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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影纏魂 (上)
蛇影缠魂
最近我发现贺临川的睡姿,愈来愈离谱。起先只是横着占床,伸长了腿把我逼到床角,现在干脆变本加厉,整个人倒像蛇一样盘在我身上。
清晨醒来,我第一个感受到的是耳边的呼吸声。那声音带着温度,一下一下撩在耳廓上。我偏头想要闪开,却发现他的胸膛正紧紧贴着我,臂膀还牢牢锁在我腰间。
更要命的是,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腰侧游走,时轻时重,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你行行好,千万别把手往下挪。" 我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试着挣脱,可那手臂彷佛铁铸的,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到最后,我只得僵着身子,索性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这厮醒了,居然一脸无辜地笑嘻嘻说一句, "哎呀,小宋啊,你怎么自己往我怀里钻?"
我实在受不了了。
连着几天早上醒来,不是被他锁腰,就是被他呼吸撩拨到耳根发烫。这天我忍无可忍,终于在他翻来覆去、还往我腰上蹭的时候,低声警告了一句:
"贺临川,你能不能睡觉安分一点?"
以为这句话能让他收敛,谁知道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笑得眼睛弯弯,忽然一用力,把我整个人翻了个身。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眼。
"安分?" 他故作认真地挑眉,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 "行啊,让我亲一下,今晚一定安分。"
我心里立刻浮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算什么交易?
还没来得及开口驳回,他已经压了上来。唇舌相抵,呼吸瞬间被夺。
那一下不只是亲,舌尖探入时,我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信你个鬼!"
有些喘不过气,呼吸被他搅得紊乱。
我被迫抬手抵在他肩上,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红着脸被他亲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他亲够了,终于松开我。
我马上坐直,燥着脸把他推开,瞪他。
他却只是看着我,眉梢轻轻一挑,笑意藏在眼底,声音带着不正经的戏谑:"大早的别撩我。"
我正想再次斥责他,他竟又凑上来,轻轻亲了我一下,然后才悠悠挪下床。
我蹙着眉,朝他看过去,结果映入眼帘的……让我脸颊瞬间烫红。
可贺临川仿佛完全不觉,回过头,嘴角勾笑,说, "看什么呢?"
我只能急忙移开视线,心里暗暗骂他几句。
“我去买早餐。” 连脸也不洗了,顺手套了件衣服,抓了外套和手机,逃也似的出门了。
我提着早餐回来,便发现贺临川已经开了店,还招呼着什么人。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坐在桌边,样子清秀中透着东北人的豪爽。
贺临川见我回来,笑得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把早餐放一边,走过去。
客人名叫林衍,18岁,特地从东北过来找贺临川的。他从小常常被恶梦惊醒,醒来后浑身发冷,脖颈与腰际像被什么冰凉之物缠住。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哥一到夜里,总会梦见自己赤足走在溪边,雾里有个男子影子,高大而瘦削,眼眸冷亮如蛇,唇角却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想,这不就是标准的魅或幽灵作祟么?
贺临川想了想,问, “你梦中的男子有没有对你说话?”
林衍点点头, “他说 ‘今生再遇,你该还愿了’。”
他继续说,自从18岁生日后,梦境愈发清晰。
那男子的身影渐渐明朗,一身衣袍漆黑,长发如墨,脖颈间隐隐有鳞痕闪烁。他俯身在林衍耳畔低语时,气息凉得让人颤栗。
林衍说着说着,脸颊竟慢慢泛红。
他低声吞吐, "梦里还有一条冰凉的蛇身缠在我的腰腹,压得我浑身颤抖。醒来时,衣衫尽湿……屁股还隐隐作痛。"
我听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的段子,说蛇啊,区区两根……
贺临川倒是面不改色地听完,然后断言, “这不是病。这是蛇仙缠身,要你出马。若不答应,怕是阳气被夺,活不长久。"
林衍脸色惨白,心底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他回想那些梦境,男子的目光与似笑非笑的表情,既恐惧,又熟悉。
贺临川再问, "林衍,你有没有印象,梦里遇到那个男子的小溪,是哪里?"
林衍点点头, "是我东北家乡的一条小溪。"
贺临川点点头, "那就去看看,亲自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蛇仙要你出马。"
林衍干脆利落地说, "可以,机票和食宿我都会负责的。"
我后来才知道,林衍是当地电器供货商的么儿,家里算是挺有钱的。
所以,我头一回坐上飞机的头等舱,那座椅舒适到令人想立刻躺平,服务员还时不时微笑递上茶点。我侧头看贺临川,他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到达东北后,林衍已经安排好了专车接我们去酒店,他让我们先休息一晚,然后明天一起去那小溪的所在地。
为怕他作恶梦,他和我两住同一层,他的房间和我们的相连,中间只隔着一扇门。
房里本来就只有两张床,按理说我们应该各睡各的,可贺临川还是爬上我的床。
我瞪他一眼, “金主就在隔壁房间,你收敛点。”
他笑得一脸无辜,嘴角挂着一抹狡黠, "怕什么,还隔着一道门呢!"
我正准备说话,他已经靠得我很近,呼吸轻轻扑在我耳边。
「宋辞。」贺临川沙哑地叫我的名字。
我听到身子抖了一下,他的手臂越抱越紧,我自己竟然不自觉地顺着他的力道微微靠近。
在这时,隔壁林衍的房间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断断续续,像是……嗯,说不上来的声音,带着成年人才懂的小尴尬。
我瞪大眼,和贺临川交换了眼神,他 “啧”了一声,然后拉起我,做贼似的悄悄下床,走到相连的房门前。
缓缓地打开门,门缝里浮现的画面,差点让我原地脑溢血。
房间里,我看到了一团黑影压在林衍身上,林衍闭着眼拱起腰,整个身体都一颠一颠的。
这这这…..我呼吸瞬间卡住,脑海里刷出无数个省略号。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就是这动作,黑影停下了动作,虽然房间太暗看不清样子,但我清楚感觉到他的目光投向了这里。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汗毛倒竖。
贺临川却动作极快,伸手把我往后一扯,顺势将门轻轻合上。
我愣愣地抬头, "不用管他吗?"
大脑还卡在刚才那个画面里,一时难以回神。
贺临川把我安稳按在沙发上坐下,转身烧起水壶,翻出酒店准备的茶包,看样子是准备泡茶了。
"那是柳仙。" 他道, “五仙之一的蛇仙。”
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那他,他这样对林衍,我们不管吗?"
他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 "管什么?人家两口子的事。"
等了好一会,我困得眼皮直打架,差点要睡过去,却听见隔壁那点声音终于停止了。
相连的房门在此时被推开,吱呀一声,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长得偏阴柔,脸色不耐,看起来很烦躁。嘴角还抿着。
嗯,看出来是好事被打断的不快……
这时,贺临川笑嘻嘻地朝对方招手, "玄青,好久不见。"
黑衣男子的眼神冷冷落在贺临川身上, "贺天师,真是好久不见。"
他走到桌边,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动作斯文却透着股冷劲,伸手拿起茶壶倒了杯水。
那人忽然将目光转向我,细细打量一番,眉梢微微挑起, "紫微笔也在喔。"
我脑袋"嗡"地一声,他……他知道我?或者该说,他认识曾是紫微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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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我眼睛不干净了!得洗洗!
贺︰幸好我关门关得快

清︰蛇的本性,我特地去查了資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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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文中全是虛構!(最近寫多了天師,睡覺也不敢關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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