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劣质孟婆汤后被迫左拥右抱

作者:十八廿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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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奴蓄婢钱不够


      “长女明年便满十六岁,倘若没有夫家,官府要罚五倍算钱,可村里没有合适的儿郎婚娶,我们又不忍胡乱择一男子与她成婚......她能给十五哥作奴,是长女之福。”
      大夏朝有人口赋税,3到15岁的儿童每年要向朝廷缴纳20钱的口赋,16到59岁的成年人每年需缴纳120钱的算赋。但凡女子满16至30岁不婚娶的需缴纳五倍算赋,即600钱,这对于一个人均月收入只有两三百钱的农夫而言,家中有女到了年龄而不外嫁,将给家里带来一个非常沉重的经济压力。
      李安平的睫毛颤了颤,沉默不语。
      很多时候沉默会被认为是一种婉转的拒绝,叶康失望地垂下头,却听李安平道:“我没有钱买奴……”
      在大夏朝,活人可以像牲口那般买卖,有不少人因为不能承担繁重的算赋而不得不卖身为奴。一个青年女奴的市价在两到三千钱左右,一旦入了主家,主人每年需要为奴仆支付两倍的算赋。自此以后,奴仆便成了主人的所有物,只能听从主人的吩咐行事,不能自行决定自己的婚配与去留,即便犯了错被主人打死也不会追究主人的杀人过失。
      叶康的头垂得更低,李安平继续说:“我虽没钱买奴,但我需要雇帮工。我可以为我庄上的帮工支付口算赋,帮工宿在庄子里,每日另有两钱工酬并提供两顿食,手工上好勤快者可另得赏钱......”
      叶康抬头,两眼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当......当真?”
      李安平点头,叶康激动地嘴唇直哆嗦:“我我我......我这就让长女过来。”
      沙宣成衣作坊正式运作,三名女工叶细儿曹葫芦陈雀儿皆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每日天刚亮便开始忙活帷篱和皮裘的缝制。她们三人与李安平签订了奴工契约,名义上是李安平的奴仆,事实上李安平没有支付她们卖身钱,她们是自由身,需要每天到庄里干活,庄里按月支付工钱。李安平独创的这种奴工契约既可让十六岁的女子逃过五倍的算赋,也让没钱购买奴仆干活的李安平以另一种方式解决了人力的需求。
      叶康很感激李安平的帮忙,为了报答李安平,还特意把十二岁的三子叶旦儿送来跟孙皮子当徒隶一边干活一边学艺。
      庄子这边的运作渐渐步入轨道,李安平愉快地骑驴回城。彼时夕阳西倾笼罩着香室街的所有沿街店铺,遥遥可见矮小的许无病正踮起脚尖收拾打烊。
      李安平问他:“清歌何在?”
      无病瞧见是他,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笑来:“十五哥回来了?清歌在耳房招呼王大公子。”
      李安平一手接过他手上的门板继续收拾店铺,一手怜爱地揉了揉无病圆滚滚的小脑袋瓜,示意背篓里有新宰的兔子:“今晚吃烤兔。”
      无病欢喜地接过背篓送去炊房处理,李安平走近清歌的房舍,羞人的异响自屋里隐约传出,他叹了口气,无奈转身去炊房准备夕食。
      日光连着暑气渐渐消退,柴火炙烤着树枝上的兔肉发出吱吱的油爆声,许大家捧着一盏清茶惬意地坐在柴垛上看李安平烤兔。
      “你不在的这些天,清歌带上手帕寻到城外给苏俞公子送去。”
      “手帕送到了么?”
      许大家摇头:“她说苏公子不在葡萄宫。”
      葡萄宫在长安城西北,专门接待外国使臣,苏俞在大鸿胪当差,时常要到葡萄宫点卯。
      “虽是大鸿胪的行人,但究竟是在城外的葡萄宫点卯还是在未央宫里的大鸿胪官寺办差,苏俞说他自己也不能确定,须得每日参照差事的进度才能判断,所以他一般不会让我们将货物送上门,只待他得了空自会来店里取。”
      因此,清歌说苏俞急用手帕要给他送去,完全是她编的谎话。
      “你要告诉王大公子么?”
      李安平摇头,有清歌做反面教材,兴许大表兄能珍惜发妻。
      两日后,李安平独自骑驴到王家出席王高的婚宴。新妇的母家常氏是右扶风门下书佐,相貌虽不及清歌美艳,倒也是亭亭玉立的秀美。
      夕阳西下,宾客散去,仆役收拾残羹碗筷,新婚夫妇在青庐共渡春宵。
      吴媪拉着李安平卧榻夜谈:“后年待老二成婚,便要为你与老三相看了。”
      “大母,我不想娶妇......”李安平垂目,“我这身世既没有前途又没有富贵,随时都有丢性命的风险,没得害了人家女儿。”
      “胡说,你阿父只剩下你这点血脉了,无论如何都要娶妇生子绵延后代。”吴媪拍了拍李安平的手,“我瞧这位陛下行的是仁政,你且安心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捕风抓影之事。”
      这月进宫报道,李安平依照约定没有前往导官寺,但还是托了掖庭的小黄门捎了件兔裘半臂给昌宗。宋靖与姚良使没甚变化,大宫女绿玉已出宫归乡,药侍兰草的上峰从员医升迁为御医,连带着她的待遇也提高了一丢丢,掖庭均输沈怀吉被贬为暴室啬夫,杂役宫女曹青青将要放还出宫。
      半旬后,到了曹青青出宫的日子,李安平给青驴套了一辆新买的板车来接曹青青。一个身量与李安平相近的小黄门陪着青青来到宫门前,青青瞧见李安平,欢喜地蹦到他身旁:“平哥,你现在比我还高哩。”
      李安平露出腼腆的笑,接过青青的行囊放置板车上,却瞥见给青青送行的小黄门正用不友好的目光打量他。李安平自发屏蔽外来的不善目光,却听小黄门说:“青姐你保重,我若得了出宫的机会,定然去瞧你。”
      曹青青朝小黄门挥手,李安平驾驭驴车得得前行,将要拐进弯角,远远回望未央宫的方向,小黄门仍立在宫门前目送。
      “这小黄门也是掖庭的么?从前好像没见过他,叫何名字?”
      “他叫陈钺,宣室殿的。”
      宣室殿是皇帝的宫殿,青青一个掖庭杂役怎会与宣室殿的小黄门有交情?
      李安平马上竖起八卦的小耳朵:“青青姐你怎么认识的他?”
      曹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打扫永巷时瞧见他在角落敷药,他有伤在背上,自个上药不方便,我便帮他上药,一来二去便认识了。”
      “他犯错被仗罚了?”
      青青摇头:“他竞技剑术受伤了,听说宣室殿的黄门素有武艺竞技的风气。”
      两人聊得热烈,出城的路途不乏味,聊着聊着曹家的房舍便到了眼前。曹家人见到离家多年的女儿归来,莫不欢喜涕泪。
      深秋天黑得早,李安平留宿曹家。一时夕食用毕,大家围坐烧火盆边闲聊。曹青青年愈二十,出宫一年内若不嫁人便得缴纳重税。花娘早已相中了两个适婚的人家,只等着青青归来抉择。曹青青有些抗拒,翟日一早以陪同李安平去庄子为借口躲了出去。
      "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归家,青青姐也不好好休息几天与家人共叙天伦……"李安平有些不解。
      曹青青咕噜:"我嘴笨不会说话,待在家里少不得被问及宫里的事情,出宫前师傅再三交代我出宫后不能泄露宫里的事,我还是随你出来看看庄子为好。"
      姚良使是宫里的女官,谨小慎微成习惯了,教育徒弟也贯彻同样的原则。
      李安平笑:"姚良使的缝工了得,你可是姚良使的关门弟子,待会到了作坊可得帮我好好指导一下。"
      曹青青原是勤勉老实的性格,又因为感念李安平这些年对她家里的照顾,一到了成衣作坊便帮忙查看女工的成品与缝制过程,还半点不藏私地将她从姚良使那里学来的手艺一一传授给女工。李安平聘请她做女工领班,每日十钱,绩效奖金另计,曹青青爽快地答应了。
      李安平这厢方安置好曹青青,那厢便驴不停蹄地将成品帷篱与裘衣运回香室街,岂料将将抵达成衣店时,远远瞧见两名黄袍官吏与四名衙卫堵在本就狭小的店里,致使成衣店完全无法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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