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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amy烦躁的皱了一下眉头：“我说的时候也不是说给你听的。你觉得我在撒谎还是说真的？”
欧阳爱媛立即补刀：“姐妹情深。我还以为你永远赢呢。原来你也有吃屎的时候。”
欧阳爱媛说到这里，往前走到赵曼面前：“我真的超级超级讨厌你，这个世界上，最让我讨厌的人，就是你！看你难过，真爽。”
赵曼：“你是被我打的少，想再挨一下吗？”
欧阳爱媛：“你刚才听到了，我他妈要救你！我真心的！你应该跪下来，感谢我！”
“你那是为了你的陆泽！”
“可你确实捡了便宜！我确实现在要帮我最讨厌的你！”
“要走的话，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们。”
amy突然说：“赵小姐，你有护照吗？你的护照，也被他们收走了吧？”
赵曼：“你有办法？”
欧阳爱媛：“她有个屁的办法！能让你这样光着屁股逃出去的，只有我！你现在想活，不想死在手术台上，你跪下来，求我！”
赵曼：“你要想保住你的陆泽，你跪下来，求我。”
欧阳爱媛：“你到现在了还在嘴硬？你不怕你真死在手术台上？”
“我不怕。只是，不值。你不跪，那算了。我现在，就回医院。”
“你还要救你妹妹？”
“我想测试一下，你会不会跪下来，求我。测测你对陆泽的爱，有多深。”
“你！”
“是你先侮辱我，先让我跪的。我走了。”
赵曼说完，转身，走。
赵曼一离开欧阳爱媛他们，立即全身心，都沉浸在对她姐姐竟然要害死她的绝望悲伤中。
为什么！为什么！！！！
“赵曼！”
赵曼迈着沉重的步子，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欧阳爱媛暴怒的声音。
赵曼回头，看欧阳爱媛。
欧阳爱媛：“算！……算你狠！我求求你，求求你离开！求你了还不行吗！你要这样还不行！好！我为了陆泽！我跪！我跪你！”
赵曼脸上，毫无再一次叫板赢了欧阳爱媛的喜悦，她走到欧阳爱媛的面前，说：“我怎么突然觉得，好无趣。你是让这个amy送我走吗？”
“你这么好的羞辱我的机会，你放弃了？”
“我在问你，是不是让她，送我走？”
“是。”
赵曼转头看amy：“谢谢。”
赵曼坐amy的摩托车，走。
amy：“我们先去取车，然后我送你到海关。欧阳爱媛会在那找人，直接带你出关，送你回国。”
赵曼没有说话。
到了某处停车场，那里停了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amy上驾驶位。赵曼坐到了后排。
amy上车后，随手把之前拿到给欧阳爱媛看的那些资料，扔到了后排。
资料袋封口没有封严，资料散落掉到后座和地上。
amy看到东西掉了，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她看到赵曼似乎低头去捡文件。
amy立即皱眉头：“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别动！”
赵曼却没有停止。
amy：“我他妈和你说话呢！别碰！”
可赵曼还是在低头。
amy烦躁的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后排，把门从外面打开，她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嘴里不耐烦地训斥：“赵小姐！你从小没学过基本的礼貌，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要……！”
amy刚说到这里，正好车门打开，她却突然住嘴了。
因为她看到，赵曼手里，拿着一张胎儿四维彩超打印图，举起来，对着amy。
赵曼：“这是什么？”
amy脸色立即变了，不回答赵曼的问题，却突然伸手，去抢那张图。
可赵曼手往后一躲，让amy扑了空。
amy：“这和你无关！”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
amy继续沉默，只是瞪着赵曼。
赵曼：“不说话？心虚吗？”赵曼扬起那张单子，“这是杜欣肚子里的婴儿？”
“你会看检查单据吗？你看得懂？”
赵曼：“我看不懂。可我看这张图，这里，能看到婴儿的手，这是脚吧？这里，能看到他的眼睛，嘴，鼻子。这个小宝宝，多少个月了？已经成型了是吗？”
amy继续沉默。
赵曼：“我在问你！是不是已经成型了？”
amy声音变低了：“快六个月。”
赵曼：“那他应该已经有自我意识了。那就不是早期打个胎，只是打掉一大团细胞了。你可能，要害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amy：“你就能保证这么大的婴儿一定已经有意识了？”
“你敢肯定！你不是在杀人吗！你说！”
amy沉默。
“你为什么不把这张照片，给欧阳爱媛看。”
“……”
“因为钱？”
“对！陈铭已经让我彻底失望了！我要钱！而且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你快滚回国内了，你就不能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肾脏，去救我姐姐，尽管她从和我相认的第一天，就对我充满敌意吗？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你说她其实要在手术台上害死我！我竟然仍然在考虑！要不然我就装作不知道，上手术台让她害死我却能救了她吗！因为她，刚出生，就被我母亲抛弃！我的妈妈，当时就想让毫无还手能力的她去死！”
amy：“我说我走这一路，心里也一直在想这张四维彩超单子，你信吗？”
“那就说明你还有点人味。可你还是要下手，说明你人味，不那么足。”
amy和赵曼都沉默下来，互相看着对方。
amy：“那现在怎么办？我不做，你以为欧阳爱媛，就能放过她那个小妈？”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你准备，怎么给杜欣堕胎？你送完我，就回医院下手？”
“我回去下手？我还怕沾我一身血呢。我找了个护士，给她钱，让她把药注射进去。”
“那你赶快给那个护士打电话！让她停手！”
“……”amy不动。
赵曼：“打啊！”
“我找她，为了我的安全，用的是泰国本地一个破二手电话，安排完事情后，那个电话，已经被我扔了。号码，也在那个电话里。”
“你联系不上她？”
“……”
“药什么时候开始注射？”
“下午四点。还有三十分钟。”
“你把你手机给我，我尝试联系医院。”
“不行。我下毒，杜欣不会放过我。我又下毒停止，欧阳爱媛不会放过我。你不能用我手机联系。而且，我不会帮你。”
“你眼看着那个孩子被你害死？”
“你不要去救那个没出生的婴儿吗？有你一个人，足够了。”
“是哪个护士？”
“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个条件，你不能让杜欣知道我的存在。你还要让欧阳爱媛以为，是你自己，破坏了整个计划。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是哪个护士。”
赵曼愤怒到极点，突然伸手，狠狠打了amy一个嘴巴。
amy：“你打我，也没有用。时间快来不及了。你答不答应我？”
“好，是哪个护士？”
amy：“叫马利安。药，在她手里。”
赵曼立即下车，看着amy。
amy：“虽然我不会帮你，但我从心底里，还是希望你能找到那个护士，不让悲剧发生。真心的。”
“你妈的！”赵曼说完，转头就跑走。
赵曼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立即赶往医院。
可半路遇到堵车，耽误了五分钟时间。
她到医院的时候，距离四点还有五分钟。
应该还来得及。
赵曼到前台，问哪个护士是妇产科的马利安。
前台告诉她马利安在十四楼。
赵曼立即上楼，到了护士站，再问哪个是马利安，马利安立即用生硬的中文说：“我就是。”
赵曼：“你给杜欣的药，在哪里？”
护士反应了几秒，脸色微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再装傻，我立即报警。把药给我，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马利安：“……”
“说话！”
“药，已经推进杜小姐的药瓶里了。她正在注射。”
“不是还没到四点吗？”
“是杜小姐说晚上有事。要求提前注射。”
“打了多久？”
“十五分钟。”
赵曼，感觉自己似乎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赵曼：“杜欣的病房在哪？”
护士犹豫。
赵曼：“病房在哪！”
护士：“1404。”
赵曼立即跑向里面，一边跑一边看门牌。
终于看到1404，赵曼一把把门推开，看到杜欣坐在床上正在打点滴。
杜欣：“赵曼？”
赵曼走过去，一把把她手上的点滴针，拔了下来。
可赵曼抬头看瓶子的时候，已经有接近一半的药，注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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