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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
还好他提前找了个心腹在这里盯着,要不然就真出事了。
知道吴思远这小子冲动,可不知道他会惹出这么大的祸啊。
怎么就没遗传到他一点好基因!
“快快快,把他俩拉开。”吴厂长招呼着周围的人。
几个人拖着吴思远到吴厂长边上,几个人扶着于光荣起来。
“吴厂长,这……”吴思远的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老于啊,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个交代。实在是犬子不争气,你别往心里去。”
“老吴,你要不然听听你的好儿子刚刚说的什么话呢?不会是你默许的吧?你老吴当上厂长前,我们这些老人没少照顾你吧?你跟你这王八羔子就是这么看我们的?就这么任由他磋磨我们是吧?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我告诉你,我不干了!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走着瞧吧!”于光荣转身带着自己的家伙出了机械厂。
有人给自己出头,你还不跟着一起干,你纯粹就是白费人家的好心。
于光荣转身后,这车间里的人也纷纷说不干了,都带上自己的家伙儿走了。
“大伙儿先回去休息几天,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吴厂长以为也就是他们赌气,过几天还得巴巴地过来,毕竟家里需要钱呐,不上班哪来的钱,现在去别的厂,别人也不收啊,过几天还不是得过来。
他现在只需要先表个态,服个软,到时候再说,反正他们为了钱肯定要低头。
只是人家就是来真的!
在机械厂都受多久委屈了,人肚子里早就窝着气了,忍了你这么多天,想要你给个交代,屁都没放一个。现在还任由自己儿子磋磨他们,谁受得了?
难不成干了这么多年,还没点存款养活自己,再找个好差事吗?
都说不争馒头争口气。
这次没个交代,他们不可能回来。
在老大哥的带领下,很多人都“请假”了,厂子顿时运行不了了。
儿子也上医院躺着呢。
再这样下去,他这厂长也别想当了。
吴厂长愁得一直摸自己的头发,然而他是光头。
金不羡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坦言,这个吴思远作死起来,跟禾大脚不相上下。
她打算今晚再去“探望”一下吴思远。
带着几个纸板,从赵婶那拿了很大一块白布,和江退之晚上上医院去了。
吴思远进了医院,昏迷了一段时间,终于清醒过来,只是打算起身的时候,身体还隐隐作痛。
他的脸没事吧?
他起了身,看见旁边有个镜子,就照了起来——
额头肿了个包,脸上还有指甲印。
只是照着照着,觉得不太对劲,后面咋有一块白的?
他觉得不对,仔细地往那处看。
“鬼啊!”他被吓得一跳。
“救命!救命!”吴思远哭喊着,但是身体不利索,只能在床上蛄蛹而下不来。
打开水的吴夫人听见声音赶忙拿着热水瓶跑进来,往窗户一看,白加黑,尖叫一声,“鬼啊!”随即便晕倒过去。
上完厕所的吴厂长也回来了,听见妻子的尖叫,也跑了回来,看见窗外那片白色,“鬼啊”,也晕了过去。
吴思远的意志力比较顽强,还没吓晕过去,只是看着窗外的白色身影越来越近,不断地在病床上蠕动,“救命!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白色的身影突然冲刺了过来,吴思远也尖叫一声,“鬼啊”,随即晕倒过去。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吓晕在病房内。
“唉,真不经吓。”金不羡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景象。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小心等会儿醒了。”江退之提醒道。
“快溜快溜。”金不羡跑在前面,提醒还没开始跑的江退之。
厂长的心腹第二天发现了这件事,没叫醒他们,反而偷偷地回来跟“请假”的工人们聊起这件事。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躺在病房啊,哈哈哈哈哈,可真稀奇。”于光荣道。
“我走的时候叫医生看了一下,说是吓晕的。”心腹道。
“哟,还是吓晕。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呐,也不知道是遇见个什么事儿吓的,真是大快人心呐哈哈哈哈。”于光荣大笑。
“那我就先走了啊,这段时间我们也别轻举妄动,厂长他在那儿还有关系呢。”
“放心吧,多亏你在那边卧底。那你快去吧。”于光荣道。
“罪魁祸首”金不羡跟江退之则是深藏功与名。
吴思远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几天他就没睡过什么好觉,全是糟心事,先是感觉鬼压床,自己衣服被动手脚,又是被鬼吓晕。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是金不羡。
但是那锁是自己盯着换的,锁匠也说了,这锁的钥匙在他那儿才能配,两人说好不会给其他人配钥匙,那金不羡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不,她绝对没办法进来。
那到底是谁?
他又看了一眼,难不成真的是鬼?他做了什么才被鬼缠身?
不对不对,这世界上哪来的鬼?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贱人?!
不过吴思远只能无能狂怒,孟锤着病床。
现在的他什么也干不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此刻的病房唯吴思远一人,他的爸妈都被转移到隔壁去了。
“儿子……”有个人带着哭腔走了进来,他坐在吴思远的病床边,紧握着他的手,“我可怜的儿子……”
“你乱喊什么?谁是你儿子?”吴思远怒道。
“儿子,你就是我儿子啊。如今吴厂长倒了,你肯定也没什么好前程了,我肯定要带你走!老爸不争气,没什么钱,但是老爸是为你好啊!快,赶紧收拾好跟老爸走,不然等吴厂长走了就来不及了!”男人赶忙扶起吴思远道。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儿子是,不对,我父亲是吴厂长才对。上哪儿来的乡下人把我当成你儿子,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来人!护士!赶紧把这个神经病拖走!”
吴厂长阴恻恻地站在了门口。
他刚刚被一阵阵情深意切的“儿子”所唤醒。
心腹陪着他来到了吴思远的病房,听着这男人一句又一句地喊他都儿子为儿子。
哪来的神经病?他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还能是别人的吗?
“哪来的神经病?胡说啥呢?”吴厂长转头看向自己的心腹,“小胡,赶紧把他带出去。”
“吴厂长,我也是没办法了。思远是我的亲生儿子啊,机械厂现在这样了,我得把思远带走啊!”
“快快快,赶紧带出去。”
“吴厂长,你要信我啊!当年吴思远走丢那次,我偷偷把我的儿子跟你的换了!”男人被小胡拉出去的时候挣扎,大声道。
“厂长,好像是有这么个事,之前两岁还是三岁的时候,思远出去玩,走丢了。您还记不记得?”
“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不管了,不知道这疯子怎么知道的,赶紧带出去,别让他在这儿继续嚷嚷!”
“我不走,我不走!”男人扒着门缝,坚决不离开,“吴思远他右边大腿内侧有颗痣!他真是我儿子,不信你就去看!而且他还对花生过敏!”
花生过敏这事儿除了他们家自己人,也就心腹小胡知道,这男的不可能知道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厂长!都是我利欲熏心,把我自己的儿子给悄悄换成你的!可是现在机械厂这情况,我心疼我儿子,我必须带他走啊!你也把我的儿子养得这么大了,对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啊!眼下这局面,他走了才是最好的啊!”
“你又在邹什么鬼,我有背景,机械厂能出什么事?你可别在这儿危言耸听。”
难不成他倒了?机械厂来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这一晚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呢?肯定不会的。
吴厂长有些焦虑,毕竟厂里还有东西没转移呢,他的思绪没落在吴思远身上。
吴夫人也被这动静吵醒了,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字,只能理解出吴思远不是他们儿子的意思。
怎么回事?
她迅速地起身,来到了隔壁。
男人看见她过来,又道:“夫人,思远真的不是你们的儿子啊!”
吴夫人的眼睛看向吴厂长,在他的领口,看到两根长头发!记得前几天小胡还跟他说,老吴偷偷摸摸地出去,不知道是跟谁见面!回来的时候喝得醉熏熏,衣服蹂躏得不成样子,那时候,衣服上也是沾了几根长头发!
吴厂长婚前可跟她保证过,不可能见外面的女人,她还以为是个老实人,结果婚后,没少让她看见他偷偷出去跟女人见面!
他说,只可能有她一个正宫,孩子只能由她生。
现在是把绿帽子戴到她头上了?!
小胡赶忙拱火道:“冷静啊夫人,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说不定是这个男人乱说呢。”
“你是他的人!你不帮他说话才奇怪呢!事情都闹到我脸上了,还要我忍下去吗?吴忠国!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吴夫人死劲拧着吴厂长的耳朵。
小胡赶紧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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