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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测试雷池
……听闻有种灵术千里之外也可杀人无形，冷少将还请留心……
自九幽一别之后，覆余觞的脑子里，就总是回响着他最后的这一句话，他不知九幽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上次冷拾心莫名全身炙热犹如火烧的情形他还记忆犹新。
灵术，这并不是人人都会的，普天之下五国之内就他所知，唯一懂这灵术的羽族，早在多年前被诸葛绍刑所灭，全族无一人生还，如此灵术等同于失传那又有谁还懂这个？
心中大石压的让他难受，但看冷拾心那像是没事的样子，整日里忙着与端木长琴他们商议作战之法，对九幽的话似乎毫不放在心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反而变成了那个被人下了灵术的对象，整日里皱眉不言。
“喂？你又在开什么小车呢？”军机大帐里，冷拾心见他又皱眉，心思不知飞到那边去了，要不是几位将军都在他真的很想掀桌，这是他第几次游魂了。
端木长琴看他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朝几个将军使了一下眼色，神会意领，几位将军当下抱拳，不动声色的走出大帐，看他们离开端木长琴扭头朝覆余觞看去：“议事分神，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莫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以端木长琴对他的了解，覆余觞可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这几天他似乎有些离谱了。
抬眸看了端木长琴一眼，眸光微微一转，就发现他身后的冷拾心，此时正皱眉看着自己，未多想，覆余觞眉头机不可见的微微轻拧：“除了二十年前被灭的羽族，天下间还有何人懂这灵术？”
听这话，冷拾心怔住了，他这是担心自己？因为九幽上次的话所以……所以他这几天开的小车都是应为担心自己？莫名的，心跳的节奏似乎变得快了起来。
皱眉，端木长琴认真思索：“其实羽族当年并未完全被灭，除了当时被送进皇宫的冷舞秋，另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人乃是长老之女，还有另一人便是我师祖了”
此事是白眉亲自说的不会有错，可是：“如今师祖也无法找到那女人的下落，只怕已是凶多吉少”于此世上懂这灵术的，便只有白眉一个人了。
皱眉，覆余觞沉默不再说话，冷拾心看他为了自己这事，而思索的神色心中暗喜，可却什么话都未说，只是一双眸子，直凝视着他。
覆余觞得言轻叹，若不是九幽返回了睢阳，覆余觞还真打算去见见他。
距离上次与九幽那一会已过几月，天气渐转，不再如此寒冷，而某个几乎快要被他们遗忘的某人，在今日突然突然出现，刚一踏进军机大帐，就看见里面的人一个个严肃的让人不敢靠近，面无表情，某人走到覆余觞的身前，递上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是？”
“蚀魂散的解药” 孜目面无表情说的简单，外人却不知道为了这解药他费了多大力气。
接过孜目手上的小药瓶。覆余觞刚道了声谢，冷拾心就开口了：“解药？他什么时候中了毒需要解药？”
三人齐齐抬眸看他，皆无人多说半字，被大伙这么一看，冷拾心先是一怔，而后才慢半拍的想起自己那日的杰作。
“咳咳”轻咳两声，冷拾心忽而双颊泛红，神色变的颇不自在，当下随即找了理由，就钻了出去。覆余觞看他那似乎回忆起来的样子，无声轻笑，微微摇头。
覆余觞中的毒自然是拜冷拾心所赐，可那时他并不知道啊，只是想要简单的恶作剧一下，谁知道会连自己都给牵涉进去，若不是今日孜目出现他搞不好还不知道，自己当日的恶作剧竟会差点害了覆余觞，只是……
回想着上次的事，冷拾心总是无法忘记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有多么滚烫，还有那人在自己耳边的低吼，以及……
“在想什么？”
“赫……！”见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冷拾心吓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世道的人都是曹操。不，他们比曹操还曹操，光是想想就能出现！尤其是现在的冷拾心脑子想的还是某人第一次将自己吃掉的画面，。像是为了掩饰心虚，双眉冷拾心故作不悦：“混蛋，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回你姥姥家查字典去！”冷拾心低吼，绕过这人像前行去。
覆余觞见他心情似乎不好，想了想，伸手将他抓住：“陪我走走”
“……”扭头看他一眼，冷拾心没有说话只是皱眉任他这样拉着自己，见他带着自己向一旁无人的树林漫步走去，冷拾心皱眉开口打趣：“喂，你带我来这地方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内？”
微微一怔，覆余觞扭头看他：“是劫人”
“劫人……？”
看他一脸狐疑的样子直盯着自己，覆余觞扭头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军营：“不管那人是谁，我都会相办法找到他”
听这话，冷拾心怔住，别开目光不去看他：“生死个安天命，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不”轻轻拂了冷拾心的话，覆余觞扭头看他：“即便是灵术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这话，敲进了冷拾心的心里，或许连覆余觞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那双看着冷拾心的眸子，已经开始变了色彩。
夜……宁得清甜。
注视着覆余觞那双直望自己的眸子，冷拾心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那砰砰的跳动好像是在跟他说：赌一次吧，这人也许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砰砰的心跳，在两人静默的时间里，显得如此刺耳大声，唯恐被他听见，冷拾心向他渡去一步，抬手搭在他的肩上：“看你这么关心我的生死，怎么？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看他这恶意一副调戏自己的样子，嘴角挂着戏谑的笑，覆余觞嘴角微扬也不避开，两人就这么紧贴着站在一起：“小拾的性子很难让人不喜欢”
身体一怔，冷拾心定定看他。
他以前也说过他这性子可爱。
这么看来覆余觞喜欢的，只是他的性子而非他这个人，这个男人。
“当真只是性子？”眯眼，冷拾心眸中闪着威胁的神色。
覆余觞当下轻笑出声：“人也可爱”说着就要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不料冷拾心却突然向前一倾，两片薄唇轻轻靠在一起，彼此间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穿来的温度，可也就那么一瞬之间，唇瓣摩擦而过，冷拾心神色不悦：“你别有事没事就老爱摸我的头好不好！？”声落刻意与之擦肩而过。
被冷拾心刻意撞了一下，覆余觞站在原地，心里还差异着刚才的那份触感，犹如电流一般闪过自己的身体，耳边冷拾心那不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抬眸，只见冷拾心双手环胸，神色不满的睨着自己。心想恐是自己多疑，覆余觞微微点头：“好”
冷拾心身高现在与他相差不大，确实不能在如以前那般待他，若不是经过刚才的那一瞬间，覆余觞也不会发现，原来以前他对冷拾心的态度居然这么耐人寻味……
没有料到覆余觞会这么回答，冷拾心当下也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变的开始古怪起来，最后还是覆余觞首先开口打破这刻的宁静：“时候不早，回去吧，明日还要去淮安呢”
淮安是他们商议之后定的下一个目标，只要夺下淮安，想要拿下整个明昇不再话下，到时南唐大半江山已在他手中。
看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形间透着一份淡淡的气息，好像将两人不动声色的隔了开来，冷拾心站在原地自问，他今晚果然不该试他？不该越过了这雷池吗？
这一次，他站在原地许久，那人都没有在像往常一样回头唤他，好像他的身后根本就没有这人的存在一样，站在原地，冷拾心感觉心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风撩起他的发丝吹起他的衣角，抬头望月，月残影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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