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龙 我很抱歉

　　用过午膳，百无聊赖。也许……他还在书房？也许，我应该老老实实待着或者找点别的事做，而不是去打搅他。也许，他此时根本不在宅子里。
　　还是去看一眼吧。
　　心里止不住地期待，之前腻歪时也不见我此般。阿弥陀佛，距离产生美。

　　我拐了个弯，却撞见……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
　　鹤艳拄着手杖，步履从容。我慌忙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故作从容，颔首，侧身而过。此事好比凡尘女子抛绣球招亲，不偏不倚，砸中了个过客。
　　没想到会与其再遇，现在想来，先前的举动太莽撞了。

　　情怀早已一扫而光。若是我床头挂着本黄历，今日标注的定是‘不宜出行’。
　　随手翻着书页，脑里杂七杂八的事冒着泡。
　　我习惯于待在角落，书架遮掩下，光线暗淡。刚从回忆里抽身，蜡火忽地灭了。没有风，蜡烛却无缘无故熄灭了。
　　“有话直说，莫装神弄鬼。”
　　沙沙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是她。
　　紧跟着长久的沉默。
　　“你究竟是谁？”黑暗中，她眼里透着光，“为什么待在天君身边？”
　　我并不想向她证明我的忠心，也不准备解释什么。
　　蚩言在天界举足轻重，她是他的部下，自然会替他着想。可是，这般的大费周折……她爱慕他。其实我早已察觉。她虽是天将，亦是女子。一个女子望着所爱慕的男子时，那种眼神足以暴露一切。
　　无论于公于私，她一心只想护他周全。至于其它，任之牺牲。
　　在她眼里，我不纯粹，这是阴谋。“
　　但愿你不是另有所谋。”语气冰冷。
　　烛光烧起，火花跳动，书阁重归寂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我偷瞄着念书的蚩言，他若有所思，透着股威严，让人不敢靠近。我又想起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这落差。一不留神，一口水呛在嗓子眼。
　　“咳咳咳……”我伸手捂住嘴，不想扰乱他，结果咳得愈加厉害，眼里渗出泪。加上白天发生的事，这人一背，喝口水都塞牙缝。
　　蚩言放下手中书卷，轻拍我背，递过一块手帕。
　　“我看起来是不是糟透了。”我接过手帕，捂住口，低声道。
　　“这个……双颊泛红，发丝凌乱，很诱人。”他定定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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