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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谷神2
“好。”
两人吃了些贡品,填饱肚子,就乘坐马车去往田地里。
八月初,田地里的稻谷已经成熟,一农妇折下缀满稻穗的禾杆,插入城安的发中。
穿着朴素的棉麻衣裳,用扎染的蓝色棉麻发带挽起乌发,城安的脸颊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低垂的稻穗般饱满。
正所谓“禾杆盖珍珠”,那珍珠大概是梁家少夫人这般莹润饱满。
围在水田的百姓,纷纷侧目看向城安这边。
农妇交予城安一束饱满稻穗,递给梁嘉裕一捧新鲜的田间泥土,捧给知府大人一碗新鲜清凉的田间水,三人昂扬挺立,站立于田间,虔诚的拜向眼前无垠的稻田。
除了寻常的百姓,今年参与观谷的,还有一众将要出征北城塞外的将士。
将士跟随三人步伐,单膝着地。
“愿谷神佑我永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百姓中有将士的家属,也跟着行跪拜之礼,祈求谷神保佑家中男子能凯旋归来。
众人垂首跪立,田中散发出的泥土味弥漫四周,远处山中的鸟儿从丛林中飞出,发出悦耳的叫声,似山中精灵般替谷神回应着人们心中虔诚的祈求。
三人乘坐牛车,手持谷物、泥土、田间水,身后跟着数列将士,绕着田埂一周。
孩童看着有趣,跟在牛车周围跑,而有的青年男子女子为了一睹梁嘉裕的俊美,城安的美艳,也跟在牛车后面跑,好不热闹,连田中的稻谷如含羞的般发出沙沙的响声。
观谷礼结束之后,梁嘉裕带领将士回军营,城安告别知府大人回到了梁府。
“小姐,快把衣服换下。”
回到梁府已是晌午,城安换下被汗浸湿的衣裳,这棉麻虽是透气,但耐不住城安怕热,里面的中衣还是较为厚重的。
“小桃,去拿碗冰镇酸梅汤来。”
城安走入浴桶中,温热的水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和疲惫。
“那可不行,姑爷有交代过,以后不能让小姐喝寒凉的饮品。”
小桃端来一碗红糖百合莲子汤递给城安。
城安碰着碗底,还能感觉到甜汤的温热,这喝下去怕不会又会出一身汗。
“ 快拿走,放凉了再喝。”城安起身走出浴桶。
换上了薄如蝉翼的纱衣,城安枕着前几日才换好的篾席睡着了。
正所谓七月流火,八月萑苇。
前几日,天气是越来越炎热,城安睡着时常常被热出了汗,而一旁的梁嘉裕入睡前还要搂着城安。
要是醒来,城安必然要推开男子的胸膛,自入军营越来,梁嘉裕的体魄越来越健壮,体温也高。
她常被梁嘉裕胸膛的温度热醒。
推开他之后,梁嘉裕的手臂还会搭在她的腰间。
一日夜晚,城安终于受不了了,“我要在房中放冰鉴纳凉,你也不要抱着我入睡。”
“冰鉴过凉,夜晚温度降低,你还爱踢被子,会感染风寒的。”梁嘉裕放开了怀中的城安。
“那我与你分开睡,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实在太热了。”城安捡起床边的蒲扇扇了扇。
“不许,夫人居然要抛弃我,一人独欢。”黑夜中,梁嘉裕的眼睛紧盯着城安,语气中还带着委屈。
“那把榻单换成篾席吧,那也凉快些,我明日让小桃买个竹夫人来,抱着凉爽。”
竹夫人是有竹子制成的圆柱形的,中间是空的,布满网眼的消暑物件,可以抱在怀中消暑纳凉。
“夫人,你是宁可抱着竹夫人入睡,也不肯和为夫一起入睡吗?”梁嘉裕把城安重新拢入怀中,含下城安的耳垂细细啃咬道。
“嘶,好疼,夫君快放开我。”城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小声道:“那换上篾席就罢了。”
听到城安的答复,梁嘉裕满意的亲了亲城安的发顶。
他每日从军营归来,看到城安恬静的睡颜,也常感到燥热难忍。
美人在怀,却不能与之享鱼水之欢,只能揽入怀中细细轻吻,从额头吻至锁骨,再往下就要吵醒城安了。
次日,梁嘉裕令人送来许多件纱衣,是用最新的工艺制作的,薄如蝉翼,穿在身上轻似羽毛。
“姑爷细致,还惦记着小姐畏热。”小桃欣喜道。
想起昨夜两人平静的争执,城安身上的燥热之气也消散了几分。
一觉香甜,城安睡醒时已是天黑。
梁嘉裕回到房中,只见床帏中正躺着一位睡眼惺忪,身着纱衣的的美人。
纱衣轻薄,城安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藕粉色的亵衣盖不住胸前的好风光,身下穿着粉色的丝绸亵裤,露出一双细白的玉足,脚趾微微蜷起,好似一颗颗圆润的粉色珍珠。
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让人裁制纱衣了。
“要不要喝点甜汤。”梁嘉裕扶起城安,拿起已经放凉的红糖百合莲子汤喂给城安喝。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天气热,人就贪睡。”
“夫人怕不是上辈子是蛇,这么怕热。”梁嘉裕打趣道。
“大概是吧,我生辰是在腊月。”
以为城安会反驳,没有想到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去。
“要不要吃点米粥。”
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会让城安消耗些体力,梁嘉裕适时提醒了城安。
“不用,喝完甜汤就饱了。”城安靠在梁嘉裕的肩膀上。
“可是我饿了呢?”梁嘉裕抚摸着城安的藕臂,靠近城安的耳边道。
听出了梁嘉裕话中的情欲,城安一把将梁嘉裕推倒在床上。
“那我要在上边。”城安跨坐在梁嘉裕的身上。
“好。”
梁嘉裕在城安的眼中看不出女子的羞涩,全是想要战胜他的胜负欲。
为何他的夫人如此执着于在床上战胜他?
梁嘉裕在思考着是该配合城安?还是该打破她的幻想?
城安兴致勃勃地扯下了床帷上的帐绾,打算旧技重施。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城安故意把帐绾揉搓了几下,拧成了麻绳般的模样,弯腰把梁嘉裕的双手绑在床头。
看着城安一连串的动作,梁嘉裕意识到城安之前是有复盘上次失败的原因。
果然是熟读兵书的女子,就是把兵法全用到他身上了。
梁嘉裕苦笑。
城安弯腰的时候,波澜起伏的山峦就在他的眼前,梁嘉裕奋力起身用鼻子碰了碰她,城安不理睬他“浪荡行为”,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打了一个牢固的死结。
她推开梁嘉裕,朝梁嘉裕笑了笑,手臂往上抬,解开了脖颈上的系带,连带着薄纱扔在了地上。
眼波流转间,城安好似一条白的发光的美蛇缠绕在梁嘉裕的身上。
“夫君,看看这回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她柔软的指尖点在了梁嘉裕的唇上,另一手向下探去。
城安是志在必得了。
“我输的心服口服。”梁嘉裕撑起身子,他想更加贴近城安的靠近。
梁嘉裕含着城安的指尖,目光灼灼的看向城安。万万不得像上次那般大举进攻城安了。
缠绵的吻,柔软的手,小巧的足尖,城安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他。
梁嘉裕一一受着,眼神能渗出水来,跟随着城安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城安还不满足梁嘉裕的臣服,好似顽劣的儿童般。
她解开梁嘉裕的腰带,露出男子紧实的胸膛。
城安与他亲密无间,毫无隔阂。
梁嘉裕好像身出荒芜的沙漠中,眼前有一处丰美绿洲,却不能靠近。
他极其渴望一潭清水来滋养自己。
男人精壮的身躯和女人柔软的腰肢交缠了在一起。
梁嘉裕眼中似乎能喷出火焰来,“城安,放开我。”
他的双手在挣扎着,腿部肌肉绷紧,床发出剧烈的响声。
城安挑眉,“好。”
梁嘉裕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他的夫人不可能这般好说话。
城安走下床,对着梁嘉裕似火的双眼,调皮的眨了眨眼,从衣橱中拿出衣物一件一件穿上了。
梁嘉裕不明所以,这是要结束跟他的战争了吗?
城安走到床头,梁嘉裕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气。
城安解开了帐绾,“我腹中饥饿,要去用晚膳了。”说完,城安大步走出寝室。
梁嘉裕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喊道:“城安。”
他现在不着寸缕,自然是不能追出房外。
这招以退为进,属实让城安用对了。
梁嘉裕洗了个凉水澡出来,出来就寻不到城安了。
“看见少夫人了吗?”梁嘉裕问起一个路过的下人。
“少夫人和太老爷太夫人在后院纳凉。”
既然祖父祖母在场,他自然也不能对城安怎样。
梁嘉裕步入庭院,“夫人,你吃饱了吗?”
“嘉裕,来,坐这边。”祖母空出城安身旁的位子,让给了梁嘉裕。
城安自觉心虚,含下一颗乌梅,酸甜的汁水溢满了口中。
其实她也打算去沐浴的,但是梁嘉裕一定会把她吞入腹中的,城安宁愿忍着身上的粘腻,陪着祖父,祖母在树下纳凉。
梁嘉裕坐在城安的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既然吃饱了就早点歇息吧。”
城安当作听不到般,拿起一个花馍馍撕开了吃。
“你出征前,我做些花馍馍和月饼带给将士在路上吃,好不好?”城安问道。
天上的挂着个月牙儿,随着时间流逝,月亮会越来越圆满,但是天下的有情人却要面对离别。
“行军凶险,不宜带过重物品,中秋那天,将士就会吃饱喝足,你不用担心。”
城安只是考虑到了行军路上的孤寂,居然忘记了行军路上最宜轻装上阵。
“城安,你放心,行军路上的粮草都是梁府供给的,不会亏待出征的将士。”梁太老爷何尝不知道城安是舍不得嘉裕离开,才让一个将军家的女儿才说出带上月饼行军这种贻笑大方的话。
“说起中秋节,要吩咐商行管事们尽早安排,不要错过商机了。”梁太夫人见氛围凝重,故意提起了一个充满铜臭味的话题,掩盖住亲人离别的愁绪。
“夫人,你真是掉钱眼里了。”梁太老爷笑了起来。
城安放下心中的愁绪,与梁太夫人谈论起中秋节的府中事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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