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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学姐,你好香阿
“糟糕,时隔多天的返校居然迟到了……”,一道绿色的身影闪入黑红的校门,无翼全身滞空朝着教学楼飞去。
教室内里的声音传响入耳畔,“吉他的e弦则第一弦,同学们可以取拨片试着在e弦和b弦拨动,我们可以……”
少女淡绿的视野环望楼墙,在空中就可以听到上课的内容。
最后,纤细的身影落在走廊的过道上,“好咯,平稳落地。”,一旁的教室拉紧帘布,窗口封闭的窗户像竖立的镜子那般把少女的模样照清。
一头松柏绿的长发,青绸丝般的刘海蓬松遮过前额,铜绿色的慧眼,脸色惨白,高瘦立耸的身材,衬衫校服上系有翠绿的蝴蝶领结,下身是鸦青的荷叶皱长裙,裙摆膝盖以下两侧岔开,外露着雪白的小腿,往下搭上白色的平底短靴。
少女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青色的吉他盒,振振有词的鼓起勇气后,她轻轻的推开了教室的门。
“加缪老师,抱歉,我迟到了。”
白裙的老人似乎并不在意学生迟到,只是让她回到座位上。
放下背着的吉他盒后,绿发的身影坐到了后排,吉他盒斜靠在桌子旁。
“乌兹学姐,你的休学结束了啊。”,其他同学问她。
“嗯。”
“休学结束的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了,吼……这个班级好像多了些我不认识的人啊。”,乌兹的身体倾靠桌面,自言自语起来。
课堂上有人自习功课,有人听讲,也有在发愣的,一阵铃声过后,教室显得更安静了。
“好了,同学们,下一节课是钢琴,上课后我们要去钢琴室哦,勇于尝试且弹的最好的同学会有奖励哦,我会在那里等你们的。”,通知说完加缪老师就离开教室了。
老师刚前一离开,凛走到了乌兹的桌子,身形蹲着,粉眸不停往上看,盯着不自禁的伸出了手,“乌兹学姐,我可以摸一下你的美腿,不,吉他盒吗?”
只看到凛的动作从蹲着被乌兹抱起,最后直接坐到椅子上,“那凛慢慢看,我先去钢琴室了。”
“哎,学姐,别走阿。”,凛满脸悲痛的说完,回到我的桌子前,换了一副询问的样子。
“鬼响,不认识去钢琴室的路吧,来吧,我带你去。”,凛热情的伸出了手。
“嗯。”,我有些疑问,但还是伸手回应,可是我的手被凛双手揉捏着。
“鬼响的手好软阿,细细的。”,凛那张出艳的脸上还带着痴笑,就差流口水了。
吓得我急忙收回,身体不自然的后退,“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吧,外貌和心理严重不符,还是远离好。”怀揣着这个突然冒起的想法后,我更加不想跟着她去钢琴室了。
“啊,鬼响,我们走吧,我不会刚才那样了。”
“……”,我连忙摇头拒绝。
“诶!”
最后还是后桌的白翼带我去的钢琴室,凛的举动让我感到不适。我并不是很想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钢琴室充斥温白的灯光,两边摆满的书架跟墙面一般高,甚至有些要那排梯子才可以取书,中间置在室内成排的黑色钢琴,圆桌木凳,钢琴顶上立起的支架可以放曲谱,但显眼的还是讲台上的白色钢琴,漆面如同圣洁的白色骑士,琴键排列整齐,键隔距离协调,精致典雅。
“虽然在场的同学可能大部分不熟悉钢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享受音乐哦。”
“加缪大大(对老师客气的称谓),这次的竞赛是什么?”
“哦呦,当然是同学们的竞赛了,有感兴趣的吗?”
“老师老师,钢琴这么难谁会弹阿。”,前排的一位金发的男生埋怨。
“这样阿,那你们当中有勇于尝试钢琴的吗?。”,加缪坐到了讲台的一旁,一脸善目的望着同学们。
“老师,我可以来试试吗?”,举手的是之前和凛聊天的戴着枫叶发夹的棕发女生。
“纱贵同学,当然,可以哦。”
同学也很有默契,钢琴室越来越静,灯光下响起钢琴的键音,清脆但也显生疏。那首曲谱我虽然未听过,但是我听的出来有时按琴键急促了,音律也微乱,不协调。
不自然间,我拿起纸笔写下了大致的错误节段,一曲奏完,我瞄到那个女生吃力的样子,“结束了,抱歉,老师,我,我太紧张了。”
“没事,已经很好了,纱贵同学,你还有许多进步的空间,务必加油哦”
一阵掌声过后,那个女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戳了戳凛,划着手势,“嗯……她的。”,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我心里对现在的想法很不解。
“诶,什么?”,她接过来我那张纸条。
“鬼响,这个黑白竖竖条条画的是什么?”
“额,咳咳。”,还是……算了,细一念想,我又想放弃这个提醒错误的行为。
“没……”
“是钢琴的吗?”
“对,咳咳咳。”,喉咙巨疼,撕裂般的咳嗽让我闭上了嘴。
“想不到鬼响还会钢琴阿,诶,你没事吧。”,原本还处在安静内心替纱贵鼓励的凛表现的有些意外。
“摇头。”我想自己表达不会。
“鬼响想不想上去弹。”
“摇头。”,现在的我都想把关于音乐的知识都遗忘,更没有兴趣重拾。
“去试试嘛,还有可能得奖励哦对了。”
“不……”,诶?现在的她好像挺正常的,我之前对凛的第一印象有误解了?
“为什么嘛,我想听,上了我给你摸腿行不行。”,她死缠烂打的语气中交杂了一丝狡黠。
“……”,好吧,我绝对没有误解。
“响,你犹豫了,老师老师。”
“加缪老师。”
凛和坐在后排的乌兹同时站起,周围的目光围了过来。
“凛,也会钢琴?”,乌兹提出疑问。
“额,我不会。”
“那凛你?”
“但是我同桌鬼响会钢琴,虽然她说不了话,但她想上来。”
凛瞩目的一句话,周围的目光显得犀利,我心里只有无语的感觉了,羽鸟凛这个同桌该不会有病吧。
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模样,眼睛樱粉色,五官出表。
我还在沉浸在自己脑海想法中的时候,乌兹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这位同学要不我们比一比?”
突如其然的高耸的绿色身影让我眼前一愣,“咳咳咳。”
乌兹拿起了我之前写的那张纸条,铜绿的眸观望了数秒。
“乌兹学姐?”
“没事,这位同学请务必弹一曲比试一下,可以?”
加缪老师在讲台上安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幕。
“……”我沉默了
凛戳了戳我那张呆滞的脸。“响,你可以的吧。”
乌兹的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望着我咽喉的绷带,还有空袖,心中似乎确认了什么一样。
“这样阿,重伤加缺失一臂后就对音乐一蹶不振了吗?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乌兹自言自语般的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呃,咳。”,她掩饰尴尬的咳了咳。
“诶,抱歉,我一兴奋,忘了你的手都……”
“好了,这两位同学要进行比试吗?”,讲台上站立着的加缪询问意见。
“嗯……”,我将头撇向窗口,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些。
就在这时候一个手主动上前牵住了我,回过神之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讲台旁的白色钢琴旁了。
“这位同学,请演奏吧,哪怕只有主旋律也好,我也希望音乐可以让你振作起来。”,乌兹真诚的望着我。
“来真的阿……”
……
转视角。
……
白发的少女端坐在钢琴旁,只手跃动在琴键上,奏者从开始生硬的琴韵,到后的沉浸其中。为主的乐律缓慢柔和,动听之余又仿佛缺少了什么,一琴曲终她却没有称足的快意,反而是怅然。
“缺少了伴奏啊,要是可以相辅相成的话,绝对会更好。”,乌兹又不自禁自语起来。
将我从惆怅的沉浸中拉出来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我这是为何……
“鬼响同学的主调弹奏很不错呢。”,加缪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的笑着。
“谢……谢,咳咳。”
“好,接下来轮到我了,鬼响同学,我可不会输给你。”
“嗯……”
轮到我在旁边当起了看客,第一排的同学热心招呼我坐了下来,补上了原本乌兹的位置。
白色的钢琴前鸦青的身影身倾坐立弹奏,深邃,宁静的旋律响起,透过在场众人的耳畔,身心渗析其中,仿佛置身于悠然绿界下,阳光映射绿叶产生效应,林中清泉潺潺流淌,歌颂着自然许许生机。
“不愧是乌兹学姐。”,课堂内响起掌声,也有的还未回过神来。
她还站起朝听众的同学鞠了一个躬,“谢谢,我的弹奏结束了。”
加缪正打算宣布最后的结果,课堂里不断喊起乌兹的名字。
“请安静,虽然鬼响同学的也挺不错,但是乌兹的弹奏更胜一筹。”,加缪一脸平静的告示结果。
“老师,这那里是一筹阿,明明是很多筹吧。”,第二排的一个黑发的女生发言。
“就是就是。”,第二排那人的同桌附和。
“乌兹的钢琴才是唯一。”,班级下响起了别样的声音。
我:“……”
“没有啦。”,乌兹微笑的推脱。
我没有选择继续听下去,从第一排站起,沉默,打算走回自己的座位。
奇怪这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音乐?钢琴?弹奏什么的,这些不是我最想忘掉的东西的吗,现在这个状态弹奏的不如别人也很正常吧,可是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些。
为什么阿,这种仿佛是被刀子扎伤的感觉,我明明好不甘心。
眼角不禁漫出了泪花,划过脸颊,滴落,回座位的路都变得沉重。
“咳咳咳咳。”,呼吸都变得急促,眼泪将视线模糊,一瞬间,我讨厌自己为什么如此脆弱,不服气这个结果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快走到座位的时候,泪水已经止不住了,开学没多久就要丢脸了……
这个时候,背后一个绿色的身影一跃抱住了我。
“嗯?”,我的嗓音沙哑之中还带着哭腔。
“鬼响同学,你真的很厉害,但凭左手居然可以弹出这样的琴声,要是都用双手胜负还不一定呢。”,乌兹那对铜绿的眸惊讶的望着我现在的模样,脸上带着活力的善意微笑,安慰我的语气也很温柔。
“谢……你”,我用袖子擦去泪水。
“你知道吗,我本来还以为班上就只有我一个对音乐感兴趣的呢,鬼响肯定也对音乐也保持着热爱的联系吧。”,她表现出兴奋的意味。
“噗咳咳……”,好像有过。
“哈哈哈哈。”
“嗯?”
“没什么,这场音乐的对决我比的很开心哦。”
“还有,鬼响,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同学们的对比评价啦。”,这句话乌兹是凑到我耳边悄悄说的。
“黑白琴键虽然有限,但是在有限的琴键上奏鸣出来的音乐却是无限的。”
说完,乌兹跑下去,找回那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的盒子。
我也回到原先的座位,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我变得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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