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的演员生涯

作者:青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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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之死(下)


      三月二十一日,一场噩梦席卷了整个哥谭。

      哥谭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罪犯小丑带领他的手下制造了五起爆炸案。尽管有钢铁侠,蝙蝠侠,超人等超级英雄的救援,哥谭的死伤人数依然高达上百。

      其中包括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次子杰森·陶德·韦恩。偷偷去探望兄长的他不幸坐上了一辆被装了炸弹的巴车,同车上的司机及五名乘客一起当场死亡。

      这个年仅十五岁的男孩同他的祖父母一起长眠于韦恩家族墓地,由一条鲜活的生命变为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这是杰森的剧终,但不是其他人的。

      有记者拍到布鲁斯·韦恩的童年好友托尼·斯塔克在葬礼的结尾打了他一拳,随后乘坐私人直升机头也不回的返回了纽约。

      布鲁斯没有对托尼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他像是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不知疲倦的处理着每一件事。带走杰森的尸体,伪造他的死因,准备葬礼,整理遗物。小丑挑衅式的把装有合照的外套随意丢在了犯罪现场,布鲁斯将外套捡了回来,把照片从新裱好放进杰森的房间。

      这一切像是一场梦。他找到了属于他的男孩,却在转瞬间就又失去了他。快的就像是一颗从天边划过的流星,刚刚照亮夜晚就坠落于天际。

      布鲁斯想起来那张他许诺过的全家福。随着杰森的离去,这份承诺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送出的礼物。

      他离开前应该再抱抱杰森的。

      痛苦席卷了整个韦恩庄园。阿福,这个被布鲁斯视作第二位父亲的老人已经偷偷在厨房里流了几次眼泪。在布鲁斯确认了杰森的确是他的儿子后,阿福看起来快要被自责淹没了,尽管他在白天里掩饰的很好,但布鲁斯依旧听见了阿福半夜时在厨房中喃喃自语的说着“应该陪杰森一起出去”之类的话。

      在纽约的托尼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从布鲁斯那里拿到的录像带。

      视频里,杰森被小丑用撬棍不断击打。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逐渐变得遍体鳞伤,直至最后奄奄一息。

      托尼看着杰森的手臂和小腿都呈现出了不自然的扭曲,但他仍然吃力的爬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努力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

      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都受了重伤,但勉强还是活了下来。在被救出后,她拉着蝙蝠侠的披风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说着愧疚的话。她说她对不起他们,她对不起杰森,是杰森帮她和孩子挡住了爆炸和掉落的碎石。

      可怜的男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的依旧是保护别人,他似乎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安危,就连留下的最后遗言也只是恳请父亲和兄长不要自责。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

      托尼揉了一把自己开始变得湿润的眼睛。

      他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降临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

      迪克在葬礼结束的第三天回到了哥谭,他的任务在结束时出了一点小状况。等到问题被处理好,他错过了自己的生日。

      杰森一定气炸了。迪克这么对他的队友说。这段时间没准杰森每天都会烤一个蛋糕等着他回去吃。同时他也会像一颗炸弹,不停的再往里面填燃料,只等他这根导线回去引爆。

      罗伊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他说反正最近杰森和蝙蝠侠相处的不太好,等迪克也惹毛了杰森后他就把杰森带到星城去,让奥利弗收养杰森,这样弟弟就是他的了。

      沃利则在他们执行任务的那个星球买了几样当地的特产,以便于提高自己在杰森心目中的排名,好让迪克去垫底。

      迪克严肃的制止了他们诱拐儿童的行为。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让杰森消气。

      问芭芭拉吧!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惹毛杰森,以前都是芭芭拉给他出谋划策的。

      泰坦们平安抵达泰坦巢穴,首先看到的不是收拾的整洁的基地和一边生气一边烤蛋糕的杰森,而是一场噩梦。

      芭芭拉哭着告诉大家,杰森在迪克生日的那天被小丑杀死在了哥谭郊区的一栋废弃仓库里,尸体已经下葬,他们再也见不到杰森了。

      迪克发疯似的跑向了韦恩庄园,他气喘吁吁的来到大宅,首先冲进了杰森的卧室。

      不会的,他的小翅膀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他一定在房间里生闷气,他会向他道歉,不管杰森是要骂他还是打他都不要紧。

      卧室里空荡荡的,杰森不在这里。

      “迪克少爷。”阿福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头上最近又新添了不少白发。

      迪克的嘴唇微微颤动,他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慢慢走到了蝙蝠洞。蝙蝠洞里,一套罗宾的制服安静的挂在蝙蝠电脑的旁边,红绿黄配色,有一条长裤,杰森的制服。

      布鲁斯正坐在蝙蝠电脑前搜索小丑的行踪,他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迪克。

      迪克:“杰森?”

      布鲁斯:“杰森不在了。”他居然很平静。

      杰森不在了。

      迪克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脑袋里一阵一阵的轰鸣和天旋地转。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沃利和罗伊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坐到韦恩大宅的沙发上,星火拿着一杯热牛奶正往他冰凉的手里塞。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哥哥。希望你们可以尽情的生我的气,千万不要责怪任何人。尤其是你们自己。我爱你们。”

      杰森的声音!所有人都抬起头去听。

      阿福拿着一根录音笔走到泰坦们面前,这是他从蝙蝠电脑里拷出来的备份。他的老爷每天都会去看杰森少爷生前的录像,却拒绝去听这份录音。

      阿福觉得迪克少爷也许现在需要它。

      “这是杰森少爷留下的,我想他应该希望把它交给你。”阿福递给迪克一个拆开了的蛋糕盒,它原本应该很精美,但现在上面充满了烧焦的痕迹和大片的血迹。“蛋糕已经不能吃了,但祝福卡还在。”

      迪克动作缓慢的取出了那张放在里面的祝福卡,那上面也有血迹。但依稀可见祝迪基鸟又老了一岁的字样。

      很杰森的祝福。

      迪克:“阿福,带我去墓地看看吧!”迪克把卡片攥在了掌心里。

      墓地里,杰森的墓碑伫立在那里,安静而冰冷。

      “杰森不是才十五岁吗?”罗伊错开视线不去看墓碑上的字迹。

      迪克蹲下来抚摸杰森名字的每一个字母。星火往前走了一步把迪克的头抱在怀里。

      “我不想要蛋糕了。”我想要回我的弟弟,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当一辈子弟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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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家庭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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