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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了我吧
众人瞠目结舌,她说的什么?
玉儿沉思片刻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一个女人,女扮男装,你不是出去厮混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和男人一样?”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爸妈我跟你说得着那么多嘛?我就算出去当男人又怎么样?”
钟晚平随意道:“反正我又不可能让人怀孕。”
众人面面相觑,被她豪放的语言整不会了,震惊中有人流露出一丝羡慕,羡慕她这么会说,又受太子的宠爱。
不然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会成为太子侍妾?
当然,钟晚平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作为一个前世的新时代的年轻人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她更多的自由的束缚。
玉儿说:“你现在身为太子的人,居然还怀念女扮男装的日子,你是何居心?”
“你难道还偷偷出去?你是觉得我们这不好嘛?难道太子对你不好嘛?”
钟晚平内心无语,这人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在她眼里都不是问题,在这却成可以讨伐的理由了。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个女人?”
“我当然是。”
“那是否你对太子有不轨之心?因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理,太子作为我们这里的中心,你是个女人,你对他肯定有爱慕之心吧?”
玉儿睁大眼睛,嘴巴大张:“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对,你,你这是,你这是犯上作乱。”
“是你先议论的,现在我还不能说了。”
太子妃道:“都住嘴,你们成何体统,把她先铐起来,投入牢狱,等太子殿下吩咐,再另外说。”
这时,太子走过来,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他走到太子妃身边道:“都起来。”
“皇后才薨世多久,你们就这样?”
他说:“晴儿,你有孕,先回去吧。”
随后,她在丫鬟的伺候下离开。
太子走下台阶,在画像前停留,入目的瞬间,顿时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他想了想,又看向钟晚平,固执的样子,周围有妃子,有丫鬟,还有侍从。
太子妃说他也听到了,可他的女人投入监狱,怎么说都不好听?
犯得着嘛?
看了画像顿觉狗屁不通,也就人太多了,不然他可能就想为平姬说下好话把一切说开。
很快他卷起画走到上面展开,到处说:“你们看,这是什么啊?
这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这就是她随便画的。
太子妃怀孕了,判断失误情有可原。
可玉儿,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平姬一个夫人说那么大逆不道,你也太放肆了吧?
还有平姬,你言行无状,实在有辱观瞻。”
“玉儿,罚俸一年。
平姬,罚俸三个月,另一个月在自己苑中带着,由教习嬷嬷教习礼仪。”
钟晚平别过脸,倔强地不发一言。
平儿:“是。”
众人散去。
太子贺岚走下来,对钟晚平说:“听到了嘛?”
“…听到了。”
钟晚平内心十分不服,这什么地方?这么恶心!她就偏向那么太子妃。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坚定道:“殿下,你休了吧!”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人都听到了。
赵风让其余亲卫保密,避开。
舒妃也告退。
就剩他们俩,赵风在不远处站岗。
贺岚终于忍无可忍冷声道:“你说什么?”
他试图用威严将她的想法避退。
“我说,让你休了我!”
钟晚平无畏地说:“反正我在这里也只是有辱斯文,我自己也郁闷,天天装,你们还不给我好脸色。我算什么?”
想到玉儿说的,她冷笑了声,说:“我对你无足轻重。”
钟晚平笑道:“我也不想再依附你活着,你就当扔垃圾把我弃了得了。”
说完,眼神便不再看他。
贺岚看着她倔强的脸,仿佛从未真实察觉她的想法,原来她这么痛苦!
他的记忆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不到十岁的她哭着对他说:“贺岚哥哥,我父母都死了,再也没有人陪在我身边了!”
“我以后再也不能和你见面了!”
随后,她被人带走了。
那张脸贺岚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和眼前钟晚平的脸重合,命运何其相似,只是眼前的人再也不是曾经哭着得小孩子,她只想离开他,却不知他力排众议将她纳入府中,已招致很多人不满了。
他将钟晚平从罪女变成自由之身,又纳她为妾。
贺岚为她破了太多例。
“你难道就那么想离开我?”
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嘛?
钟晚平说:“对,我特别想离开你。
就算你对我很好,可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夫君,你绝不会是这种人。
而且我怀不了孕,你没有理由不放我走。”
感情什么都见鬼去。
太子听了不禁发笑,真是太天真了!
“你不会以为别人会接受你吧?”
“贺岁根本不会接受你,他已经另取她人,那人你也认识,就是南风,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钟晚平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痛异常,还有她的钱啊,好吧,都回去了,物归原主了。
“我祝福她们,祝他们,幸福,早生贵子。”
她一字一句道,话音刚落,她眼中淌下几滴晶莹的泪珠。
心里已经骂了他们几千遍。
她看向太子殿下,贺岚胸有成竹,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活?
不被人卖了就不错了。
“你怎么想的?”
钟晚平说:“我,我就是被气到了?为什么?你那么袒护那个女人?明明是她污蔑我,我没有画的别的男人,我画的是你!”
“我?!”
贺岚拿起画像,看了又看,真看不出来,他道:“这是我?”
“对啊!”
“我张这个样?”
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奇异的画像,难以接受。
钟晚平说:“所以我没有拿给你啊,因为你肯定不喜欢。”
贺岚无所谓她有没有喜欢别人,现在她只能在自己身边。
这是一种愧疚感,也是内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后果。
他在这个人身上才能感受到幼时便根值在他内心深处的需要的获得。
贺岚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吧?”
“去哪?”
“我送你回钟翠苑。”
钟晚平顺从地跟着他,看着他,她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内心发酵,有迷茫,有无助,更多的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有的强烈不适感。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能否保护自己一辈子?如果说前世的婚姻是一种责任,现在的更偏向人类原始的欲望。
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可好算什么?有感情便可以有,只是这种感情可以维持多久呢?
不过她无论想什么,表面非常开心,她内心的安全感得到有效控制。
爱的同时伴随的是失去的恐惧,以前也有,可完全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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