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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为他花钱
陶君凌还是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可金蔓笑得一脸幸福,又不似作假。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卧槽……”
这都什么事啊……
“程泽宇的?”她还是难以相信。
金蔓打了她一下,“你说什么呢?当然是他的。”
陶君凌当然是没想到金蔓会看上程泽宇,看上就算了,现在还未婚先孕。
陶大小姐她脑子都大了,下意识地掏出烟来,还没点火又想起来,现在有个孕妇在这。
她收起烟,沉默之后才问:“你们没做安全措施吗?还是那小子哄骗你?”
金蔓害羞地说:“每次都有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那个太厉害了吧……”
陶君凌冷漠地吃了一口不讨喜的狗粮。
整个人很没形象的仰倒在沙发上,这都什么事啊……
“他向我求婚了。”金蔓又爆大瓜。
陶君凌已经麻了,只哦了一声。
金蔓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甜蜜心事。
陶君凌突然坐直了,“你们要结婚了?你爸妈知道吗?”
“所以我才先跟你说啊。”
陶君凌看着她,沉思了会儿说:“你们不能把这事爆出去,给我捂严实了,至少在这部戏上映之后再说。”又看一眼她的肚子,“到时候应该都坐完月子了。”
看金蔓这恋爱脑的模样,她劝什么都没用的。
可真是操蛋啊……
人世间的悲喜是不互通的。
金蔓觉得她堂姐是向着她的。
音乐厅的戏份不多,但剧组争分夺秒,赶在一天内拍完。一下戏,程泽宇又不见踪影了。
谢栖在等岑渊的时候,没从于修时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上车之后岑渊才说:“你今天格外关注于修时。”
谢栖没否认,问他:“你说程泽宇是双性恋还是直男钓凯子?”
“很重要吗?”
“凯子又不傻,得不到怎么会让直男钓。”
“你想说于修时是处男?”
谢栖:“……”
“不对吗?于导那种人要是睡到了,会让他的人跟别人不清不楚吗?”
谢栖:“我们为什么要说到于修时的性生活?”虽然岑渊说的有道理。
岑渊仔仔细细擦着手里的水果,“我以为你对这个感兴趣。”
谢栖:“……不……没有这么深的程度。”
岑渊点头,连吃几个水果,精神饱满,感觉这点力量还能支撑他办完事。
车子开了半个多钟,来到熟悉的地方,车速逐渐慢下来,直到停下,岑渊打开车门独自走在这走过好几次的路上。
下车时还顺走谢栖那份水果。
·
“叮咚。”
在谢栖和罗明的鞭策下,郑季诀意识到自己确实还是不够有钱,老老实实工作赚钱。
刚结束几个视频会议,就听见门铃响了。
他没动。
估计是走错了。
他才搬过来,除了罗明没人会来这找他。
“叮咚。”
又响一声。
郑季诀走到窗边往外看,没看见人。
“叮咚。”
他还是没动。没一会儿,在门柱边有一只手伸进来,在微弱的光线下,还挺邪乎的。
郑季诀打算把这栅栏式的墙给填成实墙。
目前先忍到这戏拍完再说。
不过那只手拿着什么东西?要放在他院里?
郑季诀决定抓个现行,打开门快速过去。
那人也不急,手随着人站起来往上移动。
郑季诀看清拿的是什么东西时也看到了岑渊,他脚下一顿。
岑渊递给他一个嫣红嫣红的果子,看着像桃子又不像,郑季诀把它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我欠你一杯果汁。”
看到他的疑惑,岑渊解释:“不过被我喝掉了,送你个果子补偿。”
郑季诀还是不懂这和果汁有什么关系,要打开门让他进来,岑渊摇头:“不用,我很快就走了。”
还没碰到按键的手只能放下。
“那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对面还是一片黑暗,周围也没人走动,看着不像是要拍夜戏的。
“你忘了吗?我答应今天给你签名。”
时间好像停滞了,他的双眼在黑夜里极其雪亮,看得郑季诀的心一跳一跳的。
他脱口而出:“岑渊,我给你投个电影吧。”
他想要为岑渊花钱。
“今年不行。”
郑季诀皱眉:“为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十二月一号,今年只有一个月了。”
“那明年。”
“好剧本很少,光有钱还不够。”
混圈子的,破规矩不是一般的多。郑季诀很不满,还想问是不是谢栖能力不够。
岑渊催他:“我签在哪?”
郑季诀跑回屋内,以最短的时间把纸笔翻出来,非常慎重地递给岑渊。
签得很好看,和星光盛典时签的不太一样。
签完后,郑季诀把纸笔拿在手里,看着岑渊的签名,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签了。”
虽然他只怪谢栖,但难免失落。
岑渊很认真对他说:“我一直都信守承诺。”
既然答应是今天,那就是今天。就算会让郑季诀心猿意马,他也会履行承诺。
只因为他答应了。
他看了看郑季诀还拿在手里的水果,叮嘱道:“今天吃了吧,不然明天就烂了。”
郑季诀本来还想冷冻起来留个纪念,在岑渊的注视下只能点头。
“那……再见。”
郑季诀上前一步,脚碰上门发出声响。
岑渊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程泽宇又迟到了。
谢栖是开完会从车上下来到剧组的时候正巧遇上于修时在训程泽宇。
于修时的脸非常臭,没人敢说话。
谢栖刚溜到岑渊身边,就被于修时叫住了。
他一个冷眼过来,“谢总,不要总是打扰演员。”又扫了他俩身边一圈,冷声道:“还容易影响布局。”
所有人都看向岑渊和谢栖。
岑渊默默看谢栖,用意识交流。
「他这是围你救程?」
谢栖倨傲地瞥于修时一眼,目光最后落在程泽宇身上,“我还以为你们中场休息呢。”
气氛顿时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
还没等于修时说什么,程泽宇就对大家说:“抱歉,这两天有事回家了,路程比较远,耽误大家了。”
当事人都道歉了,导演也骂过了,打工人除了腹诽几句也没什么好说的,投资商就不一样了。
谢栖意味深长道:“没事,就在京市住这么近,恋家想要回去也正常,你说是吧于导?”
程泽宇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难道昨天他看到了?他看向在一旁的经纪人。
经纪人给他个眼神,让他稳住。
不稳住能行吗?这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突然跟他说女朋友怀孕了,他们打算结婚。他骂了程泽宇好久,才和团队商量要是这事爆出去应该怎么公关。
想想都还来气,也不是第一天拍戏了,还迟到。
于修时揉揉眉心,不想跟谢栖多说什么,让程泽宇准备好,各部门就位,准备开拍。
虽然闹了这么一出,不过拍戏的进度比前两天要好。剧组的氛围逐渐融洽,谢栖见岑渊的状态不错,给他留下个不断溢出香味的果子就走了。
除了岑渊,其他人都不太习惯。尤其是头一次见岑渊自个用饭,总觉得别扭。
好在剧组里的人跟岑渊都算不上熟,不然早就有人过去问了。
郑季诀跟罗明去见客户回来时间还挺早。
今天难得有太阳,银色SX绕着湖边开时,夕阳照在湖面上,有种早冬的萧瑟美。
开往别墅的路上,越发能感觉到寒冷的到来。
穿这么少,有点傻。
郑季诀在心里这么点评隔着绿化带那边的人。
等等,他踩下刹车。
那个傻子怎么有点眼熟。
失魂落魄的,没什么好看的。
郑季诀车还没开出去,就见岑渊穿着件黑色大衣,围着条白色羊毛围巾,跟那个傻子擦肩而过。
那个傻子像是愣住了,猛地回头喊了什么。
原来是室外戏,这一段的绿化还绿着,所以他没看到除了那个傻子以外的人。
郑季诀降下车窗,想听听喊的什么台词,别真是同性片。
然而他什么都没听到,才刚降下车窗没几秒,就听见更熟悉的声音,毕竟这两天听对面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
“咔。”
这个于修时,要求这么高,也不知道为什么选那个傻子做主演之一。
不是说不缺钱?
不会是什么裙带关系吧?
郑季诀对于修时嗤之以鼻,就这也好意思对岑渊挑三拣四,那么久才签下岑渊做主演。
还想多看岑渊几眼,面前就被人挡住了。
剧组的人看到他先是一愣,目光在车上停留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问他为什么停在这。
原来是他最后入境了才喊停的。
临走前,他往岑渊那边看了一眼,岑渊正好也看过来,嘴角带笑,眉眼弯弯,仿佛拥有一秒入春的能力,让人看了只觉得热乎乎的。
和拍戏时冷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就算是同性片,郑季诀也觉得他才不会看上戏里那个傻子。
哦,听说剧本是于修时写的,那就说不准了。
郑季诀觉得他的眼光真的很一般。
被人不断质疑审美的于导,被茶水呛了一下。
岑渊离得远,没受到殃及,看这些人手忙脚乱的,他难得说了句,“于导,才刚开拍没多久,要注意身体。”
于修时太爱工作了,除了刚开始那几天,现在下戏回去后还要和制片、副导他们讨论工作安排,来的还早。
今天顺利的话,还打算安排围读。
程泽宇肯定还要恋家的,于修时是打算让他收收心?
于修时脸都呛红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说:“没事,继续,争取把这一段拍完。”
岑渊给助理一个眼神。
其实岑渊是有带助理的,只不过存在感低得不行,常常让人忘了岑渊有带助理。
正在赶来的谢栖手收到一张动图,正是于修时呛红脸的画面。
谢栖:你掐他气管了?
瞧他这越发明显的黑眼圈,肯定睡不好。
不是操心直男就是操心他和岑渊的正当关系,这是忙得没时间睡觉?
谢栖的银色SX即将进入别墅区的管理范围时,又见到一辆眼熟的车。
这两天才出现的,他甚至还看到车上的人带的跟拍的设备。
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于大导演睡不着还是直男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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