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价吧

　　阿法九和乔烨一大早就赶到医院，准备等乔桦和孩子做完检查就接他们回家。
　　进到病房，却看到乔桦在掉眼泪。
　　“出什么事了？”乔烨瞪着陈晓凡，言下之意是你欺负我弟弟了？
　　陈晓凡可不敢背这个锅，连忙解释：“护士说小祸不见了，警察刚才过来查监控，小桦是担心才急哭的。”
　　“小祸不见了？”阿法九也担心起来，“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护士也不是很清楚……”
　　“九医生……”陈永文和秦非一起走进来，秦非说，“昨天警察来询问受害者，子杰看到小祸在病房外偷听，等警察走了后，小祸也进了受害者的病房。具体说了什么，子杰说他没有听到。”
　　钱子杰在洗手间放纵了自己后又羞愤又后悔，看到小祸进了病房也不敢靠近。
　　陈永文说：“小祸昨天进了你的休息室，具体待了多久我没有注意，不过有护士在电梯里看到他。我和秦老师对了时间，应该是小祸躲在你的休息室，在警察离开后又返回来。”
　　阿法九想起昨天自己瞥到的那个背影，当时自己没有看错，就是小祸，是他向受害者询问过后离开了医院。
　　“病人有说过他问了什么吗？”
　　陈永文摇摇头：“可能是害怕，就算是警察来问，病人也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乔桦吸着鼻子说：“小祸认识办案的黎警官，他还想当警察，难道他想帮黎警官找线索，结果遇到坏人了？”
　　陈晓凡轻轻抱着他：“别自己吓自己，小祸可能就是手机没电了才暂时联系不上。”
　　阿法九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暴力伤害案的受害者……警察……找线索……郑棋！”
　　乔烨听见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皱眉，和陈晓凡一样讨厌的存在：“和那个律师有关系？”
　　阿法九解释说：“郑棋接的Alpha互殴的案子好像和伤害案有些关系，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配合警方。”
　　乔烨冷哼：“不是钱就是权。”
　　阿法九说：“你不要也被舆论影响了，郑棋都是因为救助中心才拼命赚钱，他本身是很有正义感的人。”
　　乔烨不服气，却没再多说。
　　阿法九给郑棋打电话，无人接听，又打到他的律师事务所，得知他今天没有去上班，挂掉电话后对乔烨说：“我想去警察局问问情况，你陪小桦回家。”
　　“我和你一起去警察局。”
　　乔桦说：“九哥，你就带着我哥吧，他有钱，也许能帮的上忙。”
　　乔烨在旁边配合着弟弟的话不停点头。
　　阿法九被逗笑：“好吧……小桦，抱歉，不能陪你回家。”
　　乔桦摇头：“你和我哥能过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找小祸最重要。”
　　乔烨向弟弟叮嘱：“检查完了立刻回家，路上不要耽搁，把家里的安全防护等级调到最高，除了我和你九哥，其余人上门一律不要管，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如果待着无聊，可以教陈晓凡玩逃生游戏。”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
　　乔烨又对陈晓凡说：“看好他，不要让他关心则乱。”
　　“除非你们回来，否则绝对不让小桦出门。”
　　乔烨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和阿法九赶到了警察局。
　　阿法九向接待人员表明身份：“我想见黎玉锦或者王强警官。”
　　接待人员联系后，把两个人直接带进了询问室，胡耀、黎玉锦和王强正一字排开站在一面大玻璃窗前，玻璃窗的另一边坐着郑棋和两名警察。
　　阿法九打量着里面三个人的表情，询问似乎并不顺利：“郑棋还是不肯说吗？是不是你们没和他说清楚？郑棋很关心救助中心的情况，有这么多的Omega受到伤害，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胡耀对着耳机说：“再和他说一遍失踪的人是救助中心的。”然后按开了通话器，询问的声音被外放。
　　“失踪的人叫小祸，是救助中心的Omega，你如果还是不说，他就会有危险。”
　　“警官，我不聋，你们已经说过好几次小祸失踪，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和伤害案有直接关系，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涉事地点的。”
　　“你多次出入救助中心，应该和小祸很熟悉，他有可能已经出事了，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
　　“小祸嘛，我熟得很，无论是Alpha还是Beta，见着了就往上贴。那么不要脸，出事了也是活该。”
　　相同的话郑棋说了几次，黎玉锦就听了几次，但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阿法九完全不敢相信郑棋居然会用如此漠不关心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看向乔烨，本以为他会露出“你看我说对了他不是好人”的得意表情，没想到他却显得有点难过。
　　阿法九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说对了，我还是不够了解他，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他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心疼你，替你难过。”
　　阿法九低下头闭了闭眼，虽然场合不合适，但还是动心了，乔烨的直球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询问还在继续，郑棋就是不肯说出互殴的地点。
　　阿法九问：“只有郑棋知道具体地点吗？”
　　黎玉锦说：“地点早就知道，我们已经把那里暗中围了起来，用查验空气质量的借口进去了一次，老板很谨慎，什么都没有查到。目前唯一有线索的可能就是Alpha打架的案子，只要郑棋稍微透露一点，让我们有理由进去就行，但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王强也叹气：“那个地方进出的都是有钱人，没有证据就硬闯，万一搞砸了，局长也担不起。”
　　“乔先生……”胡耀看向乔烨，“你一次也没有去过？”
　　“什么地方？”
　　黎玉锦和王强都明白了队长的意思，忙不迭地给乔烨看资料。
　　乔烨翻了翻“畅爽KTV”的介绍，看到所在地址，立刻想起加里森和那份只能看不能拿的邀请函：“我也许能以客人的身份进去。”
　　“也许？”
　　“请稍等。”乔烨给加里森打了电话，言明对“西郊十四号”感兴趣，想入内参观。
　　加里森表示随时可以过去，他会通知老板进行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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