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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
待清宁离开魔宫远一些的距离才停下来。
她把云决从万物袋中放出来,此时他已幽幽转醒,绒绒球也睡醒了,从万物袋中一起出来,它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云决。
云决睁眼就见到一个毛茸茸的球杵在眼前,条件放射就将绒绒球丢出去了。
绒绒球滚了一圈又滚回来,怒气冲冲地盯着云决就要去咬他,吓得云决吱哇乱叫。
“绒绒球,别玩了。”清宁及时叫停。
绒绒球听的清宁的命令才跳会清宁怀里,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决。
“绒绒球?那不是云苍派清宁的坐骑吗?”云决自言自语,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清宁,“你...你...你是清宁?”
清宁点点头:“正是。”
“那...那你便是尊上的师父?”
“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清宁纠正道。
“之前就是你伤了尊上,他养了一个月的伤才醒来。果然仙门都是一群伪君子,之前以为你死了,为了查杀害你的凶手,尊上放弃了魔尊的位置。如今你扮作奴仆接近尊上,说!你有什么阴谋?”云决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防卫刀,警惕地对着她。
这小孩对晏溪尘还真是忠心耿耿,清宁叹口气,怎么说得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我不想伤他,我当初被怨魂控制了才伤的他,伤他并非我本意。我来这儿就只是想来劝劝他,让他别做傻事,现在怨魂已经控制了整个仙门,晏溪尘在发动大战,仙魔之间除了两败俱伤,没有任何好处,可能正合了怨魂的意。”清宁一股脑将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等说完又想笑,自己给一小孩儿解释有什么用呢?
“怨魂不是被封印着吗?他破除封印了?”云决疑惑道。
这小孩还懂得不少,怪不得会成为魔族的魔师。
“现在破除封印逃出来的怨魂叫澜久,附身在泊予身上,而澜久的最终目标是晏溪尘的身体,他要用晏溪尘的身体做容器,完成和落晴的合二为一。”清宁将澜久的真实目的告诉云决。
“那你赶快放了我,我要回去将这些信息告诉尊上。”云决激动道。
清宁瞥他一眼:“急什么,现在没有封印之法,急也没用。”
云决泄了气,坐在地上锤头丧气的。
清宁押着云决找了个人少的客栈,开始研究那几本记载了怨魂信息的书籍,书籍记载的内容很少,大多都是她知道的,几本书看下来,只有一个信息点有用,那就是落晴的封印之地在“ 熔渊”。
熔渊又名不朽熔炉,位于魔界最南部,虽是魔族地界,却是无人管辖之地,那里寸草不生,岩浆遍布,炙热异常,熔渊内有赤焰兽看守,寻常仙魔去那儿就是送死。
怨魂最开始是一个完整而强大的个体,共同吸食天地间的邪气怨念而生,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致使其一分为二,一半化为澜久,一半化为落晴。而澜久和落晴站在了两个对立面,澜久一心想灭了落晴,可分裂后的二人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也正是由于他们不停地斗争,才使得当初的仙魔有机会联手封印二人。
封印之法既已失传,或许找到落晴的封印之地,能有什么收获。
熔渊之内的炎煞之气能灼烧皮肤,长久呆在那里只会烧得骨头都不剩,只有上古魔气能护体不受炎煞之气的侵蚀,如今这世上有上古魔气的只有晏溪尘了。
清宁将书丢在一边,躺在床上发愁,晏溪尘如今这么恨她,定是不会答应的,她该怎么去呢?
正愁着,云决一把推开门,手里还抓着绒绒球的毛发,一脸愤愤不平来找她:“你管管你的坐骑,你看看它把我的衣服都咬成什么样了?”
清宁让绒绒球帮她看着云决,它倒是玩心大起,她也懒得管。
她烦躁地睁开眼,绒绒球的嘴还咬在云决的衣服上,她敷衍道:“它最近换牙,牙痒痒,你就让它咬一咬。”
云决睁大了眼睛,一脸完全不信的样子:“它都多大了,还换牙,逗我玩呢?”
她挥挥手:“没事别来烦我。”
清宁又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她猛然睁开,她一下坐起身,问云决:“你在你们魔族的地位怎么样?”
云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所有又自豪道:“当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尊上,就是左右使见了我也要敬本魔师三分。”
清宁不知道他说的话里有没有水分,但观那魔师府的规格,反正不会低,她眼中露出狡黠的光,笑眯眯地盯着云决。
这眼神云决太熟悉了,上次清宁露出这种眼神便给他下了毒,他当即捂住嘴,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清宁从床上下来,笑得人畜无害:“就是稍微委屈一下你,当一下人质罢了。”
云决听了拔腿就往外跑,奈何绒绒球死命地咬着他的衣摆不放,他还未跑两步,清宁一挥手,房门便“砰”地一下关上了。
清宁将云决结结实实地绑上,然后倒吊在房梁上,用全影石将云决这一段糗样记录下,并在末尾留音:“想救人,以上古魔气换之。”
清宁写了封信,将当初澜久控制她并伤害他的事一一描述,并将澜久真实目的写于信中,随后叠起封好,又找了名信使,让他务必交到魔尊手上。
做完这一切,清宁躺回床上,软硬兼施,也不知道晏溪尘吃不吃她这一招。
云决在一旁不停地“哼哼”,清宁揉揉耳朵,不耐道:“绒绒球,放他下来吧。”
绒绒球听令,一跃跳上房梁,将绳子咬断,云决“哎哟”一声掉落下地,疼得“哇哇”叫唤。
“你果然是这世上心肠最歹毒的女子,我要向天下昭告你的罪行。”云决倒在地上愤怒地控诉,身上的绳子还未解开,只能在地上蠕动。
清宁揉了揉耳朵:“你是这天底下最聒噪的男子,绒绒球,把他拖走。”
绒绒球听令,兴奋地咬住他的衣服,把他往隔壁房间拖。
清宁在客栈等了三天,也没等到晏溪尘的回音,她瞥了眼缩在一旁的了无生气的云决,踢了踢他的腿:“你在魔族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三天了都没人来救你。”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尊上日理万机,又不是你这样的闲人。”
日理万机?有时间亲自做馄饨和桂花酪的人,能有多忙?
清宁不以为然,吓唬他:“要是今天晚上还没有回音,就把你丢到熔渊去。”
云决一听就噤声了,他双眼充满恐惧地看着清宁,他觉得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清宁很满意他的反应,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吃着客栈新鲜供应的青提。
突然,房间周围传来阵阵阴风,清宁已经握上了手边的青光剑。
下一瞬,房门打开,晏溪尘一身玄衣出现在房间。
清宁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今天应该是他巡查各州城的日子,为何他会亲自前来?
“尊上!我就知道您还是看重我的,我这几日过得好苦啊!”云决见到晏溪尘亲自前来,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晏溪尘进屋扫了眼被绳子捆住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的云决,眼神淡漠地看向清宁:“仙长大可不必为了区区魔气绑架我族魔师。”
清宁听到他的称呼愣了愣,明明前几日还抵死缠绵的人,再见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她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尘儿,为师...”
“仙长请注意称呼,本座如今没有师父。”他打断了她的话。
清宁默了默,问道:“我写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晏溪尘道。
“那你应该知道当初在云苍派伤你并非我本意,我是被迫的。”清宁急道。
“那在蚀骨峰也是被迫的吗?”晏溪尘反问道。
“...蚀骨峰时,我只是想赶你走,并非真的想伤你,谁知你如此固执。”
“说来说去,仙长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本座的错。”
“不是...”清宁想反驳。
“够了!过去的事本座不想再提,今日前来是来接回我魔界魔师,还请仙长放了他。”
清宁给绒绒球使了个眼色,绒绒球将云决身上的绳子咬断,绳子一断,云决立刻挣脱开,躲到晏溪尘身后去。
“尊上,她刚刚还说要将我丢到熔渊去。”云决得了自由立刻告状。
“魔师并未得罪仙长,仙长为何如此待他?”晏溪尘盯着清宁的眼睛,眼中结着一片寒霜。
清宁好想翻个大白眼,云决这个狗东西就一纯纯狗腿子,现在竟狐假虎威起来。
“我吓他的,其实是我想去熔渊,所以才找你借一些上古魔气护体。”清宁一五一十交代了。
晏溪尘眼中似有怒气,仔细看又被隐藏起来,他讽刺道:“仙长给自己找的葬身之地也是别样,只是到时怕连尸骨都留不下。”
“谁说我要去送死,落晴的封印之地在那,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封印之法的线索。”
“魔气离开本座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失效。”他道。
“什么?失效时间这么短?”清宁惊讶道,“不是说天魔血脉的魔气能保存上千年而不散吗?”
“那只是传说。”晏溪尘道。
清宁打量着晏溪尘,她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也猜不透。
“澜久的目标是你,你应该比我更想封印澜久吧?不如和我去一趟熔渊。”
他嘴唇微勾,冷笑道:“这副身躯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他想要便来拿吧。”
清宁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云决也一脸震惊地盯着他。
“晏溪尘,你清醒一点,你难道真的想看到这人间被澜久屠戮吗?”
他冷笑一声:“别人的生死与本座何干,世人何曾善待过我,却要我为他们的生死考虑,仙长不也一直认为我是个麻烦吗?没了我这个麻烦岂不更好。”
清宁语噎,她记得在云苍派的时候他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当时哄了哄,便以为过去了,没想到他竟记到现在。
“师父想让我陪您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您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目光炙热而直白地盯着清宁,她一下就想起了在浴池时候的画面,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你...你想要什么?”清宁心虚不敢看他。
他缓步走近,俯身贴近她的耳旁低语:“师父曾教导弟子,遇见喜欢的女子要主动争取。师父知道的,弟子一直心悦师父,求师父垂怜。”
清宁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她竟拿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
云决也在一旁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他总觉得氛围有些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真是要命了,他每说一句,清宁心尖都跟着颤,刚才还一脸疏离地叫她仙长,说他没有师父,现在却在她耳边亲昵地唤她师父,况且云决还在,他当真无所顾忌吗?
清宁后退几步,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道:“那个,云决,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尊上在哪我就在哪?”云决理直气壮地说着。
“绒绒球,把他带出去。”
绒绒球很有眼力见,逮着云决的衣袖往外拉,云决一边推绒绒球一边抗议:“我不出去,你这个毒女,你又想对尊上做什么?尊上,救我!”
云决一边哀嚎,一边奈何武力值太弱抵抗不了绒绒球的拉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云决一离开,房间内恢复了安静,清宁试图好好与他讲道理:“尘儿,我们是师徒,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
他靠近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那又如何,师父就应该和弟子在一起,弟子吻您的时候,您也很享受的不是吗?”
清宁猜他说的是在城东酒馆那次:“那次是失误,我喝了酒。”
晏溪尘靠近她,亲亲她的脸颊:“浴室那两次,师父也很享受呢。”
清宁脑中“轰”一下子空白了,连反抗也忘记了,他说什么?浴室那两次?
“你一直都知道是我?”清宁已将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他亲亲她的嘴唇,一脸天真道:“既然师父想玩,弟子哪有不陪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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