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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江月白站到放下的垂帏前,面前便是坐在龙榻前看着的天子。
而此时天子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而他,却要在天子面前,当着他的面,脱自己的衣服。
磨磨唧唧地半天,腰带还是解开了,腰间一松,感觉心更是一坠。
江月白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小声道:“奕哥,要不……要不你先转过去?”
他刚才确实想逃走的,可是看着谢奕从榻上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那种压迫感。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自己脱。”
于是,垂帷被放下,天子回到了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大人一件件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看着人紧张又害羞的样子,莫名得觉得愉悦极了。
谢奕手里拿着药酒的瓶子把玩,心里期待着,说话很是平静,仿佛只是一件很简单而且正常的事:“之前东河西河受伤时,我也经常帮他们涂药,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江月白看着谢奕那张平静的脸,内心却煎熬极了。
外衫已经脱了,反正都到了这一步,还不如早点涂完早点结束吧。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情,江月白背过身,抖着手快速地把剩下的衣服剥到了腰间。
“背后的我没看,感觉应该也还好。”江月白认命地退了一步坐了下来:“奕哥你涂吧,随便涂一下就好。”
少年的身体修长而清镌,有些偏瘦,却不积弱。曾经在屏风上看到的漂亮的蝴蝶骨此时终于在眼前展现,皮肤白皙细腻,在暖色的烛火中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暖意,如暖玉一般引人抚摸。
谢奕被眼前的景色晃了一下眼,但随即便皱起眉。
一道青紫的淤青如同难看的染料污染了整片漂亮的布料一般,斜斜地横在背脊上,蔓延到腰间,刺得人眼都痛。
好不容易被抽的鞭痕淡去了,居然又有人敢在这具身体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真是该死!
“呃……奕哥,是不是都消了,我就说,没那么严重……嗯。”
江月白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自己还半裸着坐在这里,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有些尴尬地气氛,温热的掌心便贴了上来。
看不见人,所以背脊上的感觉更加明显。
从肩头往下,轻揉慢捻,像是对待对珍贵的瓷器一般,那么温柔而珍重。
疼痛中伴着麻意,被揉过的地方很舒服,舒服到不想那温热的掌心离开。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
这次是手指,来回再次按在刚才的位置,疼是疼的,可淤血被揉开后舒服更多,揉过的位置开始发热,那热度顺着被触碰过的地方开始蔓延到整人背脊。
人都要酥了。
江月白咬着唇,手指都蜷缩起来。
陛下这手法,也好的太过了些吧,像是专门学过一样。
“好点了吗?”
低沉的,微有些哑,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生气时的愠怒,尾音沉下去,温柔中带着些心疼。
江月白被揉地舒服极了,咬着唇只能哼出一个“嗯”。
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像是带上了哭腔一般。
背后的手一顿,江月白都愣了一下,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好多了好多了,谢谢奕哥。”
“还好,伤的不重,涂两天药,把淤青揉开了就好了。”
江月白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么揉过,且不说他不习武,就是平时沐浴时,也不喜人触碰服侍,小春除了会给他加些水外,都是在外间等着的。
随着背上的手慢慢往下,淤青也没有那么重了,于是除了痛和舒服之外,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也随着手指经过之处开始蔓延,每按一下,就像是在皮肤上点了一点小小的火。
江月白夹了夹腿,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没话找话地开口:“奕哥,你这手法也太好了,像是学过一样。”
“以前练功的时候受伤了,会给东河西河涂。”
杜太后自然是不希望他真的变成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帝,东河西河在外是有师傅的,而他却没有,于是他们会将所学倾囊相授,三人常常以骑马,玩乐的由头偷偷地练武,没有师傅在一边看着,几个少年对练时下手又没轻重,便经常弄得一身伤。
怕被太后发现,又不敢去找太医,只能互相给对方抹药油。
“……他们也不知道让一下吗?”江月白有些心疼:“现在呢?还会伤到吗?”
自然不会,他天资极高,有些招式甚至比他们领会还要更快,所以说起受伤,他们受伤的次数,远远要超过他,所以他涂药的手法也练得如火纯青。
“偶尔还会。”谢奕语气放轻了一些,像是不在意,却又莫名有几分想遮掩却又遮掩不住的意味:“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受点伤没什么。”
听得江月白心头一软,心道,陛下也不容易。
谢奕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缓缓往下,直至腰间。
淤青到这里差不多就快没了,但谢奕却是一点地方都没放过,而人的腰本就是极敏感之外,宽阔的大手滑到腰间,大拇指按在了腰眼处淡淡的淤青上,手指才一用力,就感觉手中人瞬间一抖。
江月白感觉一股酥麻之意顺着腰处窜上脊椎骨,整个人都软得往下滑去。
幸好背后的人及时抓住了他,轻轻一带,便靠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那股麻意还未褪去,反而像是火线般,点燃了他刚才一直压抑着的火苗,瞬间炸开。
江月白慌乱地缩起腿,抬眼,就撞进了一双黑沉沉地眼里。
明明黑色应该是冷的,可是此时却感觉那眼里无比的炙热,像是极深黑云之下,压抑着灼烫的朝阳,马上就要破云而出。
而谢奕此时却有些后悔了,本来是想看看他的伤,可是在他脱下衣服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他这是给自己主动招来了什么。
伤并不重,可能是他的皮肤太过容易留下伤痕,所以淤青才显得有些可怖,少年已经尽力放松了,但仍然有些紧张,肌肉有些崩着,他卸了手上的力,生怕会弄疼他。
可是如今人就这么躺在了怀里,手下的皮肤烫着,脸也泛着红,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湿漉漉地,带着慌乱看着他。
像只小兔子慌不择路地跳进了怀里,挑起几乎无法自控的欲,想要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爱。
江月白被那眼里的灼热一晃,只感觉口干舌燥,胡乱地把衣服往上扯,想先裹住自己。
再在这眼神下呆下去,感觉自己都要着火了。
“我……我没事了,已经涂好了,已经不疼了,谢谢奕哥。”
他在他怀里挣扎着,却有些腿软,手揪着衣服又不敢松。
“玄说,他们还踢了你。”
江月白连忙说道:“嗯,不过没关系,不疼。”
谢奕看着怀里挣扎扭动的人,滚了滚喉咙,伸手扶着他的肩让他坐起来:“既然已经涂到这里了,其它地方就一起涂了吧。”
江月白坐起来,慌乱地拿衣袖遮着腰,一只手连连摆着:“真的不用了,陛下,背上伤的严重点,这里已经好了,完全不疼了。”
谢奕皱了眉:“人的丹田乃是气运储存之地,不可大意。”
说着,手已经伸了过去,想要看看。
江月白已经够乱了,眼见他要伸手过来碰,腿一蹬就想要转身滚开,可谢奕的手快,已经伸了过来,他这一动,直接让谢奕的手往下滑了一寸。
擦过了某个已经苏醒的地方。
瞬间,人安静了。
空气安静了。
安静极了。
江月白坐在那里,捂着腰的手紧紧缩紧,那只揪着衣服的手更是已经紧到骨节发白,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沸水的虾一般,露在外面的皮肤整个都发起红来。
救命。
不,还是去死吧。
江月白头都快缩到自己怀里去了,闭上了眼睛,好半天,都不敢睁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腰封对背着谢奕,抖着手想去系腰封,却怎么也系不上,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谢奕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站到他的身后,瞬间便遮住了半边的烛光,将面前的江月白整个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江月白身形僵住,连头也不敢回,手上胡乱地系着:“我,我这就走,我马上走。”
声音艰涩,带着惶恐,明明已经努力压抑了,可声音都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腰封,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江月白不敢动,身后的人却没有说话,拿到腰封之后转到了他的身前,可他根本不敢看他的脸,生怕在这张脸上看到憎恶,只能低着头,敛着眼,甚至怕他开口说话。
可谢奕只是沉默地替他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将腰封替他系好,从头到尾甚至注意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上任何皮肤。
他没有留意到吧,没有留意到吧,毕竟只是那么轻地碰到了。
如果真的留意到了,还会对他这么温柔吗?
不会吧,会直接把他赶走的吧。
抱着一丝几乎不可能的侥幸,江月白站在那里,像一个娃娃一样,任由谢奕摆弄,心里乱成一团。
直到衣服全部整理好,江月白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显得自然不刻意。
一只大手却抚上了他的头顶,轻轻地拍了两下,带着些许笑意:“看不出来,小白的精力还挺旺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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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大人:陛下你好(羞涩)
只是涂药按摩,什么也没干啊,审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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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