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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着不走
所以,一听到三个月,他才满脸吃惊的样子,从未有人三个月就突破中级,这根本就不是多练的问题。天赋,功法,时间,机遇,能力等等,都缺一不可。
林云逸轻咳一声,“那从现在开始就有了,不然叫特训呢,自是有不同寻常的方法,前提是,你能坚持。”
原摄知道玉家人不会无的放矢,说能,大概率是真的能,他立马跪下,恭敬道:“原某多谢主子垂爱,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起来吧。”林云逸接着说:“我们会从各个方向训练提升,用师门特殊药材先从淬体开始,提高身体素质,增强容纳能力;再炼体,不断拓宽经脉,打基础提升战斗能力;最后配合心法,修行修身。但我们目的,一是想看看武师的潜力如何,二是为了让你自保,修身养性,不是为了让你出去争强好斗,为非作歹。你,可能遵从我们的吩咐行事?”
“原摄明白,我以前是想做门派之主,扬名立外,后来是想投奔军队,建功立业,如今只想自保,潜心武学,不想与人争斗,我一定誓死效主,绝无二心。”原摄知道这是他唯一变强的机会,就算不是三个月,三年他都愿意。
玉清月翻开小册,“嗯。今日起,每夜教你招式,上午炼体能,下午陪练,你手里的杂活全交给黄伯和张要离。”
原摄:“是,小的遵命。”
玉清月:“还按寻常称呼即可。”
“是,玉郎君。”
萧狐在宣纸上写下药材名称,如今家里采摘的有大半,地球上的替代品也有一些,只缺两三味药材,直接买来就好。
原摄身无分文,所买药材自然由玉家垫上,原摄默默记在心里。
从第二日开始,原摄便认真习武,每日卯时起,巳时睡,很规律的接受玉家人的训练。
狼王萧风也被安排上了,当他陪练,上午追着跑,帮其锻炼速度,下午挥霍异能,锻炼原摄反应能力,每日都不曾停歇。
一晃张要离呆在玉家有七天了,上午他都在前院或外面农田干活,下午有一个时辰练武时间,原本想缓和关系的,可原摄压根话都不讲,除了与他对战接招,就是自个儿练习刀法,玉家两兄弟也是人狠话不多,张要离快要憋坏了。
林云逸和原摄在张要离手下,是屡战屡败,张要离也是挺郁闷的,这两人打不过也要打,摔伤了,第二日雷打不动,老时间还接着比试。
一连七日,都是如此。
但慢慢地,他也发现,林云逸与他对战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招式有的也被对方一一破解。
即使是陪练,张要离每一次对战都是认真的,他是个武痴,人越厉害他越上头,这天,林云逸没有上场,换成玉清月,两人都是用剑高手,剑光闪烁,身形飘忽,攻击防守都含着千钧之力,又是一场激烈的较量。
他们对战时间颇久,内力与灵力的比拼,要是没有精神强防护,院子围墙,树木,基础设施铁定都要被毁,比较费萧狐。
双方平手告终。
每天习武对战,吃喝不愁,这种日子张要离慢慢地适应了,体力活、农活他只是一开始不熟练,跟着黄伯做,也就会了。
这天,他和黄伯脖子里挂着毛巾,一起在田里翻土,要开始种白萝卜和菠菜了,黄柏一直和村民有来往,时常会请教村民如何种田种菜,如今干得有模有样。
刚垦出两排田垄,他们就见几个村民在跑,最前面的村民背着孩子大叫,“快救命吖,萧大夫.....”
黄柏扔下手中的锄头,立马拉着张要离跳上石子路,忙问道:“老乡,娃娃怎么啦?”
跑在最前头的古老大放缓脚步,焦急的说道:“黄伯,孩子给毒蛇咬了,村长说只有萧大夫能救命,还要快,大家都急得不行了。”
孩子父母拉在后面好远,跑得气喘吁吁,村长家里的牛车借到隔壁村去了,只能由跑得最快的古老大背着孩子一路跑过来。
“老乡,是什么毒蛇?孩子给张大侠,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去玉家。”黄柏抱下孩子,塞到张要离怀中。
“土蝮蛇,咬了有半个时辰多了。”
张要离点点头,在古老大有些愣愣的眼神中,抱着孩子,施展轻功,足尖点地腾空,迅速往玉家而去。
后头的村民们抬头,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喘着粗气,用尽全力也没能跑多远。孩子父母停在黄柏面前,“黄大叔,萧....大夫在家吗?”
黄柏:“在,大家快随我过去。”
呼啦啦几人又开始小跑起来,村庄离玉家有一段距离的,前些日子,黄柏,原摄他们在玉家的授意下,慢慢修路,修好了一小段,原本泥泞狭窄的山路,一遇上雨就成沼泽,相当难走,现在铺上了石块和石子,还拓宽了不少,一边挖了水渠,越往玉家的路段越好走。
张要离还没跳进围墙,萧护就发现他们,她让林云逸拿出药箱。
“萧娘子,快来,这娃娃给毒蛇咬了。”张要离抱着孩子直奔堂屋。
萧狐已经拿出药箱,示意把孩子抱到榻上,原摄端着清水过来了。
“清月,先帮他清洗伤口,用生理盐水,被咬多久了?”萧狐松解衣物,把孩子把腿放低,固定住,伤口此时已经红肿,皮肤出现紫癜,一摸额头,孩子开始发烧了,昏昏沉沉,但有意识,疼得想蜷缩。
张要离连忙说道:“村民说是土蝮蛇,半个时辰多。”
萧狐:“嗯,要是超过一个时辰,我也难救,还好,你速度快。”
张要离退到一边,心里也着急,这才使出最快的轻功。
萧狐开始医治,为防止毒素扩散太快,她划开伤口,直接用灵力,从上而下逼毒,不一会儿,乌血开始流出,她让原摄按住孩子,每隔一会放一次,直至流出正常的血液。
原摄按照萧狐吩咐,已经去抓药、熬药,张要离也去厨房帮忙烧火。等到他俩出去,萧狐动用异能,白色光芒闪过,小孩渐渐清醒。
过了好一会,村民们才气喘吁吁地跑到玉家,玉清月正在院子里搬草药,石小柱的父母连滚带爬,跪在他面前,“玉郎君,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我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孩子。”
玉清月立即向前一步,拉起他们,“你们快起来,家姐刚才就给治了,他现清醒无碍,随我来。”
“真的!多谢玉郎君,多谢萧大夫......”
村里原先也有人不小心被土蝮蛇咬到,土郎中也没有好的办法医治,人来不及送到县城人就死半路上了。
几个村民都进入堂屋,此时原摄在熬药,黄柏来到萧狐身边,她这会正好在开药方,毒素已清理,但还需要再吃点清热解毒药和止疼药。
她递给黄伯,“按着方子再去抓药,三天的量。”“是,萧小姐。”
孩子母亲一眼就看见榻上的儿子,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大人们,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好多了,被咬的地方也敷着草药。
村民:“娃儿好了嘛。”
“你看,醒了,谢天谢地。”
“还好,人嗖一下就给带过来了。”
“还好咱们村里有萧大夫。”“萧大夫医术好啊!”
村民围在孩子身边一顿说。
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阿娘,爹爹,孩儿好多了,也不疼了。”
李大娘激动地一把抱住儿子。古大勇立马朝萧狐跪下:“萧大夫,多亏您救他。”
萧狐扶起他,“古大叔,快请起!是你们送得及时,我才好医治,回去还是要喝药,三天后方可痊愈。张要离,你去打壶水来,老乡们都渴了。”
张要离:“好的。”
“谢谢萧大夫!”古大勇从腰间拿出两贯钱来,铜钱是由细绳穿好,“萧大夫,您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回去拿。”
萧狐:“古大叔,草药都是山里采的不费钱,不用那么多,只要给我十文钱就行了。”
“十文钱,这哪够。”说什么也要给小狐一贯钱。
萧狐没收,只拿了他十文钱,她说道:“玉家不是正规医馆,都是乡里乡亲,哪里是要赚钱,就这么多,够了。”
平时黄柏会去村里收菜,村民们卖给玉家的蔬菜,鸡蛋等东西也没收多少钱,对于这些纯朴的村民,萧狐是尽量帮衬。
古大勇再次感谢:“谢谢萧大夫!您真是大好人。”
萧狐:“等孩子休息会,吃完药再回家。”“好的。”
过了半个时辰,孩子服完药烧也退了,微微有点脚疼,已无大碍,临走前,村民们叽叽喳喳很激动,又是夸赞又是感谢,孩子他娘,说什么也要让大勇下次送点鸡蛋过来,萧狐只能说好。
自从住在这边后,村民们一些小毛小病都是来玉家看的,萧狐诊费基本不收,药材是山里采摘的,稍微收点药材费,村民们对玉家都很感激。
村民自己田里种的、多余的粮食,蔬菜,鸡鸭等,一点点不好拿下山去卖,玉家便会收。玉家都按照正常价支付,村民们很乐意如此。
有时候村里有事,玉家都会伸手帮忙,如铺路填坑,抓野兽,伐木开渠等等,玉家在大古村,甚至隔壁村都有口皆碑。
张要离每日干活,练武,只要把事情做好,玉家人其实也挺好相处,这日子过的比他在门派里还要规律悠闲,特别是,玉家人烧的饭菜很好吃,今天已是他呆在玉家的第十七天。
林云逸在饭桌上不经意地说道:“姐,咱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张要离扒拉着米饭,低着头不说话,算算日子,好像过了半个月,他们不提,他也就厚着脸皮没走,他还以为是玉家人忘了。
原摄:“回主子,半月期限已满,他可以走了。”
张要离支支吾吾地:“难道有十五天了,我都没发现,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呆一个月....”
这是要懒着不走的节奏,虽然他留下,玉家人也是乐见其成,但有些话,总要他亲口说才好。
林云逸轻笑一声:“你有多么能吃,心里没数吗,怎么的,还想白吃白住?”
张要离:“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就是,我也没....盘缠回去。”
-------嗯,就是这样。
他带出来的四十两原本是要用一两年的,谁知道会如此。
林云逸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怪我们咯?”
“没有,没有,是我想岔了,玉郎君和我说了不少,我也明白原兄的选择。就是,我想留下,不是还要当陪练嘛!”张要离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习惯了他们的说话方式,他也了解玉家人性格,有一说一,对待他人还是挺友好的,绝对不是像五清门所说那样。
而且,那位玉郎君很讲道理,有些不明白的事,如今他也明白了。他就是还想留下与他们多多相处,特别是他们每天都有新的武技招式,他还想讨教一番呢!
玉清月说萧小姐的剑法更加厉害,他提过一次,想切磋一番,人家压根没理他。
林云逸:“原摄和黄伯是与我玉家有契约,难不成你也愿意当家丁?”
这怎么可能,张要离为难道:“师父还有我大师兄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
萧狐和玉清月扭头看他,阿逸也就是调侃他,这厮是不是傻,还当真了?
这人是怎么行走江湖的,林云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多养一个人很费钱的,我玉家也不是救济堂啊,你得证明自己有价值啊,才能留下啊。”
张要离脑子飞快运转,回忆这半个多月来,原摄、黄伯还有玉家人所做之事,他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干农活,做手工家具,当陪练啊,我也可以下山帮忙送货。”
这厮其实是为了切磋武艺吧,林云逸一笑:“就你干得那点活计,原摄和黄柏做的挺好的呀,似乎少你一个,也并不影响啊。”
原摄隐约知晓玉家是想把他留下一阵子,最好够时间等他们南山派的师父或大师兄察觉太久,来接他为止,他建议道:“张兄,玉家本就是农户,没有大的收入来源,你想留下,需付食宿费才妥当。口说无凭,不如你写个文书,自愿留下多少天,你给你师父或大师兄写个书信,报个平安,然后大家约定时日,需付多少钱,等他们来接你时付清,可否?”
林云逸给了原摄一个赞许的眼神。
玉清月适时补上:“玉家没有闲人,你要切磋武艺,总得有个由头,比如借住我家,不明不白又想占便宜的,原摄可以送客了!”
“别呀,我写。”张要离听到要送客,急得脱口而出。
萧狐他们目的达成了,本就不全是为了留下他,是想引来他门派的长者,早在十几天前,林云逸在县里就托人往南山派送信了,算算日子,一个月也该到位了吧。
萧狐:“行了,先吃饭吧,一会你们慢慢弄,明天哪个随我下山一趟,不能坐吃山空,我还得去药铺坐诊。”
“我可以去。”张要离刚说完,桌子底下就给原摄踢了一脚。
“怎么了啊?”
原摄真想捂住他的嘴,这一桌人呢,哪里轮得到他,“你还是先吃饭吧!”
张要离生怕玉家人反悔,直接写借住两月,把原摄都看楞了,玉家分派得活计得做,陪练继续,食宿费先欠着,玉家也会想法子让他去做些赚钱的事情。
张要离居然都同意,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和萧狐比试剑法。
第二天一早,萧狐、林云逸和张要离三人一同下山,原摄留在家里继续炼体,由萧风陪着,玉清月接着做木工活,黄柏负责家务。
现下并未到秋收的时候,田里只要几天去一次,黄柏如今烧饭烧菜都学会了,由他负责。
大周朝基本一天两顿,到了玉家,变成一日三餐,每隔一天便有肉吃,这伙食条件,换谁都乐意留在玉家。
这天,萧狐在药铺坐诊,掌柜很是热情,有她在,能给药铺带来不少生意。
因为她已经好久没出现,这次会连着五天坐诊,这期间,萧狐和林云逸两人住在陆家,陆有功已去京城,家里有只有他母亲和陆有林,萧狐他们每次下山都会过去走走,玉家和陆家走得很近,对外也是称远方亲戚。
陆家两个房间,正好萧狐和陆夫人住一起,林云逸和陆有功住一起,张要离一个外男就不方便了,下午林云逸把他带到韦家,顺便给他找了一份临时工作。
韦家是大家族,族里念书的儿郎,只要身体没问题的,都会习武,张要离乃是有名的武师,能让他指点武技,韦家人当然很乐意,韦家的王表弟知道后,也来了。
“林兄,他真的可以教我们?”
林云逸:“当然,每月几天,日期不定,这五天就麻烦安排他住下,到时候我来接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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