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月惊花

作者:酷酷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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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帘月下烟光薄晴吹花面熟煎色


      伏应岫摇头道:“躲的二三回,迟早要见,还是现说开的好。”

      鹤描痕道:“我也陪你去看。”

      二人至殿中,正有梅吹断,闲山音,及各位仙长,一旁坐吃茶,面皮假以斯文者乃是今照宗大公子李天要。

      伏应岫入殿,梅吹断一惊,下来携她,“岫岫。”

      李天要闻言,抬眼打量多时,又量鹤描痕多时,心道这二人容貌俱佳,可见我这等英俊潇洒之人,定然心生爱慕,若要为我打闹,争为我妻,我又当择谁?

      此时,鹤描痕也量视他几息,李天要见她看来,有意不看她,别开眼目,露的一副侧颜对她,心下说:这女子眼神凶横,怕非善茬,可今见我,不得移目,我果真是人见争爱,不过她个头生的比男人还高挺,我不喜爱,这点再论。

      鹤描痕嗤笑一声,李天要笑道:“听闻伏小姐正值芳龄,我特来求娶。”

      不等伏应岫发话,鹤描痕先问:“敢问公子可有通天之本事?”

      李天要昂头笑道:“虽无通天之本事,却有通地之本事。”

      鹤描痕冷嗤道:“原来是只地老鼠,竟敢在此吱呀乱叫,还不快滚回地里!”

      李天要起身一恼,“你!那我有通天之本事。”

      鹤描痕:“一只无能死鬼,不赶着投胎下辈子做个人,倒飘到我们面前赶着现世,也不怕被雷劈的魂飞魄散。”

      众人窃笑,李天要神色羞愤,“你算何人!在此关问我事如何?我只求娶伏小姐,与你何干?”

      伏应岫摆摆手道:“我对你无意,请回罢。”

      李天要忙道:“你与我未曾试过,如何知行也不行?”

      鹤描痕斜睨他一眼,“你要样貌无样貌,要品质无品质,要才华无才华,取了你的脑给宠物儿补一补,还怕吃坏肚子呢。”

      伏应岫哈哈大笑。

      李天要指着她说:“岂以这些俗事加论于人,你是有意羞辱我。”

      鹤描痕搭着伏应岫的肩道:“岫岫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要品质有品质,外面的谦谦君子,潇洒少年,多少都求之不得,也凭你这个等货色徒来献丑。”

      李天要见众人微微点头,羞臊不堪,恼怒道:“你们!你们!”

      鹤描痕抬手请势,“请回吧,李公子。”

      李天要贼心不死,闲山音说:“你要有吹断百分之一,也是贵宗几辈子修来福分了。”

      梅吹断冷哼一声。

      李天要舍不去伏应岫之美色,昂首挺立,迟迟不走,鹤描痕再问一回,“你当真不肯罢休?”

      李天要颔首,“不肯。”

      伏应岫耐心已尽,鹤描痕便凑耳告言,伏应岫听后笑而点头答应,因转头对李天要道:“我且察你一番,如得合适,我们之间也未尝不可。”

      众人大惊,梅吹断更是急道:“岫岫。”

      闲山音按住他说:“瞧她们模样,准没好心,让她们去吧。”

      伏应岫便叫他到隔间一处,并鹤描痕随行,李天要闻言,喜出望外,梅吹断与一众人贴在门后,倍是焦急。

      鹤描痕命道:“你把衣裳脱了。”

      李天要两眼一弯,脸上一笑,“你们竟是这等人。”

      说了忙不迭脱衣,还有扑来亲热,鹤描痕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受不住,吐了一口血,鹤描痕持笔记写:堪不住一脚,本事不高强,身薄体弱,命不久矣。

      鹤描痕捏住他的脸,见他脸颊发白,精神萎靡,衣衫已解,见皮松肉撑,并无一块壮硕之处,且小腹坠胀,似有阳痿之症,一概记下。

      不等李天要回神,鹤描痕提他站起,命他站直,可见身材没得她高,更为嫌弃,再探量其肩腰之宽,李天要认作她垂涎己身,冷笑道:“你这是爱慕于我,我也不会娶你……”

      鹤描痕手上一捏,只听肩背骨头作响,李天要惨叫,挥拳打去,鹤描痕一手攥住,提膝往他肚上一捣,李天要面目俱丑,鹤描痕粗略一量,腰齐肩宽,身材微差,掀过背来,肩背也不宽阔。

      鹤描痕一面蹙眉,叹气记写,并将这些念了出来,李天要满脸通红,鹤描痕说:“把裤子解了。”

      李天要摇头不肯,怒目而视,“你们真是无耻下流之徒!”

      鹤描痕说:“方才那些你不能达,自然要在别的方面补上,可你容貌不算好,勉强入目,身材略差,为今只有一处暂可补以不足。”

      说着,也并不避讳投目看去,李天要急忙遮掩,鹤描痕见他遮遮掩掩,叹道:“你需是干净的。”

      不等话了,李天要恼火道:“凭何!”

      鹤描痕睨他冷笑道:“不干净的病太多,别说我们,但凡是个好的,哪里敢要有病的人?是嫌命长?”

      李天要支支吾吾,鹤描痕便知他是有病的,赶忙去洗了四五回手,李天要羞臊不堪,忙口辩解,鹤描痕抬手,“这些也咱先不提起,论颜色不要黑紫,只许粉淡,长短适中,粗细合配,且整体无病,不得疲软之症,这毕竟是私要事,我不强你,请你如实说来。”

      李天要闷头不言,正要打谎,伏应岫道:“凭他口说,谁知真假,这事轮不着我们,回头请医仙替他诊一诊,岂不比我们看的明白?”

      鹤描痕点头应和道:“这倒是。”

      李天要起身拾衣,瞪看二人,“我还稀罕你们,外面大有人求着我娶,”他穿好衣,又朝二人吐一口,嘴硬道:“呸,还真以为你们是什么天材地宝招人喜欢!除了我,断没有人敢求娶你们了!”

      李天要穿好衣裳,匆慌跑了出去,一推门梅吹断等人目光齐聚,多有打量,李天要垂头跑了。

      伏应岫笑道:“你真是厉害。”

      鹤描痕说:“林子大了,我什么鸟没见过,他这样愚不可及的鸟才多,我只怕他明儿要造你的坏话。”

      伏应岫愤然说:“他敢说,我定去取他人头。”

      鹤描痕笑了笑,“这事就不必你来费心了。”

      梅吹断进屋问道:“岫岫,他可欺你了?”

      伏应岫摇首笑道:“未曾。”

      梅吹断踌躇,“当真?”

      伏应岫笑道:“刚儿和他聊了一些话,他就这样逃了,也不知是什么病。”

      众人笑笑谈谈,梅吹断独留她,仔细问过她的意思,伏应岫说:“我暂无情爱之心,只想做和爹爹一样厉害的人。”

      梅吹断笑道:“这就好,外面的你不知底细,这些什么公子,传着好听的名声,装着好看仪表,有几个品行端正?都爱在外胡惹人,一个个染的浑身是病,又脏又臭。”

      伏应岫微微羞颜,闲山音凑巧过来听了这话,进来道:“找一个你这样的就好。”

      梅吹断不悦道:“你过来做甚?”

      闲山音说:“于这些事,我知道的可比你清楚,”她坐到一侧,“岫岫,论及身世样貌,你比他们好了太多,正如你说的,情爱事小,现而时间还长,够你择选。”

      伏应岫颔首。

      闲山音又道:“人说女儿的婚姻是件大事,你可不要听下面胡说,婚姻是好,怎么不听他们说男儿的婚姻是件大事?不过那些烂舌头的有意造设慌乱,你自去潇洒,别管外面人的胡话。”

      伏应岫说:“这我明白。”

      梅吹断与她聊了好些,伏应岫仔细答应,这事方作罢。

      这面波平,虞沾月却是愁眉不展,晚夜不宁,身侧温感,心犹恋恋不舍,看了几时,微微摆正身躯,可见苏无故动了动,静身屏息,得他息静,唯恐惊扰,下了床,轻坐在侧,深深恋看,倒见窗纸通明,因去开窗,一轮皎皎月,照卧在身,暗影浮动。

      只都纳了心事,夜中难眠。

      过了节,苏无故说:“过些天,咱们就到别处去。”

      虞沾月笑而应是,取来那裹好的香包道:“还有这个,镇上人好些,如何寻到还那姑娘?”

      苏无故带他到镇上转了半日,并未寻见那个姑娘,连有几日寻问未果,虞沾月也眼酸,越发辩看不出,眼见离日将近,苏无故说:“嗳,咱们把它交给香老板。”

      虞沾月一喜,“对。”

      二人到馆中将事由说遍,李香笑应,才刚收好,一个姑娘进到馆中,面容沮丧,并点了几道菜,李香问:“姑娘为何而愁?”

      她说:“前儿在街上,我遇一公子,将香包赠予,因是羞脸,只顾塞了香包给他,未问住处,一连几日也未曾寻到。”

      李香说:“再找找,总能找到人。”

      说着便去招呼旁人,吃罢,姑娘前来结账,只见柜台帕子里裹了东西,香气浅浅,李香忙来,姑娘笑道:“这是香老板给大哥缝制的?”

      李香笑说:“不是,我们都什么年纪了,刚两公子来,说将要离去,不曾还这要紧的物,一连几日寻人未果,交到我这,说不准就寻到失主。”

      姑娘笑了笑,正要离去,李香见帕子散了,复包起来,姑娘偷的一隙,心感眼熟,因道:“香老板,能让我瞧瞧这里面装的什么?”

      李香便扯开一角,姑娘怔愣,取来香包仔细看过,“这正是我的,”她抓着李香,“那公子到何处去了?”

      李香道:“那两位是打外城来的,我也不知他们安住何方,只听他们所言,两日后离去。”

      姑娘谢了,拾好香包便出门寻他,两日将尽,怎奈何处不得,镇上见她痴心至此,因问她要寻何人,听闻其述,都摸不着头脑,因是偶见过一面,却不知二人住处。

      姑娘愁郁生结,直至有人说见二人从一小路而去,姑娘欣喜,忙要去追,众人劝阻,“黄昏已至,路径偏僻,你何不等等再去?”

      姑娘见天色暗沉,众人好心相劝,因点头作应,只是还家路上,又想起时日将至,恐他们已走,因又折返,路道幽静,青树通天,两道布满杂草,姑娘怯了心,再三思虑仍是踏入,未寻多时,路道不见,至夜深,也消光亮,伴有野兽嘶鸣。

      姑娘大骇,望来时路,黑漆漆的目不能视,只能按住胆继续行去,忽然前方一双眼盯住她,姑娘吓得两腿发软,当即要逃,无奈腿脚无力,只得眼睁睁瞧它过来,借叶隙月光才见是只鹿。

      姑娘顿感心安,试手抚之,谁知鹿儿离去,两步便回头,她心内明了,跟随而去,穿过幽丛,折了几弯,见一房屋,姑娘大喜过望,忙予鹿儿道谢,可打开房屋才见屋内收拾干净,空无一人,她心下遗憾,已知缘尽,便在此借宿一夜,第二日便离去。

      离行几天,竟下了场雨,见雨丝丝细细,虞沾月问道:“撑不撑伞?”

      苏无故道:“雨还小,我不要伞。”

      虞沾月喜笑颜开,“这雨里正清爽。”

      苏无故笑了一声。

      虞沾月跑去往水洼里踩,愈发比高,十分快意,忽然猪儿见了个泥洼就往里钻,虞沾月费了十足的力才将它拖走,且往猪儿背上狠狠打去,苏无故刹住脚,虞沾月疑停,因他眉梢挂水,苏无故伸手替他拭去。

      虞沾月湿腮并耳的红,但见他要收手,又忙抓住,“苏哥哥。”

      方才见他染雨美姿,不禁迷了神,因做了这样的事,如今醒来,收之不及,虞沾月道:“衣服湿了些,要不要伞?”

      苏无故道:“赶路罢。”

      虞沾月笑了笑。

      一路上猪儿懒,喜泥坑,牛儿闲静,择草而食,不日到仙城脚下,苏无故买房住入。

      因苏无故甚爱偏静,也无左邻右舍,忽闻咳嗽,虞沾月回头瞧看,苏无故正倚靠在床。

      虞沾月过来问:“苏哥哥病了?我去买些药来。”

      苏无故摇头。

      “我刚听你咳了几声,怕是路间淋雨受寒所致,现而只是咳嗽,真要烧的头疼才好?”

      苏无故推了推他,“我只是累了些。”

      虞沾月半信半疑,但见他并无不适,勉强安心,这些天苏无故总在外面闲逛,或问此仙门之事,虞沾月不解,并未多问。

      是日,苏无故领他至幽静之处,外见是一荒杂之地,过一青界,异感流身,轻轻身飘若云,但见这地青烟隐隐,草木秀丽,有高松劲柏,有绿竹瑞草,流水小桥,石上苔藓,极尽陶情,一路望去,景色非凡,目不接暇。

      虞沾月看的津津有味,忽然一阵仙风拂目,再睁眼有一小仙引路,四面参天草木为阁作楼,一位老仙人正在其间乘云打坐,苏无故拍了拍他道:“这位是乐风尊长,今后你就在此随他修炼。”

      虞沾月问:“苏哥哥就为这些忙的日日晚归?”

      苏无故笑道:“你总要和我闲,只怕将一身本事都丢了,这位仙长是我找来最好的一位。”

      虞沾月微微不悦,因不愿练功丢了时日与他相处,乐风点头,起身道:“你与我来。”

      虞沾月望看苏无故,苏无故目投乐风,虞沾月垂头而去,但见青烟里众小仙纷纷现来,躬身作揖,虞沾月忙如是揖拜,乐风道:“苏仙儿已与我说明,留你在此习书练法,命我对你严加看管,原我无心管你,且闻他携你自万里路而来,此程艰辛,并恳请我传以道理,授以法术,这几月你就在我这处勤以修炼,外事都不必过问。”

      乐风指一弟子待他去寝处,虞沾月见众人面严身肃,心中略不安,果然这里极尽严苛,仙林设有遏灵界,身负千斤万重,便使如此,众弟子修法殷勤,苦功课业,唯晚息前聚笑欢乐一回。

      虞沾月与众人同习,乐风每日授妙法精咒,命他先习两招,一月后见他颇适,遂命众师兄与他试招,初日对付不得,打的筋骨酸疼,又过两月,已能接招。

      乐风见了,微微颔首,并扔予他一令牌,“这乃崇义仙门通练试境,其中精符妙法不尽,一人只得一令,你要有意就去吧。”

      虞沾月忙口道谢,乐风说:“你我们师徒之缘已尽,此后不必再来。”

      虞沾月点头,跪谢后,遂出了仙林,马不停蹄的奔还回家,不见苏无故,感花魂而去,奔路多时,方在陶儿乡那一道路口寻到,他于田野草道上与老人们坐在一处谈笑风生。

      虞沾月唤道:“苏哥哥。”

      苏无故招手,几位老人看来,笑呵呵问道:“这位是?”

      苏无故道:“我弟弟。”

      他们赞口道:“真是一表人才,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啊。”

      虞沾月不解,苏无故说:“你这些日子辛苦,我在此聊会儿话,一会儿再回,你先休息,不必等我。”

      虞沾月应是,只是又回头望了一眼。

      苏无故与他们聊些家常事,刚过这条道时,老人们各带了孩子来,这几人本是久年老友,十分欢喜,得趣兴谈,可孩子闲闷坐不住,拉着他们嚷嚷要走,老人们指着各家的孙儿孙女一一介绍过,且命孩子们喊人,他们勉强叫过,不肯留住,结伴去草野里折取野草编弄,或是追逐打闹,老人们眼里投羡,口中叹息。

      至晚间,孩童仍在嬉闹,老人去领,他们正于泥沟小坡上,一二孩童奔坡而下,至泥水前奋力止步,而后攀坡上来,弄了好一泥,见老人来了,各自找去,而后摇手告辞,约明日午饭后再来。

      苏无故这才回去,心内又喜又空,心怀悒悒时,抬头一看,虞沾月倚门盼望,苏无故道:“你怎么在这?”

      虞沾月说:“等你回来。”

      苏无故:“去屋里等不好?”

      “早些见你不好?”

      苏无故笑了,携他入屋,虞沾月说:“我就几个月不在,猪儿胖的走不动,成日懒睡,不成!明儿我就带它去动动身。”

      苏无故好笑道:“猪儿不胖,难道你胖?”

      虞沾月做个鬼脸,苏无故对他捏肩摸背,虞沾月疑然,“苏哥哥何意?”

      苏无故说:“探你身子如何?”

      虞沾月一喜,当即要脱了衣裳,苏无故掌在他头上,“做什么?”

      虞沾月撇撇嘴说:“不是你说要瞧我身子?”

      苏无故腮上羞红,“谁指的这个意?怎么在乐风尊长那学了几个月,你还是这不正经的样?”

      虞沾月道:“这些月我和那些师兄师姐交手,总遭他们惨打,至今身上还酸疼着,想是让你瞧过伤痕,对我心疼几分,你倒说我不正经?”

      苏无故误了他的意,满面羞臊,抿唇不言,虞沾月将令牌予他,“乐风尊长说凭此令可入通练试境,你说去也不去?”

      苏无故:“去,为何不去?”

      虞沾月微微一笑,又问:“苏哥哥和他们聊了什么?”

      苏无故说:“一些家常往事。”

      虞沾月粉面带嗔,“我好不不容易回来,你也不理我,难道我比不过他们?”

      苏无故慰道:“哪里?只是见那些女孩男孩玩闹欢笑,又想到你儿时模样。”

      虞沾月这才展颜欢笑,“你如何说的?”

      “你是个爱哭鬼。”

      虞沾月惊道:“这不是好话。”

      苏无故抬眼,“怎么不是好话?谁家孩子小时不爱哭,何况我也没说错。”

      虞沾月羞惭惭的,嘴里嗯嗯含糊,苏无故笑道:“你还不认。”

      虞沾月脸上正经,“我给你看身上伤处,你就心疼心疼我。”

      苏无故不疑有他,虞沾月手快解了,果真有几道伤痕,现已结痂,痂边粉淡,苏无故细看,虞沾月忽的抱住他卧倒在床,往他腮面上亲吃。

      苏无故推他的脸,慌忙叫道:“不是说了正经的,怎么又这样?你是骗我的。”

      虞沾月嘻嘻笑道:“刚才是真正经,现在情不自禁。”

      苏无故想将他扯开,只怕挣动太狠,扯开痂口,因说:“你才说疼?要是疼,还敢如此?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虞沾月吃的他粉腮湿亮,见他抹脸,又往他脖间亲咬,嘴里还说:“你疼疼我,疼疼我我就不疼了。”

      苏无故微微推他的肩,一面骂道:“胡说!伤才结痂,竟敢做这样的事,偏要作死,一会儿把你伤口撕烂才好!我才不心疼你。”

      虞沾月抬头想了想,垂下头,眼里堆着情,神色凄凄道:“我只想向你讨个心疼,难道这些天不在,你就丢了心,对我不再喜欢?”

      苏无故:“我要心疼你,自然不许你做这事,既然伤到,不去修养,反而迷做这事。”

      虞沾月往他唇上亲一口,“你轻些,就不怕扯坏伤口。”

      “我轻些?”

      虞沾月笑了笑,“你别对我乱发脾气。”

      苏无故气极反笑,“我,我乱发脾气?”手里推他不过,愤愤骂道:“我早猜中你不安好心,今又栽赃给我。”

      虞沾月涎皮一笑,尚有心问他,“苏哥哥如何猜我不安好心?”

      面着这贼一般笑,苏无故气不打一处来,转手撕拧他的耳朵,“你一对我脱裤子,我还不知道你想撒什么尿吗?”

      虞沾月叫疼道:“苏哥哥,别拧。”

      苏无故气而撒手,他捂了捂耳朵说:“既然再也猜中,你又为何中计?”

      苏无故无话可说,只沉沉叹气。

      虞沾月乐不可支,行续不断,一夜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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