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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
项青天让富贵扶起自己,难地积极道:“本公子就知道那男人不靠谱,走吧,让本公子好好会一会这个泼皮。”
上官挽情几人回到马韦所住。
“少主!”
马韦一见是尹竹喧来来,立马迎上去询问情况如何。
“欸,你要是想知道你儿子的事,”项青天上前伸出胳膊拦住急切的马韦,“就说真话,说出实情。”
马韦先是一愣,不自觉地后撤半步,接着就是暴跳如雷,矢口否认。
“什么实话?”
“我说地就是实话!你算那根葱?”
“别来诬陷我!”
马韦的剧烈反应让上官挽情彻底起疑,按道理来说,若没有隐瞒,该是表现的无辜和疑惑才是,马韦现下像是恼羞成怒,用这种发火的方式倒打一耙。
“哈哈哈哈——”
项青天面对马韦的指责,捧腹大笑起来。
马韦被项青天笑得不知所措起来,“你笑什么笑?”
项青天稍微收起些笑声,“你去打听打听,世间谁人不识我项青天,你居然问我是那根葱,你信不信本公子让你再买不到一根葱!”
那马韦一听到项青天的名字,瞳孔微缩,气焰瞬间扑灭几许,结巴道:“你、你是青夫宫里的二公子?”
项青天展开羽扇,微微颔首,道:“正是。”
马韦难以置信地打量打量项青天脸上的面具,又扫一眼尹竹喧和上官挽情,语气彻底柔和下来,恭敬道:“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公子勿怪,公子勿怪。”
“本公子确实看你眼睛不好,你可去城中百益堂去看看,报本公子名号,可、啊——”
眼看项青天起了架子,要越说越多,越来越不着边际,上官挽情连忙揪了一下项青天腰上的嫩肉。
“说正事。”
项青天捂着腰,回头瞪一眼上官挽情,继续和马韦说事。
马韦再看一眼项青天不靠谱的样子,目光越过项青天,着急道:“少主,殿下,我儿子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尹竹喧见项青天问不出来,刚要上前,却被项青天挡了回去。
“欸,马大叔,本公子说了,你想知道你儿子的事,就得跟我们说出实情,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小择就是他杀,不是自尽?”
马韦掩口唾沫,底气虚下去,却还是道:“小择就是不会自尽……他说了,说要给我送终……”
尹竹喧见马韦不松口,一推项青天,把话说白,“马大叔,你就说内情吧,这样有利于我们找杀害小择的凶手!”
马韦浑身一颤,“我就说,我就说,小择不会自尽……”
项青天叹一声,“我们真心查了这事,你也得真心与我们一起啊!”
“对啊,对啊,”呦呦也到一边附和,说服马韦,“马大叔,您早一刻些说出来,我们就能早一刻找到杀害小择的凶手。”
马韦神情犹豫起来,用眼中余光再瞥一眼项青天天,“我……”
上官挽情见马韦动摇,也想再劝一劝马韦,但怕说不对,便看一眼徐春涧,示意也让他说说好听话。
徐春涧这次却只是笑着回应她,接着耳边传来语音,“殿下放心大胆地说出己见就是,相信自己。”
上官挽情想了想,看一眼马韦,向徐春涧回音道:“还是算了,我还是少说话。”
徐春涧道:“没事的,有我在,殿下放心大胆地说和做便是。”
这句话传来,上官挽情并未如徐春涧所说,去劝服马韦,而是微微笑了笑,回音道:“我知道了。”
徐春涧看着上官挽情依旧站在原位,也只是温柔笑着,靠近上官挽情些许。
在尹竹喧,项青天和呦呦的轮番劝说下,马韦终于松口。
“我说小择不会自尽,是因为、因为……他执着要娶一个女人,那段时日他不顾我阻挠已经暗中在准备婚礼了……我并是被气回到乡下去……”
马韦说这话时,唉声叹气,将头埋得极低,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的丑闻。
“结婚?”呦呦不理解,“这不是好事吗?马大叔你怎么、”
“好什么好!”马韦跺一下脚,满脸的不情愿和发愁,“那女人是个寡妇,她孩子就比小择小上个两三岁,这怎么结吗!怎么能配得上我家小择!”
马韦此话一出,不止上官挽情,几人都在心里算起马择要娶的人和马择相差多少岁。
马择是二十,他和女人孩子差不多大,那说明那女人要大马择将近二十来岁,可上官挽情一想,这世间也有男子娶小自己二十多的妻子,只不过反转了一下而已,有何不成。
“这有何不妥?”
上官挽情问马韦道。
“殿下,你听听你问的这话,”马韦生气,“哪里都不妥!小择才多大,那妇人都多大了,还有个娃,我儿子才不能去做她的便宜爹,那女人就是骚狐狸变的,一股妖样,没有好心……”
“欸,马大叔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呦呦不爱听起来,“怎么又和妖有关系了,可别什么都往妖身上怪!”
项青天一敲呦呦脑袋,食指搭在嘴边,示意呦呦少说些。
“公子!我就是要说!”
呦呦不罢休。
项青天无奈道:“凭嘴说是世上最无用的,要改变就去做,做到以多胜少,那少的那部分自然也就会自己跟向多的那一方。”
“好,公子,”呦呦收了收脾气,撅着嘴,指着马韦鼻子大声说起来,“我一定要进廌明宫,用识妖术断清白给你们看,作乱的不全是妖,妖也是有好坏之分!”
呦呦的声音算是响彻邻里,马韦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看谁在说这么大逆不道之言。
上官挽情怔住,她没有想到呦呦那么想进廌明宫是这个原因,上官挽情不禁看一眼旁边的徐春涧。
呦呦选的这条路太难走了,因为从古至今从未有人实现过为妖正名,就连徐春涧那一家族都未做到,最后销声匿迹,族人四处漂泊。
她心是支持呦呦去做她想做的事,却也心疼和担忧,这一路,呦呦会吃太多苦。
“呦呦!你在胡说些什么!”
尹竹喧被呦呦地话惊住,他怎么都没想到呦呦进廌明公会是要这样,她要做的可谓真正被廌明宫所不容,更是被世间所不容。
呦呦来劲,不惧尹竹喧难看的脸色,道:“我没有胡说!你说了,只要我想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
尹竹喧胸口抽疼,扫一扫周围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地模样,咬牙切齿道:“你要做什么,得先有命。”
上官挽情知道尹竹喧虽对妖印象不佳,但也不是不知事理之辈,他现在发怒也是为呦呦好,便配合尹竹喧,手轻轻一抬,呦呦嘴被封住并定身。
“呦呦啊……你还是小孩子心性。”
项青天说着与项富贵对视一眼,一人一只胳膊将呦呦抬到后面。
“少主!”马韦一脸惊恐地扯住尹竹喧胳膊,“你断然不能放有这种思想的人进廌明宫啊,居然有好妖?!笑话!”
“这是之后的事,”尹竹喧抽出胳膊,“当务之急是要说清马择的事。”
上官挽情也道:“不能再耽搁了。”
项青天一敲瞪着项富贵和他的呦呦脑袋,转身对马韦说道:“那妇人现下在何处?马择死后可有什么异样表现出来?”
徐春涧补充道:“您可知,妇人之子可同意他母亲嫁予马择?”
徐春涧所问也是关键一点,但上官挽情更想问,这一切是否和季桑有关系,但有前车之鉴,怕马韦又扯东扯西,便先没有问出口。
“造孽啊,”马韦嘴里难以说出口,叹了又叹,“那妇人之子就是季桑。”
“什么?!”
这下不用上官挽情多问,马韦自己说出了关于及三个的消息,断掉的一切接了上来,但却是令人匪夷所思。
尹竹喧不可思议道:“您是说,马择要娶的妇人的孩子是季桑?!”
项青天此刻也是震惊连连。
“都要从两年前的年初说起。”
马韦身子靠在自家大门的门框上,闭上眼,缓缓向上官挽情几人说起之前的事。
“那天,小择像往常一样结课送走学生,家里迎来乡下村里一带着儿子求学的妇人,说是他家孩子对断案之事颇有天赋,得小择指点,必能高中廌明宫明正司,小择考了季桑,确实是有慧根,但那妇人却是没有足够的银两凑够学费,眼看春考在即。便跪下恳求小择先收下季桑,等日后,她一定能够凑齐学费,我当时就觉那妇人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狐媚样,我劝小择不要收,小择却是动了恻隐之心,收下了季桑,还专门让季桑晚上前来,为他上独客,白日也不耽误他帮着他娘务农,小择硬要收,我也没办法,见过了三日那妇人就拿来学费,我便没有阻拦,现在想想,我要是早知道那妇人会勾得我家小择没了魂魄,我就应用大棒子把他们母女两赶出去!”
马韦越说越激烈,好似那妇人出现,他就要那刀子捅过去。
“那妇人愿意嫁给马择吗?是已经准备要嫁过来吗?”
上官挽情听马韦讲述的,除了缓交学费,再没有一句是妇人所表达的,都是马韦所想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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