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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怕你不要我
车里,竺旻雪因喝酒和之后的体力、精神消耗而沉沉睡去,到家了都没醒。
席玉凉摇了摇他,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席玉凉只好把他背回家。
竺可兰和商珺早已在客厅等候,看到席玉凉背着竺旻雪进来,纷纷起身。竺可兰上前,刚想唤他便被席玉凉打断。
“他睡着了,我背他回卧室。”
“好、好。”
路过商珺时席玉凉瞄了他一眼,他怀里还抱着孩子。
把竺旻雪送到他的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席玉凉回到客厅,和另外两人…三人坐下。
竺可兰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谢谢你玉凉,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席玉凉摇摇头,说:“不客气。旻雪性瘾的事 你多多费心,给他找好医生,帮他戒掉。我以后回雅亚什没时间管他。”
“好好好,我一定用心,只要他能戒掉,我给他跪下都行。”
“你别逼他。”
“……好。”
席玉凉看了眼商珺,犹豫再三,还是问出那个疑问:“旻雪说他有一个很爱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竺可兰脸色僵住,她尴尬道:“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一直缄默不语的商珺突然说道:“我知道。”
竺可兰和席玉凉一齐看向他。
“他有一个很宝贝的钱包,要么贴身带着要么放在他卧室里。钱包里面有一个很隐秘的夹层,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子的,她还穿着校服。这是我偶然间看到的。”
竺可兰脸色不太好看,席玉凉起身去找钱包。
钱包放在床边的柜子抽屉里,席玉凉一下子就找到了。
钱包有点眼熟,席玉凉把钱包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才想起这是他几年前送给竺旻雪的生日礼物。
他打开钱包,果然在夹层里找到了一张女孩子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清纯可爱,她穿着校服,搞怪地向镜头吐了吐舌头。
席玉凉回到客厅,把照片给两人看。
竺可兰看到照片,顿时面如死灰。
席玉凉见她脸色不对劲,问:“姨妈,你知道她吗?”
竺可兰低下头,扭着手帕支支吾吾道:“这个女孩……是小雪高中的女朋友,这个女孩的妈妈……和我有过过节,当时我知道他们在一起后……便让他们分开。”
席玉凉听后怒火中烧,他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了一些。“所以,你把他们分开之后,又把旻雪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出国去了!”
竺可兰驼下背,掩面哭泣。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原以为你只是不管旻雪,可你却又为一己私利不顾他的感受去伤害他,你还配做母亲吗!”
“对不起,对不起。”竺可兰痛哭道。
席玉凉撇过头,心中充满了无奈感。竺旻雪恨竺可兰的不作为,可自己对他也不过是一个独裁者。
“道歉你留着跟旻雪说吧。”席玉凉把照片放回钱包,说,“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旻雪愿意,我会把他带在身边亲自看着他。”席玉凉看向商珺,“我不知道你和旻雪之前有什么过往,如果他同意,你可以和他一起走;如果他不同意,我会给你一笔钱安置好你。”他起身,“旻雪醒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说完席玉凉把钱包放回原处,离开了。
席玉凉低气压地回了家,到家里了也没有改变,因为席玉温的事,家里氛围也不好。
席战回来后席玉凉和他说了席玉温决定手术的事,席战面色如常,说了句“随便他”便不再理会。
竺旻雪醒后给席玉凉打来电话,他拒绝了和席玉凉一起走的提议。
席玉凉没劝他,也不问原因,只是说:“乖乖待着,积极治疗,随时向我汇报近况。”
“嗯,知道了。”
“怎么变听话了?”
“怕你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你别犯浑就行。”
“我知道了,哥,你真好。”
“不是恨我吗?”
竺旻雪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对啊,我恨你。”
席玉凉挂断电话。
席玉温手术的时间已经定好,席玉凉担心两人生活上不方便,想找人照顾他们,但被叶录拒绝了,于是他只好自己时不时地跑去看望他们。
手术时间安排在周末。
这一天,席玉凉早早去到医院,私人病房里,席玉温坐床上逗弄孩子,叶录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席玉凉来了,席玉温打了声招呼。
席玉凉点点头,说:“马上就要手术了,别紧张。”
“知道。”
席玉凉做到床边的椅子上,正好是叶录对面,他轻轻捏了一下小宝宝的脸,说:“手术后你有什么打算?”
“回水盐去,我假请得有点长了。”
“嗯,你在那边安心工作,父亲那里爸爸会做他的思想工作,钱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有一张卡,父亲应该不知道,回头我给你。”
席玉温无所谓地耸耸肩,并不是很在意。
虽说席战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且明确规定不许任何人资助他,但席玉温有自己的私房钱,这些钱除去现在的手续费,只要他不要大手大脚去使用,也够他一家三口在水盐过一辈子了。再者他还不信席战真能一辈子不管他。
席家。
今天席玉温手术,竺可枝本想早早去看望他,顺便给他带点钱去。线上转账会被席战发现,所以竺可枝想到了可以私下送些动产给他们卖掉,他有那么多金银珠宝,少几件席战是不会发现的。
竺可枝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但万万没想到席战今天很难得地放了假,现在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竺可枝觉得他是故意的,平时那么多假期他都不在家,偏偏今天在。
没办法,竺可枝只好把东西藏起来,偷偷带出去。
在卧室里忙活了一番后竺可枝下楼。
席战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竺可枝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便踮着脚从他身后悄悄走过,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席战叫住。
竺可枝泄了力,他就知道。
席战来到竺可枝身边,竺可枝背着手,不高兴地睨着他,问:“干嘛,我连去看玉温都不可以吗?”
“包给我。”
竺可枝用右手把挎包扔给他。
席战打开包,检查了一下,没有看到可疑物品。他把包还给竺可枝,又向他伸出手。
竺可枝皱眉,问:“干嘛?”
“左手给我。”
竺可枝不想给,但在对方眼神逼迫下还是乖乖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
席战把他带满五个手指头的戒指一一拿下来。
竺可枝气鼓鼓的,说:“我可以走了吧!”
席战不语,又向他的脖子探去。
竺可枝慌了,问:“你干吗?”
席战把他的项链解下,又在对方一脸哀怨的表情中摘下他的领针、袖扣、手链,腰链也没放过。
竺可枝气道:“可以了吧!”
席战蹲下。
竺可枝急了,连连后退,问:“你干吗?”
席战抓住他的脚踝,把他裤脚拉起来,取下脚链。
席战起身,捧着一手的东西问:“你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吗?”
竺可枝气鼓鼓地不说话。
席战无奈地摇摇头,他和竺可枝结婚20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昨天瞧他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走吧。”
竺可枝气冲冲地走了。
司机早已在门外等候,竺可枝上车后司机用对讲机告知守在其他出口的人解散。
来到医院,竺可枝急匆匆地下车,他先跑到席玉温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想对方应该是在做手术了,于是打电话给席玉凉,根据他的提示找到手术室。
席玉凉和叶录都守在手术室外,竺可枝跑到席玉凉前面,低下头,急道:“头发头发!”
席玉凉不明所以,但还是因为他的话抓了抓他的头发,结果发现有一枚戒指藏在了头发里。而且竺可枝怕戒指会掉出来,专门用几撮头发把它捆起来。
席玉凉哑然失笑,问:“爸爸,你这是做什么?”
他边问边把戒指解下来,但竺可枝打了死结,他费了一番力才解下来,还伤了对方几根头发。
竺可枝揉了揉脑袋,说:“你父亲不让我给玉温钱,我只能这样了,这戒指拿去卖掉,应该也能有几十万吧。短期内你父亲是不会管玉温了,先用着这些钱吧。”
席玉凉强忍着笑,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玉温自己有钱的。”
“我担心他不够用。”
“你还记得我去金舟的时候你给我的那张卡吗?”
“嗯,你没用吗?”
“用了,但只用了一点,剩下的我会给玉温,够他用的了。”
“那就好。”
一旁坐着的叶录听了他们的对话,拉拢下来的脸不再呆滞,原本因席玉温手术而紧张焦灼的神经也放松了些,眼里也有了笑意。
竺可枝委屈地看着发笑的两人,他明明是为了玉温着想,为什么他们要笑他呢?
实际上,他们发笑只是因为他们被可爱到了。
席玉温的手术历经两个小时左右,手术很成功,他没有生命危险。
等待的三人松了一口气,竺可枝喜极而泣,叶录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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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枚冰冰凉凉的戒指跑来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