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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沐浴旖旎心思
“暖床?”
“婵姐姐,是觉得床上的被子凉吗?”姬月承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房间里通了地暖,我倒是没觉得。”
“ 若是姐姐冷,我待会儿找人拿些取暖的物品来。古代人经常会用的叫什么来着,噢对了,是叫‘汤爷子’对吧?还有可以加木炭的金属小手炉。古装剧我可不是白看的!”
魏婵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上手捏捏他的脸颊,意有所指地说道:“是挺聪明的。”
“不过在这里,你说的物件叫作‘汤婆子’,吩咐下人时可别说错了。”
“原来连物品的名字都不一样了呀,真有趣。”姬月承歪头笑道,“婵姐姐你说是不是?”
魏婵但笑不语。
---
浴室内。
通明的烛火,照耀出帷帘后一高一低两道人影来。人影交错着,房间内却一丝说话的声音都无,唯有泠泠水声响着。
半下沉式的大理石浴池,约两米见方,有独立的进水与排水口,比浴桶更为宽敞,可保持池水恒温。因此除去药浴等特殊情况外,惯常是在浴池中泡浴。
浴池内外的高度差,正适合有人在旁侍奉。不过说是帮助沐浴,实际姬月承害羞的很,充其量在魏婵冲洗背部时帮个手。
此时,魏婵大马金刀地坐在浴池内,姬月承则半跪半蹲在她的身后。
他的双袖被魏婵用绑带系在肩膀上,此时伸出两条素白手臂,一手挽着魏婵的头发,一手拿着水瓢,舀水浇淋在她背上。
热气蒸腾在脸上,他的额间冒出汗珠,鬓间惹上湿意,就连双颊也烘得粉雕玉啄,宛如被细密水汽凝结在表面的精美琉璃盏。
婵姐姐的头发在阳光下会泛出浅浅的红,但原来沾水后,是完全的墨色呢。
姬月承为这个小发现暗自欣喜。
就在这时,哗啦啦水声增大,猝不及防间,面前的躯体从水中站起。水痕自布满疤痕的麦色肌肤上蜿蜒而下,尤显得野性又健美。
墨色的湿发淌下水珠,魏婵连浴巾也未披,坦坦荡荡地走向更衣室。
房间联通处的丝毯上,留下她湿润、清晰的足印。
待推开更衣室的房门前,她停住脚步,回首看向鹌鹑般低着头,红得仿佛要烧起来的姬月承,戏谑笑道:
“好好洗洗。别忘了今夜还要暖床。”
原本半跪着侍奉的姬月承,无力地软身歪坐下去,缓了好半晌才敢抬头。
浴室的门重新关闭,一门之隔的更衣室内也没了动静,魏婵已经潇洒而利落地穿衣离开。
热水源源不断地从进水口充入浴池,自那一处水面不断向外震荡着涟漪,一如姬月承不平静的内心。
他脱衣的动作比往常都要缓慢,仿佛那层轻飘飘的罩衣,重逾千斤。
婵姐姐是不是已经发现我在撒谎了?他思来想去,无法下定论。
诚如他所说,他精通各种女尊社会古代时期的剧集研究。
在“暖床”一词出现时,古装剧中出现的画面,往往是强势侵略的女角色,以及柔弱沉溺的男角色相拥亲吻倒在床上。
随后被翻红浪、红烛摇曳,一夜到天明。
他虽是处子,但学校早就教过基础的生理知识,自然能对上述场景做出足够健全的解读。
可不知怎的,当魏婵对他说出那二字后,他下意识地假作听不懂的样子。
也许是他羞于让魏婵知道,自己知道那些事情。
也许是他想通过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向魏婵表明,自己是一个精神和身体一样纯洁的处子少男。
也许……无论有多少也许,他撒谎了是事实。
再慢的动作,也总有做完的时候。
片刻后,他整个人埋进循环后的新水中,咕噜噜仿佛在泳池里般只露了个头出来。
魏婵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不停在脑中回荡。
姬月承只能靠的池中的热水“以毒攻毒”,自欺欺人地掩盖脸上的热意。
思绪像春日的柳絮,纷杂不断。
他又想到:如果……婵姐姐知道我在装傻,说那句话是认真的呢?
婵姐姐与我如今是妻夫,就算要做那种事……也是应当的吧。
蒸腾的水汽在脸庞、颈部、耳边漂浮游移,仿佛是魏婵倾身与他说话时的温热吐息。
他悄然闭上眼睛,那感觉更加真实了,以至于他忍不住产生了幻想。
魏婵如今天白日时那般坐在床上,袒露着结实有力的肩膀,而他,穿着内衫轻轻倚靠在他的婵姐姐的怀中。
墨色的湿发,在近距离看时仍带着微微的红色,婵姐姐垂头附身,一滴水珠从冰凉的湿发上垂下,滴在他的脖颈上……
!
与幻想中一样的凉意出现在锁骨处,姬月承猛然睁开眼,双臂在水中划动,发出巨大水声,盖住他咚咚巨响的心跳声。
锁骨上的触感如此真实,他点按一下后,抬头向上看,是浴室上方的琉璃灯罩承不住凝结的水珠,往下滴了一滴。
他心稍稍安定,忽觉到身上有异样的感觉传来。
熟悉又陌生。
他连忙起身坐到了池边,侧叠并起双腿,同时用双手在脸颊两侧拍打,深呼吸着凉凉的空气。
怎么可以这样想?怎么就……我还从来没有过,明明是个处子,怎么可以……
他内心不断得谴责自己,下睫毛变得濡湿。
也不知是水汽的凝结,还是羞耻的泪水。
与此同时,系于颈部的贴身小衫,紧贴在前胸及腰腹稍下部位,随着胸膛的起伏,深浅不一地透出布料下的肉粉色。
而未被覆盖的肩膀与腋下的肌肤,在刚刚的浸泡中变得白里透红。
“前古代时期”与女尊社会的现代,除了科技进程,和女男分工不同外,各种细节处也有微妙的差别。
恰如今日姬月承所说的“汤爷子”,以及他身上的贴身内衫。
女尊社会教导,男子当洁身自爱,内衫下的肌肤不可暴露于妻主以外的异性面前。
以至于很多人在洗澡时也会穿着内衫浸泡,将手伸到内衫下清洗,以避免私密肌肤长时间暴露在外。
因此,说内衫是女尊社会中男子最重要的一件衣服也不为过。
男子爱美,故而内衫的设计也百花齐放。
款式上分为一体式、分体式,材质上,也是棉布、丝绸、人造皮草,乃至皮革等各种材料应有尽有。
如今,姬月承身上的,是他自己手缝的,样式乃是最保守传统的一体式。
其形状为上宽下窄的菱形,比一半的女子心衣要长上三分之一。
这是因为,无论怎么设计,男子内衫都必须包裹住前胸、乃至下面的两处私密部位。而男子那处偏总垂下,内衫要遮住,自然要做长。
在穿越次日,姬月承不了解此地的穿衣风俗,将衣柜中的女子心衣,当作了此时代的男子内衫,当时还奇怪,为何古代的内衫居然如此纤小。
内衫私密,姬月承哪里好意思向魏婵诉说,便自行取了两件小的缝在一起使用。
后来得知自己搞错了女男服饰,他还在男子衣服中找了好久,均未找到类似物件,只好自己再动手偷偷多缝了两个,轮换着穿。
他耗费六件心衣,共做了三件内衫。先前泡药浴时报废了一件,现在除了他身上穿的,剩下的那件,正和外面更衣室里他的待换衣服整齐叠放在一块。
当然,是叠在中间,让旁人一丁点看不到的那种。
回过神后,姬月承擦洗着内衫下的身体,伸手在缝制的线缝上来回摩挲了两遍,深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想让婵姐姐,看到自己穿这么简陋、没有设计感的拼凑内衫……
啊不对不对。跟内衫没关系,是他还没有做好和婵姐姐……的准备。
与婵姐姐做真正的妻夫,是他真情实意的心愿。
服侍更衣、沐浴,或者下厨做饭,每一项他都有信心做到最好。
可唯独这件事,他心中充满不安。
迄今为止他所有的生理知识,都来自于学校时健全的生理课程。但真正的女男情好,跟教科书里讲的不一样。
起码书中的知识,不会像方才他幻想婵姐姐时那样,令他头晕目眩。
一个未尝体验过女男之事的少男,如何能保证第一次时,能成功取悦到他的妻主呢?
他对这些懵懵懂懂,若是搞砸了怎么办?
若是婵姐姐嫌他无趣没用怎么办?
更何况,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他想展现给婵姐姐自己最美的一面。
他举起手臂看了看,又将手伸到内衫下捏了捏腰部,委屈地瘪起嘴。
白是跟他本人一样白,皮肤也算滑嫩,但硬邦邦的全是死肌肉,他才不要让婵姐姐看到这样不性感的身体。
那种像果冻般的肌肉质感是最好的,刚刚好的弹性,又十分的润滑。一滴水落上去,都要滑到摔跤。
他本来的身体,就是那样的“果冻肌”,是十年如一日的骄养出来的。
现在要恢复成从前的样子,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他想,直到那一天前,自己可能都没有勇气在婵姐姐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
“欸……”
他蹙着眉拍了硬邦邦的胳膊两下,所有的旖旎心思消失殆尽。
可若是婵姐姐想呢?他又烦恼了起来。
总之,花费了比平时沐浴多一倍的时间,他终于洗完了,同时下定决心装傻到底。
他想起,白天主动吻向她的脸颊而后成功逃脱的经历,有了一个对策。
如果婵姐姐真的想……那我就主动亲亲她,求求她。婵姐姐那么好,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他穿好衣服,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脸红地想着。
---
魏婵洗完澡后,先去了隔壁。姬月承这次没敢主动去叫她回房休息。
从更衣室出来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魏婵进来了。
房中的帷幔,以及姬月承专程留的那盏烛火摇曳着,似在迎接她的到来。
姬月承闭着眼,双手交叠放在腰上,正面朝上像待宰的羔羊般板正地躺在床上。
床褥微微下陷,旁边的被子被掀起,随后有一声枕头沙沙被拿起的声音。
婵姐姐,把中间阻隔的枕头拿起来了?
他略带不安地用五感,感知着周围任何细微的触感与声音,在黑暗中猜测着魏婵的行动轨迹。
宛如被大型动物盯住般的感觉传来,他几乎感觉后颈上的细小绒毛都立了起来。
上方传来极清晰的轻笑声。
他恍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她已经离得这么近了。没有感知到呼吸的声音,如果不是那声笑,他什么也察觉不到。
他感到心都要跳到嗓子里了,然后,脸侧有轻微的触感传来。
欸?婵姐姐摸了我的脸?还是亲了亲我?他不敢睁开眼睛确认。
再然后,是魏婵拉开距离后的声音。
“被子里加了‘汤爷子’,确实暖和了,‘暖床’,你做的不错。”
他不敢回答。
一阵悉悉簌簌的盖被声后,万籁俱寂。
他没有意识到,在内心深处,他对于那件事带着深切的、对未知的恐惧的。
以至于心音不断重复着,他在更衣室里想到的对策。
【我亲亲她,求求她。婵姐姐那么好,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那么好的婵姐姐,肯定不会强迫我的……如果她真的想,那我就亲亲她,她会放过我的。】
所以魏婵给了他一个吻。
这本就是一场恶趣味的故意挑逗,虽不至于对他真的做些实质性的事,但不可否认,魏婵之前是有更加恶劣一些的计划的。
但最终,因为被他单纯的,带着恐惧的心音所取悦。
魏婵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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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是纯情的男孩子一枚,婵姐大义,最终还是没辣手摧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