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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酒楼包厢。
“葡萄。”章敏盯着盛青若的脸,有些不忍心,但还是问道,“你觉得艳兰怎么样?”
“虚伪、小心眼、两面三刀。”盛青若说,“不可深交。”
祝盼萱和她无冤无仇,只因和她走得近,她就去找茬。
章敏从窗外看着远处的湖面:“我觉得她挺好,家世清白,为人勤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和弘城很配。”
盛青若叹气:“城哥是个孝子,可您一味的无理取闹,只会伤了你们母子情分。”
项弘城不该是她斗气的工具。
她再不满意她,也不该火急火燎找个王艳兰来祸害项弘城,他有远大抱负,他的妻子可以没有花容月貌,可以出身普通,但不能目光短浅、心胸狭隘,不然终有一天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这与你无关。”章敏说,“你已嫁为人妇,应当恪守妇道,不该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少和弘城见面,连累他的名声。”
项弘城和祁珩为她争锋吃酷的消息传得满天飞。
别人问起,项弘城也不解释,只是一笑置之,拒绝所有跟他表明心意的女子,嘴里说着想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知子莫若母,他还在等祁珩实现那个荒唐的誓言。
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她死也不会让盛青若进项家门。
“敏姨。”盛青若不想再和她说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出口伤了这位自己曾经敬重的长辈,她深吸口气,“您为何突然对我冷淡,甚至厌恶?”
“我说了,我不想弘城再和你有牵扯。”章敏说,“我不想他以后因为你被他议论,不行?”
盛青若笑说:“反正我又看不到,您表面和颜悦色,背地里挖苦我,一边在城哥面前夸奖我,一边给他相看更好的女子,慢慢让两人熟悉,培养感情,不是更容易成功?”
她现在像根本不考虑项弘城的意愿,只想和她划清界限。
章敏直接起身,下楼离开。
盛青若听着章敏和王艳兰温柔和蔼的对话,指甲用力掐着指尖,双眼微红,泪眼婆娑。
琳琅推门进来,小心翼翼靠近:“您还好吧?”
盛青若眨眨眼睛,豆大泪珠夺眶而出,她摇头说:“我不好。”
琳琅叹了口气,盛青若很少喜形于色,为了不让人担心,难受也自己忍着,不会轻易让人看出来。
她走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脑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哭出来就好了。”
盛青若擦擦眼泪,仰着头说:“哭有个屁用!”
她安静地平复好情绪和心情,挂着笑容上了马车:“去户部。”
…
“盛大人。”一名官员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道,“令爱找您。”
前几天有官员上书怒斥他教子无方,但皇帝说他都是忧国忧民而忽略了家庭教育而翻篇。
皇帝都这样说了,谁还敢笑话他。
盛楚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沉声:“让她去偏殿等我。”
他一路上想着盛婉莹和盛云琼找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他推开门,看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听着他下属说话的盛青若,太阳穴突突直跳。
盛青若笑意盈盈起身:“爹。”
盛楚雄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如果可以,盛青若恨不得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才不会亲热叫他。
他看了眼下属,下属识趣离开并关上门。
盛楚雄:“你来做什么?”
盛青若沉默好一会儿,抬头问:“城哥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盛楚雄眯眼:“谁?”
盛青若一字一顿:“项弘城。”
盛楚雄:“你听谁说的。”
盛青若冷笑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盛楚雄伸手拉住她:“你道听途说也就算了,还敢堂而皇之来质问我!”
盛青若冷冷道,“盛家最懂你的人不是你后院那两朵解语花,是我!”
如果和他没关系,他第一反应一定是义正言辞又理直气壮的反驳,而不是装傻试图掩盖这个问题。
况且没有人比项弘城在章敏心中更重要,除了她去世的丈夫。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盛楚雄语气无奈,“我也是听命行事。”
盛青若满脸嘲讽:“所以这就是你一再推迟我和他婚事的原因?”
大邺父母去世后,只需要守一年的热孝,便能娶妻纳妾。
甚至有些人家专门在热孝期筹备婚事,等热孝一过就办喜事,希望能得到长辈在天之灵的保佑。
盛楚雄:“祁珩对你不好吗?”
盛青若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这话说得好像祁珩是他精挑细选的如意郎君。
“盛楚雄。”盛青若问,“你后悔过吗?”
盛楚雄坦然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那我可能会成为例外。”
让他后悔生下她,以及没有在她牙牙学语时弄死他。
盛楚雄脸色阴沉看着盛青若离开,抬手叫人:“去查查祁珩在哪儿。”
祁珩听说盛楚雄雄找他,有些意外,还是让人通传。
盛楚雄看着祁珩躺在湖心亭里的竹椅上,面前用木架支着鱼竿,旁边放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色小吃和茶水。
“你不上值,说是在家养伤,原来到这儿躲清闲来了。”
祁珩摊手:“若若生气把我赶出家门。”
“是我没教育好她。”
祁珩轻笑:“岳父大人都不问问什么事?”
“其实她都是借题发挥。”盛楚雄叹气,“她一直对项弘城念念不忘。”
祁珩看着他,坐直了身体,貌似很感兴趣。
“她刚才还专门到户部质问我,当年为什么不早点儿把她嫁给项弘城。”盛楚雄长长叹了口气,“项弘城不肯主动提,难道女方向男方提,那不就是倒贴……”
看着祁珩黑如锅底的脸色,他嘴上劝慰着他假以时日,盛青若会忘掉项弘城,实际巴不得他怒从心头起,回家收拾盛青若。
毕竟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妻子心里装着其他男人。
祁珩表情不善地起身,扬声:“凌霄,备马!”
盛楚雄假模假样道:“你看在她娘去得早的份儿上,多担待些。”
祁珩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回身微笑:“我会的。”
盛楚雄:“……”他就不该多嘴。
祁珩驾马回家,看到琳琅几人安静坐在门口,没有往日活泼劲儿。
琳琅看到他走过来,起身伸手拦住他,压低声音说:“小姐刚睡,您……”
祁珩用剑把她逼退,推开门进去,将门反锁,看着坐在床上泪流满脸但无声无息的盛青若。
“原来不管有没有人。”祁珩走到她面前,“你都哭得跟猫一样。”
她那么讨厌盛楚雄,没发生什么事她哪儿会去找他,还提起项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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