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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你要脸不要
第二日比她自己先一步到的是肖乙,他没有收纳的宝物,于是大包小包只能自己背着,远看不想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奇幻的怪物。
看着自己一身轻松,肖乙显得有些可怜,但看着他欢快的笑脸,可怜感全无,唯像进城的傻小子。
“你怎么背这么多?里面都装了什么?”
相反年淮安只托着不正这块大胖子,也够沉的。
肖乙用力颠了一下包裹道:“吃的用的喝的,治病防寒乘凉的.....”
像报菜单一样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停停停,我们是去送东西的,又不是环球旅行的,你咋不搬个家呢?”
肖乙却是满眼惊喜道:“阿年怎么知道!”
一闪身,他身后的古树露出一脚冰山,真的有一辆豪华房子,十六匹黑马牵引,不说绚丽夺目那也是吓掉人眼了。
不怀疑素娥之宴的手笔以及真实性。
金碧辉煌闪掉年淮安的钛合金眼,腿也有些发软。
“肖乙,你...你”
年淮安尽量平复这没见过世面的心,也隐隐猜测他不会一夜没睡吧,重新阻止话术道:“我们只是送个东西而已,而且乘坐房子..不,马车太慢了,御剑就好,轻装上阵,ok?”
“阿年还会御剑?”
她刚准备问瞧不起谁呢,远处却是传来一道急促呼喊声:“淮安!肖兄!等等俺嘞!”
两人齐齐回头,那个发出声音的红点子由远及近,渐渐出人形,然后面容显现,竟是蒲良。
由于每次蒲良来就有好吃的兔肉吃,不正见到他很是欢喜,从年淮安肩膀上挥动自己翅膀,围着他身上到处闻。
等他气喘吁吁站定,再也说不出一口话,肖乙从包袱里七寻八找,拿出一瓶水递上去,被他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肖乙又及时的递上去第二瓶,第三瓶,第五瓶....
蒲良终于缓过来,擦去满头大汗:“俺看见你写的信嘞,俺心思你一个女娃娃挺不安全,就收拾收拾来咧。”
又瞧见后面的豪华配置:“俺娘嘞,这谁的?怎有钱?!俺想摸摸行包?”
他的背后也背着五彩斑斓的背包,加上他身上艳丽红色,凑齐七仙女配色完全简简单单。
这倒也不好让年淮安拒绝。
手中被蒲良塞入一筐的吉酥,亲手制作是生辰礼物,正好灶公堂过了除夕便不会再做,年淮安馋的紧。
于是三人踩上一把威风霸气的小黑剑,年淮安站在最前面,压力化作汗水从额头滑落,被一只贴心的手拿着绢布擦去。
不正有翅膀自己会飞,倒也不用跟他们挤。
最末端的蒲良一直悄悄摸摸的移动位置,因为前面肖乙包裹太多了,总把他给挤下去了,所有他以一种很奇怪且不舒服的姿势站着,但乘坐别人的剑他也不敢吭声。
年淮安结出多次法印,仍然不能撼动黑剑分毫。
“阿年要不...”
“闭嘴!”
“哦”
终于在最后一次黑剑努力一把,托着几人缓缓升空,而后像是憋着气一样飞出天际。
“俺的绿包掉嘞!”
声音划破天际,不正明白他的意思,俯身冲去。
年淮安属于驾照刚到手,直接上高速,还超载的那种,摇摇晃晃很是不靠谱,高度攀升,横距离不见长。
“肖兄,俺想上茅房嘞!”
蒲良前面肖乙很高,让他有一丢丢实感,但肖乙比年淮安高,他不但脚下是天空前面也是。
说实话肖乙也有点,但怕伤着年淮安自信心,他愣是没说,如今蒲良提出来,他犹豫再三,直到往下瞅了一眼他突然大喊一声道:“良兄想上茅房!!”
年淮安就在他前面,耳朵仿佛炸下一个’小男孩’
“让他等等,刚飞起来,前面有个镇子。”
于是二人又煎熬一番,肖乙不敢死拽年淮安衣服,但蒲良却紧紧抓着,微微颤抖而且越收越紧,已经让他分不清是恐高吓的还是勒的。
终于下降在地,肖乙提醒后面的八爪鱼:“良兄到了。”
“安全嘞?”
他双眼仍然紧闭着,左脚脚尖点点地面,实感很不真切。
脚面彻底踏实他才一步一步,踩上去腿脚,不!是浑身都在剧烈的发抖,而后抱头痛哭起来。
引得路人纷纷观望,年淮安不明所以,问肖乙:“良兄怎么了?”
肖乙心脏猛跳,恍惚之间下剑,闻言借口安慰道:“他想上茅房想疯了。”
这话细纠没毛病,因为上茅房就等于落地降落,就等于安全活着。
得天重回主人身侧,两人四处寻找厕所位置,因为蒲良身上的兔肉味,不正也跟着他们跑远。
年淮安找到一个茶馆上了二楼坐定等着。
正巧上面还有一位说书的,但已经讲到尾声,她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倒是一众听客拍手叫好。
“啪”说书人一敲桌板,算作定落。
举起茶杯细细抿了几口茶水润喉,又一敲桌板。
“这些陈年久闻今儿咱就说到这啦,下面再给各位客官,讲些恶人恶事。”
“您要讲那位恶人啊?!”台下茶客捧眼
说书的就接着他的话道:“哎?这位恶人啊,想必各位也听过一二,但老夫敢保证,接下来的秘闻你们指定没听过,不过要讲也要从头开始讲,才算有始”
“有屎”年淮安嘴里跟着说一遍,笑得喷出嘴中茶水,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说书老夫再抿一口茶清清嗓子,扇着小扇子晃晃悠悠的有始:“话说最靠近无炼之狱的地方不是四大宗门,而是一山名曰恶鬼山,因何得名?满山恶鬼!无论仙者贤者入此山者必将有去无回!任他法力再强也逃不出这恶鬼山,山中有主不得其名,世人称之鬼泣子,近些年来,各方地界都遇见了这恶人,伴随他出现的是一声声凄厉的哭叫声,常将人杀死煮熟,切骨灭口!小孩生吃,老人煮烂,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生,活物全无,曾有一书生亲眼看见,恶鬼山常进进出出一些小恶鬼,各位客官身旁或许便有一二!”
引得台下一阵喧闹
年淮安也趴着栏杆上向下望,显然已经听的入神。
流水声响起,接着是一道笑声:“满山恶鬼,吃人灭骨哈哈哈,年姑娘信吗?”
年淮暗一门心新扑在说书人身上,不见来人只闻其声随口回道:“混口饭吃,难免添油加醋。”
“哦?那便是不信?”
声音中的隐约笑意更浓。
趴在栏杆上的少女才反应过来,侧首看去,桌子对面坐着一名绝色男子,黑红色的装扮,墨发在肩,正吃着自己买来的茶水。
“沈倾?你怎么在这?还有,谁让你喝我的茶的,付钱了吗就喝!”边说便向他走进,伸手去夺。
沈倾闻言变本加厉拿起一旁的糕点,来不及让她阻止便已放入嘴中,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洋洋的看她。
“年姑娘好生薄情,上次还抱着在下说喜欢在下呢,几日不见倒是生疏了。”
他生的好看,便是吃东西也是能让人为之痴迷发呆。
年淮安却看不惯他得瑟模样,从他嘴边拽出剩余半块,竟是扔了也不给他吃。
“别放屁了,怎么可能说?”说喜欢他呢
沈倾唇舌一抿,笑着道:“怎么不可能,要不是在下,你已经被你那坑爹师傅给卖了。”手指摩梭着,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他。
自己师傅无缘无故卖自己干嘛,年淮安只当他在放屁,不再理会。
说书老夫依着客官的需求,又开始讲那鬼泣子的长相,情到深处拿着扇子四处点拨:“那厮怒目凸出,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皮肤就如夜中小鬼,血口一张便要足足吃下六人脑花....”
沈倾听此嗤笑一声,有趣。
继续向年淮安问道 :“年姑娘信了?”
“我信不信与你何干?”
再问:“年姑娘来这里干什么?”
“等人”
沈倾移动身子,理她更近:“那是等我吗?”
“等你妈妈,巧言令色。”
他轻轻笑:“被看出来了。”
楼下茶客群情激荡,年淮安被他烦的不行,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寻寻二人。
一道欢喜的声音传来。
“阿年等久了吧!”肖乙蒲良二人提着大包小包从楼梯拐角处走过来,朝她挥手,不正吐着舌头率先朝年淮安扑过来。
沈倾闻言,侧过身子探头看见这一幕笑的浑身颤抖:“你们这是逃荒去吗?”
年淮安狠狠挖了他一眼:“用你管!”
两人慢慢走近,才发现她对面坐着的人,笑若桃花,蒲良一时看呆。
肖乙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一把扯过座位上的年淮安,蒲良也反应过来,威风抖肩形成对峙,与此时欢笑的茶馆格格不入。
瞥眼瞧见两人紧紧向握的手,沈倾望向年淮安,声音带的柔情:“她的救命恩人,欠我两条命呢。”
无声的目光,带着审视,容不得年淮安撒谎。
“没错”
沈倾趁机道:“那年姑娘一定记得我的那两个酬谢吧”
被救了两命从而背上巨额债务的年淮安无奈点头,表示记得。
茶桌上还坐着的沈倾,勾勾手让她过来,年淮安被人掐住命门,妥协的抽出被肖乙紧握的右手,向他走去,没走几步又被肖乙抓住。
年淮安回头看清是他抓着,她拍拍抓着自己的手道:“他说的是真的我欠他。”
对上她的目光,半晌后手上力道放松,年淮安转身走到沈倾对面,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沈倾托着腮佯装思考一番道:“我被家里赶出来了,身上暂无银两,更无落脚之地,幸遇熟人因此呢本恩公第一个所求就是养我几天。”
“养你?!你身上衣服还有满头的头饰哪个不值钱?随便卖点都够你活上几年!”
听年淮安这样说完,另两个人不自觉去看他一身装扮,本就俊美的像个女子,还穿如此精致,确实如年淮安所说随便卖点就够活。
沈倾神情却似忧愁的端起茶杯,不喝就只在手中把玩:“青面獠牙,相貌丑陋,就靠这身装饰勉强见人,若是全卖了该叫恩公我如何活?”
恩公两字故意提高音量,抬眸看向年淮安,无声询问:你有没有良心。
年淮安只好另辟蹊径道:“你生的俊美,不用这些额外装饰。”
“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说完面色更加忧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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