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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陆府,陆韫注意到雪儿的表情并不开心,于是问她:“雪儿,我看你刚才的神情并不开心,是因为那个萧笛吗?”
雪儿一听说萧笛就觉得无语,一脸愤懑地跟在陆韫身后,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娘子啊,还好去的人不是你,不然你会被他折磨死的,你可知那萧笛是何等模样?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还在我面前大肆吹嘘他自己有多厉害,可他做的生意还没有我们做的生意大,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言语上也瞧不起女性,我只希望和他的聊天可以赶快结束。”
雪儿到激动处还忍不住挥了挥手,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我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选中这样的人家。娘子,您可千万不能嫁给他啊。”
陆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早就知道萧秀颜没安好心,她给我寻的人家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家,你别担心,秀颜安排的这次见面绝对不会如她所愿,我有的是办法。”
雪儿一脸担心:“可……张妈妈一直暗中盯着我们,恐怕娘子与这个萧笛的婚事势在必行,夫人也一定会极力促成的。”
陆韫笑笑:“我绝不会如她所愿。”她的眼神狠厉:“她一个杀人凶手,我绝不会放过她。”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小娘的死因查清楚。
江恒得知陆韫和离后没几日便与别的男子相看,且有意改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烦躁与失落交织在一起,令他面色阴沉如水。
他独自坐在书房中,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要将那虚空看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韫的笑颜,以及与她共度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刺痛。
“她竟如此迫不及待……”江恒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苦涩与不甘,拳头重重地捶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笔墨都微微颤动。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江恒气不打一处来:“她才与我和离几天,就打算再嫁了,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他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文轩安慰着:“韫小娘也只是和那个人见了一面,并不一定就要和他在一起,大爷别多想。”
江恒:“我多想?他既然要和别的男的见面,说明他就是存了再嫁的心思。”
江恒:“之前她与世子就不清不楚,现在又和别的男人相看,她这不存心气我吗?”
江恒想到萧笛就气愤不已:“他萧笛算什么东西,一介商人而已,更何况不论相貌还是才情都不如我,她怕不是故意要气我吧!”
文轩抠了抠脑袋:“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江恒说道。
文轩:“现在韫姑娘早就离开江家了,她做什么都与大爷您无关了。”他知道这话会让江恒生气,所以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声,也不敢看江恒。
“你说什么!”江恒听到了更加生气了。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小的先走了。”文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清楚江恒现在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话,连忙离开了房间。
江恒在房间里越想越不对劲,冲动的他打算亲自去找陆韫问问清楚。
江恒打着去找陆为远问公务的缘由去了一趟陆府,刚好,陆韫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江恒也顺利地见到了陆韫,他看着陆韫一切都好,心想怎么她离开自己反倒日子越来越好了,他的心里暗暗不爽,怒火中烧。
陆韫看到江恒来了,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假装没有看到他,打算先回房。
江恒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责备:“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陆韫平静地说道:“你我如今身份尴尬,再见面,聊天总是不合适的。”
江恒开始阴阳怪气:“是啊,你我见面不合适,你去见别的男人却很合适。”
陆韫听到这话,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你什么意思?”
江恒着急地说道:“你怎可如此心急,和离未过几日便与他人相见,甚至打算改嫁?你可曾顾及过我们的过往?”
陆韫闻言,神色复杂,却仍保持着冷静与淡然:“过往已如烟,我与你既已和离,便再无瓜葛。我寻得良缘,又有何错?”陆韫故意说此狠话,想摆脱江恒的控制。
江恒闻言,更加气愤,怒目而视:“你如此绝情,真是枉费我对你一片深情!”
江恒只觉得陆韫很荒谬,继续说道:“你以为萧笛是什么好东西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出生于商贾之家,生意做的也不算大,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孩子,人品低劣,办事也不靠谱,绝非良配,我原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世子,没想到你会看得上他这种人!”
陆韫听到江恒贬低商贾,就很生气:“我现在也在做生意,也是商贾,你眼里也根本瞧不上我。”
江恒知道陆韫在责怪自己,着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韫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着急了。”他越说越着急,向陆韫靠近了一步。
陆韫连连后退:“不要叫我韫儿,还请江公子不要逾矩。”
江恒无奈又生气:“好,好,好,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你不要后悔。”江恒无奈,只好说狠话。
“我绝不后悔。”陆韫轻轻摇头,不再与他多言,转身欲走,留下江恒一人在原地,气愤与不甘交织,难以平复。
世子关心陆韫最近的行踪,于是问逸安:“韫娘子最近在陆府忙些啥?”
逸安笑:“倒也没什么。不过有一桩事倒是有趣的很。”
“何事?”世子好奇。
逸安:“前阵子,韫娘子去望云楼见了一个男人。”
世子听说陆韫见了一个男人,表情十分紧张:“什么男人?”
逸安:“准确来说,也不是韫娘子见的。”
世子被逸安说糊涂了:“到底什么意思?”
逸安笑:“属下也觉得奇怪,韫姑娘和雪儿互换了衣衫,本来呢应该是韫姑娘去见那个男人,最后呢却是雪儿见到那个男人,而韫姑娘和丁二一起,去找了一个人。”
“有意思。”世子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没有及时告诉我韫儿与别的男人见面。”
逸安:“见面的又不是韫娘子,是雪儿,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世子:“以后,这种类似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世子有些吃醋,也担心陆韫爱上别人。
逸安:“好。”
逸安继续说:“按丁二所说,韫姑娘最近在查一桩事,就是是关于她的娘亲的死因,韫娘子怀疑她的娘亲是被人害死的。”
世子:“嗯,那也是十几年前的旧案了,怕是不好查。”他隐隐有一些担忧。
逸安:“世子您就放心吧。韫娘子聪明着呢,更何况还有丁二在旁边帮忙,不会有什么问题。”
世子想了想,如今陆韫在陆府,自己也实在不好帮忙,加上陆韫在陆府的处境并不好,他隐隐有些担忧,但是有丁二在,他也稍稍能放下心来。
世子:“派几个人盯着陆府。”
逸安:“是。”
逸安:“对了,世子,我最近跟踪宇文昊的心腹轻舟,有一些发现,我发现他频繁出入广兴赌坊。”
世子:“他频繁出入赌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逸安:“只是他每次去,又不赌钱。”他觉得很奇怪。
世子:“不赌钱?”哪有人去赌坊不赌钱的,世子也觉得奇怪。
逸安:“属下又查了查这家赌场的钱,这家赌场赚的所有钱全部流入了李记钱庄。”
世子:“李记钱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锦城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家钱庄?”
逸安:“属下查过,这家钱庄规模并不大,位置也隐蔽,但是在锦城的时候很久了,一般人去他还不接待呢。”
世子:“好好查一查这个赌坊和钱庄。”他觉得一定有古怪。
逸安:“是。”
雪儿查到了当时给小月诊治的大夫的线索,于是告诉陆韫:“我查到了,给月小娘诊治的大夫是薛大夫,一直都是薛大夫给月小娘调理身体,我去找了薛大夫,可是薛大夫年纪大了,已经过世了,但是我翻过月小娘的脉案……”
雪儿的回忆,薛大夫的弟子:“说起月小娘,我倒是印象深刻。”
雪儿奇怪:“越小娘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你为何到现在还记得?”
薛大夫的弟子:“虽然我师傅已经不在了,但我师傅对生前这个脉案一直耿耿于怀,月小娘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师父在调理,本来调理的好好的,在经过了一次风寒之后,月小娘的身体就不如从前了,但我师父一直在给他补气血,月小娘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还是死了。”
薛大夫的弟子拿出了月小娘的脉案:“这是脉案,您尽可查,我们的用药都有据可查,绝不会出错。”
雪儿:“那月小娘死的时候,可是你师傅在看诊?”
薛大夫的弟子:“并不是,在月小娘死的时候,我师傅并不在,事后我师傅一直苦恼他的死因,但一直没有得到结果。”
雪儿道谢:“多谢你,今日之事还请不要告知旁人。”
薛大夫的弟子:“嗯,我知道。”
雪儿继续对陆韫说道:“我打听到月小娘死的当天是一个名叫刘大夫的人在为她看诊。”
张妈妈一直躲在陆韫房间外偷听,本来她只是想听到陆韫对萧笛的看法,没想到竟然偷听到了她居然在查小月的死因,妈妈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于是立马跑过去告诉了秀颜。
雪儿继续说:“我去查了刘大夫,刘大夫现在已经不在锦城了,在月小娘死后,刘大夫全家人举家都搬迁到了别处,看具体办到了何处,我暂时还没有打听到。”
陆韫:“你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剩下的我让丁二去查,只要能找到刘大夫,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雪儿:“嗯。”
秀颜得知陆韫正在追查小月的旧案,心中顿时如鼓点般狂跳,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看向窗外,时而又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慌乱不已。
“她……她竟然在查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秀颜低声喃喃,声音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她深知小月之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一旦真相大白,自己将万劫不复。
张妈妈很着急:“大娘子,现在我们已经管不了她是怎么盯上这件事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要怎么办?”
秀颜强装镇定:“别慌,当年知道此事的刘大夫已经不在锦城了,没人可以威胁到我们,她也查不到实证。”她上确实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十分慌乱。
秀颜在屋内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却又想不出应对之策。她时而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时而又猛地捶打身边的桌案,发泄着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绝不能让这件事败露!”秀颜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狠厉。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镇定,都无法掩盖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张妈妈在一旁出主意:“要不……将刘大夫杀了?刘大夫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不如将他杀了。”
秀颜:“刘大夫不在锦城,也不知他的下落,想要杀他并不容易,更何况……”她想到了一个更妙的主意。
张妈妈:“什么?”
秀颜狠下心来:“杀他不如杀陆韫。”秀颜动了杀心,如果杀了陆韫,就没有人查小月的事了。秀颜继续说道:“杀了她,绣云阁的财产我们也能分一杯羹,一举两得。”她的眼神发狠。
张妈妈:“那老奴去想办法,此事宜早不宜迟。”
“别慌,陆韫现在在府内,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待我找到好机会,我们再动手,一击毙命。”秀颜心里有了主意。
张妈妈:“好,老奴去安排。”
知瑶知道江恒去了一趟陆府,也见到了陆韫,心里很有醋意,她不懂两人都已经和离了为什么还藕断丝连,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知瑶和江恒一起吃饭,知瑶给江恒夹菜,但江恒吃的心不在焉,知瑶察觉到江恒的不对劲,于是关心地问他:“大爷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江恒浅浅的笑了笑:“噢,没什么。”
知瑶假装无意提起:“听说你昨日去了一趟陆府,还见了陆韫。”
江恒有些生气:“你派人跟踪我?”他盯着知瑶的眼睛。
知瑶心虚,眼神躲避:“大爷,跟踪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你最近心里有事,但也不愿意跟我说,我担心你,所以派人跟着,我也是担心你啊。”她的言辞恳切。
江恒有些烦,他根本不想知瑶干涉自己的事,直接拒绝她:“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担心。”
知瑶听到这话,内心无比失望:“我们是一家人啊。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啊。”
江恒态度软下来:“我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他轻声说道。
知瑶也不再惯着他,冷笑着:“累?你就不应该去招惹陆韫,她早就与你和离了,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江恒怒,大声说:“不,她没有!她没有跟我分开,我当时在和离书上签字也是被逼无奈,我根本就不想让她离开。”
知瑶提醒他:“不管你想不想,和离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要不承认吗?你又何苦为难你自己?”
“不是,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江恒他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叫,眼里含着泪水,他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喘着粗气。
知瑶无奈,看着他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心疼不已,只得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他,心疼他:“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绝不会离开你。”
江恒没有反抗,泪水慢慢从脸上滑落。
秀颜来到陆韫房间,陆韫知道小月的死多半与她脱不了关系,于是装都不想装了,她没有好脸色,陆韫看到她来了也没有起身,假装没有看到她,继续在桌子旁边写字。
秀颜:“韫儿。”
陆韫不情不愿的起身,敷衍着行了个礼:“母亲。”她根本不想抬头看秀颜。
秀颜:“韫儿啊,我看你情绪不高,你这段日子啊总这样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是事,你得多出去走走,转一转。”
陆韫面露难色:“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只可惜父亲看我看的太紧,我也无法出门呐。”
秀颜故作慈母:“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可以在父亲面前帮你说说。”
陆韫挤出了一抹微笑:“那就多谢母亲了。”
秀颜继续说:“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上次与萧笛聊的如何?他还让你满意?”
陆韫尴尬的笑了笑,摇头,委婉的说道:“恐怕要辜负母亲的一番好意了,我和他,只怕还是没有缘分。”
秀颜:“怎么会呢?你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对他自然是不够了解,不如这一次我再让你们二人见面,你们再多了解了解再决定,男女之事可急不得,可好?”
陆韫根本不想见萧笛,婉拒:“多谢母亲的好意,只是我对他确实没有感觉。”
秀颜连忙为萧笛说话,疯狂夸萧笛:“怎么会呢?萧笛是我们萧家的杰出人才,这一次你就不要在酒楼见面了,不如去外面转一转,放松放松,就当让他陪着你,你如今被老爷囚禁在陆府不得出门,我可以放你出门,只要你好好表现,日后老爷都不会关着你。”秀颜与陆韫讲条件,可以让陆韫出门,但要萧笛陪着。
陆韫思考着,她自己确实还是想出门,被禁锢在这府里,许多事情都无法自己亲自查清楚,只有出门了才有机会去到别的地方查清事实,她还想去打听打听刘大夫的事,于是陆韫答应了秀颜:“好吧,那就依母亲。”
秀颜见陆韫同意了,这下可以依计行事了,特别开心:“好。”
待秀颜走后,雪儿又开始担心了,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这次又要跟萧笛见面,之前是我与他见的面,这次……该怎么办啊?如果他发现我的身份是假的……”
陆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雪儿:“好。”
春日里,天气晴朗明媚,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大地上。陆韫和雪儿身着淡雅的衣裙,丁二跟在后面,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二人谁是主谁是仆,二人只想快些结束这无聊的相亲。
萧笛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城外的树林里,她们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香,让人心旷神怡。
萧笛为这次见面还是费心了,他专门派人在树林中布置了一个场地:几张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着清新的茶水,旁边还点缀着几束野花,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陆韫与雪儿缓步走入,目光四处打量,心中暗自评估着这初次见面的环境。
雪儿:“娘子,看来这萧笛还是费心思了呀。”
陆韫:“丁二,你就在外面守着。”
丁二:“是。”丁二退到了外围隐蔽处。
陆韫:“这次,我们看情况,争取快点结束聊天,然后去刘大夫家附近问问情况,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定得有点收获才行。”
雪儿:“好。”
萧笛穿着贵气,却姗姗来迟:“陆娘子,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陆韫用手肘轻轻碰雪儿,示意雪儿说话:“哦,萧公子,没事,我们也刚来。”
萧笛十分有礼貌:“请坐。”
雪儿坐下,陆韫则站在雪儿身后,萧笛想开口说话,看到陆韫在身后:“她?”萧笛指着陆韫,示意雪儿让她离开。
雪儿连忙说:“哦,无妨,雪儿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必避着她。”
萧笛却不愿丫环在身边:“这你我见面,有外人在怕是不好。”
雪儿笑嘻嘻地说:“没什么不好的,我与雪儿无话不说,如果你实在介意的话,那我们只能先离开。”
一听说雪儿要走,萧笛着急了,连忙改口:“好好好,她在也行,不影响,我不介意。”
陆韫倒很知趣,默默退到一边,不影响他们二人说话。
萧笛滔滔不绝,一味吹嘘自己在生意场上的辉煌事迹。他眉飞色舞,口中满是诸如“我曾一手促成多少笔大买卖”“市场上的行情我向来了如指掌”之类的言辞。言语间,不时露出自得之色,仿佛整个商界都唯他马首是瞻。然而,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其眼神中闪烁的浮夸之光,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浅薄与虚荣。
萧笛继续说:“对了,有机会你可以去我的铺子看看,给你定两身衣裳,你今日穿的……太……”
“太什么?”雪儿看了看自己,抬头问他。
“太……朴素了。”萧笛回答到,他根本看不上雪儿今日的穿着:“陆侍郎府的娘子,穿着华丽些也无妨。”
雪儿:“看来……萧公子还是很在乎穿着的外表的。”
萧笛连连摆手:“我只是觉得以娘子的美貌,如果穿上那些华丽的衣服,一定会更美。”
雪儿低头浅笑:“多谢萧公子的赞赏。”
雪儿笑了,与陆韫对视了一眼,说道:“萧公子,如果我不是陆家的娘子,如果我的外貌稍差些,你今日还会来吗?”
萧笛犹疑着,没有回答,他本来就是因着秀颜的要求,他自己也再想再娶,也认为这娘子貌美,家世不错,虽然是改嫁,但能娶到陆家的娘子,也算是不错。
陆韫在一旁看穿了一切,萧笛,无非为了自己的家世和外表,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世界的男儿,大多如此。
雪儿知道萧笛的意思,打破了尴尬,笑了笑:“来,萧公子,喝茶吧。”
萧笛连忙端起杯子。
文轩:“大爷,今日,韫小娘与萧笛又见面了。”
江恒听到二人又见面了,生气不已:“他们两个怎么又见面了?”江恒担心陆韫真的看上了萧笛:“难不成真的看上了?”
江恒担心不已,立马就要出去找陆韫问道理,他不相信陆韫是那么绝情的人。
突然,一阵风吹过,紧接着,数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凭空出现,他们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仅露出一双双寒光闪烁的眼睛。
这些人行动迅捷而有素,身形如同鬼影,在日光下闪转腾挪,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高强的武力。他们手持利刃,出手狠辣,直逼雪儿而来,黑衣人们招招致命,显然训练有素,绝非等闲之辈。
此刻陷入危机之中,四周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肃杀。萧笛见有黑衣人前来刺杀,害怕不已,发现这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自己,也顾不上别的了,先逃命要紧,于是慌忙逃走。
丁二埋伏在暗处,见有黑人来袭,立马出现,挡在雪儿和陆韫面前,阻挡黑衣人的袭击。
“快走!”丁二奋力厮杀,让陆韫和雪儿先走。陆韫和雪儿手拉手,两人一起跑,但黑衣人人数众多,丁二一个人只能抵挡部分黑人,仍有黑衣人紧紧跟随。黑衣人看这两名女子打扮相似,但先前坐着与萧笛聊天的人是雪儿,所以黑衣人的主要目标是雪儿。
丁二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身手好,世子当时就是看上了丁二的好身手,才让他进了陆府保护陆韫,丁二一直挡在陆韫和雪儿身前。
陆韫看黑衣人的目标是雪儿,立马明白是自己连累了雪儿,于是对雪儿喊:“你先跑!”陆韫放开了雪儿的手。
“不,我不能先走,娘子!”雪儿大喊。
陆韫大声说:“这帮人的目标是你,你先走,他们是不会杀我的,快走。”
雪儿想了想,也确实是,这帮黑衣人把雪儿当成了陆韫,所以雪儿奋力跑开。
“快跑,别回头!”陆韫大喊,陆韫紧跟其后,并随手捡起路上的石头,扔向这帮黑衣人。
陆韫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体力自然比不上黑衣人,面对着这些武艺高强、身手矫健的黑衣人,陆韫根本无力抵抗。很快,她喘着粗气,她跑不动了,眼看着,黑衣人便就要追上她,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飞行一闪,寒光乍现,一顶利刃划破天际,直取陆韫而来,陆韫躲避不及,只觉得左臂一痛,一股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她转头一看,这件衣袖已被鲜血染红,一道深深的伤口赫然在目,她疼痛难忍,“啊”一声大叫了出来。
陆韫咬紧牙关,强忍疼痛,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她深知此刻绝不能倒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于是,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丝帕,紧紧绑在伤口处,以作简单的止血处理。
但身后的黑衣人又岂会放过她,依旧紧紧跟随陆韫和雪儿,雪儿奋力向前奔跑,陆韫抱着手臂,拼命跑着,就当黑衣人又要用剑刺向她之际,她连连后退,正当陆韫心急如焚,奔跑间几乎要绝望向后摔倒之际,世子犹如天降神兵,在后面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陆韫转头一看是世子来了,眼中突然有了希望,世子看到了陆韫左臂上的伤口,心中猛的一紧,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与焦急,世子狠狠地看着黑衣人,誓要杀光他们,狠厉地说道:“你们竟敢伤她。”
世子动了杀心,誓要将黑衣人斩杀于剑下。陆韫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凶的世子,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世子看向陆韫,目光却突然变得温柔,他轻声说道:“别怕。”他将陆韫护在身后,猛然杀入战局。他身着锦衣华服,却毫无半点累赘,手中长剑犹如蛟龙出海,剑光闪烁间,已有数名黑衣人倒下。
世子借势抱着陆韫,巧妙地调整身形,让陆韫的每一脚都能落在黑衣人的要害。虽然陆韫的力量有限,但在世子的协助下,她的攻击竟也颇有几分威力,让黑衣人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就这样,世子抱着陆韫,二人一体,与黑衣人展开了别开生面的打斗。世子的武功与智慧,加上陆韫的勇敢配合,让他们逐渐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世子的眼神冷冽如霜,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霸气。在他的奋力拼杀下,黑衣人逐渐被击退,有几个甚至被他生擒活捉。
战斗结束后,世子转身看向陆韫,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温柔。陆韫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与钦佩。
陆韫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想到了雪儿:“对了,世子,还有雪儿。”
世子安慰她:“你放心,我已经让逸安去救了。”
世子迅速上前,轻轻扶住陆韫受伤的手臂,动作温柔而坚定,他目光专注地查看着伤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世子轻声安慰着陆韫,他的眼里都透露出深深的关怀与疼惜,让陆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陆韫凝视着世子,眼中仿佛有星光在轻轻闪烁。她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在世子的注视下,她的心跳渐渐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陆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那是对世子深深的欣赏与倾慕,在这一刻,她似乎动了心:“谢谢你。”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世子深情地看着陆韫,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情意,打算对她说出自己的心意:“我……我想说……”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
陆韫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
“没什么。”世子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知道陆韫此刻并无心情爱,说出来也只会扰乱她的心绪:“我们先去包扎伤口。”说完,他一把抱起了陆韫……
江恒稍迟一步赶来,世子和陆韫早就离开了,江恒看着林子里一地黑衣人的尸体,头脑发晕,心跳如鼓,他担心陆韫遭遇不测,他一步步向前,紧张地在一具具冰冷的躯体间穿梭,每翻过一个,心中的焦虑便增添一分。脸色苍白,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陆韫的踪迹。直到最终,在那片死亡的阴影中未寻得陆韫的身影,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焦急地呼唤着陆韫的名字,生怕她已悄然离去。
文轩看着江恒垂头丧气的样子,提醒他:“大爷,你别担心,韫小娘应当无恙。”
江恒不懂:“什么意思?”
文轩:“大爷,你细细查看这些黑人的伤口,明显是被刀剑所伤,想来定是有人救了韫小娘。”
江恒细细看黑衣人的伤口确实如文轩所说:“对对对,她一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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