的背影拉长,却更显得单薄,眨眼即失,而腰间紧收之处意外地让人觉得心痒,连冰凉的皮扣都变得勾人心弦……风将少年稍长的短发向后吹散,高起滑低的琴音从抖动的手腕线后流出,萨金婆新在那一瞬间,觉得少年只是一座赋予生命的风化石像……
在少年不远处,有个背月而坐,手拿五弦琴的人影站起来,慢慢走向少年,托起少年的左手……而少年低下头,高度恰好到对方的胸口,此情此景,顿然使得少年的背影变得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相拥,唇鬓碾磨……
……
…………
吉鲁拓收了琴,站起身慢慢走向居分贝,抓起少年的左手,一眼就看出尾指的异样。
“真没想到能听闻令人心弦怦动的琴声,冠以神乐之人也无可厚非。”吉鲁拓的拇指在少年的手指摸了摸,从头数到尾,感叹道。
话还未说完,居分贝冷冷地瞪着吉鲁拓,道:“你他x的少来这一套,其实你想掰断我的手指吧!”
被戳穿了一半的心思,吉鲁拓一愕,脸上的隐藏着的残忍更添几分,手指的力道却相对放下不少。
你肚中几杯坏水,我可不会小看!——居分贝心里冷笑,他不着边际地举起左手,漠然看着尾指道:“只不过稍微对你弹的曲子有兴趣,没想到会惹你不高兴。不过,我的手指已经坏了一根,你若只是想毁了我的完美,晚了一步!至于剩下的手指,存在与否,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说完,居分贝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心里却暗暗打鼓,好险,好险……差点手指又少一根!
“如果我根本是想杀了你呢……”吉鲁拓同样举起自己适才抱着五弦琴的手,仔细反复观看,脸上却狞笑着。
居分贝的脚停下来,望着无尽的夜色深处,忽然萌生几许惆怅,许久才轻声道:“你不是我的死神,小丑才是……我,只会死于谎言!”
小玉已经在临行前为他算了命,对于解释,他想把它当作一个玩笑,但不知为何,怎么笑也笑不出来。
无论是他所写的“居”字,还是抽中的纸牌上的那个小丑,都在说同一个结果,那把刺穿他的利刃,名为“谎言”,他甚至已经被告知了死期,那可不是一件能轻易当作笑话的事情。
居分贝一步步踱回帐篷,首先发现了靠在帐边的张四碗正怒火暗藏地看着他,少年装傻连笑两声,扒了扒额前的发丝,赶紧掀帘进帐。
谁知进帐后还没坐稳,就听见某个刺耳的声音:“你和即将卖掉自己的强盗都能不计嫌,相处甚欢啊?”,
“你说什么?!”甲虫突而其来,毫无缘由的挑衅让居分贝警觉起来。
“你难道不是在□□他吗?凭你那把琴,随便拉只曲子就轻易引女勾男,适才两人贴在一起很亲昵,看样子他瞧得上你了?!”黑暗中的甲虫左拳顶膝托腮,盘坐,不冷不热地蔑道。
居分贝被甲虫的话激怒了,身上唯一痛的地方,正是左手的那根坏指,他举起拳想狠狠砸在讨厌的虫脸上,却在半空停止了——慢慢收回拳头——
“对啊,我他x的就算连毁掉我手指的人,也能不计前嫌,相处太平,何况是区区卖掉我的人!”少年强压怒火地冷讥道。
拳头没有砸向他,萨金婆新有些意外,紧接着被少年的话堵个结实,手指的事他自然明白,顿了半天才刺笑着道:“难不成手指比自由更重要——”
居分贝轻哼一声,冷笑道:“手指是没有自由重要,但是自由我能夺回来,而一只不能按颤音的尾指你倒是夺给我看看?”边说着,翻身躺下了。
话到此,萨金婆新已经没有话可说,少年背对着他,头枕在臂弯内侧,微蜷着身体,但他知道,少年应该没有睡着……
居分贝自然明白,为王者连杀人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会为他的手指默哀才是日出西边,荒谬之极,可是记不记恨,以何种方式记恨,他本人还没多说,干别人什么关系,就算是王,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
“吃醋的男人,就这副德行?”张四碗冷不防冒了一句,难得地让两个冤家同时乍起——
“谁会为强盗吃醋?!”甲虫很是不屑地反驳到!
“你眼睛长p股上了?!”少年很是屈辱地咒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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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卷三十四 意想中的jian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