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客人

　　番外2 第二个小孩

　　因为之前在斐金的缘故，方艾做过皮埋，和霍明川在一起以后，他完全把手术的避孕时效给忘了，没想到就那么中了，算算时间，应该是霍明川生日那次，现在都已经八周了。

　　小生命来得突然，方艾没做好准备，从医院出来人都是懵的。

　　在其他的事情上，霍明川都可以直来直往，唯有生育这件事，他曾经让方艾独自挨了太多苦，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在一旁察言观色许久，他问方艾是不是不想要孩子，方艾不置可否，而是面露愁色，霍明川见状也只好把内心的欣喜藏了起来。深思熟虑一整天，到晚上，他告诉方艾不想要就不要了吧，哪料方艾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常人只道怀孕对孕妇外貌的改变，却不知孕期激素变化对情绪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因为怀孕变得多愁善感的方艾，本来只是在犹豫，一听霍明川说不要两个字，顿时感到什么东西强行从体内被剥离了一样地不舍。

　　人总是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更明确自己的选择。那么喜欢小孩的他怎么会不想要呢，他只是也想听听霍明川的意见。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反常，方艾有些难为情地抹掉眼泪，小声反问霍明川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其实除了在床上，方艾很少哭，霍明川被方艾这罕见的忧愁模样弄得很心疼，捧着他的脸拼命解释，他不是不想要，他是以为方艾不想要，不想方艾痛苦才那么说的。被霍明川连解释带道歉地哄了好久，方艾才把心情缓过来，冷静的过程中也慢慢拿定了心意。

　　两个人都想要这个孩子。

　　现在只差征得可可的同意。

　　方可可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弟弟妹妹的想法，方艾担心家里贸然多出一个成员会让男孩儿有受伤的感觉，先前犹豫要不要孩子的一大部分担忧也来源于此，但出乎方艾的意料，第二天他和霍明川吞吞吐吐跟方可可说明家里要多一个小朋友的情况，方可可表现得比两个大人都高兴，就差跳到桌上拍手了。

　　他和霍明川相视一笑，都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方艾顾虑重重，最怕的不过就是孩子在爱意不足的家里长大，走同他一样不幸的路。但现在看来，一家三口都很期待这个生命的到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然而，这边他刚放下心，那边很快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霍明川的欲望怎么办？

　　平时禁欲个一周两周，他都憋得很吃力，怀胎十月对霍明川不亚于酷刑。靠手勉勉强强度过孕早期的三个月，方艾觉得霍明川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对劲，光是对视，他都觉得脸热，有时候不得不提醒霍明川别在可可面前露出那种表情。

　　霍明川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哪里出问题了，他只觉得怀孕的方艾好像一天比一天漂亮了，虽然稍稍丰腴了点，但是皮肤比过去看起来更加光洁细腻，而且方艾的肚子也不怎么显怀，只是微微凸起，并不像电视里的孕妇那样要扶着腰才能走路，体态依旧轻盈挺拔，却又散发着珠圆玉润的美。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霍明川总是情不自禁让方艾坐腿上，从背后抱住他，今天也是如此。

　　唯独不同的是，今天的霍明川抱着抱着有些擦枪走火了。

　　按理说，孕期第四个月可以行房了，但是，照霍明川平时那样肯定是不行的，方艾对霍明川的自制力实在没什么信心，欲言又止，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霍明川也读出方艾的疑虑，心照不宣，只说：“只是舔舔，你也舒服。”

　　方艾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的霍明川，轻手轻脚把人平放到床上。

　　说是舔，霍明川的嘴巴一上来，力道就全变了。

　　“唔，别咬，是大狗狗吗你......”方艾拍霍明川的肩膀，霍明川没反应，无奈之下，他只好抓住头发硬把霍明川的脑袋给薅了起来，结果刚一抬头就是霍明川两只黑亮得吓人的眼睛。方艾哭笑不得，叹着气说：“真拿你没办法......你也躺过来吧，我给你口。”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霍明川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爱不释手地揉，一点也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没关系。

　　方艾指头戳戳霍明川的脸颊，像是在点破霍明川那点小心思，软绵绵地催促道：“快点啦......”

　　霍明川没有执着下去的道理，利落脱得精光，跟方艾反方向躺到床上。

　　两人吃食彼此的欲望，身体越缩越近，向着心脏的方向收束成近似漩涡的形状，像是随时会跌堕快感的深渊。等到临近高潮，两个人都脱离了原来的姿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事后，两个人又吻在一起，手牵着，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相叠，闪烁银色的光芒。

　　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真的跌堕进快感的深渊，只是在快感里走了一遭，又陷入了更浓密的爱意里。

　　或许就是这爱意太浓密，多得快要满溢出来了，他们才有了第二个小孩。

　　方艾望着霍明川的双眼，由欲望而起的泪水里也不禁涌出了幸福的泪珠。

　　他相信他的小孩会在爱里长大的，他的未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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