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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门漏风
“但长得不出众,也不代表就不会惹祸。”司景明在旁边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和善,只是说着玩的。
觉得是在含沙射影之前生日party上小男生的事,邵示群忽然转头对他:“林小姐,你可还满意?”
司景明的笑容瞬间褪了:“你什么意思?”
“司太着急你的终身大事,佳佳就介绍了一位好姐妹给司阿姨,这有什么问题?”现在轮到邵示群笑了,“好姐妹”不过是一个说法,其实也就是公司里一个模样和才艺都出挑的年轻女孩。
但邵示群得意的目光还没有和司景明对得太久,中间,陆寒卿的身影稍微挡住了他。
“邵示群,有一件事你应该掌握好分寸,就是司景明的事,只有我能管。”
陆寒卿并不是警告,他只是陈述事实。
但如果有人要违背这个事实,他这话就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邵示群翘起的嘴角僵了一下,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密切,司景明外面闯祸,向来就是陆寒卿收拾。
可是给司太介绍可以做儿媳的女人这种事,邵示群承认是故意给司景明这个花花公子不痛快,但陆寒卿不快,邵示群有点觉得这尊神,突然落地为人了。
管这么碎吗?
看着陆寒卿的面子,邵示群不多说,找个借口离开了。
之后陆寒卿上去致辞,应邀分享一些陆氏集团成功的经验。等下半场的酒会开始,司景明和该打招呼的都打过招呼,带着一杯红酒,也想清静一下,躲去了外面。
背靠着酒店墙面,他对着这片欧式花园慢慢品酒,夜幕里只有零星几盏灯,稍有些氛围,但黑的地方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拿出手机,刚准备给秦理发消息,按道理,秦理在陆寒卿的手上,出不了大问题。
但周围茂密的灌木丛,却突然传来了杂音,两个年轻女孩,也是出来躲酒的。
“天呐,你知道圈内人透露的吗?那个秦理表面贵公子,拉着小提琴,其实有怪癖,养了个小男孩……”
“啊?不是,这有点恶心了吧,是对家编的黑料吗?”
“说都知道,就是一直压,一出来就炸词条,一说就被封号,越是这样,我跟你说,按照我的追星经验,就保真了,不然直接发声明辟谣就好了呀,现在不就是典型的捂嘴吗?”
“也是,如果是编的,可以直接律师函,直接告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注意到没,秦理从出道到现在,从来没跟合作对象传过绯闻,出道前的感情经历也扒不出来,就没有过女朋友对不对,说不准,他真是弯的,我听说搞艺术的,很多都这样……”
“咳咳……”她们一惊,身后传来声音,“请问两位女士,这是最近秦理的舆情吗?”
司景明不得不承认,同一片互联网,都是冲浪,他是怎么也冲不过女生的。
“呃……就是一些瓜组扒出来的,知道的人少,还没有爆……”其中一个女生回头转过去,酒店墙壁上的一点灯带,照出了司景明那张喝过酒,比平日还风流倜傥的脸。
他隔着距离,拿捏着分寸,在夜色里留出了安全距离,更显得温柔和体贴。
“请问……”那女生脸庞微红,忽然说,“请问你也是受邀嘉宾吗?”
“对,我叫司景明,姓司,春和景明。”
她眼睛一亮,和身旁女生对视一眼,忽然知道了:“我之前在一个酒吧遇见过你,你穿着红衬衫,不过刚要和你打招呼,你就进包厢去了。”
司景明在这一方面,是过目不忘的,好像是苦恼地笑了一下,但弯弯嘴唇,又恍然大悟:“我也想起来了,那天你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是最亮眼的,像一支郁金香。”
那女生更加开心,可是这时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大概是酒店里,实在有重要的人在催她。
司景明理解地点点头,让出有灯光的路,让她们先走一步了。
又没人了,司景明开始尝试在手机上用关键词搜索相关的负面新闻,下滑好久,终于看到了点讨论的声音。
说好几个月前秦理就带着那个男孩,酒店同住同睡,出门到剧组,也一直形影不离。
代拍甚至有几张秦理下房车,那男孩在里面探出半颗头恋恋不舍的样子。
司景明把这照片放大再放大,那男孩,他看着很奇怪,竟然有点眼熟……
“怎么出来了?”
听见陆寒卿的声音,司景明都没抬头,冷冷回他:“你不是也出来了。”
陆寒卿走近,说:“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养的小明星都要被人黑死了,你知不知道?这要是是真的,涉及未成年,秦理可就真死定了,演艺圈所有道路封死,人说不定还得进去,秦理他,不会是和何海城一个货色,他不会是……”
司景明瞳仁一顿,眼光上抬,对上了陆寒卿的眼睛:“那个小男孩,是何海城的私生子?”
陆寒卿眉头微蹙:“你知道?”
“知道什么?”
“他有私生子。”
“多新鲜,你就说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私生子的到底还剩几个?”司景明嗤之以鼻。
他有司家这样的氛围是幸运,可是这样的氛围,在圈子里太稀有。
“但我查不到,资料显示何海城很早就确诊了弱精症,他是确诊之后,才性情大变的。”
“对啊。”这也是陈年往事了,以前何海城和司向楠交好,那时候他还不这样,“他家里的老太太想要抱孙子,都快十年了,儿媳妇一直怀不上,就觉得是儿媳妇的问题,做了很多伤害何叔老婆的事,后来她怀上了,有别的男人找上门,才知道孩子不是何叔的,何叔一开始不愿意相信,直到确诊自己的问题,才发现自己真的被背叛,之后就整个人都变了。”
“那何诺是怎么回事?”
“离婚之后的风流债,本来何叔很高兴,但何诺的妈妈精神有点问题,何诺好像也不是正常的那种小孩,何叔就渐渐不怎么管了。”
陆寒卿一直听他说着,也跟着偶尔点点头,可是眼中并没有思考的痕迹,听着听着,反而接走了司景明手里的酒杯,暂且搁在了外面的窗台上,眸色变深。
司景明目光上移,就和他对视上,问了一声:“在这里接吻?”
“你不敢?”陆寒卿其实并不想勉强,说,“我只是觉得,你唇上有酒,好像很诱人。”
司景明的背脊主动和墙靠得更近,两人都是下意识的动作,陆寒卿揽住他的腰,忽然逼近了他。
“别太重。”
司景明说完,闭上眼睛,偏头贴上了陆寒卿的唇。
陆寒卿轻轻地和他吻着,眼角余光里,一袭惊慌失措的裙角像误入了危险领域,满怀期待地出现,又慌不择路地消失。
陆寒卿依旧和司景明接着吻,没有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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